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yan0314:忍不住要說...這兩隻小蟲好可愛...>///<" 11/10 23:18
推 Fully:我看完這篇的第一時間也覺得這兩隻小蟲好可愛～>/////< 11/10 23:24
推 kokomi:也是覺得這兩隻小蟲好可愛～ 比主角坦率又不木頭(毆飛) 11/11 06:32
推 dancecloud:好生動的小蟲喔！感覺就是超相愛的～ 11/11 10:37
腦袋裏轉著其他的念頭，白芷的面上卻是分毫未動，淡淡地向著旁邊的小輩們吩咐
。「小樓的禁制已解，妳們去準備些容易入口好消化的食物，東西好了再進來。」
「是。」心思敏捷遠勝於他人此刻卻還是動彈不得的梅玖代替看傻了的眾人出聲回
應，沒等白芷再開口，已經恢復行動能力的眾小輩們紛紛動作起來。
交待完了該交待的事，白芷也不等才剛踏入內進就因為目睹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而愣在原地的梅靜回過神來，逕自掉頭朝著月洞門的方向前進，走到該處時，也恰好攔
住了正準備跨進內進的季風與跟在他身後的鍾情。
美眸溜過面色蒼白如紙的季風，白芷並不為難他，任由季風擦身而過，冰冷的語句
只朝著鍾情砸去。「為什麼誤導我家小姐？」
鍾情停步駐足，幽瞳淡淡地瞟了瞟白芷。「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柔和的五官凝出一片寒霜，白芷氣勢洶洶。「情蠱無情不用，更何況是鶼鰈共命？
為什麼讓小姐以為全都是他自作多情？」
鍾情聞言，幽瞳裏飛掠過一絲恍然，定定地瞅了白芷半晌，也只淡淡輕哼一聲，卻
是隻字不提，一語不發，那驕狂輕慢的態度簡直讓人看得牙癢之極。
白芷怒極，還沒來得及發作，已經回過神來的梅靜忽然就站到了她與鍾情之間，孩
子似地扯了扯白芷的衣袖之後，俏麗可愛的小臉上綻開了笑容。「白姨，來者是客，這
件事我們就以後再說嘛！先把小姑姑救醒好不好？」
以後再說，以後再算，可不是就這麼算了哦！
看似天真的話語背後暗藏玄機，白芷心領神會，霎時收斂了怒容，平靜了心緒之後
，再也沒開口，重重地一哼便轉身往小樓去了。
望著白芷先行，梅靜轉向鍾情，臉上笑容可掬，態度有禮，自始至終卻是連看一眼
早已走遠的季風都沒有，好像從她出刀砍了他那天起，就再也看不見這個人一樣。。「
鍾公子請。」
不是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其實並不簡單，但鍾情自恃藝高膽大，又瞧不出梅靜有什
麼不詭的意圖，便從從容容地重拾起原有的步調，也朝小樓去了。
※ ※ ※
二樓的臥室裏溫暖如春，雖然開著窗戶，卻也感覺不到早晨的清冷，窗外已經變色
的絲線隨風飄揚，朝陽的金色輝芒穿了進來，光影錯落，別有一番韻致；強撐著重傷的
身體坐在床沿的季風卻是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感覺不到，一雙桃花眼只是癡癡地瞅著
靜靜臥在床上的愛人。
梅雨睡得很沉，長長的眼睫緊閉著，胸膛起伏平穩緩慢，白皙如玉的臉頰在陽光的
照射下更是近乎透明，寧定安祥的面容上帶著一點微微的笑意，像是做了個好夢。
季風看了很久很久，梅雨卻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沉浸在相逢喜悅中的季風終於開
始疑惑，忍不住伸出慣於握刀的手，輕輕撫著愛人的臉龐柔聲叫喚。「小雨，小雨。」
猶在夢鄉的人兒卻是任叫不醒。
站在門口的白芷這時才走了進來，語氣平靜。「十六那天，小姐醒過一次，之後便
再也沒起來過。」
季風沒有理會，依舊撫著愛人的臉龐柔聲低喚，大有叫人不醒不罷休的架勢。「小
雨，小雨。」
「……你這樣叫是叫不醒他的。」倚在門邊的鍾情看了半晌，懶洋洋地出言道。
聽到這句話，本來只專注在梅雨身上的季風慢慢地轉過頭，桃花眼盯向那張平素總
是缺乏表情的容顏。「你有辦法？」
「沒有。」鍾情回答得乾脆俐落，換來白芷的怒瞪和季風一記白眼，他大爺卻是不
痛不癢地從袖裏掏出瓜子嗑了起來。
季風比較了解鍾情，通常太過乾脆的話語後面都還有著下文，只是要看他高不高興
說，殺氣十足的桃花眼於是惡狠狠地砍著鍾情，卻勉強自己耐住性子不去催；白芷與鍾
情同為藥師，雖然不見得能夠了解對方，但彼此的習性卻多少都知道一些，看鍾情擺出
的態勢像是胸有成竹，便明白鍾情還有話未講，但因為她對鍾情心有芥蒂，自然不會主
動開口追問，也就由得鍾情拿喬了。
待得鍾情嗑夠了，才慢吞吞地道：「藥，對症而下才有作用；若能查出小雨為何沉
睡不起，自然能叫得醒他。」
聽完這句話，季風隨即將目光轉向白芷，卻見白芷嘆了口氣，柔和的五官忽然顯露
