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該怎麼解釋呢...
這應該只能算"半衍生文"..
(標題選分類的時候好困擾..不知版主認為這算哪一區方便編輯?!)
衍生原作是小說"城市天使"(花箋出版/作者:川原TSUBASA)
但第一主角是我的自創角...(金庸群俠傳!?)
總之...雖然這樣說...想沒看過原作應該也不會落差太大..
大家也可以把它當作獨立的創作...
先這樣吧..真的想看下去的版友...若能將感想回到我信箱我會更高興..
(看不懂想要聽人物關係解釋的也行...)
不管怎樣...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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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源浪漫譚
"緣溪行,忘路之遠近。"
自殺式的瘋狂追風。
我和健哥乘著『西風』延著直線看不見底的河堤邊狂奔。
Kawasaki Zephyr,健哥帥氣的愛車。
沒有目地,沒有盡頭,忘記距離只有速度的…領域。
"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突然,滿是灰黑色的都市叢林前方隱約看見不協調的淡粉紅色。
「健哥,你看!」
「哇,真是漂亮。」
「不敢相信耶,健哥,我們去看看。」
越往前即是一大遍的櫻花林,有櫻花瓣的飄散才沒有讓人錯認這是幅畫。
這簡直就是都市裡的奇跡。
"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
一直騎,場景都沒有變化。
我們就像落入櫻色的世界不知道到底離現實多遠。
「到底有多長啊…」
耳邊的風,吹來健哥微微的自語。
我沒有回答,只將攬在健哥腰上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
我想我在微笑…。原來櫻花林的盡頭是個山壁。
"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
遠遠的,我看到山壁好像有光透出來,不知是有路或只是角度反光的關係。
健哥將車停在旁邊,我們決定走過去看。
「說不定有什麼寶藏在裡面。」
「你想太多了!」健哥敲了我的頭一下。
「真的啊,要是有的話我們就能少奮鬥一輩子。」
此時健哥沉默了,好像想到什麼…。隨即又回過神。
"初極狹,纔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走近看,是條只容納的下一個人的小徑。
健哥牽著我的手,一前一後往前方的光前近。
「颯,小心點。」
「嗯,我知道。」
幾十步路程之後,遼闊的是另一個難以想像的景色。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就像踏錯時空走到另一個空間。
櫻花林裡有著這樣一個由櫻花瓣點綴而成的小小世界。
整齊排列兩旁的房屋都是傳統的和式建築。
肥沃的田上,有些壯丁正在工作。
"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
迎面而來穿著和服的女性,氣質似時代劇裡等待丈夫歸來的傳統女性。
說是和服,感覺又似現代的改良和服,很難斷定時代差距。
她看到我和健哥十分吃驚的睜大眼睛,其他人也都停下手邊工作轉眼看著我們。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她首先開口,輕柔的口氣也很有日本傳統女性的味道。
「我們是兜風騎車偶然發現漂亮的櫻花林,下來看看,沒想到走來這裡。」
我想健哥絕對不會想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所以由我代答。
雖然以這樣的狀況她這樣問的確沒錯。
只是這問題不就跟問:『這裡是地球嗎?』一樣無理頭嗎?
