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errycat:小m真的好可愛喔~~~>///////<（抱起來猛親） 02/07 12:10
S君和M君所就讀的這所中學，當時最廣為人知的便是國中部及高中部的棒球校隊，目前職
棒界也有不少人從這間學校畢業。
但這次的重點並不是棒球，而是連校隊都沒有的排球。
「嚴冀恒他籃球不錯，方劭寰你是他好朋友，應該也不錯吧？」A同學在體育課的中途溜
到福利社，買了十元一杯的剉冰，躲在M君身邊偷吃。
同學們都知道M君待的地方是絕對能看到體育場，卻又能偷懶不被老師發現的好地方。
「啊……籃球，不行，我不行。」M君的眼睛直瞪著A同學手上的青芒果剉冰。「福利社還
有冰嗎？」
「現在上課時間，當然有啊。」有顆最大的青芒果果粒耶，超讚的。「我說方劭寰啊，方
……」才一抬頭，原本像老頭子一樣坐在階梯上的M君，消失無蹤影。
＊＊＊
「方劭寰？他自從國一籃球比賽被另外一隊的對手踩到腳以後，就討厭打籃球了。」喝著
運動飲料的S君，對眼前一臉悠閒吃剉冰的M君搖頭嘆氣。「啊，不過他會打排球。」之前
教托球基本動作，難得他很認真學。
「踩到腳……啊，我記起來了。」同學們終於記起，那次M君被踩到腳沒法繼續打，只能
坐在一旁長椅上休息，還結屎面。「還說什麼恁北恁北的，好像變一個人在生氣。」
「……」當時S君還在場上比賽，所以不知道M君講了這種話。
現在都升到高中部了，M君這傢伙還記著國一的事情。
後來，同學們再也不討論M君要不要打籃球的話題，反倒是下禮拜的體育課課程開始上排
球，同時體育室也舉辦班際排球比賽，這樣一來總算能看到M君出現在球場上，否則負責
點名的風紀和整隊的體育股長會很苦惱。
＊＊＊
「方劭寰？為什麼你推薦他啊？他那麼懶惰。」體育股長傻眼，不知道S君想了那麼久才
推派出來的舉球員，竟然是M君！
不要開玩笑了，他可以忍受攻擊手的攻擊力不強，但決不能忍受身為球隊靈魂人物的舉球
員，竟然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打瞌睡的M君，雖然他是個很有趣的同學，但那跟排球
一點都沒有關係！
「我告訴你為什麼。」S君依舊一瓶運動飲料不離身，他彷彿看見了他們班拿著校際排球
賽第一名的兩千元禮卷，在噴水池裸體肥嘟嘟小天使的陪同下開同樂會。「第一，他可以
騙對手攔網的人；第二，他打得還不錯，但是大家都以為他不會打；第三，只有我不會被
他的假動作騙倒；第四，對手攔網的人再高，他都不會放在眼裡，因為他瞎了，始終狀況
外；第五，他體能不錯；第六……不要再逼我講下去了。」
「……我從來就沒有逼你講。」
基於以上越來越謎的理由，M君被推派出去，當了舉球員。
而意外的，他沒有拒絕。在場上預備開賽的時候，還很難得地用左手壓住右肩，互相交替
活動筋骨。
「天啊……那個真的是在活動筋骨耶。」
他有骨頭？
「唷，五班怎麼派這傢伙來當二傳啊！？」對方看到M君的位置，不免爆笑了出來，這傢
伙是出了名的懶惰，派他來當舉球員，根本就是不想贏吧。
「……噓。」
「……」
M君只是對著面前高他一截的攻擊手比了閉嘴的手勢。
這是挑釁嗎？
＊＊＊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M君突然睜開了老是半瞇著的眼睛，更沒有人知道那些在球場上經驗老
到的攔網長人陣，為什麼猜不透一個球場經驗根本少於1%的M君。
「根本猜不出來他要把球撥過來還是做球給攻擊手！」
「那看起來很俗辣的傢伙用竟然單手做球！」
「他算準我們要跳，還慢一步比我們跳上來，我們下去了他剛好上來啊！」
「誰會想到用單手做球的！在比賽耶！皮還不繃緊，在玩啊那白痴！」
白痴歸白痴，五班贏了是事實。
＊＊＊
「你竟然也會算準他們跳起來的時間？」明明沒教M君這招，也許是本能吧，這傢伙的惰
性果然還沒透進到骨子裡。
「什麼跳？」
「他們跳起來……攔網啊。」
「喔，他們是要攔網啊？」
「不然你以為他們要幹嘛？」那……自己也抓準時機把球撥到M君上方，也是巧合？只是
