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DOUBLE-spilt (08) 限

[lazybonemoi (佐)]

                               なっしーー!!!!











「真是多謝你跑這趟。」小白看來是還沒醒，低聲道謝後露出亟欲送客的表情而不自覺，
Heinz便笑了出來。「笑什麼？」


「笑你的反應啊，如果不是同一張臉，我還真以為你愛的人就是……」本來只是玩笑話，
說說就走，也拿出車鑰匙甩著打算離開，手指卻像是被定格似的停在空中，鑰匙也落在一
旁的花園裡。「騙人的吧！」


「不准說出去。」


「不、不是啊，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出生的時候吧。」





「……」Filip認真的臉，真的很令人懷疑，『出生的時候』，有沒有搞錯啊。就算時尚
圈性關係複雜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現在不僅是親兄弟也就算了，還是雙胞胎啊，這傳出
去不得了。「這是整人節目嗎？攝影機在花盆裡吧？」不，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有針孔
吧，就在那一排花盆裡！


「你不要把我朋友家的花盆翻亂……」康樂這幾天心情總算好了一點，要是把前院弄得都
是泥土，他跟小白搞不好今晚就會被趕出去睡旅館了。


「小黑？」瓦盆的翻動讓他從午覺中醒來，應該是做了個好夢，只是想不起來，但至少他
睡得很沉很舒暢。但清醒後看到的景象倒是令他挺不悅的，康樂的超不爽起床氣，大概就
是如此。「你是誰？」陌生男子正蹲在他腳邊翻動一個個瓦製花盆，小黑還拉著他的衣角
，兩人似乎挺熟識的樣子。


「什麼？」連聲音也那麼像嗎？「你好啊，我是Filip的朋友，叫我Heinz就可以了。」應
該是不會講德文吧，雖然自己的英文口音有點重，但他可是盡量放慢速度講了。畢竟是
Filip的弟弟，雖然真如傳聞中的相似度直逼百分之百，但總覺得是個多放了點砂糖的傢
伙，Filip則是偏苦。


「喔，就是你啊。」Heinz、Heinz，這可是他這一兩天來想報復的人的名字啊。「你對我
哥做了什麼。」也不怕對方比他高壯，雙手揪著Heinz的衣領湊近，這傢伙身上沒有濃重
的香水味，的確是他和小黑會喜歡的那種乾淨味道。所以小黑才會靠近他，是嗎？


「啊、啊這個嘛……大概就是這樣吧。」人家弟弟都問對他哥哥做什麼了，當然得照實講
吧，而這用說的也說不清，只好低頭往人家弟弟嘴上親了下去，這可是事實啊。「你跟
Filip比起來可愛太多了。」


「你幹什麼啊！」
「你幹什麼啊！」



一句英文、一句德文，兩個都朝他結結實實的揍了一拳。






「會出人命嗎？」Heinz的頭髮看起來是很好摸的樣子，但一想到這人不曉得對小黑做過
什麼事，他又不敢問，就好想把他綁起來丟進任何一個坑洞裡埋起來。


「真要死了就埋在後院好了。」


「可是這是黃繼綸家……」


「後面有森林……」


「拜託，別用氣音在我旁邊說話，很恐怖。」別欺負他外國人聽不懂中文啊。「請說英文
，我聽得懂，謝謝。」


「說！你對我哥做了什麼！」



「啊啊啊不要一直搖我……」他很容易暈眩啊，怎麼另一個Filip這麼容易失控？「告訴
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訴你Filip在我家的時候有多奔放。」


結果，搖著他肩膀的手移到了脖子。


「Filip……救我……」背對著客廳在廚房煮東西，是故意的吧。算了，人不救我只好自
救，要怪就怪Filip太大意，沒把照片光碟收起來，直接放在鞋櫃上，還以為這樣很不顯
眼嗎？「鞋櫃上的光碟……去、去拿來看看嘛……看了你就知道了。」刻意壓低聲音，沒
想到弟弟這麼簡單就上鉤，這麼好騙，怪不得Filip不想讓他們見面。


「什麼光碟？」


將光碟置入後，畫面顯示的是照片檔的資料夾，點開後第一張圖片幾乎讓他翻桌。場景不
就是後面那座湖泊嗎，就算是會游泳，這樣仰躺在湖裡拍照也不怕沉下去嗎？裡面沒有水
怪嗎？不……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衣服太薄了，被水浸溼的白襯衫近乎透明，下身也僅有
貼身衣物，幾乎都被看光了！


第二張是在房間……棉被底下到底有沒有穿……


第三張……第四張……然後又是湖！


「你們要不要吃鬆餅？但是好像沒有糖漿……」找到一些鬆餅粉大概能勉強填飽肚子，但
是一轉頭又發現Heinz被打趴在地上，到底是什麼時候被制服的，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聽
見？然後他發現了Heinz被放倒的原因，電視上正輪播著Heinz幫他拍的照片。「不要再看
了！」連忙將電視關掉並取出光碟，他真怕出了人命。


