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4) 小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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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銳利地光芒在空氣中躍動著，如圓舞曲般輕快圍著紅色蘋
果繞轉，完美一致的豔紅帶狀皮輕輕滑落，則愉悅地神情表露無遺
，他用肩膀夾著電話，邊迅速處理手中的蘋果邊帶著笑意頷首。
「嗯，是。我一定會去接妳，後天？好。」
掛上電話後，一盤排列整齊的水果也大功告成，先前的則非常
喜歡將蘋果削成兔子形狀，不過在得知蘋果皮灑有大量農藥後便捨
棄這個小小的嗜好，他端詳一會才滿足地遞起水果盤往客廳移動。
客廳中有扇連著天花板的落地窗，整體設計以和風為主，寬敞
的空間中放置舒適柔軟米色大沙發及書櫃和茶几外，剩下的便是與
米黃柔和交織的一室陽光，宗一郎縮在沙發一角享受秋陽帶來的溫
暖，托著頭沈靜地投入手中那本小說中，則在門口出神地凝視
他好一會，笑意在嘴角泛開，隨即躡手躡腳靠近宗一郎。
「在讀哪本書？」
則順手將水果遞給宗一郎，自己也理所當然地坐到宗一郎身旁
，右手騰出來摟住他肩頭，宗一郎習慣性地倚靠在則頸窩，視線仍
落在書中密密麻麻蚯蚓般的文字，他拿起一片蘋果咀嚼著。
「左．法蘭克．卡夫卡的『蛻變』。」
「哦！非常悲慘的故事。」隨手將水果盤擱到茶几上。
宗一郎側首微微笑開注視著則。「你讀過？」
「嗯。」則輕輕頷首懸起一抹笑意。「高三時讀的，印象非常
深刻，男主角在一日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不能言語的大蟲，僅管仍深
愛著家人，但在家人眼中他已經不再是以前深愛的模樣，再加上無
法以言語當作溝通，人性悲哀的一面全數呈現出來。」
微頓，想起什麼浮起惡作劇的笑意，則用手覆蓋住宗一郎手上
的書本微微逼近他。「你如果有什麼話要說趁著現在還能開口的時
候趕快說。雖然當你變成大蟲時我還是會深愛著你，但是能聽到那
句我想聽的話會讓我更高興。」
話中的暗示十分明顯，自從和宗一郎變成情侶後從沒聽過他親
口對自己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僅管知道他是保守又害羞的個
性不像自己這樣直率地說出心中想說的話，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小失
望。
六年了，等了六年就是等不到那句話。剛好有機會讓他坦白怎
麼可以輕易放過。
揪著則認真的眸子，宗一郎先是顯露出小小困惑思索的表情，
但在下一瞬卻忍不住爆笑出聲，則不解地看著宗一郎笑到眼稍微泌
出淚珠，他無法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深情的詢問換來的卻是宗一郎
的笑？
「到底在笑什麼？」則悶悶不樂地蹙起眉頭。
宗一郎稍稍克制自己才吶吶吐出一句：「．．蟲．」
「蟲？？」心中的疑惑愈來愈深了。
好一會，宗一郎才恢復正經的模樣，他用力點點頭：「想到當
我變成蟲時，你還會吻我對我說一堆噁心要死的話，就忍不住想笑
出來。」
則錯愕一會心中勾勒著宗一郎形容的畫面，也忍不住狂笑出聲
，兩個人互摟著肩笑到顫抖，良久，無力攤在沙發上，則撫著宗一
郎的柔細褐色頭髮感慨著。
「如果當有一天你變了樣子，我一定會認出你，就算你化成灰也
是一樣，對我而言全世界只有一個宗一郎，誰也不能取代。」一貫
地自信口吻輕描淡寫說著平常人做不到的承諾。
我也是。
無聲地回應在心中悄悄響起。宗一郎浮起甜蜜婉約的笑容，則
沈默地深望著他，下一瞬，緊握住宗一郎的右手，側身將自己的
唇疊在宗一郎弧形優美的唇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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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一郎捧著一堆教授指定閱讀的書籍踏出圖書館，才推開銀弧
拱形玻璃門，熾陽驟然烙下，刺眼的光線讓他不禁眨著眼睛適應著
，半晌，他才繼續走向台階，步下第一個階梯，居高臨下的視野讓
他瞥見廣場中央圍聚一群人，四週似乎彌漫一股不安欽羨騷動氣息
，他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卻在瞬間認出被眾人圍繞的兩人之一竟然
是則，帶著訝異瞇起眼睛打量確認。
真的是則。
則用著自己從未見過陰鬱厭煩表情向身旁的男人爭執著，再將
視線瞟向另一個人，終於體認到別人佇足的原因。
造物者真是太不公平了。這是第一個躍入腦海的念頭。
則身旁的男人有不輸則的帥氣臉孔，英挻的劍眉，高挻的鼻樑
，同樣性感堅毅地薄唇，些許凌亂的頭髮配上隱約散發粗曠不遜的
氣味，眼神是恃才傲物般自信。兩個近乎完美如阿波羅般俊美結實
的男人並列著，如此難得令人讚嘆的畫面怎能怪其他人被吸引流連
不去？就連自己也難逃那種充滿蠱魅眩惑氣氛。
究竟兩個人在爭執什麼？
難得的，宗一郎被勾起好奇心，但在洶湧人潮圍堵下聽不到兩
人之間的談話，他只好努力擠進人潮中僻開一條道路。
