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鱔魚番外－與蘭錯身（下）

[littleTW (橙海)]

　　緣份非常奇妙。


　　後來，同校四年，他們都沒有在學校以外的地方再遇過彼此。就連學校附近
的餐廳書店也不曾相遇。


　　大學畢業後，方秉蘭去了日本念書。他另外四分之一的血緣由來的國家。周
彥廷則繼續在原校唸研究所。


　　兩年後，方秉蘭回了台灣，周彥廷則當兵去了。持續的沒有相遇。也完完全
全斷了連繫。


　　他們都沒有刻意要跟對方保持連絡的心思。


　　又過了些年，太害怕自己會失手毀了謝勁宇，周彥廷出了國工作，到了歐洲
，恢復以前那樣荒淫無度的飄蕩生活。


　　為了愛而逃亡。不想更不能為誰停留。


　　在某個床伴帶著他出去玩，住了一間很特別的民宿的時候，再度遇上方秉蘭。


　　再相遇，竟是在異鄉。就算方秉蘭混了四個國籍的血，也還是方秉蘭的異鄉。


　　那是一間非常特別的民宿。民宿本身是由莊園改建，不算小的莊園，真正提
供給客人住的房間數不過兩間。本身佔地極廣，甚至腹地裡還有溫室，種植了很
多東西方的花草樹木，除了提供住宿之外，也歡迎們人把喜歡的植物帶走，或是
幫人栽種內心期待的植物，抑或是替客人尋找植物，前來探訪的人絡繹不絕。


　　看到很多幾乎只有在故鄉才看到的植物的時候，周彥廷不是沒有想起方秉蘭
。在他的記憶裡，只要方秉蘭碰過的植物，沒有救不活養不好的。那是種與生俱
來的天份。他遇過的人很多，卻只有方秉蘭，真正有這種天份。


　　於是，見到東方的植物，想到了方秉蘭。


　　可是沒有想到真的會見到方秉蘭。


　　他的伴還在床上睡著，他一個人地坐在民宿公共區域的木椅上，凝視著夕陽
把面前的一片草地都染成橘黃，風輕輕拂來，是熟悉的七里香的味道，往那方向
一望，卻發現了熟悉的故人，染浸在金光裡。


　　溫柔又優雅。


　　那是方秉蘭。


　　卻不是他印象之中的方秉蘭。


　　眼睛還是一樣漂亮，細看卻像汪沉靜而波紋不動的死海。當年的純淨已不存
在，只餘沈寂的死亡。藏在柔情之中，遮掩得那樣好。


　　竟像是，整個人被燒得只餘灰燼，幽微而絕望地呼求著強風一來，吹得什麼
也不剩。


　　若沒有見過過去的那雙眼，深深地望入過，也許會很輕易地就被瞞過，以為
現在這雙眼蕩漾的是有生命的溫柔。


　　這次，是方秉蘭先喚了他。


　　「周彥廷。」方秉蘭唇邊揚起一抹笑。「好久不見。」


　　是的。真的好久不見。他從來沒有料及會在這裡，遇到遠方而來的舊識。


　　只是在自己的莊園隨意走走，看著日落時分的景致，卻見到掩在夕陽光芒照
不到的清涼黑暗中，那熟識的身影。


　　單薄而孤獨，穿著樣式簡單的襯衫和褲子，坐在地上，悠然望著遠方。看不
出在思索著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有想。


