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zass:小雨要換回男裝了阿...真期待後面的劇情..^^ 10/07 22:45
「寒秋，寒秋，寒秋……」
淡淡的檸檬香氣盈鼻，季風抱著心愛的人兒耳鬢廝磨，切切喚著伊人芳名，掩不住
終於得償所願的歡悅。「寒秋……」
「嗯？」實在是受不住他這樣一直喊，還沉浸在深吻餘韻裏的梅寒秋於是軟軟應了
一聲，那向來低柔溫和如水的嗓音此刻聽來竟有些慵懶媚人，嬌得讓季風不禁又是一陣
情動，忍不住再去尋那柔潤的唇，親上半晌之後才肯罷休。
「寒秋，寒秋……」氣喘吁吁地分開了彼此，季風密密實實地將愛人困在臂彎中，
額頭抵著額頭。「我真不想放開妳。」
聽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被箍得有些難受的梅寒秋頓時感到無比錯愕，驚疑的輕噫
衝口而出。「咦？」
「我將有遠行，寒秋。」輕柔地將愛人擁得更近，季風摟著梅寒秋喃喃低語地解釋
。「這次的目標在京城，我可能暫時不能再來找妳。」
「京…城？」遲疑地重複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地點，梅寒秋怔忡地蹙起秀眉，記憶
中的某根絲線意外地被觸動了。「那你──要去多久？」
「一個月──」數了數行程的日數，季風改口道：「不，最快兩旬，兩旬以後，我
一定回來見妳。」
「兩旬啊……」計算著時間，梅寒秋原本飄飄蕩蕩的心緒猝然沉靜寧定了下來；斂
眉垂睫，他掩去黯然神傷地微微漾笑。
天意啊，這是天意──才想著要走，機會便送上門來……原來，他們的緣份就只到
今日為止？果然，這般悖禮亂倫之事，就連上蒼也看不過眼呵，而他竟然還敢奢想貪戀
……瞧！這可不是現世報嗎？
「對，兩旬。」季風保證，抬手撫著愛人不過三天便消瘦憔悴的臉龐，心疼的他失
卻了平時應有的敏銳觀察力，渾然不覺梅寒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答應我，在這兩旬
裏，妳會好好照顧自己，我不想回來看見妳又瘦了。」
「……好。」明明知道只要允了這個要求，便是等於承認兩人關係確然不同以往，
梅寒秋躊躇了半晌，卻依然捱不過心上人的請託。「我答應你。」
「很好。」桃花眼裏倏然盈滿溫煦的笑意，季風懸在空中的一顆心終於安穩落地，
語氣也隨之輕快了起來。「這話是妳說的，要是妳沒做到，回來我可要罰妳哦！」
「罰我？」
「是啊！」心情正好的季風完全忘了要追問愛人哭泣的理由，只顧看著伊人嬌憨可
愛的模樣。「君子一諾千金，妳若違約，當然要罰妳背信。」
「我明白了……」梅寒秋淡淡含笑，神情若有所思。
如果，你還找得到的話……如果兩旬以後，你還找得到「梅寒秋」……命不可改，
天意不可違，分離乃是天意，到那時，你也只能認命了吧？你我──終究無緣……
※ ※ ※
燭影搖曳，梅寒秋依照慣例穿著一身素淨白衣，靜靜地站在祠堂裏等待著；披散如
瀑的黑髮襯著似雪的白裳，越發顯得消瘦單薄，令人心生憐惜。
輕巧卻雜遝的腳步聲響起，很快地，七個人魚貫而入，卻只有一個是女性。
六個男人依序入席後，唯一的女子獨自走向中央的主位，猛然回身，便毫不客氣地
坐了下去，長年帶笑的俏麗臉容一本正經，不見一絲笑意的嚴肅模樣竟是前所未見。
「說吧！有什麼事需要裁決？」清脆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不帶感情的公事化語氣
卻似霜雪般冷凝。
聽到這句話，梅寒秋緩緩地屈膝脆下，以額觸地。「懇請族長──請妳，讓寒秋─
─『入土為安』。」
毫不意外地聽到男人們一陣騷動，坐在主位的女子卻鎮定如常，漆黑如墨的眼瞳深
思地打量著梅寒秋，梅寒秋姿勢不變地伏身在地上等著她回答，心底卻隱約有些忐忑不
安。
對於這個請求會不會被答應，他其實很沒有把握，但他卻不得不來──若不趁著季
風不在，儘快遷離聽雨小築，他是鐵定走不掉的，到那時……到那時，他就沒有任何選
擇的機會了……與其被季風鄙棄嫌惡，他寧願從此兩不相見！
「……」打量得夠了，女子終於發話，語氣依舊淡然。「十年之期將屆，為什麼要
提早？」
梅寒秋抬起頭來，身子挺得筆直，卻仍是跪著。「我自有原因。」
「說來聽聽。」
「……」
「不能說？」女子的反應奇快，見他不答，便跳下一個問句。
「不能。」梅寒秋沒有任何遲疑。
他的理由不是對誰都能說的，而在這種場合之下，他也說不出來……又，怎麼能說
呢？雖然爹娘並不在此，但除了族長以外，其他人全都是哥哥啊──世上有哪個哥哥聽
見自個兒的弟弟喜歡上男人會覺得高興的？所以，不能說。
「可有覺悟？」女子的詰問一個追著一個。
梅寒秋抿了抿唇。「死亦無怨。」
「不悔？」女子微微挑眉。
「不悔。」梅寒秋神色凜然，不見動搖。
心意既定，便無後路可退！即使明白這種舉動足以讓人稱之為懦夫……
「……各位覺得怎樣？」女子環顧其他六人，徵詢他們的意見。
「此事攸關生死，小雨，你可有想清楚來？」坐在右側首位的梅霽首先開口，五官
看來與佔據族長主位的女子有些神似，一雙眼睛極是靈活，眼角細細的魚尾紋顯示出了
這人常笑的事實。
微微一笑，梅寒秋卻未轉頭。「多謝大哥關心，小雨想得很清楚。」
梅霽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你就不能夠再緩緩嗎？」坐在梅霽旁邊的梅雱接手。「小雨，那麼多年都過去了
，為什麼……？」
「不能。」輕輕截斷兄長還未問完的話，梅寒秋仍是微微一笑，平靜的語氣不卑不
亢。「三哥不用勸了，請恕小雨無法直陳原因。」
坐在左側首位，一身儒衣且臉上微帶病容的梅霙忽然出聲。「小雨會急於換回男裝
，想必是有人困擾著他。」
梅寒秋幾不可見地微微一震，一直應答流利的他到此終於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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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說月到中秋分外明，又聽說今年的中秋節月亮會特別漂亮，不知道大家有
沒有抬起頭來賞月呢？不過，對於汲汲於營生的我而言，中秋節的美麗月娘一直都跟我
保持著遙遠的距離：小時候是家有宵禁，長大一點，忙著看電視、小說、聽音樂，再大
一點是上網聊天不亦樂乎，到了結婚以後，嘿嘿，當妳身邊有人的時候，想要對著月亮
發呆那就成了不可能的任務啦！所以，中秋節之於我，就是月餅、柚子加上一年比一年
難看的慶祝節目，唉，真令人傷心。>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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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世人多愚蠢，總將己意度他人；明月在天逕自走，哪管浮雲蔽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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