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7) 小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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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
晴子原本茫然地表情露出少許嘲弄地笑容，兩個男人之間會有”
愛”這種字眼存在嗎？她不相信，噁心厭惡的感覺重新攀爬全身，則
不死心地向前捉住她的臂膀。
「伯母，我會給宗一郎幸福的，請妳相信我。」
一襲話讓晴子原先緊繃地情緒像斷了線似狂洩，她用力打掉則
捉住她手臂的手，發出一連串古怪猖狂笑聲。
「幸福？別笑死人了！我兒子幹嘛要你給他幸福，他不需要！
他是男人不需要別的男人給他幸福！愛？我也不相信兩個男人之間
會愛－－」
咀咒漫罵無情地言語轉瞬充斥空氣之中，則微掀唇角嚐試解釋
什麼，一旁的宗一郎已經無法再忍耐站了起來，用盡力氣打破令人
不愉快的氣氛。
「夠了！！兩個人都別說了。」
突如其來的怒吼讓晴子及則一時無法反應，最令他們錯愕的是
宗一郎從未有過如此大聲斥責的舉動，他們兩吃驚不發一言看著宗
一郎。
「媽，請妳先到客廳去，我穿好衣服就馬上和妳回去。」
平靜地臉讓人看不出先前無助的模樣，他從容地請求母親迴避
，大概是還處於震憾情況下，晴子沒有多說一句便離開這間房間，
遺留下來的是則滿腔疑間及默默穿著牛仔褲的宗一郎，則覷著宗一
郎平靜無波、帶著些許意志的側臉，克制不了內心騷動翻騰的不安
，他用力捉住宗一郎右手，試圖捕捉他所有思緒及感受。
「我陪你回去！」握住宗一郎的手微微加重力量，彷彿怕他就
此消逝在自己眼前。
「不用了。你陪我回去只會引起更大的混亂。」宗一郎輕輕搖
頭，扣著襯衫地手指不含糊地運作著。「我會回去把所有事情處理
清楚。」
「．．．」
則沈默地凝視宗一郎，他從未見過宗一郎現在這樣充滿堅毅地
表情，有些陌生有些令人不安，但宗一郎所說的的確是事實，自己
若陪他回去只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好了，放手吧。別讓媽等太久。」
平靜口吻中完全嗅不出任何想法，宗一郎用毫無困惑地眸子對
上則的雙眸，則猶豫一會才放開他的手，宗一郎輕輕勾起淺淺地笑
向他頷首便要走出房門，邁出幾步後則又扣住宗一郎肩頭，緊緊握
住他的手，掌心包攏灼熱感漫延。
「等我！我馬上去接你，我一定、絕對會去接你走！」信誓旦
旦的宣言伴著則堅定不移的眼神。
宗一郎沒有立即回答他，僅是深深地望了則一眼，漾起一絲極
甜極美的笑容，輕輕抽出手後便離開二樓，頭也不回地往客廳走去
，則忡怔一會才望向自己微張地掌心，擰起眉頭又急急下樓。
客廳內已經沒有晴子及宗一郎的蹤跡，徒留一室冷冽窒礙空氣
，則悵然環顧四週，胸臆有股隱隱作痛。
「宗一郎．．」
不會的！我不允許你自我眼前消失！我馬上去接你！宗一郎，
等我！
則！
宗一郎在熙來攘往地人群中下意識尋找著則身影，發覺剛才只
是幻聽後，輕輕揚起一絲苦笑，他微微注視自則家出門後便緊抿雙
唇不發一言的母親，內心昇起濃烈地歉意。
母親一定很失望吧！自己疼愛的兒子．．
幾乎自虐似不斷思索著方前被母親撞見的情景，可是不知為何
內心卻逐漸平靜。
是因為覺得都無所謂了吧！
才得到這個結論，往福岡的新幹線已經扺達，宗一郎默默跟隨
母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一股肅穆地氣氛仍巧妙在兩人之中流竄著
，宗一郎不自在地視線轉移至窗外，一瞬似乎被倒映在車窗上的臉
龐吸引住。
多久沒這樣認真長久注視著自己臉孔呢？
一個疑問悄悄昇起，倒映在窗戶上的是張柔和俊美的臉龐，一
張自己不太想正視的臉孔，一個隱瞞心中許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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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沈沈霉味潮重的空氣，緊掩的門那端不時傳入正值青春男孩
特有的吆喝聲，活力十足。自己被則壓制在牆上的背正磨得微微發
熱，帶著隨時會有人闖入的強烈不安，自己用力扯著則的衣領，試
圖將他那狂暴需求無度的熾吻扯開。
「唔唔．．」
掙扎著用舌頭抗拒則的進入，換來地卻是更加肆無忌憚的纏繞