　　同樣的迷人，卻跟之前的人不一樣了。像是靈魂曾經被注入過太多的溫柔，
人隱然柔軟。


　　第一眼就已經認出那是誰，於是走得更近一些。傍晚時分的風挾帶著他栽種
的七里香香味而來，周彥廷依著香味轉過了頭，對上了他的視線。他喚了周彥廷
的名字。


　　而周彥廷也回應了他。


　　「你變了很多，方秉蘭。」周彥廷微笑地凝視著方秉蘭，又轉回頭去喝他的
酒，看他的夕陽。


　　落日已幾乎要見不著了。


　　「你也變了很多。」方秉蘭笑著，坐到周彥廷身旁的地上，不客氣地拿起周
彥廷擺在地上的酒瓶，開了就也跟著喝。


　　夕陽完全沒入視線可及的範圍，連一丁點都見不著，天邊只餘藍紫粉橙的雲
彩，是夕陽餘留下來的美景。


　　「或許。」周彥廷輕笑，眼神仍那樣遙遠。「你知道的，哪有什麼會一直不
改變？」


　　內心卻想起那雙一直都同樣認真執著的眼。到現在還是沒有變過的人。周彥
廷，那人若真的變了，你甘心嗎？輕問著自己，然後假裝自己不知道答案其實是
否定的。


　　明明希望對方不再愛他，卻又渴望對方的愛，多可卑的自己。


　　「但你被愛過了。看得出來。有人用他所有的真心對待你。可是你看起來還
是那麼孤單。」方秉蘭啜了一口酒，輕笑著又繼續說。「分明被愛過卻那麼孤寂
那麼傷痛，你逃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周彥廷瞇細了漂亮的雙眼。沒有否認。被看穿就被
看穿，不想也不需要否認。


　　終究同是傷心人。


　　於是又繼續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連餘暉都要抹去了。「方秉蘭，我在
想一件事。」好聽的嗓音在混入酒氣之後，更顯得迷人。


　　「什麼事？」方秉蘭望著周彥廷的側臉，像畫一般，真實的痛楚、劇烈的絕
望，都那樣淡漠地刻在眼眸裡，更增添了種致命的吸引力。


　　「我想，如果我約你跟我的伴一起上床，你會不會拒絕？民宿的主人。」周
彥廷終於又轉過頭，笑看著方秉蘭，那笑依然是魅惑勾魂。「我猜你不會拒絕。」


　　「你猜對了。」方秉蘭也跟著笑。「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不是嗎？你是個很好
的床伴，我想你選的人也不會太差。」


　　「所以說你變了，這對當年的你是種禁忌。」周彥廷微偏著頭，輕笑。「連
當時那種視為罪惡的性事都不再抗拒了，因為你覺得自己也成為了罪的一部份
嗎？你讓自己犯罪來贖罪？」


　　又被猜對了。方秉蘭灌了口酒，又笑。「我難道就不能終於只是學會了能夠
享受嗎？」


　　周彥廷的頭又轉回前方，夜晚來臨前的天空，是種非常深的藍色，美得就像
方秉蘭的眼睛一樣。「懲罰自己也是種享受嗎？」


　　「但你一直這樣做。」方秉蘭笑了，溫柔中有著幾絲孩子氣。


　　周彥廷微別過頭，笑望對方。「你總是把我看得很清楚。」


　　「你也不差。」方秉蘭也跟著笑，把手上的酒瓶對著周彥廷手上的酒瓶碰撞
。「乾杯。」


　　「乾杯。」周彥廷跟著柔聲輕喃，又喝了口酒。「吶，可以把對方看得那麼
清楚，實在是因為，我們有某個程度，是鏡子吧？你之所以讀得懂我，是你也待
在黑暗之中。」


　　夜幕低垂，抬頭望去，滿天的星星。那人在故鄉，也看到同他一樣的星星嗎
？內心根本就知道答案，周彥廷卻還是忍不住問了自己。


　　「明明就那麼黑那麼暗，鏡子怎麼還有辦法反射呢？」方秉蘭笑了，只是輕
輕淺淺的笑，卻幾乎要逼出淚水。「但我真喜歡你這個說法。」


　　太多時候，就算是相愛，也不見得能了解彼此。要看清另一個人的心，多麼
困難。


　　他跟周彥廷怎麼可以那麼容易。


　　想到這裡，方秉蘭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你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住？」


