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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 Coma Black Based on "Coma Black" from the album Holy Wood (In the Shadow of the Valley of Death) by Marilyn Manson   a) eden eye   「Noir,我沒有碰她。」 白衣少年在火紅的夕陽下,靠近黑衣少年身旁,極度相似的面孔無法比較,只能以氣勢決 定誰該有資格先碰觸對方。 可惜,兩人就連對視的氣焰,也不相上下。 「跟我沒有關係。」黑衣少年的雙手依舊插在仿軍裝外衣的口袋裡,不肯露出讓白衣少年 碰觸。 「至少我達成目標,那人的女兒回不來了。我沒碰她,要我說幾次?」 「你說再多次對我來說都沒有差別。」 「就只是脖子而已,我並不會有任何感覺。」白衣少年皺起眉,抽出一把小匕首。「但若 是你的脖子,我就不確定了。」 「Blanc,你瘋了不成?」 「讓我看見你的血,你就能確定是不是瘋了。」 「瘋子,別髒了你的白衣服,你還得去參加葬禮遊行。」轉頭望著眼前與自己相同的面孔 ,黑衣少年嘆了口氣。「你總是這麼招搖。」 「我不像你,人殺了便了事。送那些可愛的生物走完生命最後一程,是我的堅持。」 黑衣少年拿出一顆偽裝成普通蒼蠅的小型竊聽器,放入插槽後以手上的迷你撥音器讀取。 竊聽器所錄進的內容,讓白衣少年不以為然。 『懷特先生,情報局給我們的資料顯示,那是La Couleur,暗殺組織的人,代號是Blanc ,他有個同夥,Noir。兩人解決目標的手法不同,通常都是一人行動,另一人應該是依照 情況從旁輔助,雖然沒有他們兩一起行動過的確切證據,但默契似乎是挺不錯。只是到目 前為止,情報局只捕捉到Blanc的側影,Noir則只有書面資料,沒有圖片檔案。』 『這麼少?』 『但是Blanc有個習性,他總是會出現在自己殺害的目標葬禮上,情報局的人一直抓不到 他,是因為Noir的伏擊沒有一定的模式,很難掌握行蹤,加上Blanc本身慣用的一些小伎 倆,他才能全身而退。』 『懷特家和情報局不一樣,這小子要是自以為能從我布的陷阱網裡逃走,就太傻了。』 「小伎倆?」白衣少年絲毫不把懷特的死亡威脅聽進耳裡。「小看香水,這個叫艾薩克懷 特的人才真的太傻。」 「……」取出竊聽器,黑衣少年將其捏碎,湮滅證據。「去把自己身上的味道洗掉,我幫 你放熱水。」 「你是不喜歡柯瑪懷特的味道留在我身上嗎?」 黑衣少年不答話,只是回頭瞪著他,隨即轉身快步走回小木屋,讓白衣少年追著他走。   ***   Noir取出Blanc的香水盒,憑著記憶去辨識每瓶香水的名字以及特性。 他和Blanc一樣,在正常情況下對這些毒香水的作用免疫,而例外情形,比如說現在。 「Noir,你不進來嗎?」 「等一下。」Noir手裡握著兩只瓶子,其中一瓶已經被他用完,灑在浴室裡的每個角落。 「……!?」 浴室裡傳來鏡子打破的聲音,想必是香水起了作用。 還穿著外衣的Noir起身,知道有特殊布料的阻隔,自己不會有太大傷害。 「……Noir,你做什麼……」 「我不能讓你去懷特的葬禮遊行裡招搖玩耍。」 「我要去!」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力氣吧。」 揮發後的香水混入水蒸氣竄進毛細孔,淡淡的杜鵑味道瀰漫整間浴室,是足以讓Blanc四 肢麻木的濃度。 Blanc喘著氣,只能眼睜睜看著Noir拿起大衣裹住自己,還順勢扛了起來背在肩上。 Noir吸吮著Blanc無力的修長手指,一雙眼盯著他不放。 「你要殺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看著對方的嗎?」 