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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含些許十八禁性描寫 空頁防爆,愼入。 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 「他不喜歡風雅頌主人的位置麼?」過了很久,江鄂才問出這一句。 「這個我們做下人的沒權利說,」小奴兒搖搖頭,「不過,十三年前,整個江湖 元氣大傷,風雅頌也毀了一半。能在短短的十年內復原並壯大,我家主人說,不 會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話說到這裏,彼此無言,便沒了下文。小奴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恪守著下人的 本分退下了。江鄂轉過頭看向季獨酌,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醒了。就那麼平 靜的望著床頭,眼角是濕潤的水痕。 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不用問,交流早已不止依靠語言,他為風雅頌付出的其實 已經太多了。江鄂低下頭,輕輕地親他的眼角,他的睫毛刷在他臉上,微微的癢。 季獨酌閉上了被他親吻的那只眼睛,嘴唇輕輕的顫抖,直到那人修長的手指順著 衣服的縫隙摸了進來。 這般甜蜜的時刻偏偏有人來煞風景,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江鄂和季獨酌一 驚,竟然像十六七的少年人一樣,雙雙紅了臉。歎了口氣,江鄂用衣服給他擦幹 了眼淚,可他眼眶裏,仍舊是紅的。 聶平仲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季獨酌只能裝做睡了,轉過身背對著他。卻聽雅長老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江鄂哭訴:「一字千金,一共四十八個字,四萬八千兩雪花 銀,樓主他是想讓涉江剝了我的皮吧?……男人,男人,說白了,就是難做人啊 ……」 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破涕為笑。 於是轉過頭來,笑眯眯的說:「這個容易,我教你個辦法。把那四萬八千兩銀子 全換成銅錢,告訴老闆只許他一個人擔回去。保證他不想要那些錢了。」 時價一兩銀子換一千錢。 聶平仲面色扭曲的看著自家樓主,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樓主,你狠。」 江鄂在一旁笑看著他,一針見血:「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吧?」 季獨酌眨眨眼,歎道:「既生瑜何生亮啊……」 之前聶平仲猜想這兩人逃亡了幾日,現下多半累了,便吩咐店家燒了熱水。此刻 天色不早,三人說笑了一陣,便有小廝送洗澡水上來。聶平仲是過來人,他乍一 見到江鄂和季獨酌眉梢眼角的情愫,猜到這二人肯定已有了關係,此刻眼前送來 洗澡水和浴桶,自己怎麼也不方便太多談,寒暄了兩句,就告辭了。 江鄂見聶平仲這般小心翼翼,不免失笑:「你家養的手下真不錯,走的時候也不 忘給我們關門。」嘴上說著,人走到季獨酌面前,一伸手就給他解衣服。 被他調笑了去本來也沒什麼,只是江鄂的手指這麼一摸上自己身上的衣扣,想到 方才未做完的事情,季小樓主臉又紅了下去。 