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逝去的那個下午。

[lyuching (扭來扭去)]

有一天你從午睡中驚醒擦擦頭上的汗，想不起來剛剛夢到了什麼。

模糊的印象感覺好像是一個濕熱午後，毒辣陽光烤得PU跑道燙得可以傷人，
而你身穿已被汗水浸濕的白衣黑褲不停練習上槍下槍，恍惚的意識中只剩吵雜的蟬鳴聲在
你腦中轟轟作響。

你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翻出塞在角落的桌曆研究，驚訝的發現原來那一日已經過了。

難不成這就是這幾日莫名揣揣不安的原因？悶悶的情緒醞釀在心底一直無法散去。


===


那一年，你高一。

剛從尷尬青春期解脫的你，對自己各方面都有很大的不確定。

雖然身高抽高而臉上的痘子已平，但你總是忘不了你對隔壁班女生告白後她給你的不屑回
應。

看著從各方收集來的社團宣傳單，你猶豫著該選吉他社還是日文社，最後坐在你後面的新
同學抓著你就去講台登記參加儀隊甄選。

『不覺得練儀隊很帥嗎？』新同學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一起去吧。』

那個新同學後來變成你的死黨，不喜歡被叫全名而要你叫他『日』。

『日』不就是太陽嗎？後來你走在路上發現陽光普照時就會不由自主想起他。


接下來的日子讓朋友不多的你知道，原來所謂的死黨是這麼一回事。

上課傳紙條說下課去福利社，下課玩瘋了上課一起偷打瞌睡。

他運動很好又鬼靈精怪事實上很受到班上同學的歡迎，你有時覺得雖然你是他的死黨但叫
跟班或許更合適。

儀隊甄選要看成績和身高，剛好你和日身高不矮成績也還過得去，就這麼一起進去了魔鬼
減肥營。

你記得訓練的第一個下午，整整立正了兩個半小時。

悶熱的天氣逼得汗水流進眼睛，你偷偷擦掉但仍還是有刺痛感覺無法散去。

趁學長不注意日偷偷對你擠眉弄眼，你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好痛。

最後你們一起去了麥當勞慶祝第一次練習結束，同時認真商量要不要繼續待下去。

你說，既然都開始練了就不要放棄，如果第二次甄選被刷掉就算了。

這時候你發現其實你隱約有著不服輸的個性，而日則是意志堅決的說沒錯就應該這樣做。

後來你們通過了第二次甄選、第三次甄選，最後似乎順理成章的成了正式隊員。

第一次拿到表演槍時你很開心，日也是。你們偷偷地交換了一個手勢好像之後都會一切順
利。


===

升高二時，要全部拆開重新分班。

日和你的班級號碼雖然只差了兩號，卻一個在三樓一個在二樓。

日像做功課一樣的每天都來看看你，帶個飲料帶點零食，有時候還塞給你一張從筆記本撕
下來的紙條。

日的紙條總是寫些無意義的生活瑣事，例如上物理的那個老頭戴得真的是假髮，或著哀嚎
不小心把工藝作品燒掉沒得交差。

事實上儀隊幾乎每天練習，你常想日並不需要平常下課特地來找你，但當他甩著毛燥短髮
現身在教室門口時你又很開心。



後來發生了那件事。


你很久之後常在想是不是選了另外一條路一切都會不一樣。

但是，如同逝去的時間不可能回來，你知道很多事情都改變不了。

你永遠記得那個補完習的夏日夜晚，沒什麼風而制服襯衫濕黏的貼在身上。

你和日手裡各拿著一罐可樂一晃一晃的走到公車站牌。

在閃爍的路燈下日問了你那個關鍵性的問題。

你沒辦法考慮太久因為你害怕傷害那雙透露出期待的眼睛，你只能點點頭說，嗯，我對你
的感覺也不一樣。

是不是那時候說作朋友比較好才是正確答案呢？誰知道呢。


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





接下來的日子沒什麼大變化，上學下學練槍補習，高中生活就是這樣，平平淡淡，偶爾發
生了有趣的小事大家就興奮個不停。

而你的這些平淡回憶中，一直一直，都有著日的存在。

第一次抽到買一送一的飲料，是日幫你買的。
