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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梁潮生搖了搖頭,笑道:「只是這最精采的部份,前輩都已經知道了。」   「蘇扶柳其實知道楊金玉那位兄弟當初要殺他,卻沒告訴他這件事,想是為了顧慮到 他們兄弟間的關係還有楊金玉的心情。那位兄弟-楊老前輩,你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所以 便打算先下手為強。   於是你將蘇扶柳的身分透露給其他三個家族,他們知道後定不會袖手旁觀,後來的事 ,各位也知道了。」   「好,好,梁公子,太精采了。」楊松柏拍了拍手,面上卻是皮笑肉不笑。    只見梁潮生望向楊松柏,面上帶著笑,貌似謙虛地道:「故事有未盡之處,還要請教老 前輩。」   「只是老夫有一個疑問。」只見楊松柏仍是面色鐵青,硬是擠出了笑容。   「前輩請說。」   「梁公子似乎忘了借刀令的事,那借刀令與老夫又有何關係?」他冷冷開口道,眼底 一股陰蟄之色隱現。   這話好似提醒了梁潮生,只見他一擊掌,笑道:「晚生差點忘了這件事。多謝楊老前 輩提醒。」      「四大劍門十二年一次比武,便是為爭奪那斷龍劍。贏了那斷龍劍的門派,便可為四 劍門盟主,所有人均須聽其號令,我說的沒錯罷。」   「只是四劍門每一個世代勢力均各有消長,但是比武大會卻只有一個贏家。有時雖然 門派中人材眾多,平均實力最高,單打獨鬥卻未必是四劍門中的頂尖,又或者是在江湖上 勢力龐大,但弟子的實力卻不能在比武中獲勝。」他說到這兒不著痕跡的看了夏晴語和柳 懷安一眼,又繼續道:「所以選出來的盟主,其實有時候未必能夠服眾,其他劍門也未必 會聽其號令。   好比說,二十四年前的盟主是楊金玉,勢力最大的卻是夏雷門。   巧的是,二十四年後依然如此。楊少華武功為四劍門年輕一輩之首,江湖上勢力最雄 厚的卻仍是夏雷門。」   「本來本次比試無庸置疑的會是楊門劍楊少華贏得斷龍劍,但是楊老前輩卻未必想看 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他說到這裡,只見楊松柏面色微變,。   「楊前輩先前就想殺了兄長,此時眼見楊金玉的孩子竟又在武藝上壓過自己的,心裡 想必不能釋懷。況且他早在知道楊少華的身分後,便想斬草除根。所以便安排了借刀令。 借刀令的其中一個目的,便是要除掉楊少華。」   所有人又看向了楊松柏,見他面上靑白交錯,雙拳緊緊捏著椅子扶手,似乎是將它當 成了眼前的梁潮生,欲碎之而後快。   許多人此時已猜到是怎麼回事,卻聽得柳懷安仍舊問道:「那麼借刀令究竟是怎麼一 回事?」   梁潮生環視眾人一眼,定定地道:「若是除了楊少華,那麼得到斷龍劍的便可能是楊 前輩之子,楊少聰。只不過,夏雷門和宿柳莊勢力仍舊龐大,這四劍門盟主也只是有名無 實。」   夏晴語此時仍是面色沉靜,看不出心中所想,那柳懷安神色卻十分激動。只見他霍地 站起,大叫道:「所以楊世伯才給其他家族裡的人下了借刀令,好讓他們和其他勢力火拼 ,藉此削弱他們的勢力麼!」   梁潮生點了點頭,道:「停雁閣、訪劍山莊、南隅教、蜀中唐門,每一個都是江湖上 數一數二龐大勢力,就連不才在下我,」他說到這裡笑了一笑,「背後都有個臨清園撐著 。」眾人聽了都在心理加了句:還有個停雁閣。   秦以樓此時看向了楊松柏,只見他神色冰冷,雙全卻是握得死緊。一旁的梁潮生則繼 續道:「你同時也給自己下了借刀令,卻把楊少聰支開去辦其他事,只讓楊少華知道這件 事。