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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含些許十八禁性描寫 空頁防爆,愼入。 手指緊緊的絞著江鄂的衣服,季獨酌覺得此刻自己不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風雅頌 主人,他好像回到了兒時,常常一個人縮在牆角,等待別人的救贖。 那麼多年過去了,其實他並沒有變的強大,他是仍然膽小而孤獨的。 江鄂緩緩的輕撫著他的後背。懷中那人抽泣了一陣,便止住了,他正考慮著要不 要再說些安慰的話,那人的頭卻微微向下滑去,隔著衣服用溫熱的口腔含住了江 鄂的下體。 眼見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江鄂按住了他的手。矮下身子,捧起他的頭,跟他 面對面,直直的看進他的眼睛裏:「你不必做到這樣。」 季獨酌偏著頭,垂下眼皮回避他的眼光:「你對我太好,我反而會不習慣。」 江鄂嗤笑一聲,捏住他的鼻子,逼他正視自己:「你以前總是謊話連篇,我怎麼 可能會信你?現在麼……你的表現還不錯,可以讓我考慮對你更好一點。」 季獨酌眼圈又是一紅。 江鄂急忙回手給他擦淚,末了湊在他額頭親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說:「其實相比 哭哭啼啼的乖小雞,我比較喜歡那個奸詐狡猾的季獨酌。」 「那,以後,如果我哭哭啼啼的時間比較多呢?」 江鄂歎了口氣,攤開手,無所謂的說:「那我只好當做多了一個兒子養活吧。」 說著瞥了季獨酌一眼,「可惜這個兒子歲數大了點。」 季獨酌輕輕哦了一句,面無表情的繼續伸手去解江鄂的衣帶,裝出一副毫不在乎 的口氣說:「可是,江大俠,我還是想要。」 「不反悔?」 「不反悔。」 江鄂曾經自恃自己是個經得起誘惑的好男人,但是這一次,他卻像毛頭小子一樣 莽撞。再不肯問第二句,他手一抄,將季獨酌平平抱起放到床上。 有過一次經驗,禮儀廉恥很容易就被丟的遠遠的。季獨酌也不管身上的大大小小 的傷口,直接和身撲上來,用力扯江鄂的衣服,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吻著。身上的 繃帶滲出鮮血,脊背殘忍的疼痛,對他來說已經根本算不得什麼。 反倒是江鄂在笑。他扶正季獨酌,從他的眼睛開始,一點點地啃吻著,直到他的 嘴角,舌頭伸進去,才一舔他的舌苔就抽出來了。於是戲謔的逗他:「你真要用 嘴麼?」 季獨酌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眼角含笑,便跪了下來。他拉低江鄂的褲子,伏下頭 去,把江鄂的陽具含進嘴裏。 笑對天下英雄的季獨酌,奸詐無情的季獨酌,此時此刻正趴在一個男人身下,為 他口交。 江鄂的手指挑開他身上的單衣,指尖順著他的脊樑滑過,衣衫被打亂,露出他包 裹著繃帶的脊背。他背脊蒼白,像一頭受傷的幼鹿一樣喘息著、起伏著。很多年 前,江鄂曾經遇到過一頭失去母親的小鹿,那鹿的眼神是乾淨而脆弱的。季獨酌 就是這樣的人。他就像山間的一筆青竹,筆直沖天風骨傲人,可是當你耐著心, 一點點剝開他堅硬的外衣,他就會在你手中變成一枚鮮嫩的筍子,多情脆弱。 江鄂低下頭,小心避開季獨酌的傷口,若有若無的咬著他脊樑上的骨節,換來那 人重重的一聲喘息。 上午剛剛歡好的身體仍然敏感,嘴裏的陽具堅硬的抵在喉頭,就這麼被他一咬, 季獨酌覺得自己周身所有的骨節都酥軟了。他用手指勾著他陽具旁的毛髮,努力 把自己的頭埋得更深一點。聯手都撫上江鄂的腿,似乎怎樣的執念都不夠,似乎 怎樣的深入都不夠。 江鄂的腰一挺,將自己重重沖入季獨酌的喉嚨,雙腿緊緊夾住他的頭,手指撫上 他的臀,狠狠地揉捏著。 窒息的感覺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襲來,季獨酌用舌尖順著江鄂的陰莖滑過,再慢 慢的吞進嘴裏。