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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沃特林的第五日,瓊斯側躺在樹根底下的坑洞裡,鳥鷲類自空掠過,由遠而近、 再由近而遠的鳴叫,如那座酋長的搖鈴,轟然打醒了他。 他可以想見自己的表情一定扭曲極了,否則面前的青年也不會瞪著他直皺眉,並撓著 顎緣一發不語。 「…為什麼老是碰到你呢?真不知你是倒楣還是走運。」 青年望著顯然驚嚇過度,緊抱著穴兔猶如兩隻玩偶的年幼男孩。「不出來嗎?」 瓊斯的嘴如吐泡的魚一張一闔,他慌張地發不出一絲聲音,卻仍然強自鎮定的移動眼 球,似乎還在尋找任何逃走的空隙。 口裡嚼著薄荷葉的青年緘默了一會兒,最後乾脆蹲下身子說道:「我原本是不想說的 …你躲的地方是我的糞坑。」 瓊斯呆了一下,隨即連爬帶滾的鑽出土坑。等他滿臉泥沙的站直,才聽見對方像是忍 笑似的開口:「開玩笑的,這是我本來要埋那個人的地方。」 「唔、呃、你…」 「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還是依照習俗燒了吧。也許,他的心願就是想以『高 尚的斯瑪特獵手』之名而死去……這樣也好。」 高頎的青年輕聲的說,這樣的語氣讓瓊斯想起上回在樹群中聽到的自喃自語。 「你…不、不殺我嗎?我是艾波羅人!」瓊斯緊握著拳頭,像耗盡自己十四年間所存 的勇氣一樣逞強低喊。 「這是我說過的話吧?」青年又開始撫著嘴角,嗓音溫和地不可思議:「老實說吧, 你成年了嗎?」 「我十四歲了!」 「…哦。」聞言,名喚奧米亞的男人稍稍斂起笑容。 那一剎那,瓊斯有些害怕的發現,面無表情的青年和羅恩西姆有著同一類的氣息,那 是長於戰鬥、精明幹練的第一流好手所散發出來的魄力。 他沒有資格,也沒有本錢去惹這樣的人。 瓊斯以為對方會因為他的頂撞而發怒,繼之舉刀殺死自己,提著他的頭走出這片叢林 ……然而出乎他的預想,青年只是表情凝重地垂下唇,投來的目光帶著不平和憐憫。 「這實在不是我該說的話,不過艾波羅居然會派出你這樣『名符其實』的祭品……真 是骯髒透了。」青年冷笑著吐出大逆不道的禁忌言語:「但最骯髒的還是那個老頭和被錢 收買的薩滿,害怕了、不想再冒險打仗,於是就將責任推給一群素不相識的無辜男孩,要 他們年復一年地自相殘殺。」 「是我…自己願意的。」瓊斯依然有些硬氣的替族人辯解:「沒辦法成為戰士,就只 能代替其他有能力的人,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那是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一個人的價值並非唯有成為戰士或是獵手。」看著 男孩黯然的神情,青年支首微慨道︰「只想好好的活下去,這沒有什麼不對啊……」 是…嗎? 青年這番話觸到了瓊斯的心理。沒錯,他其實只想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從進入沃特林起,甚至是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命運便像是 早已決定目的地的巨石,連自己也無法撼動分毫。 可是這個人卻和他不同。 瓊斯掙扎著,終於忍不住仰著頭問青年:「你…很厲害對吧?為什麼不出去呢?」 「走出去?馬上會被殺的。另一種令我做嘔的方式,我不屑用。」 「那……」 「我要待在這裡七年,然後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離開那個地方。