　　「我還要上班，這裡不方便。」周彥廷臉上沒有任何訝異的神色。


　　方秉蘭知道那不是拒絕的意思。「你住哪？」


　　周彥廷說了一個地名。


　　「我在那裡有房子，我會常去。你可以常過來。」方秉蘭頓了一頓。「當然
能住下是最好。」


　　「就算帶別的男人回去也沒有關係？」周彥廷唇畔浮現一個詢問的笑。


　　方秉蘭笑了。「喔同是男人，你這問題還真是有點殘忍，因為我是喜歡你的
。這是我們第二次相遇不是嗎？我會試著愛你。」


　　試著愛你。並不是愛你。周彥廷非常懂得其中的差別。就是因為太懂了，他
才更清楚，在方秉蘭面前，他不需要逃。


　　方秉蘭，不會愛他。


　　「但你沒說有關係。」周彥廷唇邊，笑意瀰漫。


　　「因為我正在想，我自己有沒有可能不帶別人回去。看起來似乎不容易。」
方秉蘭唇畔的笑意更濃了。「所以雖然我會嫉妒，卻沒有辦法阻止你對我殘忍。」


　　沒有真愛，哪來真實的殘忍。周彥廷笑著，沒有戳破。知道方秉蘭的話，玩
笑成份居多。「如果我去你那裡，你帶別人回來，我可一點也不覺得你對我殘忍，
如果對方比我迷人，我為什麼不讓自己跟你一起享受呢？」


　　「那我怕對方只理你不理我了，你對我真是殘忍。」方秉蘭抱怨似的笑著。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吸引人。」周彥廷一口飲盡酒瓶裡的酒，把
方秉蘭剛才的話修改一下，回敬他。「你的房子，我會常去，你也可以常帶男人
回來。」