吸吮，濃烈地令人快要窒息，則扺著自己的下體正逐漸硬挺，原先
扶在腰際的左手也在不自覺中沿著弧度滑向臀瓣中央，強烈地暗示
讓自己有股莫名的恐懼感，按捺住想哭泣的念頭，不知哪裏來的力
氣竟然順利將則推倒，尚在錯愕之際，則的身體朝後方跳箱撞擊過
去，發出不小的聲響，一會又傳來則微弱地呻吟，瞧見則撫著胸口
痛苦的神情，自己趕緊衝過去關懷則的傷勢。
「沒事吧？」
自己蹲在則身旁緊張地詢問，看他的模樣似乎撞得不輕，臉色
發白冒下些許汗水，剛才那一推並不是故意要讓則受傷的，不知為
何有點懊悔剛才為什麼要做這種舉動，如果不抗拒則就不會受傷了
。
則揪了身旁的自己一眼，泛起一絲苦笑，一隻手尚摀著胸口，
一隻手則輕輕揮動示意叫自己安心。「我．．咳咳．．」說了幾句
又遽咳起來。
「算了，我還是去請人幫忙。」
不願繼續讓則難過痛苦，丟下這句話後，自己迅速站起便要朝
門口走去，不料下一瞬手腕被強而有力的力量往下拉，進而跌落在
則胸膛，他用手臂環住自己肩頭，低下頭在自己耳畔低呢著。
「沒．．咳咳．．沒事啦！只是一點疼痛馬上就好，更何況叫
人過來，問起我們在這做什麼事也是很麻煩。」深知自己個性的則
體貼地阻止了自己。
則的話讓自己憶起方前的熾吻及撫摸，不知是因為害羞亦或是
他躁熱溫潤地氣息吹拂著耳垂的關係，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自耳際
到額頭甚至全身都在發燙，靜謐中僅剩地是則粗重地鼻自及自己鼓
躁狂亂不已的心跳聲。
「．．．」在他寬闊胸膛發呆一會，自己像是憶起什麼慌忙掙
扎要離開他的懷抱。「糟糕，你不是撞到胸口，我竟然還壓在你傷
口上．．」
「沒事的。」
則又恢復先前自信地笑，將原先撫著胸口的手又伸出來用力環
住自己，絲毫不留一點逃脫空間給自己。「我說過只是一點疼痛罷
了！看！現在不是好了嗎？」
僅管他不在乎地口吻保證著，自己仍舊擰起眉頭思索著他話中
真實性，他凝視了自己好一會後笑開，在自己髮際上輕輕啜吻。
「真的沒事了，別再介意這件事了，我想這大概是對我太猴急
的處罰，我明明允諾過要等到你願意時才做進一步的發展．．」
微頓，執起自己的手烙下一連串細碎地吻，那雙劃破長空凌厲
地黝瞳正溢滿柔情萬千凝視著自己。「請原諒我吧！宗一郎，因為
我實在太愛你了，只有吻已經不太能滿足我，一靠近你我便無法克
制不去撫摸你、疼你、擁抱你的念頭．．」
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呢？則？這種言語行為不是應該對一個女
人說才對嗎？
大概是看穿自己的困惑，則勾起淺淺地微笑，以貫有的堅定口
吻呢喃著。
「宗一郎，沒關係的。我願意等你，我已經等了十四年也愛了
你十四年，僅管別人說人是會隨時間改變，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
但對我而言只有一件事是永恆不變的－－那就是，宗一郎，我會花
一輩子愛你，至死不渝。所以宗一郎你現在沒辦法馬上接受我的感
情也無妨，我有的是時間，我一定會等到你承認你是愛我的、絕對
！！」
面對則真摰深沈地感情，自己沈默不語，有一絲悲傷在心田揚
起，彷彿是因為自己無法回應則而傷感著，則沒有強迫自己非得立
即回答，僅是浮起淡淡地笑容，有一抹明瞭，鬆開手放自己自由後
便站起，揉弄自己地頭髮伸出左手催促著。
「下一堂課快開始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上課。」
在陰暗地儲藏室內，藉由微弱稀薄光芒映的則臉龐是如此毫不
畏懼，沒有任何困惑，那隻懸空等待自己張開的手看起來像是要迎
接自己邁向惶恐不安的未來，自己微微猶疑一會才握住他的手，在
剎那他便以有力充滿男性氣概地手緊緊包覆自己的掌心，溫熱卻又
如此沈重。
我們之間到底會走向什麼未來？
一個小小困惑躍上自己的心頭，微微側首望著則帶點愉悅又堅
定地輪廓，眼角不知為何有點潮濕，思緒飄向前些日子的告白。
「我愛你，宗一郎。」
則打斷正奮力算著高中基礎物理的自己，沒有預警地冒出這樣
一句話，自己微微錯愕抬頭望向則，卻瞧見他認真又執著的表情，
兩個人沈默一會，自己突然輕笑出聲。
「我也愛你呀！則。」稍微搖搖頭，又將視線拉回手中那道未
解題目。
「我不是指那種愛！」
突如其來的吼聲讓自己還來不及反應時，則已經抽開自己手上
那本課本，強勁有力地將自己壓倒在地上，下一瞬他的舌頭已經侵
入自己毫無防備微啟的口中，帶點強迫性要求自己回應在口內四處
放縱蠕動，面對他用盡力氣索求的吻，下意識覺得應該阻止，但在
他以全身摩娑著的身體卻有種漲痛灼熱感阻止了自己。