怎麼也沒想的剝開季獨酌無情堅強的外衣,裏面隱藏的其實是一個又彆扭又容易 害羞的傢伙,江鄂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炙炙的目光直視他的眼睛,笑道: 「你這個樣子,真像個含羞帶怯的新媳婦。」 季獨酌嘴角一撇,啪的拍開江鄂的手,自己走下床。他身子仍虛,才剛扶著牆邊 走了兩步,那人從身後貼過來,一把便把他抱了起來。 又不是沒抱過,又不是沒做過,但……身後被一根又硬又熱的東西貼上時,還是 忍不住從臉一直紅到脖子去。想到當初給江鄂下了軟筋散色誘的時候,自己明明 還是一派從容談笑的大家風度,現在…… 果然……果然是因為現在終於肯付出自己的感情麼? 有了情,就會害羞,就會脆弱,就會換來對方的感情。 季獨酌亂七八糟的想著,身上已經寸縷不留。江鄂調好水溫,儘量避開他的傷, 把他放進桶裏,然後自己也一同脫了衣服,邁進桶裏。 一隻浴桶坐了兩個人,兩個人大腿貼著大腿,膝蓋碰著膝蓋。季獨酌低頭去看, 清澈的水裏,江鄂那裏一柱擎天,自己這裏也好不到哪去。忍不住在心裏感歎: 洗澡洗澡,一個人才是洗澡,兩個人麼,那叫鴛鴦浴…… 江鄂拎了一條巾子,沾了熱水,謹慎的躲開傷口,給他擦上半身。 溫熱的巾子順著下巴慢慢的下滑,盤旋過脖子,擦過鎖骨,動作如愛撫,溫柔的 折磨人。季獨酌才要張口抗議,那手巾卻停了下來。溫熱的水熨貼在乳尖,隔著 薄薄的巾子,那一邊是男人的指尖。 嘭嘭嘭,心跳不止。 震動乳尖,帶動手巾,一直傳到江鄂的手指上。 愛情真是磨人的事情,甜蜜且苦澀,明明近在眼前,卻叫人思前想後,患得患失, 裹足不前。 季獨酌微微一笑,紅著臉,偏著頭,斜挑雙眉。說不清是羞赧還是引誘,輕輕動 了動小腿,摩擦著江鄂的大腿內側。手指也順著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肢體一路攻 城掠地,侵入他的腿間,旁敲側擊的包裹住他的陽具。像是之前那一曲《上邪》, 靈動的手指如蛇,若即若離若有若無的在他的陽具上彈奏著。 江鄂狠狠地瞪了季獨酌一眼:「你不要亂動。」但他嗓音壓抑,已經暴露了理智 的邊緣。他在喘息,重重的喘息。江鄂手中就還是從季獨酌的乳尖上移開,伸回 桶裏,拉出他的手,歎道,「我不想讓你的傷口進水。」才要抽回手,不想手已 被那人回手攥住。 季獨酌的眼裏帶情色的水痕,引著江鄂的手,摸到自己身下。江鄂心頭一顫,一 根手指在季獨酌的引導下,借著水的潤滑,已闖入他的體內。 想抽出來,又捨不得。這該死的磨人的妖孽!他臉上一片羞澀,卻按著自己的手, 就那麼自然的抽插著。 頭髮半垂下來,貼在面頰上,季獨酌笑的多情嫵媚。他的另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胸 膛,捏著乳尖。「你剛才是不是這樣捏的?你上次咬這裏的時候是不是這種力度 呢?」他輕輕問著江鄂,頭湊過來,伸出舌尖,一筆一劃描摹江鄂的唇角,「你 喜歡我上次用嘴唇幫你做的感覺麼?」 似乎,這種時候再忍下去就有幾分假了? 江鄂在心裏喟歎道。 他把手指從季獨酌的體內抽出來,拉著他起身,用幹布巾替他擦幹了水。 季獨酌邁出桶外往床走,剛到床邊,就被江鄂捏住雙臀,猛地從後面沖了進來。 他一驚,江鄂的手已從雙臀摸到腰上,把他整個人按倒在床沿上。 先是試探的,慢慢的抽出,慢慢的深入,用肉體的交疊刺探他的內心。那日在古 銅的密室外,江鄂的劍在頂在季獨酌心頭,都是怕受傷的人,都是諸多機巧的人, 他沒有半分真心,自己又何嘗有過一絲實意? 緩慢的廝磨哪里滿足的了饑渴的身體?季獨酌拉住江鄂的手,十指交纏中,要他 為自己手淫。他實在太愛江鄂的手指了。這手掌常年握劍,長了一層厚厚的繭子, 摩擦在陽具上微微的疼痛中帶著鋪天蓋地的酥麻,快感順著尾椎一直攀升。 