　　兩個人都笑了。


　　明明是相鄰而坐的兩個人，看似有伴，一樣笑著。卻分不出，究竟是哪一個
人的笑容，比較不寂寞。


　　＊


　　後來他們的確像是在一起了一段很長的時間。至少在周彥廷在歐洲的時候，
他們都一直住得很近。


　　周彥廷會到方秉蘭那裡去，卻沒有邀請過方秉蘭到他居住的地方去。方秉蘭
並不在意。


　　周彥廷更不在意。他相當清楚，方秉蘭並不真的把方秉蘭所居住的地方，當
成什麼重要的地方。


　　只是個房子而已。


　　周彥廷搬過幾次家，也住過方秉蘭幾間不同的房子。共同的特性就是，圍繞
著許多許多的植物。


　　卻唯獨少了一種，大學的時候方秉蘭最愛種的，在系上栽植培育了一大堆的
花。


　　嵌在方秉蘭名字裡的那種植物，有各種優美姿態的植物──


　　蘭。


　　周彥廷隱隱約約知道為什麼，卻從來沒有問。


　　這是禁忌。


　　就像方秉蘭常看到周彥廷打開電腦，打開瀏覽器，望著臉書的畫面時，總會
有片刻的發愣空白，但也從來沒有問過一樣。


　　他們維持著一種很平和的關係。進入彼此。卻也常各有各的伴，沒有人有異
議，有時也玩在一起，沒有人真正在意。


　　方秉蘭常常露出一種很遺憾的表情，看著周彥廷。「我真的很想好好愛你。」


　　周彥廷總是笑著，沒有回話。


　　只是想而已。終究不是愛。就是因為沒有愛，他們才能相處得這樣自然。


　　有時候方秉蘭會說：「為什為你會那麼懂我呢？」


　　周彥廷那時候會回答，笑得很美麗的回答。「很簡單，因為我不愛你啊。」


　　那時方秉蘭的表情會很受傷，但周彥廷其實懂的，就只是表情受傷而已。方
秉蘭碎落一地的心，從來不曾有他切割過的痕跡。


　　有時方秉蘭會問周彥廷：「你確定我們這麼了解彼此，真的不是因為愛嗎？」
那笑容那麼溫柔，那麼惆悵。


　　「若需要問我，代表你自己也很清楚答案，不是嗎？」周彥廷從來沒有給方
秉蘭答案。


　　「你那麼聰明，一點都不可愛。」方秉蘭會抱怨似的說道。


　　「難怪你依然沒有辦法愛上我。」周彥廷笑鬧道。「原來這就是原因，我懂
了。」


　　「哪有，我明明那麼努力試著愛你。」方秉蘭反駁道，卻不是真的不滿。


　　周彥廷又想到那雙認真的眼。那雙他分明想遺忘卻又總是擱在他心裡的眼。
那傻子的眼。


　　「真正的愛恐怕是刻在本能裡頭的，還需要學習的，怕是你一輩子都學不
會。」


　　那傻子，對他的愛，就是本能了。那樣單純那樣直白那樣真實……被那樣的
人愛過，怎麼忘得掉？怎麼逃得開？


　　只能要自己走得愈遠愈好。


　　卻終究還是有在故鄉不錯的工作機會找了過來，幾經思量，對方現在人在南
部，自己在北部，多少還是個安全的距離。


　　周彥廷告訴方秉蘭自己要回去了的時候，方秉蘭只是笑著，表情有些許落寞
。「是嗎？那就只剩我被留在這裡了。」


　　「若是被留了下來，在哪裡有什麼不一樣？」周彥廷也跟著笑了。就算回到
故鄉，跟家的距離，並沒有真的比較近。


　　方秉蘭認真地凝視著周彥廷，微微搖了搖頭。「不一樣，我有一種預感，你
快要幸福的預感。」


　　周彥廷沒有回答。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那晚，方秉蘭在周彥廷的懷裡，哭了又哭。周彥廷又像多年前一般，輕輕撫
著他的背。


　　方秉蘭在淚水之中微笑。周彥廷向來都是這樣，分明煙視媚行，卻總是有藏
得很深幾乎要溺死人的溫柔。


　　「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你很像白玉蘭。兀自芳香冷豔，在春天裡溫柔地開
著冬的雪，如同一場夢。」


　　周彥廷要回台灣的前幾天，他們回到了當時相見的那個民宿，周彥廷要回台
灣的那天早上，見到方秉蘭正植下一株他其實認不出是什麼的樹。


　　內心很清楚，那是白玉蘭。


　　「讓它代替你在這裡陪我。也讓它在這裡吐露芬芳，祝你幸福。」方秉蘭對
周彥廷說道，非常真摯的。


　　「謝謝。」周彥廷撫著那樹幹，就像撫著方秉蘭對他的溫柔一樣。不是愛，
卻那般讓人沉醉的溫柔。


　　很平靜的道別，沒有人試圖留下彼此。


　　那株白玉蘭，年年綻放著濃郁清雅的芬芳，而方秉蘭總是會在白玉蘭開花之
時，準時回到白玉蘭那裡。


　　陪著那株白玉蘭，度過十天的花期。或許，更正確精準的說法其實是，讓那
株白玉蘭，陪著他，那十天。


　　在花香圍繞間，享受周彥廷對他的了解，緬懷周彥廷的溫柔。


　　後來，方秉蘭接到了周彥廷親口告知的消息──關於真的幸福了的周彥廷，
打算結婚的消息。也收到周彥廷的請託，當然他答應了周彥廷的拜託。


　　因為對方是周彥廷，他曾經那樣溫柔對待過的人，也曾經那樣溫柔對待他的
人。


　　那夜，他燒了那株白玉蘭。它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在熊熊火光之中，明明不在花期，明明煙味濃厚，他卻彷彿，聞到了玉蘭的
花香──


　　絕豔馥郁。


　　如同周彥廷一般。


　　「你幸福了，真好。謝謝你、謝謝你。」他凝視著那已成花泥的灰燼，輕喃
道，唇邊泛起輕輕淺淺的笑──


　　美麗的就像是盛開的蘭，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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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下篇寫個一兩千字就會完結結果莫名的寫了四千多字orz
差點要分中下兩篇又怕被大家揍就還是全擠在同一篇裡頭好了

這是在鱔魚的番外　所以對方秉蘭本身的故事儘可能不描述　心聲也相對少提
等方秉蘭本身的故事再提他的事（但會不會有我不保證　搞不好我自己腦補就結束了XD）

然後我真的不敢說我下一篇會寫什麼了　因為我每次說了結果都跑去寫別篇XD

另外　我真的好愛會燒東西的方秉蘭喔（有病）　燒東西真的太迷人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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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13.4.245
推 phaiphai:好想看玉蘭香本傳喔.....（扭）
→ phaiphai:作者大人 台灣奇蹟就靠你了 玉蘭花比鱔魚意麵好買多了！
竟然XD　他本人其實是株蘭花　只是是很坎坷（某種層面辛苦不下周彥廷）的蘭花