「我說過那是非賣品！」
則寒洌地雙眸瞪視著冬陽，扔下這句斬釘截鐵不容反駁的答覆
後隨即轉身離去，不打算和冬陽瞎搞下去。
別開玩笑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說了
一堆愛上那幅天使畫要自己割愛的屁話。
割愛？則發出冷哼，這傢伙懂什麼？那幅畫是自己傾注生命般
愛意畫出來的心血結晶，哪有隨隨便便就讓別人糟塌的道理！更何
況自己非常討厭他在談論畫時那種耀動愉悅的眼神，非常熟悉到自
己能了解他在想什麼。
每邁出一步，則心中的怒氣便上揚一點，他咀咒著所有令他不
愉快的事物，該死的臭老頭！該死的全國大賽！瞧著他漸行漸遠的
背影，冬陽著急地出聲阻止他。
「我是打從心底喜歡那幅天使畫，只要你願意賣給我，多少錢
都行！」
刻意提高的聲調飄進則耳中，他停下腳步轉身重新面對冬陽，
冬陽以為則被自己的提議打動，泛起一絲得意自信的笑，略揚下巴
神情盡是傲慢。
「我什麼都沒有，有的是錢，只要你開的出口我就付的出來。
」凸顯自己不凡身世炫耀般強調，就只等著則出口開價。
勢在必得不可一世的口吻換來的卻是則嘲弄地笑意，他略挑眉
宇，寒漠地雙眸睥睨著冬陽。
「．．．錢嗎？」
冷冷地口吻透著不屑，則迅速掏出身後口袋內皮包，將有一定
厚度的萬元大鈔全數抽起，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便朝天際拋起，一瞬
，熾熱陽光映射下，飄蕩著綠光片片，原本看熱鬧的人潮中發出一
連串尖叫聲，每個人爭先恐後地搶奪飛揚的紙鈔，相對於那些卑微
可笑的人群，則強悍堅定的背影在青空下顯得特別寬潤高大。
眩目地耀眼。
宗一郎在心中呢喃著，不習慣地閣上眼簾暫時將則摒除在視線
之外。
則微微環顧四週後，倨傲地昂起下巴對上冬陽，丟給他充滿輕
視鄙夷的目光。
「錢嗎？我比你多的是。要施捨去找別人吧！你找錯對象了！
」
徹底羞辱對方之後，則似豹般輕盈優雅轉身離去，嘴角掛著一
種撕裂獵物般殘忍痛快笑容，正想要跨步離去時卻發現站在幾呎遠
的宗一郎，瞬間歛去笑容皺起眉頭。
「別過來！宗一郎。」低呼警告著宗郎。
宗一郎頓時停下腳步，充滿疑慮的神情反望著則，則趁勢加快
腳步奔向宗一郎，迅速將他的臉深埋在自己胸膛中，不讓他暴露在
冬陽的視線裏，但似乎遲了一步，冬陽在瞥見宗一郎那剎那微怔一
會，之後將則所有動作收盡眼底後，揚起一抹有深遠意味的笑。
「你說的對極了，用錢是買不到天使！」
冬陽意有所指的言語聽在則耳中，顯得格外剌耳，而他也達到
所要的目的，則在瞬間身子微微僵硬，隨即緊糾眉頭，眸中蘊釀一
股深沈的怒氣，不自覺加重力量在摟住宗一郎的手。
冬陽得意的笑出聲，他也掏出皮包將裏面的鈔票抽出，仿傚則
的舉動朝天際散去，又是引起一陣騷動。
「我不需要那幅天使畫了。」微頓，深深凝視著則胸前的宗一
郎一眼，眼底泛著興奮。「因為我發現真正的天使。你等著，我想
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弄到手，一定！」
以著與則不分軒輊自信十足的口吻撂下重誓後便轉身離去，則
以憎恨陰沈的視線凝視著冬陽的背影，討厭的傢伙，我絕對不會讓
你碰宗一郎半分汗毛的！
「痛～」
懷中傳來的呻吟聲讓則憶起自己緊摟的宗一郎，他趕緊鬆開手
讓宗一郎恢復自由，面對宗一郎因呼吸困難紅通的臉，則露出歉然
的笑容，宗一郎則回他沒關係的笑容，努力重新調整呼吸。
「他是誰？」
不經意的問答讓則的笑容僵硬，他臉色一沈，以超級不愉快的
口吻回應。
「只是一隻害蟲罷了！」怨恨厭惡的口吻，他不喜歡他看宗一
郎的眼神，充滿慾望及佔有。
「害蟲？」
宗一郎納悶地重覆這句話，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地被則的神色
佔住，望著則陰沈挹鬱的表情，自然而然地在眼神中流露出關懷詢
問的訊息，則當然感受到宗一郎的體貼，他釋懷地微微一笑，用手
揉亂宗一郎的頭髮。
「算了，別理那隻害蟲了，反正害蟲也做不了什麼大事。」
是呀！宗一郎才不會被那種莫名其妙的害蟲給拐走，而且自己
也絕對不允許那隻害蟲靠近宗一郎半步，絕對！
在心中發了重誓後，則甩甩頭便決定要將討厭的害蟲給拋到腦
後。
<<待續>>
初稿：AM 10:39 1999/2/25
完稿：PM 11:38 200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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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話開始便是戀情崩壞的開端了．:P
別怪我．找我灰色腦細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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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ＯˍˍˍＯ？？？
（頭擺向一旁）捉住正在哼唱的灰色腦細胞
灰色腦細胞開心地點點頭：嗯！
很帥的情敵吧？？？
趁著我錯愕時趕緊一溜煙跑走。
帥－－ＯˍˍＯ？？？
我～～討～～厭～～他！！
不喜歡啦！！/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