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uxo:這裡這裡！不會溫柔跟梅靜有啥關係吧？小雨這麼熟.... 10/30 00:01
推 chipher:楔子裡有提到梅靜喜歡的溫家六郎，就是溫柔 10/30 03:57
推 Fully:活動擺飾XDDDDD 10/30 15:47
→ Fully:季風你怎麼連情路也這麼乖舛 Orz 10/30 15:49
「小雨……」
想不到可以說些什麼，季風殷殷喚著伊人名字，容易招惹女人青睞的眉眼卻驀然皺
起。
「誰在外面？」
「是我。」伴隨著清脆而有禮的敲門聲響起，說話向來和氣的男音不卑不亢地回應
。「溫柔有事求見。」
原就皺起的眉鎖得更緊，季風有種不是很愉快的預感。「見我？」
「見梅姑娘。」帶著淡薄笑意的語聲斯文平靜一如往昔，彷彿提出的是個再尋常不
過的要求，然而，門裏門外的人卻都知道這個要求代表著什麼。
「不見！」
「我見。」
斷然拒絕與慨然同意的答覆同時出現，門外的人不由得微微一笑，沒再出聲，好整
以暇地準備聽起壁腳來了。
「小雨……」
聽見兩天沒開過口說話的戀人終於再度啟齒雖然高興，但那簡短的兩個字裏卻蘊含
著讓季風發急的堅定意志。「不要見他。」
「但我不是梅姑娘。」依舊對季風不理不睬，梅雨小心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逕自
對著門外的溫柔發話。「在下梅雨。」
聽見梅雨自報姓名，溫柔微微一震，臉上神情卻分毫未改，連聲音都若無其事地波
瀾不興。「我知道，靜兒提過。」
靜兒？
看不見形象的清澈瞳眸倏地瞪向門口，梅雨忽然道：「你姓溫？」
「是。」
「家中行六？」
「是。」
「你進來。」
「小雨！」
季風低喊，還沒來得及將企圖阻擋的言語付諸行動，便被梅雨那少見的魄力與強悍
態度給震懾住了。「別吵，我有事要問他！」
「你……」
「他若是不能進來，那我就到外面去。」
錯愕的桃花眼難以置信地盯著心愛人兒的臉龐，季風氣惱得臉色陰鬱，雖然知道梅
雨無意恐嚇卻不得不接受威脅地默默站到一邊去當活動擺飾了。
「梅公子想問在下什麼？」
不知何時已經進入房間的溫柔搭腔，順手闔上門扉的同時便瞧見了此時其實不宜見
客的梅雨，向來嚴謹守禮的他因而窘迫地匆匆轉開了目光，卻恰好迎上季風惡狠狠的瞪
視，不禁微微露出苦笑。
天曉得他也不想進來啊，只是人家都開口了，他若不從，依照方才的對話聽來，對
方也未必肯放他甘休呀！
「你在這裏，她知道嗎？」
暫時忘記自己與季風之間的種種尷尬為難，梅雨此刻只專注著想要一個答案，語氣
認真而慎重。
「……不知道。」
溫柔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然後很快地反問了回去。「她在找你，你知道嗎？」
梅雨沉默得比溫柔更久。「……知道。」
「……那你──」岑寂半晌，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互問對方。
「打算怎麼辦？」
「意欲如何？」
聽見彼此的問題之後，兩人都是一愣，很有默契地沒對這個巧合發表意見，然後在
注意到對方似乎正要回答自己的問題時再度不約而同地收口。「我……」
太過留心他人反應的結果就是誰也沒把話說完，溫柔與梅雨各自安靜了下來，也不
試圖接續話題，只是深深地思索著──想怎麼辦？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雖然動機不盡相同，卻一樣選擇了逃避面對自己感情的兩人心頭都是一片茫然，對
於下一步行動究竟可以做些什麼完全沒有半點頭緒，就這樣默然相對。
分別沉浸在自己心事裏的溫柔與梅雨傻傻發愣，在旁邊當了好一陣子活動擺飾的季
風卻非常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
「小雨，吃藥了。」
比梅雨早一步從怔忡的狀態裏被喚回了神智，溫柔牽出客氣有禮的微笑。「既是如
此，那在下便不打擾了，告辭。」
「不送。」朝著溫柔發聲的方向，梅雨微微點了個頭。
「哼！」
季風不悅地嘀咕，桃花眼直直瞪著溫柔。「別再來了！」
「你也出去吧！」
雖然不以為忤，但被瞪久了也是會覺得不大舒服的溫柔強撐著笑容，才轉過身便聽
見梅雨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原本準備開門走人的勢子當場僵住，只覺得從背後投來的那
兩道陰狠目光隨著梅雨接下來的話語變得越發怨毒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雨……」
「請你、出去。」
垂下眼簾遮擋住依舊什麼也看不見、卻已能辨別明暗的清澈瞳眸，梅雨低聲懇求。
「拜託。」
這兩天來，季風一直待在他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著、守著，不曾放他落單，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而不露出馬腳；被硬生生壓抑在心底的感情
叫囂著要他繼續扮作失憶好留住季風，理智卻清楚明白地告訴他如此強求也只能求得一
時，求不了一世，溫柔的出現更提醒了他他得回家去，不然，爹娘回來見不著他，必定