當年那個老頭花了七 天的時間,那麼我就花七年,說是沃特林的神靈承認了我,才會允許我在險惡的叢林裡存 活下去,誰能否認我說的話?」青年懶散而自滿的哼道。「呵,這種鬼話,他們肯定會相 信的。」 此刻青年還未察覺,他的話語如陽光穿過層厚陰暗的葉縫般,帶給男孩一絲微薄的希 望。 七年。 只要平安度過七年,他也能不沾染上任何人的血,再次回到母親的懷抱嗎? 瓊斯迷惑而豔羨的望著青年,那十八歲發育完全的健美體態,挺直的肩膀和緊窄無贅 的腰線,嘴角像是永遠噙著微笑,彷彿無論發生什麼事,經由那對睿智的黑眸一望就會迎 刃而解。 「我也想…像你一樣。」 話說出口,瓊斯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幾乎是在認同斯瑪特族的敵人。他羞慚地連耳根 都紅了,提著兔子像個垂頭喪氣的學生。 「是嗎。」 青年聽到男孩單純的話語便輕笑起來,也沒有多想地摸摸他的頭,做完後才又猛然盯 著手掌,一副非常苦惱的樣子。 「你恐怕連戰士都不是吧…可憐的孩子。」青年看了看瓊斯秀緻的肩臂和細滑的腳背 ,語氣中帶了些無奈。「不過你的戒心未免太低了點,這對你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可是你不會殺我。」瓊斯也不懂自己是哪來的固執,堅持地重複道。 「我是說過不提著頭出去,沒說不殺人啊。」奧米亞聞言揚眉,彷彿剛才聽到令他又 好氣又好笑的示威。 「我知道的!」 「你在激我?這可是一點都不聰明的行為……」青年臉上奇怪的表情看來更加明顯, 他叩磨著額頭,似乎覺得自己和面前這個小敵人的對話簡直可笑極了。他立刻收回尾音, 反身走回那個堆著木柴的無頭屍身旁,並拿出小刀開始擊擦著火苗。 這個舉動是對那個艾波羅男孩無言的提醒───回去吧,你是該回去了。 不料那孩子竟也默默跟在他的身後蹲下,還探頭張望著他手上的打火石。 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像隻怕生卻好奇的栗鼠,帶著幾分早熟和純真。奧米亞真是一個 頭兩個大,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小個子,你叫什麼名字。」暗嘆了一口氣,奧米亞開口問道。 「瓊斯.謝爾潘。」 「謝爾潘……」青年一頓。「你的母親是卡蓮?」 「是…的?」 「噢,你大概不知道,我母親曾經被擄去艾波羅族好幾年,和你的母親是好朋友。」 奧米亞神態自若的笑笑。「我聽她提起過,艾波羅族的卡蓮對她很好,曾教給她很多製藥 的知識。」 奧米亞認識母親? 瓊斯不知不覺已對青年產生出一股非常親近的依賴感。沈默寡言的羅恩西姆幾乎未曾 和他聊起族內的事,孤單和思鄉使他很想找人傾訴,卻不敢主動與羅恩西姆搭話。 就如同父親一般,瓊斯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最近一次和父親交談是什麼時候了。 「那個艾波羅人,你們打算怎麼辦?」 奧米亞在乾絨上點燃一叢火星,燒紅、蔓延,很快地乾柴便飄出了灰煙。 「我想過要回去,但羅恩西姆…我的同伴說,你們會在那裡埋伏,所以太危險……」 瓊斯囁嚅著低聲說道,奧米亞轉頭看他,發現那潔白的貝齒已在唇肉嵌上猶豫的牙印。 「想這麼做嗎?」 「哦、嗯。」 「…任何人在死後都應該要獲得一點尊重。」 奧米亞淡淡的說道,並站起身。「還記得那個地方嗎?兩天後的早晨,我會在上次的 湖泊等你,去埋葬你的族人吧。」 「…什麼?」瓊斯被這個突來的提議嚇得一楞,立刻睜大眼睛吶吶的問:「為什麼… …你要幫我這麼多呢?」 「誰說我要幫你的?」青年微笑起來。「跟在我的後頭,只是這樣而已。」 ◇◆◇ ◇◆◇ ◇◆◇ 「你的心情很好。」羅恩西姆肯定的,而非疑問地道。 「是啊,不知道穴兔味道嘗起來怎麼樣。」 