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ryquant (maryquant)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人間道(十三)
時間Thu Nov 10 23:04:21 2005
(黑洞後重貼~~嗚~~之前的推文不見了Q__Q)
不明原因中了打混病毒,這章明明只差一點,卻提不起勁寫完
但幾個小時前收到關愛的通知,就活力100地復活了\^O^/
感謝來信~推文催文的朋友(鞠躬)
愛與大逃殺第13回附108式小劇場,請多指教囉m(_ _)m
提要:在易四紅粉知己的房間裡,易四答應小冷,不等他真正想清楚,
他絕不與他更進一步………
人間道(十三)
「奶奶的!白日裡熱死人,日頭沒了卻冷到見鬼,偏偏還要守啥鳥夜。」
「好歹也要入秋了,這點變化,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喝酒咧!」
夜深風緊,班房裡生了一盆子大火,七、八個捕快蹲在地上,一把酒壺傳來
傳去,正好讓他們口舌滑溜話變多:
「去!辦他娘的天下第一武道會,弄得這些日子來,上京的道上真不太平,
那些老粗,欺負小販調戲姑娘,喝醉了又打架,死人驗不完啊!」
「紀老爺子乾脆連任天下第一也就是了,辦這個鬼大會,勞民傷財又傷江湖
和氣!」
「你不知道……那些當官的愛看熱鬧,巴不得江湖多生風波……」
風吹的單薄門板吱吱作響,眾人忍不住縮了縮脖頸,還待要發更多牢騷,老
資格的捕快張隆眼尖,衝著邊上一努嘴:
「噓……少說兩句吧!四爺來了。」
只見那黑衣青年腰配雙劍,掀開簾子,踏著矯健步子從內室走出,英俊臉上
略有疲態,對忙忙亂亂要起身的漢子們揮了下手,示意他們無需站起,精亮眼眸
一掃,問道:
「……城北城西狀況如何?」
捕快們雖然功夫都不是一流高手,但多行事利索,當下挨個兒回報:
「四爺,自玄武湖以下,一切如常。」
「城門虎頭幫,豹掌幫聚眾毆鬥,已派人壓下了,只打壞一些什物,未傷人
命,明兒個許兄弟就把領頭鬧事的提來……」
「還有那李百萬家的閨女不知湊啥熱鬧,要趕在這些日比武招親,惹來了一
伙二流子……」
「辛苦。」
一番七嘴八舌後,易冰消微微點頭,簡單交待幾句,兄弟們分別領命,易冰
消話說完了,不再出去,逕自在屋角的條凳上坐下,長劍橫在膝,沉默地望著窗
外老大一輪赤銅色圓月,若有所思。
眾捕快方才正大鳴大放說閒話,此時頭兒出現自然有點兒訕訕地,也不好再
肆無忌憚耍嘴皮子,一個個在易冰消背後探頭探腦。
「四爺生氣了?臉這麼臭?」
「不是吧,四爺的臉本來就長這樣,他給你笑咪咪的,天才會塌下來。」
易冰消年輕,捕快裡多得是能當他爹爹叔叔的老資格,按理由他領頭難以服
眾,然而他武功既強,辦案又是不凡,不出數年,這些粗獷漢子盡皆信服。
只是易冰消外表冷漠、寡言少語,遠不如水榭能嘻嘻哈哈和大家打成一片,
如今他這麼緊皺眉頭地往屋角一坐,渾身散發的壓力迫的人人都不自在。
「四爺有什麼心事啊?你去問!」
「不不,你去!」
看不過這廂你推我擠,老公門張隆對大家擠擠眼,拿過小半滿的酒壺,上前
和易冰消搭訕:
「四爺,這夠勁的,來一杯吧!」
易冰消回過臉,搖了搖頭:
「你們喝,就是別喝趴了,誤了公事。」
「哪會呢,四爺。」
捕快們都笑了起來,頭兒總算是說話了…雖然是不怎麼好笑,但還能調侃人
,那想是沒什麼嚴重的事,幾個膽大的便趁機道:
「四爺,您不必在這兒壓陣,我們盡可以應付得來。我們還有班可輪,您已
經半個月沒回府裡啦,比咱們還拼。」
「天下第一武道會還有七天才到,您先累倒也不是辦法。」
「雖然幾天沒看到二爺的人,但有事時他一定會出現的,就和油蟲一樣……
啊,不是,我是說非常可靠。」
捕快們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勸易冰消回府裡休息。易冰消有點哭笑不得,心
想這些粗人何時對自己這般關心過?還是自己走了,他們可以趁機打混摸魚?
