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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寒山位於新豐城數十里外,山路崎嶇難行,罕有人跡。望山頂的道上蜿蜒曲折,更 少人行。   此時謝仲禮氣喘吁吁地爬著山,走一會兒便停下來搧搧風,喝喝水。休息夠了,又慢 慢望山上爬去。   只見他越爬越是喘,到後來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大口大口吐著氣。   他喘的厲害,卻不時抬起頭來望著山頂,一咬牙,又繼續望山頂上爬。   那謝仲禮便住在不遠處的新豐城裡,也算是個公子哥兒,平常便喜愛欣賞些山光水色 ,附庸風雅。這大寒山他也來過數次,不過多是在山腳下看看風景。   這天公子哥兒們忽地興起,決定要爬山。   只是一群人如老牛拖車般,才到了半山腰,便呼天喊地,大喊吃不消。   那謝仲禮見了心裡想:這樣我定要爬上這大寒山,待會兒笑話你們一番。   他一會兒便把話和眾人說了開來,所以現下拼了命也要到這山頂。   山頂上雲霧繚繞,越往上爬,四周越是模糊。   謝仲禮心裡想著:不知從山頂上往下看會是甚麼樣的一個景像?   他腦中描繪著美景如畫,給自己打氣。不知過了多久,山頂已在不遠處。   他心下更是振奮,不覺腳下快了幾分,氣也不喘了,撐著這一口氣便衝上了山頂。   只是他腳才踏上山頂,還沒來的及坐下來休息,卻霎時間呆住了。   只見他張大了嘴,愣愣地望著前方。   山巔雲霧繚繞,眼前好似輕掩著一道白紗,朦朧間隱隱可見青松橫倚,奇岩蟠踞,輕 薄的雲霧又似煙塵裊裊,更添虛無。   只見一道白影映在重重帷幕之後,隔著白簾,若隱若現。   謝仲禮向前走了幾步,仍是張大著嘴。只聽得他結結巴巴地道:「仙……仙人……」   那白影轉過身來,謝仲禮一見到他,眼睛瞪得更是大了。   那是一名青年。   青年一身白衣,面貌俊秀,豐神如玉,絕世之姿世所難尋。他一轉過身來,謝仲禮又 大叫了一聲:「仙人!」   那青年微微皺了眉,謝仲禮還待說些甚麼,卻覺眼前一花。   一眨眼間,卻已不見青年身影。   謝仲禮又是張大了嘴,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忽地他全身一震,如大夢初醒般。   他連忙跪了下來,朝方才青年站的方向拜了一拜,大聲道:「謝仲禮恭送上仙。」   他不斷地叩著頭,又拜了幾下才站了起來,走到方才青年站的地方一看。   竟是一座斷崖。   他一驚之下,心道:果然是仙人,此番想必是乘雲而去了。      斷崖之下煙塵繚繞,此時一道白影衝破雲霧直直落下。   方才的青年跳下了斷崖,直直下墜。   勁風撲面襲來,劃在面上利如冰錐,刺骨冷冽。   呼呼聲響在耳邊,勁風灌入衣服裡撲撲作響,氣流鼓脹著長袖翩然紛飛,如聞鷹雕振 翅,如見大鵬展翼。   刺骨寒風砭人,卻見青年面色如常,不為所動,仍是直直下墜著。   一會兒眼前忽地銀光一閃,他一手探入懷中,取出一物,向上拋了出去。   那是一條連著小鉤子的細繩。他將繩子拋出去後,好像鈎到了甚麼,青年下墜之勢一 緩,只見他手抓繩子,在半空中一個借力,向上盪了過去。   只見他在一個挺身,竟穩穩落在了半空中!   原來那兩邊崖間牽了兩條銀繩,青年便是站在其中一條銀繩之上,一手高舉握住上方 另一條銀繩,穩住了身子。   只見他收起了鉤子,一提氣竟在這細繩上邁步狂奔起來!   只是那細繩也不過尾指粗,青年竟能在其上行動自如,這等輕功委實駭人!   青年腳下不停,奔向了山崖的另一頭。人還沒碰到山壁,便見他提氣一縱,向上躍去 ,還未到最高處,他便伸手一攀,攀到了山壁的一個裂縫中,又是一個借力向上,便穩穩 落在裂縫裡。   那裂縫極小,只能容兩人側身而過。青年通過裂縫後,眼前是一片寬廣的平台。   那山崖中竟是別有洞天!   只見平台上有一座屋子,此時還站著兩名少男少女。   兩名少年男女一見青年便衝了上來,只聽得兩人叫道:「小師父!」   「小師父,你可終於回來了。」那名少女急聲道。   青年只點了點頭,隨即道:「海冬蜂現在呢?」   少女答道:「我給她上了藥,稍做調理,只是她傷得實在太重。」   青年立時又道「她在哪?」   「第四根攀鶻索旁的裂縫裡,她傷得太重,我不敢隨意搬動。」   青年只點點頭,便往屋內走去。   這名青年,便是一早向徐涵卿道別的言海寧。   他先前收到了徒弟的飛鴿傳書,知道他們有了麻煩,這才向徐涵卿匆匆道別,趕回 了所居的臨淵谷。   他從屋內拿了幾樣東西後,便又走向斷崖,只聽得那少年在一旁叫道:「小師父,你 ……你快醫好海姐姐罷,她一直吐血,止都止不住。」他聲音哽咽著,眼看就要哭了出來 。   言海寧此時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斷崖,耳邊又是一陣狂風呼嘯。一會兒他又拋出了繩子 ,鉤住了一條攀鶻索,如同先前一般站了上去。   他見前面山壁上果然有條裂縫,便運起輕功朝那個方向奔去。   他跳上了裂縫,果然見眼前躺著一個人。   那人似乎注意到周圍有動靜,微微睜開了眼。她一見是言海寧,便瞇起了眼。     只見她虛弱地笑著,輕聲道:「好久不見了,言大夫。」   言海寧只是走到她身邊,探了脈息。一會兒言海寧抬起了頭,道:「海冬蜂,妳是做 甚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他一抬眼死死瞪著海冬蜂,話語裡十分凶狠。   卻見海冬蜂瞇起了眼,嘻嘻一笑:「我也想知道自己做了甚麼。」   言海寧此時已經拆了繃帶,見她背上血肉模糊一片,還有一道極深的傷口,不時滲出 血來。傷口雖有些微復原的跡象,一見之下仍是怵目驚心。他方才一搭脈,便知海冬蜂還 受了極重的內傷,性命垂於一線,仗著內力深厚,才勉強撐了下來。   他處著理傷口,口中仍是道:「妳說這話當我信麼?妳每次做了甚麼好事便是這麼一 副無辜樣。」   「哎喲!」海冬蜂痛叫了一聲,「我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那你就別再囉嗦,」言海寧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道:「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 他見海冬蜂傷勢嚴重,便想要她閉嘴。   海冬蜂聽了這話卻哇哇大叫道:「我偏要說,我偏要說。你,你來幫我評評理,看看 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了這夏庭安。」         -- ███ ███ ◥◣◢◤ █ __◢██◣ █ █ ◤◤◤◥攘夷がJOY █ █ █JOY █-JOYが攘夷! ██ ███ █ ▅ ◢███◣ ▍ AAAA█ ▍ AAAAA◢█◣█◢◣ ZURAAψGroundWalker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70.118.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