你知曉他必定會為此和臨清園起衝突,也知曉以他性格,必會將自己和楊家劍切割開 來,把事情全攬在自己身上。只是你沒料到他光明正大到此地步,竟然直接向我下戰帖。   這打亂了你的計畫,你本欲讓臨清園對付楊少華,但是決鬥的事鬧得這樣大,你卻不 能不出面。只是,你還是來得慢了些,我才覺得奇怪。」   「另外,借刀令的指定對象有個地方我本來想不透。」   「我想不透的是,你為何要讓楊少華殺海冬蜂這樣一個名氣不甚響亮的人物?後來我 才明白了,你讓他殺海冬蜂的理由有三。第一,海冬蜂雖然厲害,但是行蹤飄忽不定,要 殺她未必容易,所以楊少華必定會不顧自己借刀令,先去為父親解圍。這麼一來,便能讓 臨清園直接對付他,藉我之手除掉楊少華。第二,若是不幸楊少華贏了我,解除了父親的 借刀令,後面還有海冬蜂這一關要過。且不說他殺不殺得了海冬蜂,若是楊少華在殺了我 之後,又去殺海冬蜂,江湖中人對此會有何看法?他或許會因此被剝奪參與爭取斷龍劍的 資格。第三,那就是我的猜測了,或許你是作賊心虛,故而對自己家裡多下了一道借刀令 。要不然,其實楊少華就算是殺了我,也躲不過臨清園的清算,所以讓楊少華殺海冬蜂這 一道借刀令其實下或不下,都無妨。」 秦以樓這時心想:楊松柏下這最後一道借刀令多半是做賊心虛罷。就算楊少華真僥倖 得勝也必是躲不過而後的清算,沒料到此舉反倒是漏了形跡。   楊松柏此時面色已經難看至極。    只見他氣喘吁吁,面色脹得通紅,怒道:「梁潮生,我敬你小子在江湖上有些名聲, 這才隱忍到現在,你信口污衊老夫,說的煞有介事。我卻為何要殺我兄長?為何要殺楊少 華?你又有何證據!」   梁潮生掃視了眾人一眼,從懷中取出兩張紙,緩緩道:「這一張,是落鳳樓的紀錄, 上面寫明了當時要殺楊金玉的人;另一張,是蘇扶柳的遺言。」他說到這裡,頓了一會兒 ,又道:「蘇扶柳當時落下懸崖後卻沒馬上死去,她落在了崖壁的裂縫中,在壁上留下了 遺言。」   眾人聞言均是震驚無比,只見柳懷安衝上前去搶著要看遺言,手正要碰到,眼前忽地 一花,夏晴語已先他一步搶過遺言,大失方才的鎮靜。   她看完了遺言後神色大變,手上的紙捏的發皺。   楊松柏看著眼前的證據,此刻面如死灰,只聽得他喃喃道:「好,好,好個梁潮生, 老夫佩服。」   只見他抬起頭來道:「沒錯,是我派去的殺手,就是要殺了那楊金玉。」   只聽得他沉聲道:「梁公子,你為何懷疑是我?」   梁潮生緩緩道:「因為我在聽你們說二十四年前的一段往事時,發現你在這其中扮演 了關鍵性的腳色。第一,當初楊金玉被追殺時,身邊只有你一人。楊金玉當時雖然要你先 離開,但是要不要回去救他,一切都是在你。再來,偷襲蘇扶柳的那天晚上,也是你引開 了楊金玉,當時若是夏荷芳沒找到你們,你也可以想辦法讓楊金玉自己發覺事態有異而自 行離開。所以我認為要在這其中做手腳,你的可能性最大。」   「接著便是你對楊少華的態度,我說過,楊少華出了那樣大的事,你卻是姍姍來遲, 這讓我懷疑你或許根本是想讓我殺了楊少華。」   梁潮生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最後這其實是我的猜測。」   「其實,當初我和秦以樓曾懷疑借刀令是要為楊金玉報仇,我們都猜想要為他報仇的 是必定是夏荷芳,從未想過會是你要替他報仇。」   「我後來才想到關鍵弔詭的之處便是在此。你和楊金玉為兄弟至親,為何我們卻 不覺得是楊前輩要報仇?這便是因為當初你在提起往事,說到楊金玉之時,總是提起金玉 公子之名,說他當時名動天下,如雷貫耳,極力稱讚之能事。」