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ully:(小聲說)我也想偷摸梅小雨耶>///< (總覺得會被季風殺掉 Orz) 11/07 23:46
推 Zenas:呀呀呀～～梅小雨何時會發現季風與他真正的感情呢?(一起跳!) 11/08 08:32
→ evafuture:後面那一句好毛阿..... 11/08 09:06
推 dape321:有種想快看到結局 卻又捨不得結束的矛盾感 囧 11/08 19:00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白芷的話，梅雨悶悶地扯開話題。「白芷就別再叫我
小姐了吧？都已經知道我不是了。」
早在四月初三那夜便什麼都說開來了，更何況，整個身子都被白芷看光，是她親手
上的藥、換的衣，哪有可能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卻依舊喚他小姐，真是教人彆扭極
了！
「小姐就是小姐，對白芷來說，是男是女都沒有關係。」將老話搬出來再講一遍，
白芷猶豫了一會兒。「……小姐希望白芷做些什麼？」
梅雨的呼吸猛然一窒。
雖然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卻也沒想到白芷會這麼快就打算動手，看來他與季風真的
是情淺緣薄，每次只要略起妄想，便立即有人來打碎那不切實際的夢，即使是發生了肌
膚之親也沒能改變這種狀況……簡直就像是天罰一樣。
一思及此，淒切的笑意漾上梅雨嘴角。
天罰……是啊，怎麼不是？因為他貪圖不屬於自己的事物，所以他活該要在得償所
願之後才發現是誤會一場……天意罰他如此，他沒有怨言，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不能
只罰他一個就好？犯錯的人只有他，季風是無辜的呀！這樣連坐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我……」困難地嚥了口口水，梅雨艱澀地閉上看不見的眼睛。「我想請妳幫我、
幫我解開──魂牽夢縈。」
聽到這不算太出乎意料的請求，白芷僅僅遲疑了一會兒。「……小姐當真要這麼做
？」
他當真要這麼做嗎？
梅雨自問著，心底驀地竄出另一道聲音。
不、不、不不不！不公平又如何？世間本來就沒有真正的公平，現在這樣不是正如
了他的意嗎？同生同滅，死亦無休，季風永遠只能屬於他，再也不會有別人可以進佔那
雙漂亮的桃花眼底，再也不會有別人可以奪走那熾烈熱切的感情，季風只會屬於他──
捫心自問，他不高興嗎？明明就歡喜得很，為什麼還要白芷想法子解除這種狀況呢？這
是偽善呀！
彷彿是誘人墮落的邪魔耳語，簡單淺顯的字句卻直指要害又自私無比；掙扎在要與
不要之間，感情與理智再度拔起河來，梅雨原本堅定的心意劇烈地動搖了。
縱是藉著蠱毒之助，能夠擁有季風到死，但那並不是那人的本意啊！如果必須使用
這種低劣的手段才能求得季風終生相伴，那他就實在是太可悲、太可憐、也太可恥了吧
？即使他愛季風已然無可自拔，也不需要愛到連尊嚴都一併丟了啊！
身為梅家人的驕傲提醒著梅雨，擺蕩在天秤兩端的心意終於又偏向了正直的一邊；
那樣的動搖雖只短短一瞬，卻讓梅雨咬緊了牙，用盡全身力氣抗拒自己的私心。
「對！」
那斬釘截鐵的激烈語氣讓白芷無言以對。
單純、固執、善良，雖然性情溫順，卻十分堅守原則，這就是小姐啊！正是這樣的
小姐才會那麼容易鑽進牛角尖裏，然而，也正是這樣的小姐才令人傾心。如果能夠的話
，她是絕對不想讓他傷心，也不願違背他的，可是這一回……
低低嘆了口氣，白芷細聲道：「小姐，你愛他嗎？」
沒有想到白芷會這樣直接地詢問自己的感情，梅雨驚得瑟縮了一下。「妳……」
「要解開魂牽夢縈並非不可能，」其實也不需要梅雨回答，白芷心裏有數地打斷了
梅雨，算是為了安撫自己小小的嫉妒。「然而，解鈴還需繫鈴人，小姐明白嗎？」
「……妳的意思是？」
「要解開魂牽夢縈，沒有聚合陰陽二蠱，那是辦不到的；要聚合二蠱，兩位宿主就
必須見面。在與他發生肌膚之親後，小姐還想見他嗎？」
順應梅雨的希望，白芷一板一眼解釋得非常清楚，問也問得詳盡，只窘得梅雨面紅
耳赤、心慌意亂，一個「我」字在嘴裏吞吞吐吐了半晌，卻是怎麼也說不出接下去的言
語。
「我、我……」
怎麼會不想見？只是他不敢見啊！已經將那人害得這麼悽慘了，他哪還有臉去見季