「我沒妻沒子的,回去也是白搭,不必了。」
「是啊,我和趙?才在說,什麼時候能喝到四爺你的喜酒……操!誰打我……」
張隆嘆氣著把拳打腳踢的後輩們丟在身後,表情和個好好老爹一樣慈和:
「四爺,這兒真的沒啥事,武道大會有您一份,您也確得保重身體,沒婚娶
不打緊,但總有人在候著你,別讓人家操碎了心啊。」
易冰消眼神一霎,抿緊了唇,不說話。
**** **** **** *****
易冰消走在月色清冷的長街,繁華隨日光一道歇幕,夜深人靜,兩旁住戶店
家早已休息,連盞燈也不見,戶戶門窗緊閉,只聽得他靴跟敲在青石道上的規律
聲音,份外顯得冷清。
冷清冷清,易冰消邊走想……想那人兒和那雙很有味道的眼睛,聽他很輕很
輕…小小結巴地叫自己一聲四哥,背上彷彿還留有他抓握的力度,唇上濕潤濕潤
的感觸……
「………哼哼。」
他正自出神,身後突然傳出兩聲極輕冷笑,居然這麼輕易被人潛行身後?易
冰消雖驚不亂,倏地轉身,長劍出鞘三分,低喝道:
「誰!?」
只見黑瓦飛簷上,一抹白影飛閃而過,身法美妙,速度之快,以易冰消目力
,居然看不清那人臉面,但覺那身形觸動了腦中某處的記憶,卻說不分明。心念
電閃,人也跟著躍上屋簷,四面望去,月色如水銀瀉地,哪裡有人影?
「………原來,是這樣的男人。」
遠方街尾傳來一把男音,清清冷冷地嗤笑。
「你!?」
這聲音……!易冰消身子一震,提氣直追,那人、那冷笑卻一直在他身前,
帶著他順著京城大街左拐右彎,無論易冰消怎麼發力,都只能躡上對方一點點
背影。
兩人一前一後狂奔足有一盞茶時分,易冰消越看越是驚疑,因為這人、這身
形…應當是……可是……他的身法…和那短短說話,聲音裡的譏嘲…又明明不是
……!
「該死。」
猛然抬頭,那白衣人已不見蹤跡,定神才知,這麼大兜圈子,人竟已回到紀
餘生府第之外。
偌大紀餘生府裡靜悄悄的,黑燈瞎火,竟似座無人空城,如非一流高手,絕
難看出在圍牆邊,數個衣色隱蔽的的江湖人物一動不動監視埋伏著,見易冰消出
現,微微騷動,卻是無人向前。
「不要動手,你們和他們。」
紀餘生老人有話在先,天下第一武道會前,他們有官職在身,縱遇挑釁,也
不得多生事端。
因此這些日,在府外放哨的江湖人物日多,要探武道會消息者少,想趁機竊
易冰消護送回來的物事者多,礙得紀餘生天下第一威名,倒也不敢硬闖府第。
但若是水榭在,定會戲耍戲耍這些三教九流人物,把他們通通浸到陰溝裡喝
髒水喝到飽。
這些雜兵,也敢來這裡撒野!