日轉槍時不小心擦到額頭，血滴滴答答流個不停，是你陪日去掛急診的。

小考沒考好心情低落，日陪你到頂樓吹風。
兩人一組的槍法要找槍友，日笑臉盈盈的揮手要你過去。

排球比賽對上彼此的班級，日和你假裝在嗆聲卻又躲到一旁一起笑個不停。
大隊接力你跑第三棒日跑倒數第三棒，你們一直在爭論到底誰比較厲害。


許許多多小小的事件，組合成你的高中生活，日的高中生活。

你們的思考模式與生活作息，漸漸因為配合對方而改變，融合成一個新的模樣。

不屬於你，不屬於日，單單純純就只是屬於『你們』。

而屬於你們的還有，懷抱著羞澀與衝動，探索彼此身體每個角落的，那些時光。

那些，你曾經很想很想，封印起來埋在腦海深處的過往。

第一次接吻，是在台北車站現在已經不存在的漫畫王包廂裡。

他盯著你你看著他，似乎一切就是這麼理直氣壯的發生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可能是你到現在已經成為25歲大人為止，有過最激情的吻。


對情慾的探索不可能停下，漸漸的你們從接吻到愛撫，互相撫慰最後得到高潮。

地點除了有假日無人的教室、晚上陰暗的樓梯角落，甚至還有圖書館的廁所。

當然，漫畫王的包廂還是最常去的，畢竟那邊有門有抱枕，環境優良。


到現在你回想起來心臟都會緊縮一下的一幕，就是當你們已衣衫不整，正要進行下一步，
服務生送錯包廂飲料，嘩的一聲就要把拉門拉開。

日不愧是運動健將，以你想像不到的速度跨越你的身體，在拉門開到一半時迅速推回，並
且很平靜的對外頭的人說，我們已經有飲料了。

你那時候驚恐到汗水淋漓的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後來啊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呢？好像記不太清楚了。

喔，對了。

爭吵。

你們開始爭吵，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蒜皮小事。

日先是看你在班上的同學不爽，每天都在警告你不許讓他們抱你或勾肩。

『我就是沒辦法忍受！』他這麼說。

你很無奈，因為你把絕大多數課餘時間都耗在儀隊，在班上其實沒什麼真正的好朋友，比
較熟的五根手指一下就數完。



而你不開心的是，日的英文非常好。

好的程度是天怒人怨的那種，明明沒補過習，卻可以一下把單字記起來，以優美的發音朗
誦課文。

這對小學就補過何嘉仁的你是很大的刺激。

日總是說，我的英文好，你的化學也很強啊。

最好是啦，你在心底默默的想。卻花了更多時間寫化學參考書。


到底你對日有沒有朋友以上的感情，這是你後來一直在想的問題。

從小學一年級開始暗戀可愛的女生班長，六年級談了一個無疾而終的純純之愛。

國中畢業參加營隊，和同隊女生短短交往了兩個星期後不知道原因的被甩。

(後來聽說隔壁小隊的男生和她在一起了你才恍然大悟。)


而升上高中之後。

你遇上日。

先是以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勢接近你，成為了無法割捨的好友兼死黨後，對你告白。

所謂的真相是，你非常害怕你拒絕他後就會失去他。

16歲的你，其實非常孤單脆弱，你覺得這輩子再也遇不到這麼契合又這麼重視你的人。

每當日在交換日記上面寫著，以後要買棟大房子，裡面要有很大的浴缸，這樣可以一起洗
澡之類的話，你會想，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發生的吧。

你們怎麼可能真的一直都在一起，這種話只是虛假並且不真心的幻想。



呵呵，不真心。到底是誰不真心？

你一直對你那時候認定自己沒那麼喜歡他的狀態感到愧疚，但對照後來的事情，你不禁開
始恨恨的想，說不定，虛偽的人並不是你。

說到交換日記，這個後來已經成為習慣的作法引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日記被日的家人發現了。