「嗯．．」奇怪地是他的吻似乎令人感覺銷魂愉悅。
「宗一郎，我是愛你的。」
紊亂粗啞地耳語在耳畔響起，自己用著半迷惘地表情咀嚼著他
說的言語。
愛？誰？
所有的答案及頭緒還沒有釐清時，則的右手已經覆蓋在自己隔
著牛仔褲的陽具上，一瞬，強烈地羞恥及恐懼襲向心頭。
「不要－」
伴著淒厲地吶喊將則自自己身上用力推離，同時間自己已經躲
到一旁瑟縮發抖，臉上潮濕溫熱地感覺提醒自己竟然在流淚，濁重
不穩地喘息聲失去平日安和的形象，則先是略帶吃驚地注視自己好
一會，隨即露出愧疚痛苦的神情，他低聲咀咒了一聲又緩緩移動到
自己身旁。
「宗一郎．．」
溫柔極其小心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他伸出左手試圖碰觸自己
，自己含著淚水揪了他一眼沒躲開他的撫摸，他微微鬆了口氣，才
放心地用雙手環抱自己，放任自己在他胸口啜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在耳際響起的是他一遍又
一遍充滿感情的歉語，像呵護嬰兒般輕拍著自己肩頭。「宗一郎，
請你原諒我。我太衝動了，雖然我是那麼深愛你，我仍然不應該太
衝動硬要你突然接受這件事，不管如何，傷害你本身就是一件不可
原諒的事，就算是我愛你也一樣。」
愛？又來了，則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這種字眼？
聆聽著則沈穩有規律地心跳聲，原先的激動不安也逐漸平息，
用力吸了口氣自己才能稍稍平靜地詢問不得其解的問題。
「則，你剛才說的『愛』是什麼意思？」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
種”愛”吧！畢竟自己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咦？」
這次換則被困惑，但沒多久他便漾起一抹了解地笑意，他捧起
自己地臉，用著從未見過深情款款地神情赤裸裸告白著。
「是的，宗一郎，我愛你。是那種全吶喊著想要你，希望能吻
你、撫摸你、擁抱你和你一直在人生旅途上走下去的”愛”，你能
了解嗎？宗一郎，我是愛著你的。」
凝視著則毫無困惑坦誠深情地雙眸，自己仍然無法明確體會他
口中的”愛”，照常理而言，所謂的愛應該是出現在男女之間，而
不是兩個男人之間，更何況自己雖然長得梢嫌秀氣，但的的確確不
折不扣是個男人。
「我．」輕輕嚥下苦澀地口水，自己躲避了則熾熱地雙眸。「
我是男的啊！則，你一定是弄錯了。」
自認為最理想的答覆換來的卻是則無所謂的笑容，他輕輕扳正
自己地臉注視到他眼底，如虛幻般飄渺地細語在空氣中徜徉著。
「對我而言全都是毫無意義的。毫無意義！宗一郎。我很清楚
我在說什麼、做什麼，也了解自己想要什麼。我可以說上千遍萬遍
直到你相信為止，宗一郎，我愛你。不管你是什麼，我就是愛你，
宗一郎。」
「我．．」自己微張著口，胸臆似乎有什麼隱隱抽痛著，「我
不明白，則。」是的，這樣不是不正常嗎？不道德？則？
「沒關係，宗一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則丟了一個和熙
令人安心的吻給自己。「那麼你呢？宗一郎你對我的感覺是怎樣？
我確信你也是愛著我的，宗一郎。只是你還沒察覺而已，我們的命
運自二歲初遇便緊緊相繫，你也愛著我吧？！宗一郎。」
一連串像咒語般地言語將自己推向未知的領域中，對於則地詰
問，自己僅能無力地搖頭抗拒覆誦著那句。「我不知道，則。」
「好吧！我不強迫你，宗一郎，那麼你討厭我吻你嗎？」則十
分有耐心地勸誘著自己。
「吻？．．」小小聲重唸一遍，身體本能憶起剛才那個吻後，
整張臉不禁漲紅，咬著下唇想搖頭又想點頭，最後仍然忠實地吐出
令人害躁的答案。「不．．不討厭。」
是的，自己不討厭被則撫摸或親吻，但面對淫浸於歡愉中的自
己卻有莫大的恐懼。
則勾起滿足地笑容，他輕輕摟住自己。「宗一郎，你只是害怕
而已，其實你是愛著我，不過沒關係，我會有耐心地等待你接納我
那天到來，在這之前，除了吻之外我不會對你做出任何讓你不舒服
的事，我會等你承認愛上我的。」
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自己在則強而有力地臂膀下默許了他的
誓言。
<<待續>>完稿：AM 12:34 200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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