「這些都是私拍吧！網路上沒有雜誌上也沒有！都沒有曝光過！」Heinz趴在地上哀嚎，
小白正反坐在他的背上抓起他的右腳往後扳，看來是鐵了心。「也都沒有先告─知─我─
─！」


「FILIP──！」


怎麼會氣成這樣？


最後是光碟被小白沒收，他勉強坐在中間隔開兩人，才能安穩的在客廳吃完點心，桌上還
有黃繼綸組到一半的模型，每一片零件都是他親手磨的，要是掉下來摔壞，他和小白就等
著被綁在車道上輾死。


Heinz也不曉得是有被虐的習慣或是人太好，離開前還說他玩得很高興。


「你倒是跟陌生人玩得很高興。」他本來就擔心小白看到照片會生氣，但似乎這樣的生氣
並不是不好的那種。「光碟片……就丟掉吧。」如果以作品集的角度來看，留下來只有好
處，但如果小白不喜歡……那就算了。


「誰要丟，那是我的。」將光碟藏到背後，就算是小黑也不能拿走。現在除了立可拍，這
是第二樣他擁有的東西。「你丟了我很多東西，對吧？所以我要重新收集回來。」


「我沒丟。」只是怕你也說不出來到底從你那裡拿走什麼東西。




「那還給我。」猜也猜到了，如果以前真的有過那麼親密的生活，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
沒有。阿叔說過，他手機的照片檔案和車禍前的不一樣。要是小黑真的有那麼愛他，應該
會自己帶走而不會全部刪除。「你說要慢慢來，但不能什麼都不給我，幫忙一下啊。」


「……」任性這點倒是沒變，如果說嘆一次氣會少一點壽命，真不知道還有多久能活。房
間的凌亂書櫃裡，有個不起眼的小盒子，裡頭裝了一些紙條，和手機記憶卡。


「我要自己看。」


「但是我明天早上又不在了……」所以，不想多相處一下嗎？


「我要趕進度，免得Heinz再來亂。」竟然連互相留給對方的叮嚀紙條都帶走，到底是想
清得多徹底。「如果我真的想不起來，你也不要太難過，因為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陪你耗。
」




「……你不用逼自己一定要喜歡我。」當兩人有所碰觸的時候，小白沒有反應，他目前的
行為模式只是照著所能發掘出的往事在走。


「我只是不想放棄你，我可以再撞一次自己的頭看會不會把所有的事都想起來。」電視都
這樣演的，不是嗎？「但是那一定很痛……想不起來我到底愛你到什麼程度，也很難受。
所以對不起……我讓你痛苦了這麼久。」痛苦到必須跟他切割、必須要分開。





兩人一起待在房間裡，小黑因為疲累而正熟睡著。他將記憶卡置入手機，瀏覽著一張張熟
悉卻又陌生的照片，像是有人正在扮演著自己，和小黑如此親密。接著是那些紙條，都是
插圖居多，必須看圖說故事才能知道對方的問題或是答案。


當他意識到這些圖案都能毫不費力解出來的時候，紙張上的墨水痕緩緩暈開，不知不覺眼
眶又泛起莫名的淚水，連忙抽出幾張面紙將眼淚吸乾。


所以他還是記得的，這些暗號和密碼。


那些愛都不是無中生有。




─『I will try to save you, cover up the grey, with silver lining.』




他來到那座湖泊，天空開始蒙上一層灰色，飄起細雨。照片裡的小黑就躺在那座最大的岩
石上，任憑湖水打上身體。他躺在相同的地方望著天空，讓冰涼的湖水漫上他的腳踝，偏
涼的天氣使人昏昏欲睡。


閉上眼，好像能想起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而近，只是眼皮太重，身體也很重。腥熱的液體
在身上擴散蔓延，還有落在臉上和手上的滾燙眼淚，但他只覺得冷。


直到鳴笛聲幾乎震破他的耳膜，才勉強聽清楚小黑在他身邊用顫抖的聲音試著把他喚醒，
不敢說得太大聲，因為那是秘密。


『我只有你一個，所以不要離開我。』


但那時他睜不開眼睛，也動不了，好可惜……那是他超想要的答案，大概是世界上最想要
的東西了吧。



再次醒來卻是在房間裡，他沒有喝酒，卻像醉了那樣看著天花板在眼前旋轉，手腕有點疼
，想抽出棉被卻被反方向扯著。


「雖然只是湖，你那樣也太危險。」


花了一個晚上讓像是蒲公英種子的細雨打在身上，又輕柔又冰涼舒暢，下場就是白痴的差
點感冒。看著小黑和他交握的手，有種他人還在救護車上的錯覺，為什麼要這樣握著呢？


「也許我不要出生比較好。」他還沒講完啊，但小黑卻抱他抱得緊，好像不能呼吸……但
是無所謂，至少跟出生前一樣，他都躲在這個懷抱裡，如果死前也是一樣，他也會覺得很
幸福。「沒有另一個半身，你也會活得比較自在。頂著一張一樣的臉還跟前跟後限制你的
交友自由，硬逼你只能愛我一個人。小黑……如果車禍那天我就不在了，你想做什麼都可
以了，也自由了，多好……」