推 seigaku00765:小蘭蘭~~嫁給我!!!!
咦我也想娶他>//////<

推 h5u:小蘭蘭慾火焚身這樣~www
你讓我在螢幕前一秒噴了XD　其實過去的他一直是個情慾很淡的人

→ shinyisung:我找到蘭秉在哪個故事了!  方秉蘭個性比較像蘭秉的爹?
我喜歡蘭秉那個故事　秉蘭的個性其實不太像劉慕青　我很少看蝴蝶寫秉蘭這個性的男主
一時半刻不知道要說他像誰　番外看不出來但若有寫本篇應該會很明顯
他談笑風生也很溫柔　只不過靈魂死了而已（為什麼我打這句就在想哭呢）

推 phaiphai:樓上是指姓劉的那個嗎 XDDD 我喜歡那個故事！
那個故事我也喜歡但我相對更愛他兒子的（人家明明是女兒）　喔還有我很喜歡倦尋芳
但我會自己不小心把它想成腐版的（你滾）　是個教人如何從受變成攻的故事（被打死）

推 nlwyj:想看正傳~(滾)...<~其實也重病的人XD
正傳會燒更多（笑倒）　不過是真的　但我真的生得出來嗎orz

推 koecat:推ph大的台灣奇蹟壓XDDD
台灣奇蹟XDDD　你們都害我在電腦前秒噴

推 Maplelight:想看本傳+1　～＊
讓我想一下本傳要取什麼名好了　但鱔魚還積欠那麼多的番外　真的要同時開兩坑嗎
秉蘭本人的坑感覺字數會很可怕（抖）

推 stupidbird2:Q_____Q  我想看小蘭的故事啦!! XDDDDD
小蘭　他的日文名真的就是單名らん　英文名是Lan沒有錯耶
我其實有猶疑英名取要取蘭花的英文　還是取蘭的音　後來還是覺得蘭的音好
雖然Lan是區域網路的意思　但他出生的那個年代　還沒這種東西吧XD

推 Taxonomy:白玉蘭=玉蘭花(木蘭科)跟蘭花(蘭科)關係很遠啊！ (困惑
謝謝:)　我知道關係差很遠　方秉蘭是覺得周彥廷很像白玉蘭　所以種了白玉蘭
但方秉蘭本人是像蘭花喔　他住處再也沒有的花是蘭花　不是白玉蘭
我最後寫的他的笑　是像盛開的蘭花喔　有一種暗示他終於也能再綻放的意思
也許幸福其實快要到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再講下去我怕我會不小心爆蘭花本篇的雷出來XD

還是乾脆爆一爆就不用寫了？XDDDD　大家陪我一起腦補結束就好喔耶！

推 h5u:(擦螢幕)作者大人可以繼續噴沒關係~(遞水)
竟然XDDDD　這樣我還看得到我自己打什麼嗎XD

→ Taxonomy:第一次沒看清楚(掩面) 且我不喜歡白玉蘭的氣味(逃走)
:)  那你把周彥廷想成依蘭好了（被揍扁）　我覺得依蘭是非常女王受的氣味
說到氣味　其實很奇妙　我以前其實很不愛依蘭的味道　現在卻愛得要命

白玉蘭是我在寫鱔魚本篇時剛好拿出芳療的書來翻　第一個看到就是白玉蘭　就決定了

→ stupidbird2:作者大人~寫嘛寫嘛寫嘛寫嘛寫嘛寫嘛寫嘛寫嘛(你漁夫阿
→ stupidbird2:蘭花真的很美~大朵宜人,小朵芬芳 小蘭沒人要的話~送我
→ stupidbird2:送我~送我~送我  >////////<
小蘭不會沒人要啦　小蘭他很多人搶（至少我也要）
吼被你們講到我都想要換坑了（找藉口　明明就是你被方秉蘭迷得要命）
我怕那個中國新年會變成明年的怎麼辦XD

推 shinyisung:把鱔魚蘭花和在一起炒成一盤就不會炒到明年(喂
蘭花一開始應該會在歐洲炒吧（等等為什麼要用炒的）
炒到最後也許才會回台灣（？）

※ 編輯: littleTW        來自: 61.213.4.245         (01/26 2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