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razu:我看到"阿公"就不自禁的噴了...靠北XDDDDDDD 09/12 15:39
→ arazu:L大你超酷的!!!(大拇指) 09/12 15:40
推 acont:看到阿公 一整個很妙耶！！ 09/12 20:00
推 yuhurefu:看到阿公我大笑XDDDDDD 09/12 21:19
推 enter741002:XDDD～ 09/12 22:39
推 derS:同樓上幾樓XDDDDDDDD 09/13 14:17
「可是我介意你的不介意。」少年氣鼓鼓地抓住魏柏洋的衣領，用力往兩旁扒
開。
魏柏洋往後倒在床上，少年也跟著爬上去，低吻遮在襯衫下的頸項。
「隨先生……」
以細繩穿過的玉珮落在鎖骨上，少年嫌它礙事，伸手正想撥開，瞥了玉珮的外
表，猛地扯起。
細繩勒得脖子發疼，魏柏洋下意識拉住繩子。
「這塊玉你怎麼拿到的？」少年雙眼圓瞪。
魏柏洋摸不著頭緒，吶吶地說：「小時候爸爸就給我掛著，我也不知道從哪來
的。」
少年抓著玉珮，細繩套過頭，逆著頭髮拿下。
他瞇眼看著魏柏洋，再看看手裡的玉珮。
「怎麼了？」
少年張口咿唔，斷續的音節只聽到「該死」、「哪有那麼巧」。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年在臥室裡焦躁踱步，捏玉珮捏得手心出汗，踱了十來圈後才坐回床邊的椅
子。
「柏洋，你要保證接下來聽到任何話都能夠守口如瓶，而且要做好足夠的心理
準備。」
看他神色忡忡，為了安撫，魏柏洋只能點頭。
少年咬著唇，足有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烈。
「這個玉珮上的字……是我刻的。」
魏柏洋看著上面不甚好看的字，應是他名字的「柏」字。
「然後呢？」
「這玉珮是你的爺爺給的，只有你有……對不起，乖孫，阿公死得很早，根本
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你看看這玉上的字，本來我想刻人偏旁的伯，不小心劃歪了
就……你還好吧？」
魏柏洋晃了晃腦，雖然直接昏過去比較輕鬆，但除非來疊紙錢，否則這鬼身體
強壯得很，根本扮不了苦情女主角。
「你現在的樣子，很難想像你是我爺爺。」魏柏洋苦著臉說。
只見少年的身形逐漸抽長，就像小學的健康課本上生老病死的流程，清秀的少
年變為成熟的青年，臉孔線條化為剛毅，麥色肌膚倏地烙上一道道細紋，細紋的刻
劃漸深，烏黑的短髮依然是黑的，只是失去光澤。
「我最後一次看你，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大爺外表年紀約莫五十來歲，身形
微胖，將原本寬鬆的衣服繃得緊緊的，只好到衣櫃換套適合的服裝。
魏柏洋凝視他，許久才說：「我……記得你。」
很淡的記憶，記得有個龐大的身軀罩住自己，還會抱起他，讓他坐在肩膀上。
「等等……就是你害我去撞到門楣嗎？」
大爺汗顏地點頭，「你怎麼會記得這件事，那時才……三歲吧？」
魏柏洋抹開自己的瀏海，「你看我這凸額頭，國中剃掉瀏海後一直被同學笑，
媽媽才跟我說是因為被你扛著去撞門。」
「呃……你也知道老人家抱著孫子難免會太高興……」
詭異的氣氛圍繞在祖孫間，隨意閒聊過後才讓混亂的思緒定位，卻更顯得尷尬。
「呃，阿公……」
「嗯？」
「沒事。」
「喔。」大爺喪氣頹身，半晌，「你爸有跟你說我怎麼死的嗎？」
「……他說你心臟病發。」回想之前聽到少年說是馬上風，還以為他是像武俠
小說那樣中了春藥而死，讓魏柏洋羞恥到想殺了幾分鐘前的自己。
「這樣說也沒錯，不過既然我們認親了，還是該讓你知道，免得以後看到現場
嚇到。」大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正確說是我吃了壯陽藥，不小心就心