「是我把香水下得太重了嗎……?你說話有點不清楚。」移動上半身,Noir輕而易舉捉下 Blanc接著想說的話,只剩下唾液交換的聲音在暖烘烘的木屋裡窸窣作響。 由於毒香水的製作,木屋周圍數百公尺的飛禽走獸早已遷移至他處棲息,只剩下盡責的水 流輔助Blanc調配劑量濃度。而現在那道水流的聲音忽遠乎近,融入血液裡的香水分子有 如迷幻藥,讓Blanc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我不在乎那些目標死前的反應,只喜歡看他們體內血液的噴濺,是否會如我預定的方向 潑灑。你知道……就像你種的牡丹花,我一定要等到牡丹花都開了、想起你了、回過神了 ,我才肯走。」 麻痺的全身對於愛撫沒有絲毫感覺,但迷幻的想像卻讓心理影響生理。Blanc不曉得自己 的反應,正如Noir所預期,也同樣配合。 那是和自己百分之百相似的身體,他也看過的,就連背上淡紅色胎記的形狀大小,甚至是 位置,都一模一樣。 「Le Concupiscent?你用過嗎?」 Noir從一只黑絨布盒子中,拿出一瓶容量約莫只有五公撮的血紅色液體,Blanc頓時睜大 眼,深知那瓶特殊香水的性質,死命搖著頭。 「不要用它……不要……」世界上只有和自己體質相同的Noir知道該怎樣把香水使用在他 身上,而他從不擔心Noir會對他的香水有興趣,只因為彼此使用的殺人武器不同。 沒料到的是,他什麼都告訴Noir,看似沒聽進耳裡的Noir,卻把一切都記牢在心裡。 撕開防菌紙袋,拿出裡頭的小型針筒,將Le Concupiscent全汲取了進去。 「你調配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只得到五公撮精華液,這麼好的東西我捨不得讓你拿去亂用 在其他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會乖乖聽話,不去參加遊行……」 「違心之論。」輕彈著針筒,小心翼翼將裡頭多餘的空氣排出,他不想浪費任何一滴液體 。「當初看你接懷特家的任務,我已經很不高興了。那種人渣自有Rouge用美人計去對付 他,失去母親的珂瑪懷特看見Rouge也一定很樂意接受她成為繼母……我都幫Rouge把第一 次外勤的計畫想好了,你卻跳進來把任務信封搶走,我很不高興。」 艾薩克懷特的陰險,道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怎麼能看著屬於自己的半個靈魂去冒這麼 大的險。 「……對不起……」 「你太頑皮,『對不起』這三個字也說得太遲,我一定要百分之百確定你不會去參加遊行 。」拿起酒精棉花,毫無反抗能力的Blanc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小管紅色液體注入自己的 手臂。「遊行,我會代替你去。不親手殺了艾薩克懷特,我不會心安。」 他的目標,是將艾薩克懷特的頭顱,高掛在葬禮遊行花車的旗幟上。 而黝黑的柏油路上,將會有朵盛開的暗紅色牡丹花,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 這,是他的堅持。   my mouth was a crib and it was growing lies i didn't know what love was on that day my heart's a tiny bloodclot, i picked at it it never heals it never goes away i burned all the good things in the eden eye we were too dumb to run, too dead to die i burned all the good things in the eden