過去那些或喜或悲一幕幕湧上心頭,是這個男人打破他堅強的軀 殼,是這個男人喚醒體內的執著和瘋狂,是這個男人教會他如何去愛人。當他在 暴雨中一個人爬上懸崖時,他曾經多麼渴望有一個人能伸出手來拉他一把,如今, 他終於等到了。他心頭苦樂酸甜幾番滋味連番湧動,忍不住用力在他的陽具上 一吸。 江鄂被他猛地一吸,快感瞬間順著脊樑骨攀升,他將手插進季獨酌的頭髮裏,使 勁按著他的頭,迅速抽插了十幾下,然後一把推開他。 動作還是慢了一點,鹹腥的體液一大半都噴在季獨酌的臉上。季樓主眼神堅毅而 淒迷,配上男人白色的精液,分外魅惑。他的雙眼定定的望著江鄂,伸出一根手 指沾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體液,送進嘴裏。然後舉起右手,認真地發誓:「季家列 祖列宗在上,季獨酌在此發誓。從此之後,季獨酌若再騙江鄂一句,便被江鄂做 死在床上。」 江鄂微微一笑,湊上前去,吻他的臉上的精液:「既然如此,我還是更希望你以 後多騙我幾次……」說著,捏在他臀上的手滑到他前面握住,「季公子,你這裏 也硬起來了啊。」 一世英名,床笫間掃盡。 季獨酌平躺在床,由著江鄂給他脫下剩餘的衣服。兩個人你儂我儂箭在弦上,門 外卻相當不是時候的響起了敲門聲。 「二位公子都還醒著麼?」 二人互看一眼,在別人家人究竟不方便太放肆。江鄂應了句:「大夫少等。」 把被子給季獨酌裹好,整了整衣服便推門出去了。 江鄂出來的從容,只是面頰上還有剛剛發洩過的紅暈,大夫畢竟是過來人,只看 了一眼,立刻就猜到他二人多半是在房間內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由得 暗暗一皺眉。當日眼前這男子抱了受了重傷的公子哥求醫,他只當他們是兄弟情 誼,沒想到竟是分桃斷袖的兄弟情。大夫的心裏隱隱有幾分不齒。 難為他兩個生的人中龍鳳,居然是對兔兒爺。 他心中不悅,嘴裏也沒了好氣:「說起來公子在我這住了一天,可知外面鬧的天 翻地覆?」 江鄂一愣,瞬間明白。風雅頌叛黨和安陸並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這一夜他不 眠不休的守在季獨酌身邊,外面多半已經重重封鎖,只要尋出他二人的蹤跡了。 相通了這節,他向大夫點頭:「這幾日麻煩您了。」 「麻煩到說不上,只是外面風聲吃緊,再耽擱下去恐怕想走都難了。二位,二位 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吧?」 江鄂明白大夫的顧慮,也確實感謝這一日的照顧,只是要他現在帶季獨酌走…… 他眼睛向房門一瞟。之前他憑著心頭一股失而復得的驚喜和痛苦強要了他一次, 雖然顧及著他的病情,下手諸般在意,但這短短一次就累得他昏睡了半日。季獨 酌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長時間走動。 他沉吟著,並不應聲。那邊大夫撲通一聲,給他跪在地上,哭著說:「這位英雄, 今天早上沈家的兒子上山砍柴,被一群人圍住,非栽贓他給什麼人通風報信,結果 不明不白的就給人砍死在山頭上。我妻子死的早,若是我再出了什麼時,下面兩個 兒子該怎麼生活啊……」 江鄂抿緊了嘴,一股無力感瞬間席捲心頭。 房門內突然傳來季獨酌的聲音:「阮籍倡狂,豈效窮途之哭。季獨酌只要還有一 口氣在,又何須別人來施捨?」他重傷才醒,話裏中氣不足,但平日言談裏的傲 氣卻更盛幾分。 江鄂瞭解他嘴上一副對誰的都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裏把誰看的都重,只是礙於 從小所受的教育,所以才把感情藏的極深。被韓昌平背叛,對他來說,實在是一 個不小的打擊。這次受傷,更是把他心底被壓抑的真實感情統統逼了出來。現在 他這樣說,其實心裏多半難受的要死。 這樣想著,江鄂苦笑一聲,心裏罵了句彆扭小孩兒。卻聽得門內一陣細瑣聲,江 鄂一怔,立刻推開門,只見季獨酌已穿好了中衣靠在床頭,細細的喘息著。 他重傷未愈,這一番折騰,後背的傷口崩裂出血,白色的中衣上染了斑斑點點的 血跡。