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ildphoenix:"恐怕是老爺睡時聽見下僕夢囈"→所以管家和老爺一起睡 09/22 00:05
推 enter741002:對話超有趣的XD 09/22 01:20
推 charminggril:噗~ 也太多梗了吧XDD 09/23 22:33
將魏柏洋送到大門口，管家一回到家就看到魏渭禹呈大字躺在地上。
「噯呀，老爺您怎麼會在這？想您如此玉樹臨風、身姿翩翩，今兒個躺在地上
還以為是下僕照顧不周。」
魏渭禹拍拍屁股起身，特意走到管家身前，鼻子用力噴了一氣。
「見少爺如同見老爺？說得好啊！有如此伶牙俐齒的管家實是魏家之福。」
管家聽了連忙躬身，「不敢不敢，下僕就算有口水說到沒口水，哪及得上老爺
一牙一齒。」
「一牙一齒還當我滿嘴假牙哩，」魏渭禹瞇起眼咯咯笑著，「借問一下，誰是
董伯伯？」
管家故作鬆口氣，答道：「回老爺，聽說是一位老伯長得很像我，大概是賣雞
蛋糕的吧？」
「哼哼，我還當是賣稿紙的。」
「老爺啊，依老奴淺見這名董伯肯定是賣吃的，說不準是賣綠豆糕。」
「哪來那麼平常，肯定是賣些文房四寶，要不就黑白子、棋盤一類。」
魏渭禹說得很是認真，倒是管家無所顧忌地笑了。
「想不到老爺對下僕的評價如此高，賣什麼倒是其次，少爺記掛誰，把下僕當
成誰又何妨？」
「說的倒是。」魏渭禹點頭，道：「我會這麼介意他想起誰，是不是挺變態的
啊？」
管家看看他，又看看針孔攝影機。
這下倒是讓魏渭禹想起之前的疑惑。
「剛才忘了問你，你為什麼要一直看鏡頭？」
「沒什麼，純粹是怕不知死因，死不瞑目罷了。」
魏渭禹狐疑地瞟他一眼，當作是接受這個說法。
「那……剛才問你的……」
「回老爺，下僕挺喜愛這份工作，所謂善意的小謊言不過爾爾，在主子強大的
權力下終究失了效用；但老爺聽了實話又會心傷不已，這下兩難哪，看來只好緘口
不言，哪怕老爺給我一車紙錢也無法逼我開口。」
「很好，有你這番陳述足以代表任何實話。」魏渭禹坐了下，「依你看，柏洋
他在死前是怎麼樣的人？」
管家想了片刻，說：「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未來擁有大好前程。」
「然後呢？」
「幸虧完全沒遺傳老爺腦袋的……優點。」
「很……好，再來？」
「既然思維與性格都和老爺不同，想必以後能夠相當契合。」
「若是這樣就好了，如果他以前有喜歡的對象，會不會覺得我根本就……」
魏渭禹獨自陷入莫名悵惘。
「老爺，別煩惱，您也是有很多優點！」
「說來聽聽。」
管家直視魏渭禹，視線往下落，欲言又止。
半晌，當鬼主子的倒是先發難：
「欸，你別光是臉紅，光臉紅又不說是怎麼回事……欸？你該不會是要說這個
吧？」
咳，當著淫鬼說他床上功夫行，不就跟稱讚魚會游泳沒兩樣嘛！
「老爺，就算只有這麼個優點也行，您把少爺伺候得妥妥貼貼，屆時他在閻羅
王那邊辦事勤快，得到他老賞識，也算是魏家的光榮不是嗎？」
魏渭禹想了想，勉強同意這個說法。
沒料到管家卻接著補道：「要是做得過頭，從此總裁不早朝也是有可能。」
「哼，他是誰……我孫子欸！」
「是啊，就因為他是您孫子，下僕由衷祈禱少爺像您的部份少些才好。」
「嗯，這句話聽起來挺耳熟。」
「沒的事，恐怕是老爺睡時聽見下僕夢囈了。」
日子過得飛快，魏府每日依舊傳出主子與總管鬥嘴的鬧聲，倒是外頭跪一地的
男鬼女鬼遣散得差不多，有鬼說老爺子從良了，也有鬼說老爺子轉性玷污自家傭僕
，還有傳言說老爺子不喜歡太過順從的鬼，改叫總管去綁架孤魂野鬼拘在密室凌虐。
「不管外頭怎麼說，你的心裡就只有我啊！」
連電視台專門報導名人異事的節目都開始討論老爺的八卦，魏柏洋一回到家就
接下強力的飛撲。
「是是，我的心裡只有你，別管他們說什麼。」將公事包交給管家，魏柏洋摸
摸魏渭禹的頭當作安撫。
魏渭禹猛烈搖頭，「我要管，我想管，我好害怕你離開我！」
少年模樣的阿公在輕便服裝的加持下顯得嬌憨，憂愁的面容卻添上楚楚可憐。
魏柏洋生前就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面，他轉頭向管家求救。
「稟少爺，老爺白天看了些連續劇，裡頭的女主角都是這麼說話，您只需要重
複他的話，將主詞調換即可。」
魏柏洋扯了扯嘴，試探地說：「我要被你管，我想被你管，我更害怕會被迫離
開你。」
已經將管家當成主考官，魏柏洋視線往管家一瞄，對方雙手交叉於胸前，不斷
摩擦上手臂發抖。