因為他偶然慢人家一步跳起來？
「沒啊，我只是想讓他們先跳我再跳，一定比他們高，對吧。」
「是這樣沒錯……」
「這樣我就可以低頭青他們。」
幸好沒有人知道M君是這樣想的，不然他會被圍毆吧。
那要去保護他嗎？
他可能會把自己一腳踢開然後說『我們各自逃命啦』。
結果拼了命逃的人應該只有自己， M君在學校裡找到不少能藏身的地方，天曉得他會不會
在下一秒就消失無蹤影。
「不過贏了，總算挫了那些人的銳氣。」攤在椅子上，S君捏著自己的手臂，打完球有點
痠。
「不贏怎麼行！你說不贏的話，就不讓我好好午休。」一想到考試前的S君都用壓力大當
藉口，午休時只要睡不著，便會不停拿小垃圾往他背上丟，害他沒辦法睡。「午休的時候
，不要再把橡皮擦割了一塊塊就朝我丟好嗎。」
啊……原來他多少感覺得到啊。
只是看他一天到晚都在睡，吵醒應該很好玩而已。
「那是你睡太多。」
「午休本來就是拿來休息的，你不讓我睡真的沒道理。」
「小M小M，有學長！」I君咬著黑輪，一邊嘴角還沾著番茄醬。「他們說你跩屁啊可是頭
目他們說你是狀況外不是跩但是他們不服氣怎麼辦？我要去動手嗎？」
「你講話能斷個句嗎？」嘴裡嚼的都還沒吞下去，S君深怕會在自己身上看到謎樣的黑輪
渣，光是想到就很不舒服。
「我在說很重要的事情關係到小M耶恒恒北鼻。」
「恒……北鼻？」跟貓鼻頭有什麼關係？M君一臉疑惑轉頭看著S君，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
白。
「你不要隨便亂發明有的沒的詞，我有名字。還有什麼小M？他？」
「唉唷……」
I君的警告失敗，下一秒就是頭目和老大兩人衝了進來，拉著S君M君往教室後門跑出去。
「在那邊！幹！有種不要跑！」
三年級學長一大群往他們的方向衝過來，兩人都看傻了眼。
「老大！老大！」M君克難拉著角頭老大的衣擺，想告訴他自己沒法跑那麼快。「我不是
原住民沒有你們那麼會跑欸，我的腳要打結了啦！」
咦！咦咦咦──
傳說中的分頭逃跑！？
頭目拉著S君，往另一頭跑去，他也是一副錯愕的表情掛在臉上。
「我答應建揚以後都不打架的，那就只能逃跑了啊。」
這時候你答應頭目的事情雖然做到了，但是你同學也快掛了啊！
「高睦宇！教官室！」
頭目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教官室三個字倒是聽得很清楚。
「唉，沒想到我也會這麼俗辣跑去找教官救命。」
「那、那不然……」M君看見前方不遠處就是從學校建校開始就存在的麵包樹小樹林。「
老大，可以多繞一圈嗎，跑到麵包樹那裡。」後面的學長還在追，他們不是要考大學嗎？
怎麼那麼閒，還有時間來幫學弟比賽輸球出氣啊？
「麵包樹？」雖然不曉得M君要做什麼，但多跑那一段對自己來說輕而易舉，倒是M君沒這
樣用爆發力跑步過，隔天應該會全身痠痛吧。
後來，被逮進教官室的學長，全都因蓄意滋事而被罰在放學後留校清潔校園。
而他們的手上和臉上，全都腫了一大塊，特別是手指，腫大的地方特像鑫鑫腸。
＊＊＊
週末照例，M君到S君家舉行只有兩人的讀書會。
「你那天到底是做了什麼……？」老大說他笑得肚子都痛了，還要S君別再問他，因為笑
到說不下去。
「啊……我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M君趴在矮桌上，臉埋進寫了一半的作業本裡。
「說啊。」挨近M君身邊，S君將整個人攤在他身上。
「我撿了幾顆石頭往麵包樹上丟，等學長他們經過的時候，這麼粗的毛毛蟲就一隻一隻掉
下來，你也知道那些毛毛蟲的鋼毛扎人很痛……」
「學長他們不知道是你做的？」
「他們不會知道啦，我用的石頭很小顆。」
沒想到，M君平時消失不見，不僅僅是去偷懶，還順便找了逃跑時能順利脫身的路線(誤)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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