從此你的名字在日的家裡成為禁語。

你知道日的母親不能接受，一天到晚質問他跟你分手了沒。

日一邊敷衍她一邊也安慰你沒有關係，這是你們自己的事跟大人無關。

只是很明顯的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日被嚴格控管下課之後的空閒時間。

而如果好不容易能一起看個電影什麼的，則因為總是可遇不可求，最後往往是難分難捨的
擁抱而無法說再見。


啊，寫到這裡你開始想哭。




你真的不懂，你真的不懂，為什麼你會這麼容易的被日丟掉。

你真的不懂。



===

高三的你們開始進入緊鑼密鼓的備戰狀態。

那個年代還不叫指定科目考試，而是被稱為聯考。


儀隊漸漸要交接給下一屆的學弟，你們的教室全部轉移到被戲稱為『監獄』的那棟大樓，
開始了不分日夜的衝刺K書。

你和日的成績其實差不多，以校排名來說是在前面一半又一半的位置左右。

你們的第一志願都是穿著白袍的那個科系，但其實心裡很清楚的知道成績並不夠。

這時候你有點後悔，要不是參加儀隊，你的學業成績絕對不只這樣。


嗯，沒錯。如果沒有參加儀隊，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


考前一個月，日和你一起參加了補習班辦的考前衝刺班，那是個大家肩並肩窩在教室裡面
，除了吃飯就是唸書偶爾考個小考的噁心環境。

你們算是彼此鼓勵著打氣著吧，約定好彼此好好唸書，希望最後都可以如願考上理想學校
。

你們故意挑了有一點距離的分開的位置，避免互相干擾讓對方無法專心，只有在吃便當的
時候會一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邊吃邊漫無目的的聊天來減輕壓力。

而你，萬萬沒想到就在聯考前兩個星期時，日用沈重的表情把你約到了補習班很少人經過
的安全梯裡。


他說了什麼你已經記不得了，你記得的只有，你哭得非常慘。


是那種眼淚完全不受控制的湧出，非常非常狼狽的那種哭法。


於是你們這次就真的徹底分開了，不只補習班的位置，還有心。

日還是會跟你講個話打個招呼，因為他說你們還是好朋友，但你總覺得他已經不是你認識
的那個人。


那個曾經，在他手裡撫慰下達到高潮的那個人。


就這樣消失了啊，你的高中生活。

你很悲哀的發現，如果將他從你的回憶中抹去，你的青春就變得一片虛無。


===


最後，撐過酷熱逼人的那兩天，你終於自由了。

你以為你自由了。

你不停的安慰自己，分手了正好，上大學就可以重新開始。

但你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在半夜哭到無法入睡，少了努力的目標，不需要把全副精神放在
課本上後，反而一切所有的哀傷與寂寞就這樣湧出充滿在你的心中。

那個應該可以玩瘋的暑假，你居然就這樣窩在家裡等著放榜。

那裡都不想去，誰都不想見，只是等待。

放榜結果出乎你的意料，你上了一個你沒想過會去念的學校。

雖然那個學校很不錯，但要不是你覺得那個科系算是符合你的興趣你根本不會想填。

就這樣，你有點不甘不願的上了大學，而日的狀況是他上了第一學府裡一個很奇怪的科系
。

這不是你問他的，你是自己偷偷查的，你已經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在你心中他已經變成
陌生人了。