就算很肉麻也不必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至於見不見效，從魏渭禹捧著他的臉猛親就可得知。
◎ ◎
「這件事請董伯伯先別說，我怕渭禹知道後會去閻王那邊大鬧一場。」
「一切聽從少爺吩咐，只是我們這一走……未來要見面可就難了。」
「生死有命，能夠遇上爺爺已經很滿足了，重新投胎後會忘記所有前世的事，
董伯伯真的不願說出以前的事嗎？」
管家躬身，「下僕的事，少爺再清楚不過，不是嗎？」
「幾十年來辛苦您了，」魏柏洋苦笑，「若有因果輪迴，下輩子恐怕會輪到渭
禹當你的僕人，為了遠離喜歡的人而離鄉背井到大戶人家當僕人，知道他有難還匿
名協助，魏家欠你的太多了。」
「少爺，這一切是我心甘情願。」
「在旁邊守候他，就是你的心願嗎？」
管家頷首。
「住進來的這段日子，我一直沒有對他做過……那件事。」
魏柏洋看著管家面容的轉變，掩不住的怔愕令他咧嘴而笑。
「怎麼可能？」
「同樣當過男人，有需求也不見得只有那個辦法，只需要有鬼從旁協助罷了。
」魏柏洋笑著從公事包拿出投胎令，上面寫了兩個名字，「明早就會有鬼官來接你
們，這些東西你收著，我今晚要躲著跟火打架，幫我跟渭禹說我不過去了。」
管家接過投胎令，寫的是他與魏渭禹的本名。
「這幾天下僕已將老爺的財產存入戶頭，以後少爺想買什麼直接拿信用卡。」
管家開啟小保險箱，裡面有幾張塑膠卡與印鑑，「金庫的金條和銀塊也……」
「好了，好了，等我哪天想去養小鬼再煩惱錢的事。」
「少爺……」
「以後這間大房子只有我住，會冷清許多吧……未來……爺爺就麻煩您了。」
◎ ◎
生死簿上計載的生辰，早一分晚一時皆不得。
魏柏洋在外遊蕩一夜，回到魏家已不見鬼影，想必管家明白他的習慣，連傭僕
也一一打發。
懷著前世的記憶是痛苦的，尤其在這鬼生地不熟的冥界更為孤寂。
閻羅王允諾等他任職十年就能重新投胎，屆時還能自由選擇要投胎到哪，對他
已是厚待。只是若對前世有眷戀，即便是投胎到近於咫尺，彼此的羈絆依然是從零
開始。
魏柏洋不知道爺爺與管家究竟投胎到哪，等到十年後也不過是九歲小孩，閻王
只說若是有緣，即便天涯海角也能相會；若是無緣，那怕是住在同棟大樓也不相識。
任職的十年，他曾匆匆看到奶奶也來到閻王前，未多停留就轉世投胎。
直到期滿，各類條件的軀殼任他挑選，其中不乏當世權貴，亦有家徒四壁、德
性崇高者。
望著閻王意味深長的笑容，魏柏洋不禁揣想這些選擇藏有陰謀，恐怕是藉著挑
選來測試他。畢竟他選了什麼也無法在投胎後印證，倘使投錯胎也不能興師問罪。
「就這個吧……」
閻王接過，眼睛瞇得刻出眼角一道道眼尾紋。
「好，很好。」
不懂閻王「很好」的意思，與其他投胎的鬼魂相同，領了投胎令、喝下孟婆湯
，像聞了過多紙錢般昏過去後，失去所有記憶。
<完>
+++
未收錄畫面
「近水樓台先得月，有讀者好奇我們究竟有沒有上過床。」魏渭禹拿著讀者來
信，刻意瞄向管家。
管家冷哼一聲，「誰是月來著，有沒有那麼厚臉皮啊？你會顏面神經失調嗎？
你會趴在地上空氣游泳嗎？你會臉部扭曲嗎？」
「親愛的，主子我認為你已經把哏鋪得太遠了。」
「沒辦法，我已經準備眼影妝準備很久了，您要知道縮在椅子上拍戲也是很累
的呢！」
「好啦好啦，先來回答問題……答案是沒有。」
「……咳咳，我的功能正常得很，賣藥的先收拾你的包袱，還有哪位阿姨說我
是太監的？待會咱們去後台討論看看。」
魏渭禹接著看信，「上面說……如果沒有，是為了什麼？」
「老爺，休息四百六十銀紙，過夜一千兩百銀紙，下僕的薪餉一個月兩千銀紙
，三節還另外有獎金加成，外頭一個月要找到賺二十二銀紙的工作可難了，哪管你
是好鬼壞鬼普通鬼，通通都是領二十二銀紙。」
「你是怕我吃了你後就拋棄你？」
管家想起那些被吃完就資遣的僕鬼。
「當然不是，下僕是怕日後公私不分，況且下僕如此景仰老爺，怎能讓下僕污
穢的慾望污染老爺呢？」
「……我想吐。」
「我想起金庫裡有一台遊覽車。」
「怎麼會有人委託銀紙工廠做紙遊覽車要燒？」
「回老爺，下僕揣測那家有遊覽車司機過世。」
「這樣啊……那跟我想吐有啥關係？」
「紙遊覽車做得精緻的，或許椅背會放些嘔吐袋吧？」
==
轉世篇將以新篇名展開新人生，
跟前世沒有太大關聯，可直接當作獨立故事。
感謝看到此處^^
--
個板 telnet://bs2.to:443 > P_lingc
專欄 http://0rz.tw/eb3v3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5.7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