江鄂抬起他的一條腿,在他體內重重一頂,引來那人自喉頭的一聲殘破的呻吟, 他掰過那人的脖子,狠狠地啃著他的嘴唇,身下的律動越來越快,越來越猛,越 來越急。 季獨酌被他做的四肢酥軟,只能艱難的攀住床沿,他覺得自己的肉體隨時可能順 著床沿滑下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從什麼時候開始,再不穿上那一身偽裝? 季獨酌不斷審視自己的內心,腦子裏卻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清楚。 這場激烈的性愛中,什麼都不該想! 他只要把自己赤裸裸的交給另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這就是他母親花了一生等 待的、他父親一生都不曾領悟的,愛情。 礙著季獨酌身上的傷,江鄂覺得自己做的不夠盡興,雖然他已經在季獨酌的身體 裏結束了兩次,而季獨酌在外面射了一次,又在他的嘴裏發洩了一次。 洗澡水冷了,又換成熱的。 江鄂終於還是抱著他在桶裏洗了個平安的澡。等兩個人重新穿回衣服,江鄂一臉 正直無辜的監督店裏的下人們抬了桶出屋,這才將化成水一樣的季小樓主摟在懷 裏,溫柔的吻他頭髮。 「麻煩你快點康復吧。等你全好了,我一定要做到你三天下不了床。」 身後隱隱發麻,季獨酌咳嗽一聲,決定徹底無視某人的調戲。 摟著季獨酌坐了一會兒,見他眼皮開始打架,江鄂又親了他一口,把他塞進被子 裏。 走到桌前坐下,剔亮油燈,江鄂掏出些之前問客棧老闆討的竹片擺在桌子上。季 獨酌看的奇怪,打著哈欠問了聲:「你做什麼?」 江鄂向他一笑,從懷裏翻出那爿素白扇面:「你不是愛慘了你的扇子麼?我今天 要了些竹片,一會兒幫你把扇子修好。」 季獨酌嗤之以鼻:「就你?」 江鄂知道他的彆扭脾氣,並沒因為他的輕蔑而生氣,輕聲說:「季小樓主啊,否 則你以為我和我娘四處流浪的那幾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季獨酌微一愣,心頭漫上一陣酸楚。 江鄂手中捏著竹片,垂下睫毛,整個人融在昏黃的燈光中:「白天,我和我娘一 起在街頭賣過藝,我娘唱曲,我給人拿大頂。晚上的時候,我們接些縫縫補補的 活。 「那時候,我們四處流浪,當然點不起油燈這奢侈東西,手裏的活就借著晚上的 星光。現在我一閉上眼睛,還是會想起那些日子,樹林裏,每當有風吹過,就會 留下沙沙的聲音。」 他說著,將所有的竹片削好,穿進扇面裏,再用鐵絲固定好。 季獨酌靜靜的聽著,向內別過頭去,淚水順著眼角濕了枕頭。 江鄂歎了口氣:「我娘做飯的手藝真是一流,有一次我們挖出幾個山芋,我娘她 居然能做出紅燒豬腳的味道。」 「嗯,你的手藝也是極好的。」 江鄂展開扇子,做最後的檢查:「其實我們哪里吃過紅燒豬腳啊?說是紅燒豬腳 的味道,也不過是因為……」 「因為什麼?」 合上扇子,走到季獨酌身邊,將修好的扇子放在他枕頭邊:「也不過是因為那山 芋是紅心山芋。我娘她一直說白心山芋是魚肉,紅心山芋是豬肉。」 季獨酌撫摸著修好的扇子,抹下眼淚,笑著問他:「那牛肉呢?」 江鄂哈哈一笑:「被你問中了,牛肉嗎……是豆腐渣子。」 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些話,江鄂撿了些少年流亡時的趣事說給季獨酌聽,富貴 人家的公子,連野菜也未曾吃過一口。 季獨酌聽著聽著,慢慢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半夜,渴醒了,他下了床,倒了杯水喝了,這才重新回到床上。江鄂 是習武之人,習慣淺眠,季獨酌這一上床,他便醒了。幾乎是沒有思考的,伸手 拉了被子裹到季獨酌身上。 