總之大學生活開始了，大一就是那樣，晚上都不睡覺，書也沒在念，只有期中考前才在後
悔自己不把握時間。

有一天當你熬夜唸書的時候，很驚訝的接起日的電話。

你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開始聊天，最後他告訴你他心裡很悶所以打電話給你。


他家裡發生一些事，他有點不太能承擔，想找個人說說話。

『喔。這樣啊，那你以後有事想聊天都可以打來找我。』你好像很平常的回應，其實心中
暗暗在高興。

你在開心些什麼你自己也不太清楚。


過了一星期，日沒有消息；又過了一個月，日的號碼一直都沒有再度出現在你的手機中。

終於你忍不住了，你很想知道那件讓日很煩的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

你主動打了電話給他，嘟嘟響了幾聲日很快的接了起來。

日說，就是那樣了，不能解決所以就算了。

日說，他已經休學了，他想重考。

日說，他已經在重考班了。

日說，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好可愛，他不知道該怎麼認識她。



哐啷。




你突然覺得有東西碎了。

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碎了。

為什麼你會突然覺得喘不過氣，腦中一片空白。

你顫抖著開口，卻又努力平穩的說，笨蛋喔，你不會傳個紙條給她。

你在心裡補了一句，就像你那時候對我做的一樣。


日說著我不知道該寫些什麼的的聲音漸漸遠去，你默默的說了聲，我要唸書了。

接著掛了電話。


那個晚上你躲在被窩裡發抖，眼淚浸濕了你的枕頭。

你猜你的胸部可能有問題需要做個檢查，因為那裡好痛。


===

時間過得很快，你大三了，交了女朋友。

在一切好像都很平順的時候，意外接到儀隊小隊要聚餐的通知。

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把那時候還在熱戀期的女朋友也一起帶去。

你的理由是，因為女生的家住得離這家店很近，所以順便帶來給大家看看。


但事實呢？


應該是報復吧。

你想讓他知道，不要以為只有他可以，你也可以。


而不得不承認的是，日變帥氣了。他坐在餐桌的另一頭，左耳的耳環閃閃發亮。



跟老朋友的聚餐總是那樣，閒聊著以前一些搞笑白癡的小事情。

你其實並不能很專注的跟大家聊天，因為你必須照顧你帶來的那個女孩。

不希望她覺得自己被冷落，殷勤的對待她，幫她做這做那。

你不知道日是不是有偷偷注意你，你也不敢回頭去確定。

你害怕如果沒有，那種感覺你會沒辦法承受。


終於，聚餐結束了。

你跟女孩說，要她先自己回家，你想陪大家走到捷運站。

女孩轉身之後，你鬆了一口氣。

很自然的走到日的身邊，卻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日開口說，女朋友很可愛嘛。


你推了他一把說，普普通通啦。

日又說，下次有時間你帶她我帶我女朋友一起吃個飯吧。我一直很擔心你。

你心想，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最後笑著說了聲，好啊。


這個約定一直記在你的心裡，可是你們從沒再見過面了。

在你碩二時，又再一次有了聚餐，主辦人說日答應會去，但最後他沒現身。

就這樣，你只知道他早就如願上了那個系，現在應該是大六，要準備去實習了吧。

你們一直一直沒有再聯絡過，只有去年他生日的時候，你寄了逼信給他，祝他生日快樂。


你在信裡說著，最近好嗎，生日快樂喔，有空的話出來見個面吃個飯吧，好久沒見了。



沒有回音。


而今年，早在日生日前一個星期你注意到了，卻在那個日期過去一個星期之後才再度想起
來。


你翻找書櫃，拿出了高中相簿及畢業紀念冊。

一頁一頁的翻，看著裡面你的笑臉，日的笑臉。

你把手抵著額頭，哭了。

眼淚滑下臉頰，掉到相片裡日的臉上。


日的臉暈開，笑容看不清楚了。





最後的最後，你打開電腦，上了批踢踢，寫下了這篇文章。

為了紀念早已逝去的那個下午。

那些逝去的青春與回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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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真事改編。