易冰消追人未果,心裡疑雲暗湧,微微有氣,冷冷哼了一聲,旁若無人地大
踏步進了宅門,眼看邊門就要合上,忽聽四捕頭一聲低喝,劍如流星,唰唰劈斷
兩根人臂樹椏,躲在樹上窺探的幾個夜行客頓時摔下,連人帶樹砸得底下人一團亂。
無視身後狼狽喧鬧,易冰消收劍邁步,沉吟一下,還是先轉去師父的寓所,
熟門熟路踏過種種詭奇布陣,還未近得那屋,只見個老家人持著燭火一步一咳地
朝他走來,恭敬地道:
「四爺,紀老爺子正在冥想,您明個兒再來吧。」
「………好罷。」
易冰消只得點頭,不過就是個愛裝神弄鬼的傢伙麼!天下第一武道會間三教
九流之多,不值得為此打斷師父功課,轉身欲走,臨去前略略一頓,問:
「李祿……我大哥呢?」
「大爺?大爺和二爺昨兒就出城啦,許是明早才會回來。」
「唷。」
易冰消應了一句,深吸口氣,揮手讓他退下,風吹得強了,他下意識拉一衣
襟,這才發現頸後一層涼汗,不舒服的緊。
兜兜轉轉回到自己的小樓,此時三更過鼓,李福早早睡下了,整幢屋子黑洞
洞靜悄悄的,踏著月色上了二樓,出乎意料,自個兒房間竟是一片燈火通明,門
扉也關不住酒香笑語,只聽得那小短腿一個勁地笑,笑聲水晶玻璃也似,易冰消
不覺心中有氣。
怎麼?和我一起時,不是哭就是結巴發抖,和旁人一道就玩的這樣開心?他
的房又能容得隨便的人進去?還學得晚睡熬夜?長不高怪誰。
倒是沒上栓?他冷哼著,一把推開門。
冷清正被頗有顏色的笑話逗得前仰後合,易冰消此時拍門進來,就看得他笑
得全無形象,頭髮蓬亂衣衫不整,在層層被褥間蠕動。
「啊?」
冷清聽到門響這才抬頭,正正迎上渾身寒氣?冽的易冰消的注視,不知怎地
有些怕,不自主縮了下,小小聲道:
「四哥。」
那個男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卻不答應,只是對翹腳坐在床前的水榭點
頭行禮:
「二哥。」
水榭笑著擺擺手,要他坐,咕嚕嚥下嘴裡好大一口酒,這才開口:
「今天知道回來啦?我才和小冷清說,你要爛在衙門裡生根發芽了。」
「不。」
易冰消硬梆梆地應了一句,房裡靜了一會兒,才聽他又問:
「方才李祿說您和大哥出城去了。」
「唉,還說呢……我被你大哥揍了好幾拳,差點連血都要噴出來了,他最後
也不要我跟,一個人走了,這叫偷雞不著拾把米…不是,欸!不說了。」
水榭摀著眼邊,不怎麼認真地掩飾那兒好大一塊瘀青,拍拍衣服,抓起酒壺
笑道:
「正牌主子回來了,我也該退席了。」
「對了,四弟,晚上我可是一滴酒也沒讓我們的……你的小冷清沾唇唷,放
一百五十個心吧!」
水榭笑著出了門,房裡一時俱靜,易冰消站在門邊,殊無走近落座更衣休息
之意,臉色沉沉的,空氣中飄浮淡淡的迷人酒氣,兩人視線一直沒交集。
「四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是我的屋子,我的樓層,我的房間,怎麼?回來這麼稀罕?難道有罪?