季獨酌捏著被子呆了一呆,忽然傻傻的說:「這是除我爹娘外,第一次跟別人睡 覺的時候,對方給我蓋被子啊……」 江鄂問了一聲:「你跟很多人一起睡過?」 「也不太多,」季樓主拜開手指,數了數,「仔細算起來,也就二十幾個人而已。」 「季樓主魅力無窮,江鄂佩服。」江鄂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翻了個身,徹底背對 某人。然而夜色裏,那人溫軟的體溫偷偷的貼過來。一點點的肉體靠近,一點點 潘鬢消磨。他的手也攬住江鄂的腰,輕輕在他耳邊吹氣。 「江大俠,江大俠……」 江鄂冷哼了一聲。 季獨酌得寸進尺:「江大俠,你是吃醋了麼?」 江鄂沉默了半晌,猛地轉過身體來,直視季獨酌的眼睛:「你總說你爹娘不愛你, 可他們若是不愛你,又怎麼可能會注意到要幫你蓋被子?」 江鄂的話,如一道晴天霹靂,讓他如夢初醒。 成年獅子把幼年獅子推下懸崖,不是因為不愛自己的兒子,而是因為他的愛化成 了另外一種方式。季化久從不肯為季獨酌出頭,只是為了能讓他早日成為一個適 合掌管風雅頌的人。這江湖上處處充滿爾虞我詐,如果不早早的學會無欲無情, 那麼有一天必然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並非不愛,而是愛的太深。 他這番話讓季獨酌茅塞頓開,季獨酌張著嘴,良久竟然說不出一句說。 江鄂的手伸來,把他攬在懷裏:「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現在還是先睡覺吧。」 頭在江鄂的胸口枕了很久,睡意卻再也沒出現,倒是悶悶的聲音從季獨酌的嘴裏 吐出來。 「我一直說自己喜歡你,一直一直說,其實都是騙你的。我只是好奇,能夠讓我 娘盼了一輩子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曾對你發誓,如果我對你的感情有半分虛假的話,風雅頌一百五十七年基業 毀於一旦。我最近常想,或許就是因為我對你心存算計,明明不喜歡你,還硬要 騙你感情,我們才會遇到這麼麻煩的事。 「我這一輩子說了無數的謊,只有一次卻是真心的。當日在風雅頌的地道裏,我 是真的存了跟你一起死的心。」 他聲音不大,斷斷續續的說著,更像是懺悔。只是他每說一句,江鄂就在他的頭 髮上親一下,似乎在鼓勵他的坦白。 等到他終於說完,沉默了片刻,終於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江鄂,你不生氣麼?」 江鄂的手指從他散落的發絲中穿過,指尖劃進領口撫摸他的鎖骨,淡淡的聲音裏 有笑:「你呀,你可以考慮情債肉償。」 季獨酌臉上一窘,才要罵他吃人不吐骨頭,不想一根手指已經刺入體內。 於是,自然又是一番翻雲覆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04.82.49
mutoyi:好個情債肉償XD 11/27 12:41
ylangylang:推倒啊!!!!>O<!!!情債肉償!!!(笑) 11/27 14:10
dcain:這兩個談起戀愛實在太讓人臉紅了 XD 11/27 18:11
yvt:沒錯沒錯 這兩隻談起戀愛來實在太令人害羞了>////< 11/27 21:56
clearmoon:這兩位先前真來假去地折騰了那麼久,坦誠地兩情相悅後更 11/27 22:23
clearmoon:令人感到甜蜜 =///////= 11/27 22:24
zoe3209:情債肉償XDDDDD 11/27 23:53
Fully:超級害羞的>///////< 兩情相悅後雙方都很坦率 真的好甜蜜 11/29 1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