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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的敲門聲打斷了繆拉家中愉快的茶點時刻。「大年夜中怎麼還會有
訪客。」繆拉帶著疑問，開啟大門的通訊裝置。
一個穿著警察制服，帽子壓著低低的男人出現在畫面上。
「請問是奈德哈特‧繆拉元帥嗎？」
繆拉點點頭，「請問，有什麼事？」
「請您開門，元帥閣下。有來自法院的緊急通知。」
大門打開之後，四個男人直直地闖了進來。除了三個穿著警察制服之外
，還有一個穿著便服的男子。
「什麼緊急通知？」繆拉站在玄關前，並沒有想讓他們進來的意思。
「根據法院的保護令，我們必須把阿涅絲‧希斯布魯納交由社工人員監
管。」
繆拉皺著眉問，「命令呢？」
最初與自己對談的警察將命令遞上。沒錯，的確是來自法院的通知。
「請你們等一下，我必須先做確認。」
「這恐怕不行！您也知道，繆拉閣下，這是緊急命令，我們必須馬上執
行。」那個穿著便服的男子排開其他人，想準備強行闖入的樣子。
「你想做什麼？命令上寫著帶走阿涅絲‧希斯布魯納，我們這裡可沒有
這個人。」
「奈德哈特？」因為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芙莉妲，從客廳裡走了過來。
「他就是阿涅絲‧希斯布魯納。」男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對著站在
周圍的警員說：「就是那個女孩子。」
「芙莉妲，你到樓上等我。」
芙莉妲疑惑地看了看，「可是…」
「快點上去。」繆拉柔聲催促著。
「元帥閣下，您這樣很讓我們為難。我們必須執行法院的命令，上面也
說了，如果有任何妨礙者，我們必須依法逮捕。」男人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
「我並沒有妨礙你們的意思，只是要確認而已。」
「根據法律，我有這樣的權利。」繆拉堅定的語氣讓男人妥協了。
「好吧！請您盡快。」
繆拉撥了 TV 電話，按下熟悉的號碼。
「歐布立希特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繆拉元帥…」
「我的收養手續一切合法，為什麼法院又有命令過來？」繆拉緊握著拳
，拚命壓抑自己的憤怒。
「繆拉元帥…我也是剛剛才接到這個消息。看樣子，收養聲請可能會重
審。」
「芙莉妲怎麼辦？」
「依據命令，這段期間必須由社工員負責照顧。」歐布立希特嘆了口氣
，「繆拉元帥，請您諒解，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意外。」
瞄一瞄那些突然造訪自己家的人，「現在這裡只有警察，我沒有看到社
工員。」繆拉疑惑地看著開始在自家客廳裡隨意走動的男子。「倒是有一個
沒穿制服的人…」
「那應該就是法院派來的社工員。」
「這個傢伙是社工員？」繆拉搖搖頭，「歐布立希特小姐，我必須麻煩
你過來一趟。」
「我不相信他，我想我總有權利替芙莉妲選擇我所信任的社工單位。」
歐布立希特考慮了一會兒，點頭答應。「好！我馬上過去。」
察覺到繆拉已經結束通話，正在四處張望的男子走向繆拉：「確認過了
吧！閣下？」
繆拉點點頭，「收養中心負責人歐布立希特等一下就會過來。我想你可
以回去了。」
「閣下，您別搞錯了！我可是受法院的命令…」
「法院的命令上是說將芙莉妲交由社工單位扶養，送回原收養中心應屬
理所當然，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
「你…」怯於繆拉的氣勢，男人畏縮地看了看應該還在自己身邊的警察
。原本以為與自己站在同一立場的警員，並沒有像自己所想像的阻止繆拉。
「請你出去。」繆拉將門打開，「這裡是我家。」
繆拉才把那個男人趕出家門不久，歐布立希特便匆匆趕來。
「真的很抱歉！閣下，本中心轉介的個案還不曾發生過這樣的情形。」
歐布立希特張望著，並沒有看到芙莉妲的身影。
「芙莉妲還在樓上，我去帶他下來。」
繆拉正要上樓，又想到些什麼，轉身對著歐布立希特真摯地說：「歐布
立希特小姐，請你記得…要叫他芙莉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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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莉妲，我進來了喔！」
繆拉輕扣了幾聲，隨即推開了半掩著的門。房間裡並沒有開燈，皎潔的
月光灑落，代替著燈光。
芙莉妲坐在地上靠著床，呆呆的凝視著盈滿的月亮。
繆拉輕輕地坐在他的旁邊。
「奈德哈特，我是不是不能再住在這裡了？」芙莉妲枕著繆拉的肩，就
像平常向繆拉撒嬌一樣。
「芙莉妲，不是這樣的…這只是暫時的…」
繆拉溫柔地抱著芙莉妲，安撫著不安的他。
「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你騙我！」芙莉妲掙脫繆拉的擁抱，激烈地喊著，「你不想要我了，
你已經覺得厭煩了！」
「芙莉妲，不是的……」
無視於繆拉企圖伸出的手，芙莉妲起身走向房門口。
噙著淚水，緊握著拳頭，是無奈也是憤怒，「奈德哈特，我以為你和那
些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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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拉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中，沒有芙莉妲的家顯得過分空盪。茶几上還放
著剛才未喝完的茶。
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非常高興地告訴繆拉：「今天老師說我圖畫得很好
喔！」
他終於卸下防備自己的表情，開始願意告訴自己一些瑣事。
「歷史課蠻有趣的，好像在聽故事一樣。」
「那個叫歐德的男生，一天到晚欺負別人，大家都很討厭他！」
芙莉妲正在講學校發生的事情，才和自己講到一半。
燃燒到一半的玫瑰蠟燭，是芙莉妲最喜歡的味道。
「奈德哈特，我們一起倒數，幫這個家過一歲生日。」
客廳裡，那個芙莉妲一進這個家就深深著迷的咕咕鐘滴答滴答地響著。
繆拉看了看時鐘，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秒。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
房子的四周響起慶祝的煙火聲。
彷彿能夠握住芙莉妲的小手，芙莉妲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新年擁抱。
「新年快樂，芙莉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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輓冬裡最嚴肅最沒情慾看頭的兩章……
卻因為寫的時候充滿理智，也是修稿變動最少的部分。 *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