單純為了紀念，逝去的那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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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5.13.17
推 Fully:青春無悔  只是錯過得太遺憾
推 trbi:推 錯過得太遺憾 ><
推 pelie:看得我眼眶泛淚...到底誰真心誰虛偽?再回首已惘然...
推 anuse:年少的真心最後也許終成虛偽，終歸於遺憾吧。
→ lyuching: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日是怎麼想，但永遠提不起勇氣。
→ lyuching:所以，就這樣吧。
推 anuse:ly乖喔。(抱)
推 mio5:有時候不知道比較好 真相往往很殘酷
推 watercolor:也覺得不知道比較好，就這樣逝去吧。
推 koseshs:唔....我覺得後勁好強...
推 ayuha:年少的天真也許絢爛但終究是不完美.......
推 Jinchan:我流淚了...謝謝作者這篇文章，很動人 T_T
→ lyuching:不謝不謝，我也是邊流淚邊打完的啊....(遠目)
→ Fully:這篇真的很動人 也讓我想起自己年少時曾經的真心與疼痛
推 picturesque:推年少的真心與心痛 >"<
※ 編輯: lyuching        來自: 118.165.13.17        (04/23 21:46)
推 lleh:也許朋友才真的能走一輩子...原PO乖乖(拍)
→ lyuching:樓上的推文一語道破我的心結.....唉.....
推 eva0617:我猶豫了很久才來推,年少的真心阿…
→ lyuching:為什麼要猶豫阿?XD
推 showma:看完好惆悵...
→ eva0617:因為總覺得樓上太high,怕自己心情轉不過來這樣(默)
→ lyuching:XDDD我剛寫完很down  結果因為樓上就整個high起來了 :P
推 lleh:姑且不論是不是愛情，兩人之間一定有著很深的感情吧，真的
→ lleh:就這樣沒有連絡感覺很可惜...可能等彼此再蒼老一點，經歷多一
→ lleh:些，會想要聊聊吧...
推 lleh:這篇讓我好有感觸...所以廢話有點多>"<
→ lyuching:不會啦 怎麼會是廢話... 你講得很對啊...:)
→ lyuching:我寫這篇有自我療傷的意義存在..看到推文很能平復心情的
推 natsusea:眼淚不由自主掉下Q__Q  很有感觸 好動人
推 kruze1989:老實說我本來等著幸福結局... 啊呀 惆悵
→ lyuching:對不起...不要哭 (遞衛生紙) 只能說這才是人生吧...
推 nuageduciel:真的好難過...
→ lyuching:啊啊阿  不要難過啦  推薦難過的人去樓上看推文 很有趣!
推 wentzeiji:這就是人生啊…(感觸) 我也才發生過類似的事呢lyuching
→ wentzeiji:啊不是上面那篇文那個事喔！（突然想起）
※ 編輯: lyuching        來自: 118.165.13.17        (04/23 22:50)
→ miyakowiccan:看第一段就覺得很真實，失去的青春不可追回，人心也
→ miyakowiccan:不可臆測，只有軌跡是最真實的，而寫作是唯一的療傷
→ miyakowiccan:方式，快樂不孤獨，其實傷感也並不孤獨。
推 lleh:對不起 請問我可以把這篇文轉到我的BLOG嗎 謝謝>"<
→ lyuching:轉文？啊啊 我受寵若驚了 不過我寄信跟你說好了 XD
推 lleh:好的XD 其實只是乏人問津的小版啦 但是我想收藏這篇文>"<
推 hibibiko:默默的有點感同身受耶...惆悵可是我沒法跟平常一樣熱淚..
推 m9173:嗚.. 感覺好像是因為太害怕而不敢前進 就錯過了一切了
→ lyuching:嗯...有的時候是太自以為吧...後來想彌補也已經無法了
→ lyuching:我一直很懊悔第一次聚餐的那件事...想起來都會搥心肝= =
→ hibibiko:乖乖 不要搥心肝~搥多了就要去找龍太郎了(再搞笑嘛你)
→ lyuching:hibi........你真的很有梗耶 XD
→ hibibiko:應該說我本身就是個梗吧（遠目←快來人把他拖走）
推 han0612:看完這篇真的感嘆很多.想起很多事,現在流行真人文
→ lyuching:真人文....所以我應該要空一頁嗎??XDDD
→ eva0617:說的也是 是真人文XDD
推 saraclaire:「屬於『你們』」這四個字讓後面的分離顯得更無奈，
→ saraclaire:畢竟曾經共享的那些時光不是幻想，卻只能以幻想讓它一
→ saraclaire:直存在了……
→ lyuching:我發現大家看完的推文都好有想法喔...謝謝你們。(敬禮)
→ Harukasan:不敢看....XD"
→ lyuching:樓上不敢看????XDD 不會啦不會吃掉你...(這不是飄文啊..)
推 minaself:年少的感情就是這樣吧...這篇看了眼睛就會浮上水氣啊
→ minaself:看了會難過不過給作者秀秀...
推 xreix:好難過Q口Q  可是好好看(擦淚)
推 aidalynn:推這篇             (遞手帕)
→ lyuching:嗯嗯 乖乖不要哭啊 唉唉 這就是人生嘛
推 JoannaChang:乖 我好想哭喔 唉
推 eva0617:突然想到,ly大是女生嗎?還是男生(困惑)以後還可叫姐姐嗎?
推 canary74:看完之後也是戚戚焉～一言難盡...
→ lyuching:我是女生啦XDDDDD 叫我妹妹也可以喔 (不要臉都幾歲啦你)
推 vaisseau:看完好想哭 想到很多過去了就只剩回憶不可追回的浮光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