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但我卻因此覺得你對他並不是真的如此親近。」   楊松柏此刻面色陰沉,只聽得梁潮生緩緩道:「若是真心欽佩喜愛一個人,絕不是像 你這般只是空洞地稱讚那人一番。若是你真了解一人,別人問起時,或許會是滔滔不絕說 得沒完,或許只是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   這話乍聽之下沒甚麼證據,卻是梁潮生懷疑的開始,一旦疑心上了,便覺得他的行為 處處可疑。雖說是過於主觀,卻也碰觸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因為你若真認為一個人好,又怎是用話語能夠道盡的。」 他緩緩放低了話聲,不知是在說給其他人聽,亦或是說給自己聽。   夏晴語這時看了梁潮生一眼,明白當時他問自己關於楊金玉之事,便是為此。   秦以樓想起了方才自己和梁潮生在屋頂上的一番對話,現下場面雖然一觸即發,心裡 卻是忍不住微笑。   楊松柏聞言只是一語不發。   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原來竟是這樣,我是不是真心喜歡他,你竟是看了出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      卻見他又是陰側側地一笑:「楊金玉,金玉公子,好個響亮的名號,因為他生來便叫 金玉。」只見他此時神色怨毒至極,一字一句緩緩道。   「因為他是楊金玉,」楊松柏狠狠道,「所有人眼裡都只有他,都只有金玉公子,有 誰知道,楊松柏是何許人物?」   「潘安貌,金玉質,我和他同父同母所生,可是他生來便不知勝我多少。我們從小一 起練武,一起讀書,我們年歲相仿,我卻是樣樣不如他,沒有一樣是勝過他的,因為他是 楊金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楊金玉,他這人,生下來便占盡了所有好處,父母給他取 名金玉,卻給我取名松柏,嘿嘿,竟是一開始就決定了我兩一人在天,一人在地。」   「若是提到大名鼎鼎的楊金玉,所有人便是一個勁的稱讚,一個勁的叫好。若是提到 楊松柏,大家會說,啊,那便是金玉公子的弟弟,楊金玉的弟弟。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我甚麼都不是,甚麼也不如!」   「金玉公子,舉世無雙。那時大家都說他會當上四劍門盟主,他也真的做到了,嘿嘿 ,這世上還真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說到這裡,他情緒忽然變得十分激動。   只見他面色通紅,一拍案怒吼道:「為何是他?我終日練武,勤奮不輟,為什麼到頭 來武功卻和他相差了不只一籌?為何當上四劍門盟主的竟是他?為什麼他生來就佔了所有 好處?為何他竟是我兄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喘著氣,情緒激動;「所以我要殺了他。」   「可是你們知道他死裡逃生後,對我說了什麼?   「他說,他愛上了一個女人,要和她一起退隱江湖,從此閒雲野鶴。他說他其實不想 做四劍門盟主,不想做金玉公子,不要那些虛名,只想過逍遙日子。」   「他怎麼能……我傾盡畢身之力都無法得到的東西,於他卻如探囊取物,他卻說不要 就不要。」   他說到這裏,冷笑著,「他竟然還說要把這盟主讓我來作。」   所有人聽了他的話,心裡都是暗自搖頭,楊松柏竟是因為「忌妒」而謀害兄長。   