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越空 05

作者lingcc (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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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越空 05

時間Fri Nov 27 08:57:03 2009

　　搖了好一陣子，對方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伍武璋拿起大樓的社區電話，想通知管理員來帶走這名陌生的男子，通話鍵尚未按下，他瞄到男子的左手有一道幾乎橫過半個手腕的傷痕。　　近看傷口，滲出些微的血滴像是才剛受的傷。　　伍武璋抓了下後腦勺，心想男子可能曾經自盡過，姑且不論他是怎麼進來屋子裡，但看他這模樣也挺可憐的，自己倒也沒其他不便，就暫時先讓對方在此待下。　　掛上話筒，桌上還擺著已經半冷的早餐和沾附水滴的可樂，伸指探了探男子的鼻息，確認對方還有平穩的呼吸後，就拿了早餐到側邊的小沙發坐下。　　食而無味吞嚥口中的食物，可樂開了才剛喝下一口，隨即就打起嗝來。他把可樂擱在一邊，捏捏喉頭仍覺得喉嚨不太舒服，張口發出一串無意義的字句，聲音沙啞得像是經過久咳摧殘。　　他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心想應該沒發燒，也就不怎麼在意喉嚨的老毛病。不免自嘲閒不下來，才剛在家休息不到半天，就冒出個毛病折騰自己。　　不過再大的毛病也比不上沙發上的那個，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片場跑出來的糊塗鬼，穿著怪里怪氣的衣服，卻能夠在陌生人家裡睡得天塌下來準也無法吵醒他的德性。　　他吃完早餐後清洗盤子，留下只喝一口的可樂放在桌上，沙發上的男子仍然用剛才替他翻身的姿勢熟睡著。　　伍武璋把其中一把單人沙發搬到大沙發的對面，饒有興致地看著男子的睡相。他俯下身幾乎要貼到男子身上，看他雙唇微啟，不禁興起惡作劇的念頭。　　他目標轉移到可樂易開罐的開口，如果直接把可樂倒到對方的口裡，包準會嗆得他馬上驚醒。但想到自己剛才喝過一口，這樣拿來整人也不太道德，於是他又到廚房拿了一支攪拌咖啡的湯匙。　　像是作實驗般的小心翼翼，他斟酌力道在湯匙上倒滿可樂，控制使其不會溢出，再謹慎地移到男子的下唇，輕輕傾斜湯匙的柄，冒著些微氣泡的黑色液體順著角度滑入男子的口中。　　如果是從遠處看這畫面，恐怕還以為是體貼的餵藥畫面。　　男子隨即皺起臉，五官像是擠壓成一團般扭曲，旋即不絕於耳的咳嗽聲打破方才的寧靜。　　男子的雙眼倏地張開，原本白皙的臉因為劇烈咳嗽而變得通紅，眼角甚至沁出淚來，咳得連鼻水一併流了下來。他坐起身，讓咳嗽頻率減緩。　　伍武璋一開始也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劇烈，趕緊拿了幾張紙巾幫他擦臉，也忽略對方是來路不明的陌生人，滿臉愧疚地替他拍背順氣。　　手再次接觸到那身已被他謔稱為菜瓜布的衣服，心想這種衣服即使平常要買也不見得買得到，畢竟不會有哪個人腦筋接錯把菜瓜布縫成一件衣服來穿，若真要說在哪邊可以看到這樣的服飾，除了之前以為對方是在拍古裝片，他還想起上個月親自試玩過的一款武俠單機遊戲。　　回想到遊戲畫面，伍武璋在心裡暗自擊了下掌。這衣服完全就是將遊戲中村民的服裝，猶如曬乾稻草編織成的衣服，灰色與棕色毫無設計感的疊合，還用像麻繩編織成的腰帶，看這人一副細皮嫩肉的，完全與這身衣服格格不入。　　如果是近幾年風行的角色扮演，或許就是因為著迷此道才有這樣的裝扮。　　伍武璋也沒想多問，就擅自替他作了解釋。等到對方沒再咳嗽，他才走進廚房倒水，讓他潤潤喉嚨。　　男子接過玻璃杯，透明的玻璃杯裡裝了半杯水，他卻沒有馬上喝，只是沉默地看著杯子出神。　　「怎麼了？」　　他雙手緊握著杯子，視線移開杯子裡晃動的水面，仰頭看著眼前的物品，一幅巨幅風景畫，襯著的背景是單調的白牆，有樑也有柱，但材質卻是他從沒見過。　　陌生的景象，連身下所坐的物體都不同於以前睡的床，張眼所見的每一樣物品，竟然只有杯子裡的水是他能夠說出名字的物體，而唯一可以回答他疑問的，看來看去也只有身邊這名男人。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堂哥他在哪？」他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驚慌縮起身子，杯子往身邊一放，雙掌圈住自己的脖子。　　