總之,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便要還家,設酒、殺雞、作食。"
「兄弟?」她笑開了,感覺很親切。
「嗯…是啊。」
「小姐,妳一個人嗎?」
出現了,在這一刻適時出現的健哥式微笑加溫和口吻。
對方臉上立即染上紅暈。
「不,我跟我丈夫和小孩一起住。」
她連忙搖頭,看起來很緊張。我也不禁偷偷的笑了。
雖然她不是我喜歡的美豔大姐類型,但是那種樸實的感覺讓人頓時感到很溫暖。
「帶他們到我們家坐吧?」
遠方傳來宏亮的叫喚,大概就是她的丈夫吧。
跟著微笑的她後面,穿過排列兩旁的房屋來到其中一戶。
"村中聞有此人,咸來問訊。"
這裡給我感覺很像雜誌上看到的京都舊街。
我和健哥跪坐在和式地板上喝著她招待我們的茶。
從一回到自宅,她就一直在廚房、客廳、房間…家裡的每個角落忙東忙西。
「我覺得好不可思議,我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把手上燙的很難入口的茶又放回桌上,我先開口。
「擔心再多也沒用,既然來了就看看吧。這麼漂亮的地方。」
一瞬間,我腦裡突然有千分之一秒的空白,我緊張的抓住健哥的手。
力氣大到我自己都忘了控制,插著茶點的叉子從健哥手裡滑落掉在桌上。
「你怎麼了?」
「對不起,我有抓傷健哥嗎?」我鬆開手,輕輕吐了一口氣。
「我沒事,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我閃了一下神…。我怕我一恍惚就會跟不上健哥…。我嚇了一跳…」
恍神的時候人人有,我自己更是常常有。
只是剛剛那一種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看不清楚周遭的狀況…。
那一瞬間我以為我會墮入不知名的地方回不來。
「好了,沒事了…」健哥輕撫著我的頭,我也已經靜下來了。
漸漸的,外面的陽光已成橘紅色。
在外工作的男性們都要回家吃晚飯了。
村裡的人聽說我們的存在,全都跟著她的丈夫一起到她家看我們。
她的丈夫很海派的請所有人都留下來吃飯。
她依然忙進忙出,沒有多久桌上就擺滿豐盛的菜餚。
生魚片、鰻魚…,準備的酒是清酒。
就跟剛進來這裡的感覺一樣,都是很傳統的日本料理。
"問今是何世?此人一一為具言所聞,皆歎惋。"
一群談笑聲之中,就可被感染到這裡的氣氛。
這裡與世無爭,人與人之間沒有猜忌、爭鬥。有的是深厚的感情。
「對了,現在外面是什麼時候了?」
聽到我們的回答,每個人都很吃驚。
而且看到我跟健哥的裝扮還有身上的行頭,他們都覺得很新奇的東摸摸西碰碰。
「你們看這個,好奇怪喔!」
「對啊,這個也是耶!」
雖然很像可愛動物區裡的動物,但是很明顯知道他們並沒有惡意。
這樣的氣氛下,好像現實的殘酷與世間冷暖都不存在了。
我和健哥也都很快樂的結束這一場最離奇的晚餐。
她一家人要求我們留下來住一晚。受氣氛影響,我們也答應了。
事實上,我還感受到這裡有很多的不方便。
就比方剛才的露天澡堂…。我果然還是在城市長大的小孩。
洗過澡後換上她準備給我和健哥的和服。
裡面什麼都不能穿的傳統和服也讓我很彆扭。
健哥還在澡堂,我獨自先回到房間。
房間當然是木板和式。
我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夜櫻偶而飄落,微涼的風吹了進來。
聽到身後的紙門被拉開的聲音,健哥穿著深藍色的和服走了進來。
修長的身材披著和服,莫名的性感。轉過頭去看的我不禁看呆了。
「健哥,很適合喔…」然後我又趴回窗台。
夜空晴朗無雲,月綻放的光芒。
「健哥,我覺得這裡好純樸。這裡的人感覺都很單純,好像…」
「好像沒什麼鬥爭。」語尾我放小了音量。
健哥靜靜的聽我說話,沒有回答,只有腳步聲逐漸接近。
「明爭暗鬥的世界,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好累…」
「我不想爭什麼頂尖,我只想安靜的過日子…」
「我覺得我一點都不顯眼,只是也許我一出生就注定要捲入現實的勾心鬥角…」
「為了在這種環境生存下去,年輕就造就這樣市儈狡詐的個性,我…」
「注定是讓人疼不入心的人。」
不知何時,健哥已從背後抱住我。
「我想疼你…」輕柔炙熱的氣息就吹在耳邊。
「我想疼你,你沒有錯。…」
「每個人都是在環境中求生存,你只不過是比別人早看清現實。」
寬鬆的和服輕易就滑落肩下。
健哥落在我頸上的吻好重,吸吮的力量把流動的血液都凝結了。
「啊…」
「你長大會看更多,會變更多…因為現實就是如此。」
「大人…都是很壞的。」健哥的手肆意的探索我的胸口。
「嗯嗯…」
健哥舔著的後頸,由於平常蓋在頭髮下自然變的敏感起來。
原本就無任何遮蔽的下身頂起蓋住的和服。
「啊啊!」我忍不住驚叫出聲。
不知是不是欲求不滿,最近鮮少碰到的地方一被握住就幾乎讓我高潮。
「健…健哥…」
「你會不會太快了…」手指輕抹掉前端滲出的液體,健哥故意說道。
「這…樣講有損…一個男人的自…尊喔…健…哥…」
「呵,自尊心很高嘛…」