eye we were too dumb to run, too dead to die this was never my world, you took the angel away i'd kill myself to make everybody pay this was never my world, you took the angel away i'd kill myself to make everybody pay   「你不要一個人去,我求你……」費盡力氣才抬起雙手,捧著Noir的臉頰,紅著眼求他。 其實他也知道要是去了遊行,不一定回得來,但是他知道Noir一定會在背後他不知道的地 方給予支援。所以他才放心、所以他才敢恣意妄為,放手一搏。 「我們不能一起現身行動,你知道的。」因為Le Concupiscent的作用,讓Blanc的體溫升 高,炙熱的內壁緊緊裹住Noir,以往所沒有過的快感使他近乎失去理智。 「……我沒有辦法,一個人活下去……我不行。」縱使四肢毫無感覺,大腦卻已經能感受 到身體內部的刺激反應。麻藥緩慢退去,開始讓他呻吟,但Le Concupiscent的效用,卻 只是剛開始。「哥……哥……你可以……殺了我嗎?」 以往不是這樣的,他從沒像這次一樣感到呼吸困難,自己變得只想從Noir口中吸取氧氣, 並貪婪的想擁有環繞他身體周圍的熱流,每一次的碰觸都像是蠟油紋身,刺痛卻也帶著快 感。 「不會是現在。」彎下腰,俯在Blanc的胸口緩慢摩擦舔弄,一手輕撫他的腰際讓他放鬆 ,最後對上視線,在他耳旁吐息。「但是答應我,就算要死,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沒來由的,他覺得過了今晚,明天會完全不同。 在身下喘息的是自己的親弟弟,是他在母親肚子裡相處了十個月的分裂胚胎,不想放手的 血緣關係僅僅錮住他,是責任,也是種罪。 「我不會怪你……就算你殺了我,我還是很愛你……」 從Blanc身上蒸散出來的薄汗,漫出一股淡香,味道不重,卻有如腐蝕力強大的催情劑般 ,融蝕兩人的思緒。   早晨,Blanc醒來,無法動彈。 被下了毒香水的他,對自己的體力已達極限卻毫無感覺,依舊配合Noir對他的索求。 用盡了氣力……就像是這樣吧。 想抬手揉眼,發現右手被高舉起固定,勉強坐起身才發現右手被銬在焊死的床柱上,是 Noir限制他的行動。 這才迷茫想起,Noir說要代替他去參加柯瑪懷特──那個被譽為浮華世界中少有的天使的 葬禮兼紀念遊行。 「混帳!」將所有能破壞鉸鏈的物品全都用上,依舊無法解開手銬。 他試著將自己的手從手銬中拔出,一層皮都快破了卻還是徒勞無功。 若是出任務的時候受傷,他大可一聲不吭拿出針線自行縫合;只是現在他卻提不起勇氣用 蠻力把手從手銬中拔出。 若是要那種拋開意識的狂暴…… 他是做了那種香水,但還在實驗階段,他不敢貿然使用…… 但是,若是因為那瓶香水就能把Noir從遊行的埋伏中救出來,那他什麼都可以不管。 抽屜的夾板層裡,藏了一瓶只有拇指大小的玻璃罐子,小小的標籤上寫著──『La Furie du Combat』。   i would have told her then, she was the only thing that i could love in this dying world but the simple word "love" itself already died and went away this was never my world, you took the angel away i'd kill myself to make everybody pay this was never my world, you took the angel away i'd kill myself to make everybody pay   加長型的開放式葬禮花車,上頭的LED大螢幕播送著柯瑪懷特生前錄製的第一首也是最後 一首單曲MV。