待見到江鄂開門,眉梢一挑:「本公子的外衣呢?還不趕快給本公子拿來?」 那大夫顯然早就有了打算。聽到季獨酌這樣一句,立刻吩咐下人捧了衣服來: 「這位公子,你原本的衣服已經破的不能穿了,這件就先請公子湊合著吧。」 此時此刻,江鄂若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只能由這傢伙任性著胡來。於是接了衣 服,給季獨酌穿上。那大夫雖然膽小怕事了點,但仍不失為一個體貼的好人。且 不說江鄂自己身上這件就是大夫所贈,光說捧給季獨酌那件便可看出大夫的細心。 衣服料子雖不如季獨酌之前的正宗蘇繡來的昂貴,不過卻是一件青底子藍碎花的棉 襖,大冬天的,實在比他之前單薄的打扮舒適很多。 季獨酌換好了衣服,臉上之前的怨色也掛不住了,乾脆手掌一攤,繼續無賴: 「本公子的扇子呢?」 「扇子?」大夫想了想,「之前好像是有見過……啊啊,我想起來了。我見公子 的扇子散了,便吩咐下人和公子身上的破衣一起燒了。」 「燒了?」季獨酌眼睛瞪得奇大,口氣有些急切,「還不快去找回來?!」 「燒了都有兩個時辰了,估計早就化成灰了。」大夫被他一喝,心裏不安,恐怕 這人臨時變了主意,又要住在自己家裏,連忙賠笑,「我這裏還有幾把扇子,馬 上就命下人給公子找來,公子若是喜歡都拿走也無妨。」 季獨酌從鼻子裏冷冷哼了一聲,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渾然天成:「扇在人在, 扇亡人亡。就算是扇子灰,也給我撿回來。」 大夫被他嚇得夠嗆,心裏知道這是個不好說話的主兒,一邊暗罵自己流年不利, 一邊急忙出去找扇子灰。幸好之前焚燒衣服的灰還沒倒,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搪 塞這個瘟神。 見他離開,季獨酌雙手一攤,十成無賴:「江大俠,酒葫蘆。」 江鄂知他好酒,所以一早就給葫蘆裏灌滿了酒,此刻他一問,便立刻拿來遞到他 手裏。季獨酌接過葫蘆,拔下塞子,聞了聞,只覺幽香撲鼻,四肢百骸的疼痛瞬 間都消失了。只是一想到自己中的毒,只能長喟聊以自慰,黑著臉把葫蘆塞兒重 新塞上了。 江鄂不曉得他中毒不能飲酒,見他只聞不飲不禁覺得奇怪。正待要問,忽聽門外 一聲尖叫,那個大夫捧著個事物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進來。 「這,這……這是什麼怪物?為什麼明明燒了半天居然還沒變成灰?」大夫將手 中的東西伸到季獨酌面前,蒼老的掌中躺著白花花的一塊布。 這布江鄂識的,正是季獨酌那柄素白絹扇的扇面。可是……尋常的絹子遇火即著, 沒道理燒不化啊。他不由得湊近扇面細看,這扇面不但燒不化,而且之前一場血戰, 連半分血跡都沒染上。江鄂眼珠一縮,頭一次注意到見白色的絹子上隱隱有著龍翔 青雲的圖案。心頭咯噔一聲,瞬間,想到江湖上那個和燕山貝家一樣屬於傳說的存在。 十三年前,白衣的惡魔。 叱吒風雲的東風山莊。 他皺起眉頭,仔細地審視季獨酌的面容。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果然永遠都沒辦 法讓人猜得透。 罷,罷,罷,事到如今,反正不會再壞了,由他去吧…… 第十三章.一腔溫柔向誰訴 風雅頌這場變故來的快,季獨酌和江鄂也沒什麼準備。幸好季樓主大手大腳慣了, 原先的衣服裏備著不少銀票和碎銀子,大夫分文不少的將錢還了給他。他二人付了 十兩銀子的診金,又給了二十兩的封口費。三十兩雪花銀,平常人家三四個 月生活費,把大夫驚的瞠目結舌,暗自腹誹:果然是個驕奢淫逸的敗家公子。 江鄂背了季獨酌剛一離開大夫家,便聽屋內大夫吩咐下人把他們之前睡過的被褥 撤換下來燒掉,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悅。這大夫雖是個好人,卻也是個俗人, 見不得分桃斷袖,就是一床被子也嫌髒,非得燒掉不可。 季獨酌把自己的臉湊在江鄂的臉上蹭了蹭,細聲笑道:「眾生百態,各自不同, 我們何必要強求別人都同我們一樣呢?」 