健哥輕輕從我肩膀一推,我就倒在一旁鋪好的棉被上。
身上的和服散亂,只剩腰帶鬆垮的結在腰上。
立起我的膝蓋,健哥再次握住我,不急不徐的愛撫。
「嗚…」我真的快要不行了。我皺起眉頭。
「你還是很愛逞強…」
無意識用力的手刮到木板,反應到差點刮斷小指指甲,我趕緊握拳。
「你寧可弄斷你留來改運的指甲也不叫出來嗎?」
「果然是馴悍的男人…」說著手指就探進我的身體。
「啊…我…」健哥伸向我體內的手指緩緩前進。
「不用忍,只有我聽得到啊…」
好像摧眠,健哥在我耳邊呢喃的聲音傳到我的潛意識…。
「啊啊…」我慢慢調整呼吸習慣體內增加的手指和動作。
「可以了吧?」我點頭回答健哥的尋問。
「啊啊!」可是當健哥親自上陣,才剛侵入我就忍不住解放了。
我難過的閉上眼睛將臉側向一邊。
沒錯,我有點沮喪。何止一點?我非常沮喪…。
「沒關係…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健哥輕輕撥起我散在臉上的頭髮,把我的臉轉回來。
但是我仍然閉著眼睛,我現在真的不太想面對同身為男人的健哥。
「看我…」
微睜開眼睛健哥就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你真的很在意?」
這不是廢話嗎?說不在意是騙人的。健哥身為男人不會不懂。
「呵,很濃喔…積很久了?」健哥那聲輕笑讓我倍感屈辱。
我吊起眼,但是沒有時間讓我生氣,健哥就猛烈的動起腰。
「啊啊啊…健…健哥…」我更加使勁抱緊健哥。
落下的夜櫻被一陣狂風捲進。
飛散的花瓣都被月光照成銀色在空中捲起。
我知道沒有人可以單純的生存在這不單純的世界。
但是,有人即使如此仍可以將純真的赤子之心留在心底。
而我…,就是連最後一絲純真都被現實殘酷給吞噬的人…。
我是天下…最、最…卑劣的男人。這樣,你也還會疼我嗎?健哥…
"餘人各復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數日,辭去。"
經過村裡一陣挽留,逗留了幾天的我們終於要辭行了。
換回我們原本的衣服,在離開前我想再看一下這美麗的景色。
"此中人語云:「不足為外人道也。」"
大家都為站在村口的我們送行。
「不要跟外面的人說起我們。」
他們最後以這句話跟我們正式道別。
轉向村口的我不禁再回頭看一眼。
希望這裡永遠都純樸、清靜,永遠不要有任何雜質…。
「你還在想那天晚上你跟我說的事?」
「沒有,只是這裡太與世無爭,我突然有點感慨。」
「而且,人咬狗是新聞,狗咬人就不是新聞了吧?」
「嘿,你這小傢伙講話挺毒的嘛。」健哥輕彈了我額頭。
「過獎。」我回給健哥一個微笑。
然後,這次真的沒有回頭地往前方踏去。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誌之。"
出來之後,很順利找到之前停在路邊的健哥愛車。
「我希望有機會再回來。」
很幸運的,健哥車上有噴漆。
我就一路上做記號,往現實的道路繼續狂奔。
"尋向所誌,遂迷不復得路。"
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對於我們幾天不見縱影江端哥很擔心。
健哥懶得跟江端哥解釋,我想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吧。
但是,我跟江端哥說我們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江端哥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只江端哥,連我和健哥想起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過了一陣子,沒有人再提起。
「我們再去那裡看看吧?」當健哥這麼提起,我才知道也沒有人淡忘。
江端哥開車,我們三個人想照原路回去尋找我作的記號。
然而找得到記號卻怎麼樣都再也找不到那個山壁。
「唉,好像龍貓裡那個樹洞…」我無奈得跪坐下來。
「我相信你們,只是他們也許真的不希望有外人知道他們。」
江端哥沉穩的說。
「是吧…」
我們三個人的身影就在櫻花飛舞裡…。
「那個不是夢…」健哥站在身後說。
「因為…」聽到健哥在耳邊跟我說的話,我難為情的點頭。
『因為…那個東西還在……』
健哥翻起我襯衫後面的領子以只有我聽得到的音量說。
"後遂無問津者。"
他們沒有問我們的名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也許他們就是不想要有人打擾他們。
那裡是與世無爭,純樸,寧靜的…櫻花源…。
之後我們沒有再正面提到這件事。
但我想我們偶爾都會想起,這會在我們三個人心裡成為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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