秦以樓見他神色怨毒已極,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心想這人因為忌妒,扭曲了性格。他 野心勃勃的想要稱霸四劍門,也是因為自卑自大,亟欲證明自己的才能所致。   「楊金玉啊楊金玉,你只道自己待人一片赤誠,他人便會肝膽相照,所有人都喜歡你 ,卻沒想到自己最親近的人竟恨你入骨。潘安貌,金玉質,枉費人人都說你是當世奇才, 竟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看不清楚。」他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未落,卻忽然聽得門外「撲通」一聲。所有人轉過頭去看,卻是楊少華站在門外 ,直直地跪了下去。   只聽得他顫巍巍地叫了聲:「爹!」   「爹!」他面色慘白地嚇人,渾身發著抖,「爹,為什麼……」   「你生來便是個孽障!我不曾有過你這個兒子」楊松柏怒吼道   「爹……」楊少華發著抖,眼淚無聲地滑了下來。   梁潮生這時低著頭,擰起了雙眉。他想著,楊少華當初為父親甘冒大不韙地向自己挑 戰,現下要害他的卻是自己當作父親的人,心中打擊之大只怕難以想像。   楊松柏勃然怒道:「姓夏的賤人竟瞞著我做這等事,若是我早知道當初就一劍把你殺 了,也不會留你到現在!」   話音未落,卻見夏晴語怒吼一聲,整個人撲向楊松柏,左手屈指成爪,直取他面門。   她此時已經明白夏荷芳被殺的原因,若是讓人知道了楊少華為楊金玉的兒子,難保不 會推想到楊松柏是否知道此事,就算他極力否認,仍是會節外生枝。更有甚者,楊松柏恨 極夏荷芳對他如此欺瞞,這才痛下殺手。   楊松柏對這一著早有防備,卻見他身子微動,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了下去。只聽得楊少 華大叫了一聲:「二姨!」他這時整個人站了起來。   夏晴語一招尚未使老,右腳立時抬起向楊松柏掃去,楊松柏知道她腿招厲害,不敢硬 接,一個後翻,從她足下避了過去。   沒想到夏晴語前面接是虛招,楊松柏翻起身來才站穩,便見夏晴語手中長劍以橫在他 頸間。   楊少華又大叫了一聲:「二姨!爹爹!」   夏晴語長劍已橫在頸間,這時已經沒人來的及出手救援。   她神色陰鬱,盯著楊松柏,一雙眼全無情緒,有如跌入冰窖般。   梁潮生離開了楊家莊的大廳,此刻在夜色中緩步走著,映在地上的微光拉長了他的身 影,秦以樓則跟在他後頭。   梁潮生邊走著,開口道:「涵卿現下如何了?」   「多虧了言大夫,已經穩定下來了,」秦以樓答道,「不過幸好此次言大夫給了當初 楊松柏讓落鳳樓殺楊金玉的證據,現下才能這麼順利地破了案。」   梁潮生從懷中取出了方才做為證據的那封信,「楊松柏找了落鳳樓殺楊金玉,柳懷安 和夏庭安也找了落鳳樓。」他搖了搖頭,「竟有這麼巧的事。若非如此,這次也沒那麼容 易破得了案。」   秦以樓微微笑著:「這也是命中注定。」   梁潮生又取出了另一封信,道:「事情我們都解決了,這海冬蜂倒是省事。」   原來另一樣證據-蘇扶柳的遺言便是海冬蜂送來的。   當初柳懷安和夏庭安為了借刀令之事,都請出了落鳳樓的殺手。   本來這也只是一樁暗殺,但是要殺人的都是四劍門的人,要殺的對象又是訪劍山莊 莊主和停雁閣閣主這等高手,卻讓落鳳樓起了疑心。於是落鳳樓便從心思單純行事卻不那 麼周慮的柳懷安那兒探出了線索,知道這樁暗殺與借刀令有關。   落鳳樓接到了這個消息,立時通報了南隅教,但是南隅教卻知蘇扶柳早在二十多年前 便下落不明。   