瓊斯炯炯盯望著羅恩西姆將穴兔清理、放血、剝皮,然後分成小塊醃泡在發酵酒裡以 延長鮮度。 在沃特林中生存,第一個遇到的難題就是食物的不確定,氣候、溫度、濕度,或是一 切不可抗力的因素都有可能使自己餓肚子。 他既不是個獵隊的戰士,攜帶的弓箭亦只是壯膽用的擺飾,但今日的第一場出獵就滿 載而歸,除了給了他一些活下來的信心之外,著實讓他終於卸除下「累贅」的壓力和自卑 感。瓊斯也能從羅恩西姆放鬆的嘴角感覺到,這位不輕言誇讚的戰士其實對他的初次戰績 相當滿意。 由於必須節省食材,羅恩西姆只將兔肉剁碎,並和著一些野菜和土薯燉了一鍋兔肉湯 ,但瓊斯的內心卻覺得這是至今以來最豐盛的一餐。 湯肉雖清淡,卻仍舊散發著香氣。 幾碗熱湯下肚,瓊斯的臉被烘得通紅,同樣紅潤的嘴唇舔試著殘留的滋味,他並不曉 得那樣的舉動在別人面前,是帶著誘惑和嫵媚的致命引力。 當羅恩西姆輕輕撫摸他的頸子時,他只是瞠著漉黑的眼睛,有些迷惑的望向對方的臉 。 「瓊斯…想成為戰士嗎?」緩緩的廝磨瓊斯的後頸,羅恩西姆似是薄醺般貼在他的耳 邊低聲道︰「想要艾波羅族的獎勵嗎?」 「唔…呃……獎…勵?」 瓊斯的腦袋突然被壓在男人硬實的胸前,身體被羅恩西姆下移的手弄得開始發熱。 「知道怎麼做嗎?」羅恩西姆不急不慢地解開褲襠,拉著他的手去撫摸勃起的下體, 「一點經驗也沒有?但是一旦作為戰士,這些事情就是你必須學會的,就像成年禮一樣。 」 「我……」 「用不著害怕,你的哥哥們也都做過,嗯?」 說完,羅恩西姆將手指探進了瓊斯微張的口腔中,翻攪著男孩柔軟的舌頭,並牽出一 些淫靡的唾絲。 瓊斯憑著本能,勉強跟隨著羅恩西姆的指尖。尚不諳此道的他,還不懂得如何張著嘴 呼吸,於是沒多久便窒暈地躺在羅恩西姆的胳膊間,嘴裡含著手指的骨節,另一隻手軟弱 地捏著同性愈發堅硬的脹器。 「…知道那個『儀式』嗎?接下來的也是其中一項。」 迷茫中,他聽到羅恩西姆低沉地命令。「…瓊斯,現在,把嘴張開。」 把嘴張開。 那是葛拉漢要求布盧所作的事情。 瓊斯還清楚記得布盧當時發出的略帶痛苦而恥辱的低喏,葛拉漢的表情卻是那樣的歡 愉,彷彿他們相交之處劃分了地獄與天堂。 那是個懲罰。 而這卻是戰士的獎勵。 瓊斯不甚明白,他只是聽由面前人的要求及手掌的力道,順從地張嘴,將挺立的男根 生澀的納進口中。 青葉的苦澀。 那是瓊斯第一個想法。 「避開牙齒……沒錯…做得很好……」 羅恩西姆溫聲的引導著,瓊斯從未從族人那裡聽過這樣的語氣──可能類似於一丁點 盼待,或是僅僅一絲為自己而驕傲的慈愛,不論是那一種,都是瓊斯內心深處所渴望而不 可得的。 張大一點…舌頭吐出來……再深一點…… 瓊斯下意識依循著腦袋中今早的對話,葛拉漢的指使。吐出舌頭吸吮著充血的陰莖、 並盡量碰到羅恩西姆那令他有些刺癢的根部,以希冀自己能獲得比布盧好一點的待遇。他 努力地試圖達成對方的期望,同時慶幸這樣的行為並沒有想像中的難受。 他想,或許是因為羅恩西姆不斷撫摸著他的頭,幾乎讓他有種被父親疼愛的錯覺。 羅恩西姆靠著樹幹,由上俯視趴在他兩腿間的瓊斯,以及那充填性器而鼓脹的紅豔菱 唇。男孩偶爾發出的泣音讓他的自持漸漸融化,從只為洩慾的初衷轉變為夢境的重現。 只要看見男孩的臉、男孩的神情、以及男孩的姓氏──他的生理和內心就會回到那個 神聖卻又淫穢的場面。 很怪異的是,過去兩年他總是透過奇德去想像那個人高潮的樣子;而如今,他能輕易 記起死去的奇德發浪的模樣,卻還是不知道這張臉會是什麼表情。 「啊…不、羅恩…」 中指探磨伸入瓊斯的幽穴,男孩發出壓抑的顫抖,那是個混和著兩種害怕的反應。羅 恩西姆緩慢地摩擦著內壁,然後伸入食指,兩指模擬著男女性交般的搗弄,像是故意一步 一步抹煞他的尊嚴,等著他落敗、等著他臣服。 