對於只懂得紙醉金迷的城市人來說,柯瑪懷特的存在像是滴進黝黑墨汁中的 白點,將所有的醜惡表象盡數反噬。自小修習聲樂的她,在音樂上的自我要求也極為嚴格 。 這首單曲,諷刺的名為『Au Cœur Pur』─Pure in Heart。 白衣少年打斷了隊伍的行進,站在十字路口正中央,冷眼盯著艾薩克懷特。他的袖口裡藏 了一瓶香水,原本排列在胸口的子彈繫帶,全換上瓶身經過完美雕琢的香水瓶組。 「Blanc,你果然現身了?Noir在哪?」 「我與他,沒有差別。」 白衣少年拿出改造過後的信號槍,朝上擊發。 無色無味的煙霧分子極其細小,隨風蔓延擴散至整座廣場。 人群開始鼓噪、暴動,撕扯著加長禮車上的鮮花,奮力啃咬。 「BLANC!」眼前的白衣少年沒了當時參加舞會的那種輕浮表情,艾薩克只覺得怪異。但 是,殺了他,將他的生命獻給小珂瑪,卻是再確定不過的事情。「停止你那香水的把戲, 孩子。」早知他擅用香水的伎倆,他為自己以及保鏢隨扈準備了過濾鼻罩。小型長條狀的 過濾器橫放於鼻腔下方,能有效阻絕香水分子,過濾成氧氣。 「噢,你要我停止是嗎?」少年將方才的信號槍彈開,槍管兩側撐出翅膀狀的彎曲鋼條。 「十字弓!」 一名來不及反應的隨扈,隨即中箭倒地。箭矢的衝擊力穿出他的背脊,流出的血液鮮紅中 帶有黃色不明液體。 「箭上有毒!」 該名隨扈倒在地上痛苦掙扎,無法立即死亡的煎熬折磨著他。 「懷特先生……求求您……」他懇求著,能將自己的生命結束。 「……」朝屬下的眉心開了一槍,艾薩克怒視著演前一臉天真的少年,恨不得將他剝皮拆 骨。 「等我砍下你的頭,一切都會停止!」少年這回一次擊發三枝箭矢,全數命中艾薩克身旁 保鏢。 「你慢慢的殺,很享受是嗎?」 兩側高樓同時落下一大片電擊網,就像黑色半透明的烏雲,壟罩在白衣少年頭上。 電擊網不像一般捕捉網那樣輕盈,為了能準確壓制網中目標,會在機器織網時加入鐵液, 除了增加重量外也加強導電功能。 少年不往後退,只向前跑。如果橫豎都是成為艾薩克的囊中物,他寧願用那不到百分之一 的刺殺機會去碰運氣。   i burned all the good things in the eden eye we were too dumb to run, too dead to die i burned all the good things in the eden eye we were too dumb to run, too dead to die   一道拉力扯住白衣少年不讓他向前,他只看見一把雨傘罩在他頭頂上,而隔著那層防水布 ,他聽見比雨滴更沉重的悶擊聲,在另一頭狂亂敲打著。 「懷特先生,電擊網被……」 對於眼前所見,艾薩克難以置信。 電擊網破了,正確來說是被腐蝕出一個大洞,鐵銹味的難聞氣體四處飄散,令人作嘔。 更讓他憤怒的是,白衣少年竟有兩個。 「你……?」 「你可以,不要偷穿我的衣服嗎?」因為最喜歡的那件白色軍裝備Noir拿走穿在身上,他 也只好將Noir同款式的黑色版穿在自己身上。 向Rouge借的雨傘,真是特別,連他的毒香水都融不掉。 「你的身體……」 「La Furie du Combat。」 「你真的做了那種東西!」扯過Blanc,強大的拉扯力讓他鬆了手,落了傘。「你有那麼 多腎上激素能用我就不信!」 「哥,我們都還年輕啊。」 「你這……」 「走!」 Blanc推開Noir,避開延綿不絕的金屬子彈。 兩人授命不能同時現身行動,是有原因的。在乎對方的安危比自己多,如此的部下怎能辦 好組織交代的差事?偏偏兩人互補的個性在實戰上能發揮最大功效,經過組織裡策謀的分 析,只能出此下策,讓兩人分開行動,去執行同一件任務。 Blanc快速移動至艾薩克身邊,手上的青筋不安浮動著,他知道自己剩餘的時間不多,必 須盡快解決掉艾薩克,以免他又找Noir的麻煩。 