遷怒兄長子姪，而他先前的苦心掩瞞也將全成徒勞……
已經懂得兩情相悅的甜美，也嚐過相思的苦澀，梅雨其實並不想離開，但他不能讓
十年光陰就此白費，他也還害怕著季風知道真相後的反應；掙扎在走與不走之間，感情
與理智的拔河始終未曾停過，因為心愛的人明明就在身旁，想伸手碰觸卻無法如願親近
而備受煎熬，梅雨實在是倦了。
凝視著愛人的容顏，季風讀到了梅雨沒說出口的疲累，心頭一痛，什麼堅持全都忘
掉了，狠狠地咬緊了牙。
「……好。」
聽得出季風很不情願，卻仍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梅雨因此而抬起臉來，對著季風
綻開了久違的微微一笑，輕輕道：「謝謝。」
幾近著迷地望著伊人好久不見的笑靨，季風霎時情動，忍不住想要更靠近心愛的人
兒，卻在衝動地踏出一步之後，隨即想起自己才剛剛許下的承諾，懊惱的陰霾瞬間飛入
桃花眼裏，語氣隨之微微變了。「酉時之前，我會回來。」
「……我知道。」
強行收回了依戀的目光，季風不再遲疑，一轉身出了房間，跟著不曉得什麼時候已
經偷偷溜走的溫柔背後離開了。
聽著溫柔與季風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被單獨留下的梅雨只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透
明的水滴滑下白玉般的腮頰，無聲無息地沉入藥桶底。
※ ※ ※
趁著季風將全副心神專注於梅雨的時候，溫柔悄悄地從那藥氣氤氳、水霧蒸騰的房
間裏逃跑了。
確認了自己的猜想無誤，溫柔卻是一點兒也不高興，只覺得頭疼極了。
那個人是梅家用整個家族呵護著的寶貝欸！梅老太爺怎麼可能讓自己最寵愛的小兒
子跟一個殺手在一起？更何況，兩個人還都是同樣性別……這一團亂、這一團亂到底該
怎生收拾才好？
溫柔越想越煩惱，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轉過身來面對著那個打從他出了寄情居
後沒多久便自己跟上來的不速之客，一臉無奈。「你要什麼？」
冷冷地瞧著溫柔，季風也不跟他囉唆。「茶。」
「茶？」
溫柔很是意外地盯住季風，桃花眼則不甘示弱地瞪了回來。「你要……喝茶？」
廢話！
眼神既輕蔑又凶狠地賞他一瞥，季風沒再多說些什麼便逕自越過溫柔身邊，走進院
中角落的涼亭裏，隨意挑了個視野最好的位置後撩起長袍坐下，接著雙手抱胸，下顎微
微抬起，向著空無一物的桌面點了點，那喧賓奪主的姿態驕傲得理所當然極了，看得溫
柔除了目瞪口呆之外，還是目瞪口呆。
好…好囂張啊！季風的這種態度向來只用在能讓他另眼看待的人身上，幾時也輪到
自己有這種榮幸了？
怔愣了半晌，溫柔才從那漸漸變得不耐煩的目光裏明瞭了些什麼，心下暗暗一嘆，
認命地開始盡起身為主人的本分了。
※ ※ ※
茶水與點心很快地被準備好並送上桌，溫柔在季風對面坐了下來，兩人相對無語，
默默地品味著由此地主人一手泡出來的香茗。
清風徐徐，簷下風鈴叮叮，人與人卻是一片岑寂。
啜飲著杯中顏色深濃的鐵觀音，季風在等，溫柔在想。
季風在等溫柔開口給他一個解釋，溫柔卻在想這一團亂不知該從何說起。
於是，任憑金烏西行，溫香院裏卻還是靜悄悄。
當時間由未時二刻推進至申時五刻之後，季風看了看天邊的霞色，終於決定他等夠
了。
溫柔既然選擇不提，必定有其理由，他與溫柔素無冤仇，自是不好太過為難對方；
輕輕放下手中的蓋杯，季風站起身，掉頭就準備走人。
溫柔見狀，反覆思量了許久的種種話語頓時化成一句衝口而出。
「你這麼做好嗎？」
「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季風淡淡反問，並不回顧。
對於季風是否會採納自己的意見，溫柔其實心知肚明得很，當場再度沉默了下來。
也不等他重整旗鼓，季風逕自邁開步伐，朝廚房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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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風其實是個很呆很呆的笨小孩，他覺得自己欠了風盈袖人情債，所以，風盈
袖要他做什麼他就會去做；因為師父在教養他長大的時候意外死掉，所以，他只記得當
殺手的人要牽掛越少越好（←然後就慢慢變成孤僻的小孩），不跟人交際的下場就是幾
乎沒有朋友，也不怎麼會說話，更不會察顏觀色這種東西，所以啊……（攤手）活該他
在遇上小雨的時候會悶到要內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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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世人多愚蠢，總將己意度他人；明月在天逕自走，哪管浮雲蔽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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