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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鄂抱著季獨酌一路飛奔,等跑出三四裏地,才把他放下來。 睡了半宿,折騰了半宿,這又跑了一陣子,天光有幾分亮意了。 季獨酌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土,偷偷瞄了對方一眼,半明半暗的光線中,那人的 嘴唇有一點紅腫,他一向頗厚的臉皮竟也難得的有點發熱。 剛才親的蠻激烈的,嗯,嗯,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嗯,到現在還有 點發麻。 他這個動作被江鄂看到了,江大俠一笑,回味著嘴巴裏淡淡的藥味,毫不留情的 取笑他:「季公子喂個解藥也要用嘴巴,下次要是看病療傷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 「錯錯錯。」 「到不知如何錯了?」江鄂挑著眉毛看他。 季獨酌身子輕輕一斜,手中的扇子背到身後,難得用非常非常可愛的表情看著他 :「這一次,是還你在酒店調戲我。」 「是麼?」江鄂用傻子才相信你的目光看著他。 季獨酌就著方才的姿勢湊上一步,更加可愛的眯起眼睛:「其實以身相許麼,用 不著等到看病療傷,如果你現在想要,我現在給你都可以哦。」 江鄂一愣,目光卻落到季獨酌的衣服上。 這個傢伙的衣服本來就穿的松垮垮的,剛才一番奔波,頭發散了半邊,領子也有 一邊開了一條長長的縫隙。似乎是季獨酌從來不習武,所以他的脖子看起來要比 一般江湖俠客纖細很多。順著脖子看下去,下面還有半載鎖骨淺淺的露了出來。 妖孽啊妖孽。 晉人烏衣子弟生性輕狂,行為向來不受禮法拘束,江鄂想不透,穿越了時間,穿 越了空間,一千多年後,這種落拓不羈的風流之態怎麼就活生生的生在他的身上 了呢? 盡天地之大,竭造化之無窮,才雕琢出唯一一個他。 江鄂這樣想著,心頭突然微微一動,一種溫熱酥麻的感覺順著心竅流向身體各處 。 那人卻還在不怕死的湊上來,清如溪水的眼裏淺笑盈盈:「江大俠,季獨酌隨時 準備著為你奉獻出身體哦。」 江鄂靜靜的望著他,晨曦的霧氣在他身邊悄悄流動。驀然間,他像是認命了一樣 ,歎了一口氣。 罷、罷、罷。 他走上前來,就像從前就在做的一般,再一次為季獨酌整好衣服,然後抬起手來 ,替他把散落的頭髮重新綁好。 這人,莫不是從來不知道自己有蠱惑別人的資質?不不不,他定然是一早就知道 了,才放任自己頂著這張妖孽禍害的臉騙盡天下人。 阿彌陀佛,江鄂自認不是尾生或者柳下惠之徒,某人那種眉梢眼角都透出「勾引 」二字的樣子還是…… 少看為好。 等到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季獨酌季樓主重新出現在晨光裏,江鄂笑了起來,難得 的有幾分溫柔的模樣溶化在眼睛裏,流星似的,轉瞬即逝。 雖然只有一瞬,但季獨酌卻注意到了,他情不自禁的一同露出微笑。這是自從那 個雪夜收留了他之後,季獨酌第一次在他的眼睛裏看到溫柔這種東西。 早以為他的溫柔已經隨著那個漢江會小少爺之死而消失殆盡,沒想到有一天竟然 能重新看到。 古人說一笑傾城,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季獨酌暗暗的想,即使有一天,自己的 所作所為會為他所不齒,自己也絕對不會後悔。 江鄂,季獨酌這一生的逍遙,早就毀在那個雪夜,早就毀在你的手裏了。 江鄂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淺淺的吻了一下。 「季樓主,我這剛剛一吻呢,不知道博得樓住的幾分歡心?」 「哦?」季獨酌眨眨眼,「江大俠有話儘管說。」 「突然想到有些事情要問你。」 「說吧。」季獨酌好心情的回答。 「你哪里來的解藥?」江鄂從上到下狠狠的瞪著他,「你身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我 都沒收了……包括你從我衣服裏掏出來的那瓶害人的‘鼻涕與眼淚齊飛’。」 季獨酌微一眨眼,笑的童叟無欺:「我堂堂風雅頌之主,總要留點保命的措施吧 ,這個解藥麼,自然是——秘,密。」 就知道這人是半點實話也沒有。江鄂在心裏苦笑一番:「那麼,聶長老和涉江長 老怎麼辦?」 「我說,」季獨酌扇子一轉,「以我對他們兩個人的瞭解,他們要真是被抓了, 鬼面還用那麼辛苦的來圍堵我們麼?」 「說得也是,」江鄂嘴角一撇,「你又在給我裝。」 「不裝的話,我們出的來麼?」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你確定要聽?」 江鄂想了想,考慮到馬後炮只會給自己添堵,聰明的決定不聞不問:「好吧,還 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人怎麼辦?」 「啊?」一向聰明伶俐隨機應變的季獨酌微微一呆,「哪個人?」 江鄂好心的轉身走了十幾步,在距季獨酌不遠之處的一棵大樹停下步子。他敲了 一下樹身,咳嗽一聲:「那邊的老人家,你看夠了沒有?」 樹林裏傳來細細索索的幾聲,一個老漢顫巍巍的從樹叢中爬了出來。這老人家不 是別人,正是之前季獨酌和江鄂住宿酒肆的釀酒老紀。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04.83.206
zoe3209:這兩人借宿也能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阿 11/03 12:21
clearmoon:老伯來討住宿費的嗎(誤) 11/03 2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