「羅恩…羅恩西唔──」 瓊斯隨著後頭那快要使他崩潰的律動,開始發出模糊的尖叫,嘴裡卻還是不敢緩懈下 來,他感覺到羅恩西姆在他的頭頂重重地嘆息,溫熱的體液頃刻射在他的口中。 「噁、唔……」 「吞下去,瓊斯。」羅恩西姆的嗓音響起:「我說過,這是獎勵。」 兩根有著薄繭的手指仍停留在自己的體內,彷彿隨著主人說話的振動而彎起前端,壓 迫著他剛擴張的肛道。瓊斯摀住嘴,慢慢嚥了下去。不至會令人嘔吐的味道,但的確有股 黏膩感卡在喉頭。 他忽然能明白布盧那樣如老狗般卑微的姿態,那是靈魂遭強硬的外力所入侵的後果。 「你這裡看起來很興奮。」羅恩西姆改握住他的根部,有些狎玩性質的褪開男孩敏感 的包皮。「也想被吃嗎?」 「不、啊!」 可以盡量配合著羅恩西姆的性需求,供他擁抱、意淫,甚至替他口交,卻不包括自己 的身體被控制、玩弄。 但瓊斯已無力掙扎,羅恩西姆示範似的變換角色和位置,唇舌像是藤蔓一樣,從各種 角度包覆著他十四歲未展全的陽莖,裡頭火燙的有如熔岩。 「求求你,求你、不要了、嗯……」瓊斯幾乎是哭著哀求羅恩西姆,卻還是不能阻止 羅恩西姆埋在自己腿間所給予的強烈刺激。 他在羅恩西姆純熟的技巧下毫無抵抗能力,同一時間被指侵、口覆,如同惡魔攫取了 男孩的靈魂,痛苦和愉悅的交織慢慢腐蝕了他的心志。第一次被如此對待的瓊斯,在持續 抽搐了幾下之後,終於無意識地抓著對方均勻的銅色臂膀開始呻吟起來。 羅恩、羅恩西姆、羅恩西姆…… 瓊斯永遠會記得今晚。 縱使這並不算是他的初次性經驗,但這個夜晚確實點燃了他體內某處的火種,也燒毀 了一部分,那些屬於十四歲男孩的爛漫和天真。 他不明白自己如何會發出這樣的叫聲,扭動著腰際,不由自主的配合著對方的節奏, 並大膽的輕夾羅恩西姆的頭部。 在幾近虛脫的射精之後,不論是對於自己張敞的黏膩雙腿、羅恩西姆將指頭撤出的動 作、或是以沾著精液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的行為……… 「舒服嗎?」羅恩西姆恢復了平常的聲調,碾碎油羅抹了幾下。 「舒服。」瓊斯木然的囈答。 一切一切,都失去了感覺。 他已連羞恥的想法都捕捉不到了。 「明天將行李收拾一下,我們搬到另一個地方。」躺上吊床的羅恩西姆淡聲說道。 「…什麼?」 搬家? 渾渾噩噩的瓊斯聽到這個消息後,只能發出短促的反問。 「每十天最好換一次駐紮地,免得被斯瑪特人發現,這是在沃特林裡的常識。」 「什麼時候!?」他一下驚醒了。「要到哪裡去?很遠嗎?」 「怎麼了?」羅恩西姆對瓊斯質問似的口氣非常不悅,幾乎是立刻沉下聲來。「你有 什麼意見嗎?」 「我……」 瓊斯迅速轉念,一個深埋他心底的秘密約定,居然使他有勇氣對羅恩西姆說謊。 「我在附近設了陷阱,」男孩重新以乖順的語氣請求著。「可以再給我兩天嗎?羅恩 西姆。」 那是他唯一,唯一能保有的東西了。 羅恩西姆的沉默在夜風中靜靜流徜,時間緩慢得使瓊斯差點放棄期待和希望。 雖對於掌握自己的命運是那麼樣地無可奈何,他卻總會先一步明白──從今以後,自 己將會逐漸習慣於這樣的事情、這樣的日子。 讓我拿回我所遺留的東西吧。他慘淡地祈禱。 那個今早的我。 「…嗯。」 這是羅恩西姆考慮之後所作的回答。 黑化誘受一名。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3.2.92 ※ 編輯: Lavatusa 來自: 220.133.2.92 (11/29 03:19)
ieo7131989:推推>/////< 11/29 08:44
jkiko:看起來有機會變成二攻搶一受 >///< 11/29 22:05
laurasia:不要這樣...oiz 我希望三個都能順利得到幸福(3p??) 11/29 2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