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ully:推角色多作者會頭痛...Orz 如果配角太搶戲 那頭會更痛...囧 10/03 00:27
「妳……啊！」
黑檀深沉的黑眸倏地圓瞠，豆大的冷汗在瞬間湧出，濕透重衫，劇烈的疼痛使得他
怎麼也忍不住那聲慘叫。
收好了方才快速拔出的止痛金針，白芷憐惜地以乾淨白布擦拭著丈夫的滿頭大汗，
一臉歉然。「對不起，我這樣做是不得已的。」
幾近虛脫地喘息著，差點就厥過去的黑檀勉強著自己不許暈倒，聲音是因劇痛而有
些變調的嘶啞。「妳在…說…啥？」
擦拭的手停了下來，白芷靜默半晌，慢慢抬起眼來與丈夫對視，目光平和，聲音好
輕好柔。「你認為──我應該在說什麼？」
白芷的模樣似乎與尋常並無分別，然而，不知為何，黑檀卻無法像平時一般坦然自
在，甚至有些心虛倉皇地調開了視線。「我……我不知。」
帶著幾分悲憫地凝視著黑檀，白芷輕輕嘆息一聲，也不去說破那已經昭然若揭的事
實。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小姐。」
房門被人推開的吱嘎聲引得兩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只見梅寒秋抓著門框站在那兒
，神情有些緊張，胸口的起伏急促，顯然是跑過來的。「黑檀──黑檀怎麼了？」
「小姐？」兩人驚訝地異口同聲。
丟下了手上的東西，白芷匆匆忙忙地奔過去扶住梅寒秋。「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
休息？」
她還以為……季風一定會好好安頓小姐，結果……哼！
「我擔心黑檀的傷。」簡潔地說明瞭原因，梅寒秋依順地讓白芷引領進房，素來無
慾無求的寧靜容顏上滿是憂慮。「他還好嗎？剛剛的那聲慘叫……」
「不礙事。」白芷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瞥了眼自己丈夫，只見黑檀的臉上微微發
紅，卻是一聲不吭。「只不過──要躺上幾天是免不了的。」
「只有……這樣嗎？」梅寒秋問得小心翼翼，雖然很怕聽見什麼壞消息，卻是怎麼
也學不會放棄對自身以外的生命投注關切──更何況這次的對象是她視若家人的黑檀。
「只有這樣。」白芷堅定而溫柔地保證，順手拉過凳子讓她挨著床邊坐下。
梅寒秋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讓小姐掛念了。」黑檀低語，雖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壓抑的低沉聲調裏卻不容
錯辨地含帶著深深的歉疚。今晚真是太衝動了，竟然忘記曾經答應小姐不會隨意與人交
戰，還讓她飽受驚嚇……真的是太衝動了！不該啊！
「黑檀？」梅寒秋疑惑地微微挑起眉。
白芷安撫地輕拍她的肩，一邊說話引開她的注意力，一邊對丈夫輕輕搖首，不讓兩
人繼續對話。「他只是累了，睡一覺就會好的。」
「是這樣嗎？」聽到白芷的解釋，梅寒秋終於釋然。「那就好。」
「……小姐。」
雖然看見妻子的示意，黑檀卻忍不住還是開了口。
「嗯？」
不知道即將要面臨恐怖的風暴，梅寒秋就像往常一樣給予回應，天真無邪的表情宛
如稚童般嬌憨可愛。
「檀哥。」原本輕拍著的手倏然一緊，白芷瞪向丈夫，略帶擔憂而不表贊同地低聲
喝止，卻仍是遲了一步。
深沉的黑眸閃過一絲火光，黑檀抿緊了嘴，滿腔滿腹的嫉憤全都化成肅然的訓誡。
「古有明訓：『男女授受不親』，小姐應該知道。」
「……我知道。」雖然有些迷惘於黑檀說這句話的用意，梅寒秋仍是照實回答了。
「既然知道……」胸口的起伏漸漸地轉為淺促，黑檀看著那張一臉無辜的容顏，再
也按捺不住地嚴峻責問。「既然知道，為何不愛惜名節？」
「黑檀？」梅寒秋怔住，敏銳地察覺到在那樣陌生的嚴峻下隱藏著某種可怕的情緒
波動，不禁微微一顫。
看到梅寒秋瑟縮了一下，白芷立即蹙眉低斥。「夠了！你嚇到小姐了。」
黑檀一窒，沒有再出聲。
「……讓他說，白芷。」雖然看不見，梅寒秋卻仍感受得到這兩夫妻間暗潮洶湧，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閒事，卻忍不住想弄清楚真相。「我想聽他說。為什麼──說我
不愛惜自己的名節？」
「小姐……」
白芷憂慮地低喚一聲，卻只換來梅寒秋一個淺淺的淡然微笑。「不要緊的。」
看著她臉上那意味堅決的溫婉微笑，白芷只好沉默不語。
得到了許可，黑檀反倒冷靜了一點點。「芷兒說，季風夜訪，並非初來？」
「是。」並不覺得這件事需要瞞人，梅寒秋老老實實地全招了。「大約有半個多月
了吧！」
「半個多月……」黑檀咬牙，胸腹之間的傷處痛極，卻已無所覺。「半個多月……
妳卻隻字不提？」
聽見黑檀的聲音，梅寒秋驀然又是一陣發冷。不祥的預感……
「季風他──就像靜兒，他只是…只是來看我，並沒有傷害我，我與他並未踰矩…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他、他什麼也沒做……」
只是偷親了她幾下而已，她又沒少塊肉，應該……不要緊吧？
心底雖然是很懷疑，梅寒秋卻依舊強自鎮定地把辯解的話說完了。
「什麼也沒做？」黑檀只是冷冷一笑。「那我今夜所見為何？」
對話已經脫出了應有的常軌，白芷卻還是不置一詞地看著，只因梅寒秋想知道真相
。
「今夜……」梅寒秋迅速地回想了起來，雖然覺得有些弔詭，卻急於解釋而無暇顧
及其他。「那、那只是他在和我…鬧著玩…開玩笑……」
「開玩笑？」深沉的黑眸底再次燃起熊熊怒焰。「他分明是蓄意輕薄！」
「他…他沒有…」感覺到殺氣重新凝聚了起來，梅寒秋的心亂了。「他沒有輕薄我
……你別誤會……」
「莫非……」看著她焦急的模樣，黑檀重重咬牙，卻放輕了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
屏息以待。「小姐心甘情願？」
「怎、怎麼可能……」梅寒秋漲紅了臉，回想起後來的耳鬢廝磨。
「既然如此，」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黑檀終於鬆了口氣，同時變回平常的他，完全
沒注意到妻子此時此刻是什麼神情。「季風就該死。」
「為什麼？」捉摸不住黑檀情緒變換的關鍵，也掌握不到這結論是怎麼來的，梅寒
秋吃驚地一頭霧水，只知道不想再見他們兩人有所衝突。
「他敗壞小姐名節。」
黑檀的嗓音很輕很冷靜，語氣再平穩不過，聽在梅寒秋耳裏卻跟方才季風忽然對她
大吼的聲量差不了多少，彷彿晴天霹靂般的一個大雷打得她頭昏腦脹，眼冒金星。「他
敗壞我的名節？」
深深皺眉，梅寒秋幾乎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我？我……」
看見梅寒秋的神情，心口一涼，黑檀的語氣隨之變冷，連敬稱也省卻。「……妳捨
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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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事情就多，角色多的話……作者的頭就會痛，耳朵也會痛。>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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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世人多愚蠢，總將己意度他人；明月在天逕自走，哪管浮雲蔽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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