江鄂沉默了一陣,終究沒再說些什麼。 冬天天色暗的早,他二人趕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前出了鎮子,鎮外是一片矮山密林。 外面的雪停了有半日,厚厚的雪堆在林間,整個天地間一片素裹銀裝,不時有幾隻 鼯鼠在林間滑翔而過,靜謐的林間間或傳來樹枝被雪壓折的脆響。 民間有言:下雪不冷化雪冷。下午時雪化了一半,到了夜間又重新凍上。此刻夜 風吹來,卷起雪渣子,刮在臉上如刀割一樣生疼。 季獨酌幫江鄂撫去臉上的雪屑,輕聲問他:「冷麼?」 「沒關係。」 江鄂這樣應著,季獨酌卻只是更緊的抱住江鄂,試圖用自己身上的體溫給他擋去 寒風。他往日過的都是奢靡的日子,冬天裏燃著手爐,溫一壺美酒,優哉哉的觀 梅賞雪,所以自然不知冬天裏兩個人若是隔著棉襖抱在一起,外衣上的寒意反而 會讓對方更冷。被他這一抱緊,江鄂只覺有股寒氣透體而入,嘴巴開了開,終究 欲言又止。 難得這個沒心沒肺的季獨酌會學著體貼人,唉……冷就冷吧。 二人在雪裏走了有一陣,忽聽不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江鄂暗叫一聲不妙。之前 在鎮子裏,因為不少人活動,所以他們的腳印混在人群中,並沒什麼特殊。而今, 出了鎮子,這深山老林,鮮少有人煙,雪後自然會留下只屬於他們的腳印。 怪不得在鎮子裏他們離去的如此順利,原來安陸等人就是計算好等他們離開鎮子 後,輕而易舉的一網打盡。 此刻季獨酌也注意到了對方輕易的看破了他們的蹤跡,他輕輕叫了一聲:「江大 俠……」 還不及說下面的話,江鄂已將他從背上移到懷裏,低聲囑咐道:「抱穩我。」倒 提一口真氣,施展開上天梯的功夫,幾步攀上樹枝,在密林的樹枝間縱躍而去。 畢竟天色已晚,樹上的雪縱然被他踢下來,但有黑暗的掩護,失去積雪覆蓋的樹 枝自然會融進夜色裏,要想一下子找出他們行動的方向也不容易。 季獨酌躺在他懷裏,隨著他幾番縱躍,歎了口氣。 難得看到自負天成的季樓主的會歎氣,江鄂微微一愣,不解道:「怎麼了?」 季樓主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搖扇子的動作,才想起來自己貼身的扇子只剩一塊碎布, 嘴角一撇,萬分鬱卒:「江大俠,你心思敏捷,隨機而變。在樹上跳來跳學飛 鼠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只可惜……」 江鄂太陽穴一跳,想到某些人烏鴉嘴到一向好的不靈壞的靈,趕忙問道:「可惜 什麼?」 「可惜你忽略了兩點最重要的問題。第一,你自己本就有傷在身,又耗了十年功 力,撐不了多久。第二……」季小樓主拇指一彎,指著身後,傷腦筋的說,「第 二,追蹤敵人,不一定只靠腳印。」 果然,少時。 靜謐的林間突然傳來連片的犬吠聲,驚的群鳥亂飛。 季獨酌眼睛一亮,一副頭痛非常的樣子:「老刀這傢伙謹慎了一輩子也總有失足 的時候嘛。他手下說什麼漢陰會馴養追蹤犬十條。依我看,連二十條都不止。而 且聽這聲音,多半還有條我垂涎了很久的西域藏獒呀啊。」 他嘴上這麼說著,渾身上下卻一掃之前的壓抑悲傷,散發出往昔那種躍躍欲試的 神采來。 遇強則強,果然是風雅頌的主人。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04.82.113 ※ 編輯: moshichen 來自: 59.104.82.113 (11/24 11:24)
xichang:一值都蠻緊湊的, 感情昇溫摟~ 11/24 13:08
namelesswaif:看到「一世英名,床笫間掃盡。」我大笑了,科科 11/24 14:29
zoe3209:江大俠下次若再逃命,記得先把季獨酌嘴巴封起來.... 11/24 15:11
zoe3209:那個烏鴉嘴的.... 11/24 15:11
clearmoon:季樓主發的那個誓還真是教人不知該不該希望他犯戒 11/25 0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