小黑沒回答他，卻收緊圈住他肩膀的手臂，放開本來交握著的另一隻手，安慰似的順著他
的背脊撫摸，然後下移換了方向，伸進他的褲頭。


他沒有拒絕，反而將下半身稍往後挪騰出一點空間讓小黑的手活動。閉起眼睛，將額頭靠
緊小黑的肩膀，呼出的熱氣讓他的思緒變得遲鈍，臉頰也開始發燙。


即使如此，也沒有比兩人的下身還要來的更炙熱。


「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偷聽到爸媽說我們出生那一天的事……」



低啞的聲音帶著隱忍，抵在小腹上的分身熱度沒有下降，已經是可以插入的程度，但小黑
卻沒那麼做，只止於互相幫對方套弄撫摸。


雖然小黑先一步出生，卻沒有啼哭也沒有呼吸，甚至全身發紺。一旁的小兒科醫生持續急
救，婦產科醫師則忙著接下迫不及待跟著出生的小白。是弟弟的第一聲啼哭過後，才救回
哥哥。


「……是因為我先哭嗎？」


「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


『這是你哥哥喔，你要叫他好好活下去，不可以把你一個人丟下就跑掉了。』媽媽帶著他
去探望還睡在保溫箱裡的小黑，明明都還是嬰兒，不可能聽懂媽媽的話，卻還是這樣做了
，一直到現在。




「拜託……」都求你不要丟下我了。「這樣不夠……」他清楚現在的身體，只有單純的觸
碰已經無法發洩，想被特有的熱度填滿，就算受傷的地方所留下的後遺症，可能讓他會在
事後更加痠麻疼痛，他也甘願去承受那個重量。


勉強舉起腳從小黑的腰側將他緩慢抵開，分身還脹痛著令他不知所措，腳上開刀的地方有
些抽疼，他還是屈起膝蓋，伸出手拉住小黑的衣服，將他想要了很久的重量全荷在自己身
上。


到這個時候他才看見小黑的表情，眼角發紅著有些嚇人，但他不介意。


被手指進入的時候，從腳底升起一股暖流，大腦裡彷彿被開了幾槍，又或者是被塞進巨大
的槍管內部，讓引發子彈的撞針炸得他耳鳴。


小腹上沒有預期裡的白濁液體，他應該先一步射了才對。垂下眼才發現小黑就伏在他大腿
間，用舌頭全接收了他的東西。他的顫動並不猛烈，只是一波波的從開口洩出。



透過小黑下垂的瀏海和細緻的鼻尖，望見他用手掌對著口緩慢吐出液體，將那些白液全納
入他下方即將用作承受的入口，並逐漸增加手指的數量將其撐開。


後方的擴張與分身被納入口腔的溫暖，加劇了耳鳴的程度，像是被扔進深沉的海底，強大
的水壓壓迫他的全身，他不得不墮進黑暗深沉的河床，無法翻身。


總之，他是說出來了，在被貫穿的時候。


「我大概……都想起來了……」包括車禍當下像是被拆散的四肢，和小黑拒絕他的時候，
心碎掉的聲音。


「那你要有心理準備，因為我不可能再放手。」


「……無所謂。」






──『Now there's no way back from the things you've done. I know it's too
late to stop the setting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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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歌=x=

HURTS / Silver Lining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1I8iGpA2Ho

...想一想還是出門買菜以掩飾我即將以船梨精的外貌來崩潰好了=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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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愛睏。
http://lazybonemoi.pixnet.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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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0.75.155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00924697.A.A38.html
推 berrycat:喔喔喔喔喔QAQQQQQQQQQQQQQQQQQQ(仍然哭得說不出話來
我也哭了想說怎麼在寫這個QDDDDQ"

推 changed5:推推～
嗚喔~~~>www<

推 juailag:終於阿這對兄弟QQQQQQ
其實之前應該有在什麼小短篇寫過，只是草草帶過沒有那麼明顯=///=(不復記憶...)

推 reihisui:なっしーーーーー！！(表示激動）
我現在只想以船梨精的模式行動QDDDDDQ

推 misusi:QAQQQQQQQQQQQQQQQQQQQQQQ
QDDDDDDDQ 是有如此的驚悚

推 aub:終於！！！！！！！！！！！！
FINALLY!!!!!!!(沒人要這個翻譯)

推 shachou:終於呀…太好了  qq
感覺被推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д⊙)"
※ 編輯: lazybonemoi (111.250.56.83), 05/26/2014 00:0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