海冬蜂此行的目的便是奉前教主之遺命調查蘇扶柳的下落還有「借刀令」的事。她在 路途中遇上了夏庭安,也知道他請了自家的殺手要殺徐涵卿。她本想從夏庭安口中套出些 消息,只是卻不知楊少華也被下了借刀令,對象竟是她!   海冬蜂本來想接近夏庭安,好探些消息,只是她太小看了夏庭安,故而反遭暗算,落 了個傷重垂危的下場。沒想到後來因禍得福,落到了山避的裂縫中,卻意外發現一件事情 。   原來,當時蘇扶柳落下懸崖便是臨淵谷!她當時也注意到了攀鶻索,也和海冬蜂落在 了同一個岩縫中,她臨死之前便在岩壁上寫下了遺言。   海冬蜂當時在山崖壁上的裂縫中發現了蘇扶柳的遺言,裡頭有提到楊松柏暗殺楊金玉 之事,更直指自己一時心軟,不想破壞他們兄弟之間的情感,才遭他陷害。   海冬蜂看了遺言,再把最近所發生的事連在了一塊兒,便大致明白的事情始末。她本 來便知柳懷安要暗殺秦以樓,後來又聽說了梁潮生和楊少華決鬥之事,便猜到梁潮生必會 插手此事。她當時把楊松柏派殺手的證據交給了言海寧,讓他拿去給梁潮生。後來她為求 謹慎起見,便又將遺言拓在了紙上,請秋茯苓送去給梁潮生,順便去找她師父。   當時便是秋茯苓領著停雁閣的人找到了落鳳樓。而落鳳樓的人發現了言海寧所流下的 教主令牌後立時撤退,所以當時落鳳樓裡已空無一人,而地道裡則是門戶大開,機關全都 停擺,擺明了是讓人自由進出,這才找到了困在地道裡的人。   梁潮生只道此番能破案是因為夏柳兩人都找了落鳳樓的殺手,卻不曉得另一個關鍵就 是楊松柏對楊少華的借刀令。他誰不好選,偏偏選上了海冬蜂,讓她遇上了夏庭安,一路 被追殺至臨淵谷,這才發現了蘇扶柳的遺言。   送來的除了蘇扶柳的遺言,還夾了一封信。梁潮生看著信,又道:「上頭還說了,蘇 扶柳當初和海敬有些衝突。蘇扶柳野心極大,想要一統江湖,可是此舉與南隅教一慣的作 風不和,父女倆故而決裂。落鳳樓當初便是在這之前蘇扶柳借南隅教之力所創。」   「往昔恩怨,一筆勾銷,江湖上從此之後再無落鳳樓。」   「這海冬蜂還真是把責任撇得乾乾淨淨。」梁潮生輕輕一笑,「落鳳樓組織如此龐大 ,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她真捨得麼?」   秦以樓此時嘆了一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她還不了借刀令的債,才說楊松柏和蘇 扶柳的恩怨便也不追究了。只是這楊松柏自然也會有人處置。」他想起了夏晴語。   梁潮生看著信,一會兒撕得粉碎,道:「也對,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兩人方才都沒提那證據是從何處來,便是因為怕消息洩漏出去,便有人要找出當年的 事主,向南隅教和落鳳樓尋仇。只是借刀令牽扯太大,如此一來江湖上勢必又是一番腥風 血雨。其他人看到證據後,只道是停雁閣神通廣大,便也不對證據的來處多加追究。   秦以樓看著信被撕得粉碎,只笑道:「去看看涵卿吧!」   梁潮生點點頭,又忽然道:「話說回來,言海寧是怎麼拿到證據的?」   秦以樓笑道:「待會兒問問去,只是他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們罷。」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7.5.231
white47:唉~真相是殘酷的... 12/25 2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