「你是第一個同時看見我和他的人。」 直到和Blanc的距離不剩幾公尺,艾薩克才明白,方才的白衣少年並不是他要所找的人, 眼前的黑衣少年才是殺害小柯瑪的兇手。 「乳臭未乾的小鬼。」 艾薩克露出始終擺在身後的右手,筆直抓向Blanc。 「什麼!?」那是只機械手臂,牢牢鑲鉗在艾薩克原本的斷肢上。 Blanc的左手臂被緊緊錮住,原本就因用藥而浮動的青筋,此時更加速跳動著。 「La Couleur的人真的很愛找我麻煩。」敲了敲自己的機械手臂,艾薩克望著眼前因手臂 扭曲而痛苦掙扎的少年,微微的笑了。「既然我抓到了你,就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 痛楚封鎖了Blanc能咆嘯的感官反映,他只能勉強勢著去撥開機械手臂的控制,卻是白費 力氣,艾薩克緊抓的她的手臂,其間找不到任何空隙。 「放開。」 不知何時繞到艾薩克身後的Noir,將十字弓箭矢抵在他頸子後方一公分處。 艾塞克用餘光瞄了四周圍,發現手下一個不剩,全倒在地上,身上被打穿的孔洞中流出的 血液,帶有鮮黃色的腥臭毒液。 「兩兄弟,感情這麼好?」 「局外人,閉嘴。」 「既然如此寶貝你的兄弟,為什麼又讓他出來做這些骯髒事?像我一樣?」 「他不像你。」 「哥……你不要……聽他說話……」資料上都寫得很明白了,絕不可和艾薩克懷特談話。 那種在社會上打滾多年的投機份子,最擅長的就是套話。Blanc知道他和艾薩克的不同之 處在於自己只是說真話,艾薩克才真的是對人下毒蠱的那種人。 「我還沒跟你算小柯瑪的賬,你倒先害怕起來了?」 「最好是像你說的,我會害怕……」 Blanc伸出食指,發著抖在鼻下抹上一道刺鼻液體。手上的青筋開始浮動,他瞪著艾薩克 ,雙手握緊鉗住他的機械手臂,往反方向奮力扭轉。 『是啊,我會害怕,害怕會對不起我的哥哥。』   this was never my world, you took the angel away i'd kill myself to make everybody pay this was never my world, you took the angel away i'd kill myself to make everybody pay   「Rouge?」 「讓你選擇,是否要砍下艾薩克懷特的腦袋。」 站在Noir面前,穿著紅色軍裝、蓄著紅色俐落短髮的女子,由上往下俯視著兩兄弟。 Blanc在吸入狂暴質香水之後,瞬間爆發的力量超出身體所能負荷,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心臟的跳動正慢慢停止。 或者,Noir也能稍稍感覺,弟弟的生命力正一點一滴流失。 艾薩克懷特的機械手臂被Blanc硬生生扭下,連帶與皮肉連結的部份也被扯碎。 Noir趕在艾薩克的手臂崩毀蔓延至肩膀之前,以左手持弓擊發、右手順勢抽出短刀,由肩 膀處砍下艾薩克的手臂。 得到釋放的Blanc已無力氣再站起身,只能躺在地上虛弱的喘著氣。 紅色的細線勒住艾薩克懷特的脖子,被稱作Rouge的女人細細觀察只剩餘一口氣的艾薩克 ,還伸出手指彈了穿過他喉嚨的箭矢,血泡由空隙中不斷湧出。 Noir將Blanc攙扶起身,望著臉色死白卻不斷抽蓄著的艾薩克懷特,將方才崁下手臂的那 把刀扔出,不偏不倚斬下他的頭顱。 「要我幫你把他的頭掛起來嗎?畢竟我是做支援的不是外勤……要幫忙就表示一下吧,嘿 。」 Rouge總是這樣,對於收拾善後這種事做起來很得心應手。Noir回過頭,笑著對她招手。 右手拾起愛薩克懷特的頭顱,左手拿著Noir留下來的短柄刀,Rouge看著那把短刀,感覺 有些落寞。 「Adieu……mon cher Noir et Blanc……」   ***   「對不起。」 「你怎麼老是跟我說對不起?」 