伍武璋怕水翻倒，想把杯子移到桌上，沒想到他的手才距離對方稍近，對方竟全身發抖，直至他移開手仍見他未停止顫抖。　　「這裡是我家，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那怎麼會來到這裡？或者說，你究竟是怎麼進來這裡？」伍武璋觀察他的表情，只見他咬唇咬得幾乎要破皮，無奈地嘆口氣，「我不知道你堂哥是誰，況且你要問別人的名字，是否該先說自己是誰？」　　對方怔了半晌，以幾不可聞的音量說：「司徒羿。」　　司徒羿……伍武璋默念了一次，迅速拿起一直擱在桌上的木盒，湊近眼睛看，確認木盒下方所刻上的三個字，馬上放到司徒羿的身旁。　　「看一下盒子，那是不是你的名字？」認為對方是在怕他，伍武璋也就盡量不接觸。　　司徒不是常見的姓，雖然天下之大總有同名同姓的人，但要是全名都相同，還是個平凡的盒子上面刻的名字，那也過於巧合。　　「是我的名。」司徒羿看了盒子上的字回道。　　他端詳盒子，木盒本身並沒有上鎖，但他也只是看著盒子的外觀。　　「你可以打開盒子看看裡面的東西。」伍武璋試圖表現善意地說道。　　對伍武璋來說，剛好出現一個跟盒子上的名字同名的人，讓他看一下也沒什麼壞處，要是能夠因此知道盒子的祕密，總比放在家裡閒置著好。先是有這個盒子，他依照羅森所言把血染在那塊布上，明知會實現願望只是虛幌，沒想到隔了一夜就冒出一個同名之人。　　這個名叫司徒羿的男子看起來確實是個人類，要是冒出個叫司徒羿的妖精或是飄飄忽忽的精靈，伍武璋反倒覺得正常些。　　想及此，他不由得暗笑自己確實著了電玩遊戲的魔。　　而這時，司徒羿打開木盒，看見裡面收放的匕首與布條，全身竟像是被定住般，宛如雕像一動也不動。　　他的雙眼盯著盒內，布條上的血跡映在清澈的眼瞳，他沒有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確認。鏽蝕的匕首，他很難想像在那樣的事情過後，看到腐朽得幾乎失去原貌的刀子，竟然還能看出它是之前司徒宇辰用來裁布的刀子。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那就像是睡前才發生過的事。　　司徒羿低頭凝視盒內的東西，伍武璋從他露出的後頸看到異於正常皮膚的膚色，微帶青紫的淤紅，別於剛才他脹紅著臉時的顏色。他見司徒羿的思緒還沉溺在盒子裡，也沒多言。　　「司徒宇辰在哪？」司徒羿縮在沙發一角，他把盒子蓋上後問道。　　「抱歉，我不知道。」伍武璋搞不清楚自己為何要跟他道歉，而對方口中問的名字，他當然是一無所知。　　因為司徒羿移動了位置，這時伍武璋才發現他身下還有一包體積頗大的布包裹。　　「為什麼你會有這些東西？」　　司徒羿沒有特別指著哪樣，但也只有那個盒子裡的東西牽動他的情緒。　　「朋友轉送給我。」伍武璋如實告知，他回答後猜想對方要的絕對不是這樣的答案，於是又補充：「這是他長輩送給他的禮物，我只知道這是幾百年前的東西，細節我不清楚。」　　司徒羿腦中消化完他的話後，面露困惑，問：「幾百年前？」　　「我不確定是幾百年前，」伍武璋誤解他問題的確切疑問，「我想一定有兩三百年的歷史。」　　司徒羿拿著盒子抬高手，瞇起眼專注看盒子下方的名字。　　伍武璋已經逐漸習慣他會這樣突然像是木頭人般定住不動，也沒叫喚他，倒是把剛才擱在桌上的水喝完。　　過了十來分鐘，司徒羿放下盒子。　　他轉頭看向伍武璋，手指指著盒子上的名字。　　「這是司徒宇辰的字跡，他是我的堂哥。」他接著打開盒子，「刀子曾經拿來割過這塊布，布上的血跡是我的，起碼最先將布染紅的人是我。」　　司徒羿把盒子放在一旁，伸手解開粗衣的前襟，露出鎖骨以上的部位。　　殷紅的瘀血呈現在伍武璋眼前。　　「他用那條布勒住我的脖子，我無法呼吸後就昏了過去。」司徒羿頓了口氣，「盒子是他在我九歲時送給我的，它不是幾百年前的東西。」 -- 個板 bbs://bs2.to > P_lingc 專欄 http://0rz.tw/eb3v3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8.26.76

推 ieo7131989:>/////////////< 11/27 13:53

推 shinyisung:露鎖骨(昏)司徒羿你在玩火... 11/27 15:32

→ lingcc:*_*? 沒有那麼快啦XD 11/27 17:25

推 marose:為什麼要逼他穿越？ ( 而且還睹成功了！ ) 11/27 18:43

→ lingcc:之後會提到^^ 因為愛(?)吧... 11/27 22:58

※ 編輯: lingcc 來自: 218.165.73.8 (11/27 2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