臟病發掛了。」
魏柏洋聽了沒有預想的驚訝，倒是分神想到全陰間恐怕沒有哪個阿公能對孫子
說這種事。
「……你去找援交？」
大爺連忙搖頭，叫道：「我是跟你阿嬤啊！」
魏柏洋眨眨眼，嘴角已不受控制上揚，但想起還在世的阿嬤在自己的告別式上
哭到昏過去，眼睛突然酸澀得睜不開。
「阿嬤……你……」
看到孫子難過，大爺忍不住摸他的頭，「是啊，我上輩子對不起她……」
「我也是，我對不起爸爸、媽媽，還有很多很多人……」
想起生前所認識的每一個人，在生命的交集中得到或多或少幫助，讀了二十多
年書才剛能獨當一面，轉眼卻失去生命，連帶讓父母的期待落空，更讓白髮人送黑
髮人，留下無限遺憾。
「柏洋，我問你，你來到這邊……幾年了？」
魏柏洋面露困惑，回答三年。
「果然……」大爺閉起眼，粗眉往眉心深深聚攏，「你回去告訴閻羅王，我的
財產都是你的。」
「為什麼？」
「我的財產……都是在三年前得到，火災害死了你，卻給了我數不清的財富。
十幾年前我是因為見不得人的理由暴斃，拿到的銀紙都當買路錢卻等不到投胎，祖
先罵我敗壞門風，也早早與我斷絕關係。十多年來的祭祀分不到我身上，大概是你
阿嬤在知道你深陷火災後才拚命拜託我救你，而那些紙錢和一堆供品也就都燒給我。」
「阿嬤她……可是你知道我死了嗎？」
大爺搖頭，「你剛來陰間的頭幾天，恐怕我還在外面流浪，怎麼會知道你來了
呢？那時連件衣服也沒得穿，只能每晚找……不說也罷。」
魏柏洋想起死後被黑白無常牽引時，在路上看到的裸體男子，如果這時提起，
就算男子是爺爺又如何，不過是增添傷心事。
「阿公……我還有一個弟弟，叔叔家也有堂弟，你不用擔心。」
「不是，我不是在說那些人間事。」大爺抓著魏柏洋的肩膀，臉上的皺紋深深
顯出，「你要恨我啊！如果我沒有印紙錢，就不會有那間工廠，你也不會年紀輕輕
就死在裡面。」
魏柏洋擰起一邊眉毛，溫聲說：「如果沒有阿公，也不會有我出生，不是這樣
嗎？何況生死簿已註定，我沒死在工廠，必然會死在其他地方，既然都要死，能幫
上阿公也算是老天爺厚待我了。」
大爺怔怔看著他，相視的雙眼卻是望向不可及的遠方。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在人間的家人，死亡後的思念只會讓靈魂的眷戀更為深刻
，儘管午夜夢迴，也不可能再回到化為骨灰的軀殼。
他感謝兒子與媳婦教養了如此體貼的孫子，卻也埋怨他們讓孩子如此純真，對
他這般失德的爺爺竟能給予寬容。
「那些錢……」
「阿公收著吧，閻王那邊我會解釋清楚；反正我現在有工作，有員工宿舍和餐
廳，用不到錢。況且我這體質……」魏柏洋哈哈乾笑。
「你官做那麼大卻沒薪水？」死人錢淹腳目的大爺突然為孫子的孔方兄著落打
抱不平。
魏柏洋連忙擺手，解釋：「沒啦，這裡很先進耶，薪水直接存進戶頭，不管去
哪買東西都可以直接扣錢。」
「如果缺錢一定要來跟阿公講，知道嗎？」大爺煞是認真地囑咐。
像他那年代，當公務員的一個月領幾千塊薪水，光養家就得勒緊褲帶，也不知
道陰間是不是也這樣摳門。
「是、是。」魏柏洋笑著應和。
剛才還在跟自己調情的少年，跟眼前這名孝順自家孫子的長輩格格不入，卻又
不能說他們毫無關係。
「阿公……」
「怎麼了？」
「之前你的樣子，真的是你以前的長相嗎？」
「當然，不相信？」
「也不是不相信，以前沒人找你去拍電影嗎？」
「拍電影？」大爺放聲大笑，「生成那種樣子沒餓死已經很好運，阿公是拚命
工作又吃得多，能夠有個穩定的工作就不錯了。」
「那……阿公喜歡的是男的嗎？」魏柏洋覺得彆扭到天邊遠，雖然他也有不少
同志朋友，但年紀足以當阿公又出櫃的卻不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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