「因為一切的壞事都是我惹出來的,要是我不去搶任務、不惹你生氣……甚至,當初不要 對你大吼大叫,告訴你我恨死那些欺負我的人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Noir閉上眼,避開兩人身上的血腥味,分出Blanc身上的淡香,想將這味道封進 大腦裡。「你還記得,我們原本的名字嗎?」 「……Nuit……」Blanc伸出食指,戳著Noir的臉頰。帶血的食指沾上Noir白皙的臉頰, 在兩人之間卻只像塗上油彩胡鬧那樣協調。「……Lumière。」還能記得自己的名字, Blanc露出笑容,卻有些勉強。 流向大海的河川上,飄著幾根焦黑的木頭柱子,幾頭水鹿喘著氣跳至河海交界處,有些驚 恐的眼神緩緩平息,小鹿依偎著母鹿,坐在河岸邊稍作休息。 方才,建在河岸旁的小木屋發生爆炸,鳥獸雖早已遷離木屋所在區域,但爆炸的聲響仍舊 驚動百尺之外的生物,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小鹿看著卡在河裡石縫中,不屬於牠思考範圍之內的黑白兩只鈕釦有好一陣子,隨即縮回 母親的懷裡打盹,睡得香甜。   b) the apple of discord   her heart's bloodstained egg we didn't handle with care it's broken and bleeding and we can never repair   黑暗的巷口裡,擺放著大小不一的紙箱,是貧民區裡最下等的街民所居住的地方。 『吵死了!一天到晚哭哭哭煩不煩啊!我們家就是被你這種沒人要的小孩哭窮的,閉嘴! 要哭到別的地方去哭!』 一桶冰水從破爛的公寓傾倒而下,小孩子的哭聲嘎然靜止。 『Lumière……不要怕,哥哥在這裡。』 『我也不想哭,只是我不懂,為什麼外面每個人都這麼兇……』 『沒關係,我對你好就好了。』 『那外面那個人……?』 『沒關係,他不會再過來了。明天我們就到……森林裡面去住,好不好。』 『可是那很遠……』 『沒關係,就當遠足,我們一起去森林。』 『好啊。』 兩名約莫八、九歲的小男孩,拉起路上撿的舊報紙蓋在身上,打算睡過這一晚,明天動身 離開這座內外皆髒污不堪的城市。 而紙箱外的排水溝內,躺著一具屍體,屍體兩側散亂的石塊上血跡斑斑。 『這裡的味道的確不太好聞。』與排水溝的味道格格不入的氣息,竄進兩個孩子的鼻腔內 ,那是有點冰冷卻又好聞的味道。特別是方才哭泣著的男孩,對那味道特別敏感,掀開當 被子蓋的報紙便衝了出去。 『妳是誰?』穿著大紅色外衣,蓄著漂亮紅髮的大姐姐就蹲在他們的紙箱外頭,她身上好 聞的味道讓男孩露出了笑容。 『你們可以叫我Rouge。』她看見了另外一名男孩殺死了要霸占紙箱的遊民,還將他踢進 水溝,而這小孩子所做的一切並非是暴力行為,而是為了保護孿生弟弟才不得已下手。『 你們想住在哪?我可以幫你們喔。』 『真的嗎?』哥哥走了出來,眼神有些閃爍。 『只是你們要聽話,好嗎?』 『嗯……』 一明一滅的路燈下,穿著紅色大衣的少女,兩手各牽著一名男孩,三人嘻鬧著走出貧民區 。 他們往森林深處,那個兄弟倆注定同時結束生命的地方行進 不過,在那個時候,他們只覺得快樂的日子就在不遠的地方,如此而已。   -FIN- -------- 曼森兄的這支Coma Black的mv如果是彩色的話........(寒)....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14.4
windsinger:....我看成Come Back (不要走!) XDD 10/16 00:25
 我想到KERORO也說過come back XDDDDDD ※ 編輯: lazybonemoi 來自: 140.127.98.96 (10/16 1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