易冰消說不分明地心浮氣躁,冷清有點不知所措,大眼睛一眨一眨,像隻受驚老
鼠也似從床上悄悄爬起身,坐立不安地拉扯床上薄被,試圖把亂成一堆的雜物掩
蓋起來,喃喃道:
「我……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我馬上收拾……」
「不必。」
語畢,房內又是一陣沉寂。
他在生氣……?雖然他的臉他的表情,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是這一號,但他
還是能敏銳地查覺,四捕頭心情不佳,可是他為什麼生氣?生誰的氣?冷清僵坐
在床沿,看易冰消粗魯地在衣箱裡翻找,抓出了一堆東西。
那日從水月樓回來,一番雞同鴨講後,好不容易讓曲風荷明白,原來那名妓
的廂房那有燃點沒爆點的夜……只是一段空白。
『這太讓人擔心了。』
聽完曲風荷深吸一口氣,指節在桌面敲啊敲,溫柔臉容上神情凝重,他提筆
寫了好幾條方子,連同一支小圓罐塞進冷清手心,捏了捏:
『沒想到小四這麼年輕就…………有這種毛病……這壯陽不倒百鞭大雄丸…
每天都讓他補一顆吧!』
於是冷清又花了更多時間,吞吞吐吐的解釋給曲風荷知道,以他親身的經驗
,易冰消應該不需要這帖藥,曲風荷卻還是笑著把東西全推到他的懷裡:
「總有一天要用上的吧,到時乾柴烈火,卻找不到當用的東西,你說有多掃
興,是麼?不然不和小四用,和旁人用也成啊……」
他拍拍冷清的頭,笑吟吟地望著他紅咚咚的臉頰:
『等等我就要閉關鍊丹,多少天才出來?嗯…這也難說,小五別怕,現在府
裡還有人敢欺侮你嗎?有沒有?……沒有就好。』
他愛憐的攬著他的肩膀:
『有什麼心上心底事,都可以找我,懂麼?』
『我不能再等啦,要誤了時辰,小五你記好了,小四一回來你就叫來見我,
一定要把這話傳給他,好不?』
他神色還是極為和雅,但眼神認真的不同尋常,冷清連連點頭答應,牢記心
裡,但是易冰消一直一直一直沒有回來,曲風荷托他的話,也一直傳不過去,今
天總算看到他人啦,他要和他說……和他……
「四哥!」
冷清猛地清醒,房裡又空空蕩蕩,門關得好好的,不知易冰消什麼時候走的
,冷清急跳下床,慌亂之間腳踝纏進床單,直向前撲,連忙在小几上一按,未想
桌上給水榭弄得全是濕滑酒水,冷清忙忙腰間用力,一個翻身,才免得用臉撞地
,可落腳時,正踩著一只翻倒酒碗,整個人重心一偏!
「唉呀……這麼晚了……拆房子啊……」
樓下李福半夢半醒地咕噥兩聲,拉被過頭,一晃眼又睡了過去,二樓房裡一
片狼藉,桌翻杯倒,那衣衫零落的男孩顯是撞到了腦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只
聽樓梯上登登登傳來人急步之聲,下一瞬這門在今夜,第二次被人摔開。
**** **** **** *****
「嗯………」
身體被包裹在某種溫熱……微有森林氣味的液體裡……暖和又安心……可是
肩頭以上和鼻子都涼涼濕濕的,風一來,太刺激。忍不住連打好幾個噴嚏。
「……啾……」
頭頂……疼,冷清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發覺自己正一絲不掛地趴在一只大木
桶邊邊,這桶比他平常用來洗沐的大了一個尺寸,他得踮起腳尖,才能觸底,露
出下巴尖,桶裡水色碧綠,不知加了什麼草藥,浸在裡頭只覺四肢百骸暖呼呼…
…輕飄飄的。
隱約聽得身後水聲嘩啦,回過頭,冷清喉間輕輕一跳,秉住了呼吸。
那個男人背對著自己,坐在井邊青石上,雙劍擱在腿邊,正提水往身上沖,
透明小水瀑唰過他背後張弛有力的肌肉,滲入臀間緊繃凹隙,月光下,他的皮膚
被暈染成一種難以形容的金銅色,寬肩厚背手臂脖頸,無一處的線條不好看。
他之前那個男人比眼前人美麗一百一千倍,卻沒有一次這麼奪人心魄。
易冰消聽見身後響動,轉過身,見他紅著臉,古怪古怪地瞧著自己,微一挑
眉:
「醒了?」
易冰消推開水桶,轉身,兩手搭在浴桶的邊緣,俐落撐起身子,膝蓋以上的
全部都暴露眼前,冷清嚥了口唾沫,目不轉睛,整個人就像呆了一樣,易冰消不
得不皺起眉頭:
「過去一點!」
冷清這才警醒,忙不迭往後縮,易冰消躍入水中,這桶雖深,卻不頂寬,塞
了這一大一小兩人,自然嫌擠,冷清縮起身子,一個勁地退,只差沒倒栽蔥翻到
桶外去,易冰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扯回:
「怎麼?你覺得我身上有刺?」
冷清連忙搖頭,而易冰消進來後水位上升,他手忙腳亂,幾乎滅頂,正嚥了
好幾口洗澡水,忽地身後一輕,人已被易冰消從大腿根托起,被他的手碰著,冷
清大驚,整個人連手腳都不知如何安放,身體和死了八十天一樣的硬。
易冰消只當他是緊張,冷著臉問:
「你覺得我會放手嗎?」
半個月,這小短腿都在幹些什麼?他現在抱起來不像以前,軟軟的,豆腐花
似的,是不是跟著師父練功,人結實了點,那像什麼……豆乾?百頁?蘭花干?