出無比疲倦憔悴的神情來。
要對症下藥這事她如何不知？可她根本不曉得是什麼原因造成梅雨一睡不起，又怎
麼能說得清楚明白？
「小姐醒來的時候並無異樣，未曾進食，只喝了一碗涼掉的安神藥湯。」
說得清楚明白要說，說不清楚明白也是要說，索性死馬當做活馬醫，白芷簡單地交
代了事情的經過，美眸雖然望著季風，耳朵卻是拉長了在等鍾情回應。
鍾情聞言皺眉。「妳用的是哪個方子？」
終於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將視線轉向鍾情，白芷淡淡回道：「無方，是我為小姐配的
寧心湯。」
「寧心湯、寧心湯……」鍾情沉吟著。
顧名思義，寧心湯的主要功能想必是寧心安神，為的是讓服用者能好好休息調養身
體，但絕無可能讓人一睡不起；若說是因為夢縈寄附的緣故，卻也說不通，夢縈本身嗜
毒，而這一類的藥物並算不上毒，對夢縈來說，充其量不過就是助眠藥罷了，怎有可能
讓夢縈如臨大敵？這其中必然另有玄機。
一念至此，鍾情再問白芷。「妳用的主味是哪些？」
「丁香、蘇木、珍珠、當歸、人參……還有冬蟲夏草加冰片，主副一共十八味。」
「……白姑娘果然高明，好一帖寧心湯啊！」聽到那些藥名，鍾情的臉都綠了。「
不但安神，還解毒袪瘀滋筋骨，真是庸醫誤人！」
此言一出，原本就面凝寒霜的白芷臉色是越發冰冷了，勉勉強強忍下了氣，咬牙切
齒地吐出四個字。「願、聞、其、詳。」
她是藥師門碩果僅存的唯一傳人，那一身技藝怎麼說也差不到哪裏去，更何況她本
是其中佼佼者，如今卻莫名其妙地被同行罵成庸醫，又怎麼可能真吞得下那口氣？總是
要問個水落石出才肯罷休。
「甲之良藥，乙之砒霜。」幽瞳瞪住白芷，鍾情的臉色比起白芷可是不遑多讓，本
來就流轉著生人勿近的陰涼氣息瞬間又降低了好幾度。「醫者開藥之道，適人適症，依
時依地，妳以為小雨是什麼人？他是夢縈的宿主，夢縈以何為食，難道妳竟不知？」
一聽到開頭的那八個字，白芷便已如遭棒喝，霎時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也知道了
夢縈何以發出求救訊號召喚魂牽前來，更曉得鍾情的責罵其實一點兒也沒錯，心裏又痛
又悔又羞之餘，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鍾情卻也沒再理她，數落完人便逕自從袖中掏出
一只琉璃小瓶拋給季風。「接著！」
抬手接下了那只琉璃小瓶，壓根兒就聽不懂鍾情與白芷之間的專業討論的季風困惑
地拔開瓶塞嗅了嗅，桃花眼頓時危險地瞇了起來。「你丟砒霜給我幹嘛？」
「想要小雨醒過來的話，你就餵他。」鍾情老大不爽地抿緊了唇，又交代得仔細了
些。「用嘴。」
雖然是這麼奇詭的要求，季風卻沒有懷疑鍾情，只是想著這麼做的效果不知道好不
好。
「……你能保證他一定會醒過來嗎？」
「不能。」鍾情撇撇嘴。「但我能保證他一定不會有事。」
頓了一頓，又接著道：「要讓他醒過來，還是得靠你自己。」幽瞳不著痕跡地瞟了
瞟房外的藍天，聲音低微地自言自語。「也許還有祂。」
聞言，季風低頭看著手上的琉璃小瓶，沒有說話。
一旁的梅靜卻是聽得勃然變色，俏麗可愛的小臉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陣紅陣
白，伸手指著鍾情大吼。「你……你竟然要他餵我小姑姑吃砒霜？我不准！」
鍾情才懶得理她，就這一句話的功夫，季風已經舉瓶含了一口砒霜，也不管這動作
牽動傷處帶來的痛楚，逕自輕輕吻上愛人的唇，將那足以致人於死的毒液渡了進去。
梅靜甫回頭便看到了這一幕，一口氣當場就噎住了，上不去也下不來，簡直快要暈
倒；說時遲那時快，季風的唇才剛剛離了梅雨，一股碧綠絲線倏然自梅雨嘴中吐出，挾
帶著因為急速與空氣發生摩擦而造成的呼嘯之聲襲向季風，眼見就要打中季風了，一點
燦金神出鬼沒地從季風左肩後飛出，抓緊了那股不足一尺長的碧綠絲線，「嘰」的一聲
向上飛往屋樑，將懸在絲線尾端明顯無力的碧綠小蟲輕輕放在樑上之後，小金蟲展翼滑
翔，撲向屋內遠離床邊的三人，盤旋一圈之後再度振翅飛上屋樑，停駐在碧綠小蟲身旁
不住地磨蹭與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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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世人多愚蠢，總將己意度他人；明月在天逕自走，哪管浮雲蔽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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