風？更何況……要是親耳聽到季風後悔與他肌膚相親，他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住。
彷彿能窺破梅雨的心思，白芷有趣地笑了。「小姐怕？怕什麼呢？」
也不等梅雨回應，白芷便唐突地換過了話題。「小姐天生麗質，本就貌美如花，這
次回來，更顯沉魚落雁，小姐可知是何原因？」
白芷說得雲淡風輕，神態悠閒自若，好像這樣稱讚一個男人的皮相是再自然不過的
了，梅雨卻是聽得錯愕萬分，背上寒毛直豎。
天生麗質、貌美如花、沉魚落雁？這三個詞能這樣用在他身上嗎？雖然穿了十年女
裝，他到底還是個男人欸！
似乎覺得這樣的驚嚇還不夠份量，溫熱指尖輕觸梅雨腮頰，沿著臉部線條輕畫過那
細膩柔嫩更勝一般女子的皮膚，白芷很是感嘆。「小姐往日如花含苞，美則美矣，卻總
覺欠缺了幾分，如今芳華初綻，倒真真是堪稱豔色無雙了。」
沒頭沒尾的古怪讚美讓梅雨呆滯了。「白、白芷？」
她摸得他……好毛啊！不知怎地，雞皮疙瘩一直冒出來，忽然有種登徒子在調戲良
家婦女的感覺，但他不是女人，白芷也並非男人呀！而且，白芷講的話明明都是他聽得
懂的字句，為什麼組合起來卻突然變得好難理解？再者，他長得好不好看跟他想不想見
季風有什麼關係嗎？這話題是怎麼扯過來的？莫非他聽漏了什麼不成？
「小姐不懂？」不再趁機輕薄地收回了手，白芷笑笑，好心地替自家主子釋疑。「
那白芷就說得更明白些吧！凡是身中情蠱之人，無論男女，越經交合，容貌就會越美…
…」一向平穩的聲線緩緩降低，白芷看著梅雨的眼神朦朧了起來，幽幽地嘆了口氣。「
可惜白芷沒有這個福氣。」
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今生今世，無緣無份。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白芷將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真情訴諸於口，並向梅雨
當面表白；只可惜梅雨天性中的遲鈍讓他始終沒能聽懂最後一句那細微的女兒心事，白
芷的解釋雖然解開了他先前的疑惑，卻又增添了新的迷惘。「白芷……」
妳……覺得這是福氣？也對，女為悅己者容本是天性，能夠透過與心愛之人親近而
保持美麗，又有哪個女人不願意？可我、並不想要……
美麗，不能改變他是個男人的事實；美麗，也不能讓季風真心愛上他；他要美麗何
用？繼續以那不男不女的容貌來欺騙世人？他穿女裝是不得已，可不是以此為樂啊！如
果能夠，他寧願將這福氣轉送給白芷。
察顏觀色了半晌，白芷確定自家主子還是沒有領會她真正的語意，心知肚明這遲鈍
的人兒是不會有聽懂的一天了，在心底重重嘆氣之餘，索性將那愛戀之情再度深鎖起來
，換上了平時如姊如母般的疼惜。「不提這個了，小姐睡了這幾天，醒來又只顧著說話
，藥都涼啦！白芷還是去打理些吃食來，免得小姐餓壞了身子。」
曉得這是白芷體貼他需要時間思考，所以故意轉移話題，梅雨雖然心情沉重得不覺
飢餓，卻仍是牽起唇角微笑。「好，妳去吧！」
「那我出去了。」白芷舉步，臨出門前又回過身來。「小姐？」
「嗯？」梅雨疑惑地抬臉望向房門口。
「不必太過煩憂，事情會轉好的。」
即使不明白事情能怎麼轉好，梅雨依然接收到了白芷真誠的關懷，於是順從對方好
意地道了謝。
「……謝謝。」
深深地再望梅雨一眼，白芷毅然轉身踏出房門，心裏想著快去快回，卻沒有料到當
她回來、再次見到清醒的梅雨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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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容易，兩個多月了呢！終於快結束了，耶耶耶！（興奮地亂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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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世人多愚蠢，總將己意度他人；明月在天逕自走，哪管浮雲蔽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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