他一面想著這般無理的問題,一面感覺那人兒在自己手心不安地蠕動,忍住
不去用力掐那兩片軟肉,轉而把他往自己大腿上放,讓他坐好,再問:
「頭還昏不昏?」
冷清搖搖頭,易冰消手輕輕撫摸他頭頂大包,兇道:
「連下床也會跌跤,功夫都練哪兒去了?臨敵上陣時容得你這樣摔的嗎?」
如果不是要去追你,我也不會這麼急啊,冷清正要辯,易冰消又道:
「幹什麼吵二哥?這麼晚了,你不睡,二哥也不用睡的嗎?」
「我……我睡不著…二哥說他沒事兒要忙,所以好心來陪我的。」
那衙門裡他超量處理的公事是哪兒來的?
易冰消忍住不去拆穿懶散二哥的發言,悶哼一聲,往後靠去,數日來的疲憊
一湧而上,他閉上眼睛,聽冷清小聲道:
「……四哥,那個時候,我們見面的第一天…你也在…我也幫你洗澡。」
「哼。」
那種失手中毒的丟面子往事,不需再提!你又哪裡是幫我洗澡了,分明差點
淹死我。
冷清坐在他腿上,感覺他胸膛起伏,看他眉頭緊皺,下巴鬍荏拉雜,大概是
這些天實在辛苦,原本英俊臉容現下卻顯得有些陰鶩,冷清試探地摸摸他的臉頰
,手下人兒微微一震,粗聲粗氣地問:
「作什麼?」
冷清擰乾毛巾,小心地捂在易冰消額上耳後,溫熱舒坦……易冰消低低噫了
一下,冷清輕輕擦著他的脖頸,小聲道:
「四哥,我幫你洗背,好不好?」
「不必。」
早洗完了,你想脫我的皮嗎?
「那我幫你按摩好不好?我很會那個的。」
只要你讓我靜一靜,什麼都好,易冰消眼皮撐開一線,見水霧迷濛間,他靈
動大眼企盼地望著自己,哼道:
「隨你!」
冷清開心地坐直身子,打散易冰消腦後髮束,十指探進他濃密髮絲裡,由上
而下,略略用力按摩起他的頭皮:
「四哥……這樣的勁道可以嗎?」
「……嗯。」
易冰消含糊地哼一聲,意示應許,冷清受了鼓勵,越加賣力,雙手順勢滑下
,握拳在易冰消頸肩碾磨,暗暗數到三百,換了動作,開始對他緊張的右肩著意
照顧,只聽關節微微喀了一聲,他做得挺慢,細細地按摩他肌肉緊實的性感身體。
秋夜涼風習習,水溫微燙,腿根坐著可愛可口的人,年輕細膩的皮膚貼著自
己,暖暖吐息噴在臉邊,手指靈巧,有力而溫柔,輪番在上身揉壓搥捏推……
易冰消滿足地輕嘆一口氣,長臂一伸,扶住了冷清的腰後,後者手正潛在水
裡,反覆揉捏易冰消的腰間,本欲再往下探,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便停住了,易
冰消察覺有異,慢慢睜開眼睛:
「就這……」
"樣"字溺死在口裡,只見腿上人兒正偷偷窺探自個兒的臉色,他在熱水裡浸
了半日,雙頰暈紅,口唇濕潤,裸在水面的肩頭滾下幾顆透明水珠,胸口兩點突
起在水波上隱約可見。
易冰消心中大動,直想在他嘴上親一親,才抓住他的後頸,猛地想起自己在
水月樓……步香階的房間已全然交出主動權,不禁有些惱怒,手停住不動,臉色
很是難看。
「嗯……」
冷清呼吸零亂,腦後頭髮被易冰消拉的發痛,手遲疑地按著易冰消的胸口,
手下的心擂鼓一樣地跳,或許是因為他的指頭被水泡的起皺,讓每一次撫摸都
更煽動。
「準備好沒有?」
「好…好…不好……」
冷清顫抖著,泡在水裡太久,水溫太高,讓他不能思考,說了一個好,又說
