「你想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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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逆返一年半,新生入學沒多久的日子……)
「喂,把錢交出來。」流里流氣的聲音。
「可是、、、不、、、可是、、、」
「快一點,拖拖拉拉的幹麻?!」另一道較為拔高的聲音。
──
『真吵!』 被這三道聲音吵醒的倪徹,打草皮上坐起,略微撥開樹叢,向外瞥。
脅迫人甲揪住受迫人的衣領,將之抵在牆上,脅迫人乙在旁起鬨。
(為什麼全世界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被勒索的也是蠢蛋吧!) 倪徹心想。
『煩!』 清冷的語調透露著不耐。
──
甲:「快一點!」
「喂,叫你快一點你聽到沒有? 把錢拿出來。」 混混乙開始對受迫人動手動腳。
猛地,混混甲被一黑色垃圾袋擊中後腦杓,力道相當強。
「稱呼人,要用名字,不可以用喂。 可見你國民禮儀沒學好。」 仲悠忿忿的聲音
自後頭響起。
──
『又來了一個笨蛋。』倪徹喃喃念著。
──
混混甲鬆開手,改由揉搓自己的腦袋。 受迫人趁隙逃脫無蹤。
乙:「王八~ 被他逃了。」
「混帳!」混混甲改而揪住仲悠,「既然被他逃了。 錢就換你給吧!」
乙:「你瞧! 自以為做了善事,結果人家卻棄你而去。 這就是行俠仗義的結果。
後悔了吧!?」 涼涼的說著。
──
(以一個混混而言,他的國文造詣到挺不錯的。)倪徹衷心的想。
──
「為什麼我要後悔呢? 本來就是要他趕快逃走啊!」 仲悠透露著不解。
甲:「什麼?」聲音忽地拔高。
──
(什麼?)倪徹也瞪大了眼,驚訝。
──
甲:「好小子! 那就由你來付錢! 快點!」
乙:「你是新生吧! 就讓你學學什麼叫敬老尊賢。」
「我懂什麼叫敬老尊賢,這國小課本有教過,不用學了。」仲悠自豪的說著。 「還
有,我沒有錢。」
「你耍我們!」甲惱羞成怒了。
──
『呵! 這人真絕。』 倪徹的聲音飽含笑意,站起身。
──
「我沒有! 為什麼你會以為我在耍你呢? 可見你有嚴重的幻想症及自我被虐傾向
。」 仲悠張大圓圓的眼珠,語氣十分認真。
「混帳! 動手。」甲吆喝著乙。
「住手。」平平的喝止聲響起,倪徹步出樹叢。
「喲~ 又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出現了。」甲一拳直接揮過去,省的囉唆。
倪徹微微側身,讓拳頭落空,又抬起右膝,向前,直頂向混混甲脆弱的胃。
「哎喲~~~痛!」 甲雙手抱著肚子在旁猛哀嚎。
「竟敢以下犯上,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依舊是無波的音調。
「啊!」 混混乙突然發出驚叫,該是認出了倪徹。 「阿全,我們放棄吧!ꄊ
「什麼? 你這傢伙。」 完全的不平。
「他是學生會幹部。 我們這學校學生會實權與校方一樣大,你該不會忘了。」 乙
驚恐的勸著另一個叫阿全的。
「啊、、、哼! 走著瞧。」
兩尾小蝦米迅速逃逸。
「看什麼?」 倪徹冷冷的問著仲悠,理都不理那兩尾,反正他也不喜歡吃蝦。
「好厲害!」 仲悠的語氣在在顯示著興奮,「請問,學長的名字?」 完全感覺不
出有被脅迫過的樣子。
倪徹定定的看著仲悠半晌,「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查,查到了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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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班杰問。 (比想像中無聊嘛! 除了倪徹精采的表現以外。)
「你不懂!」 倪徹回答。
「我有能力,但懶的管。」
「他沒有能力,卻、、、。 他令我迷惑,令我感到、、、。」
「是嗎?」 班杰將倪徹自腿上移到一旁的空位,起身,走至書桌旁,拉開抽屜,抽
出一張紙片,「給你。」
「唔?!」 接過手,瞄了一眼,倪徹看向班杰。
「只是覺得,一直扣押著,也沒什麼意義。」 班杰無謂的聳聳肩。
「是嗎?!」 倪徹輕笑,隨手將紙片扔入沙發旁的垃圾桶。
站著的班杰又瞥了一眼紙片,不,應該說是相片。
3×5大小,倪徹的手撐住桌面,頭低低的,唇幾乎快碰到仲悠熟睡的臉龐。
「我,在想,你今天對仲悠說的話。」 倪徹淡淡的聲音拉回了班杰的注意力。
「仲悠~」 語氣陡地上揚,(好親暱的稱呼法),班杰一顆心泡進醋醰子裡了。
「你說"當兩個相愛的人做愛做的事的時候,那一點也不奇怪"。」 不理會,靜靜
的陳述隱含著寓意。
「你想說什麼?」 班杰問。
「你,該不會想說,你愛上我了! 而,也要我愛你吧?! 嗯?!」 倪徹微微上
揚的隱隱透露著狡詐。
「假設你說對了,那,又怎樣?」 (呵呵,看來他心愛的寶貝想通了。) 班杰心
想,又說,「你想怎樣呢?」
「說!」 倪徹抬頭看向班杰。
「我愛你!」 毫不猶豫的回答。 班杰低下身擁抱著倪徹。
「嗯,再說。」 雙手環住班杰的脖子。
「我愛你!」 點點的吻,像雨點,落在倪徹的頰上、耳際、脖子。
「再說。」 有點癢,呵呵的笑著。
「我好早以前就愛上你了!」 靈巧的手攀爬上倪徹胸前的鈕口。
「再說。」 樂不可支的笑聲。
「我已經愛你好久好久了!」 另一隻手欺向褲頭。
「再繼續說。」 咕噥著,已是意亂情迷。
「我。愛。你。」 一個吻,一個字,唇對唇。
「我。要。你、、、愛我。」 兩人已陷入柔軟的沙發裡。
最後兩個字溶在那長長的深吻裡,含糊不清,但倪徹,聽到了。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