了三個不好,正自混亂地望著易冰消,彷彿要他幫忙下定決心:
「四……四……嗚哇!」
冷清驚叫一聲,頭下腳上被易冰消鮮翻出浴桶,坐在冷冰冰地上,呆愣著不
知如何是好,來不及爬起來,一條濕淋淋毛巾飛來蓋住他的臉,就聽易冰消沉聲
怒道:
「回房間裡去!」
冷清渾身滴水,慌張站起:
「可是……」
「回去!」
說完便整個人沉進桶底,洩恨似霹靂啪啦拍起了老大水花,等易冰消再浮起
來,冷清已不見蹤影
易冰消手肘擱在桶壁上,仰頭望著星光稀疏的夜空,出神良久,手無意識往
下滑,握住硬挺到發痛的勃起,開始慢慢套弄。
「嗯………唔………」
粗喘著,易冰消擼動著燙人的分身,一面想像那天使面孔的人兒,大張膝蓋
,跪在自己身下,手背在臀後,專注地舔著他根部的敏感嫩肉,他像剛剛那樣抬
著眼睛,跪得更低,舌頭兜住囊袋,慢慢來回轉動,明明是在做無比色情的事,
他的表情還是見鬼的無辜。
「哈啊……」
他沒有法子把他一下吞進去,只能賣力地打開嘴,想方設法把他含深,來不
及嚥下的唾沫和前液,順著唇角落下來。
「唔…啊……」
潮濕溫暖口腔,靈活舌尖……他還想擰轉他胸前突起,看他嗚咽著甩動頭髮
,想逃又不敢逃,惹人虐愛的模樣,更加用力在他嘴裡抽插,在他緊縮的喉間,
全部……!!
他用力捋了最後一下,然後在劇烈的顫抖和極樂中達到了高潮,易冰消喘息
不定,滿足而自厭的情緒緊緊糾纏,慢慢地撐起身,腦子滿是震盪的餘韻,正待
拿過上衣,卻聽身後小小一聲踉蹌,在驚怒交迸間,聽見一句怯生生地問話:
「四哥,你拿了我的衣服沒有?沒有穿衣服…我回不去。」
**作案規劃時間**
友:居然在自X時被看個正著……
居然沒有人把過程拍起來!!(怒變臉 \口/ )
**~附贈~108式廣播小劇場(一)**
小冷(哭):啊啊……四哥…不…不要了…求求你…饒了…饒了…嗚!
(蠕動想逃)
易四(一把按住):哼,安靜!好好做。
(喘)
小冷(抖抖哭):很疼,很累…我真的不行了…四…四……嗚…別…別…別
再換…要死……
易四(怒):今日事今日畢,現已25了!說了30日要完結,你自己算一
天要多少式!
小冷(哭):反正鼠一定寫不完…嗚…不…不要當真嘛…四哥……我…啊…
啊唷!
鼠:哼~~詛咒我寫不完!看我…哼哼~文裡欺負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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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38.126
推 aftiel:感謝 <(_ _)> 11/10 23:10
→ aftiel:人間道很好看>/////< 請繼續加油~ 11/10 23:10
推 maryquant:有喜歡就好 <(@ ̄︶ ̄@開心~)接下來也會努力.不打混>"< 11/11 0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