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lsc1112 (缺)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滷味] 好久、不見-日本的孩子(下)
時間Mon May 11 19:53:56 2015
配對:團長&主唱
有別人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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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身抱起小翊,「喔…你長大好多!我抱看看。」
「怪獸!」
「哥!」
大家都被這個人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
「…」阿信不發一語,笑容僵在嘴邊,眼神裡盡是複雜。
父子重逢,多麼感人的畫面。
看著眼前怪獸和小翊的互動,這樣溫馨、這樣自然。
「你是跑去哪裡啦?哥!」士杰簡直要哭出來了。
只見瑪莎拿出手機撥打著,「石頭,怪獸回來了,對,在大雞腿…」聯絡著石頭和冠佑,
兩人也說了要馬上趕過來。
但阿信沒有忽略怪獸剛剛放在牆邊那把擱在日本公寓裡的吉他。
怪獸回去日本了,怎麼他在日本的那半年裡,他一次都沒有回去?
是在躲他嗎?
那幹嘛還要想念?
不久,冠佑和石頭先後來到大雞腿,還很有默契的各帶了一些食物過來。
五月天的團員們又再次聚首,和士杰,六個人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即使,有一個人從頭到尾也跟著笑得很開心,看起來很合群。
看起來。
歡樂的時光過得快,轉眼間,小翊開始犯睏。
注意到這點的阿信,起身走到小翊身邊,「我們去睡覺了好不好?」
小翊點點頭,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抓著阿信的衣服。
將小翊抱起時看了眼坐在小翊身旁的怪獸,四眼相對不到一秒鐘,阿信就移開眼睛,走向
通舖。
不一會兒,阿信關上通舖的門,走回客廳。
「睡著了嗎?」瑪莎問著。
「嗯。」
怪獸見阿信走過來,站起身來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熱燙的五指紅印貼上怪獸的臉頰。
客廳裡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兩人,說不出半句話來。
「阿信!對不起。」
阿信沒有回應怪獸,拿起沙發上的包包頭也不回地離開大雞腿。
「怪獸,哩係賀啦!」瑪莎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
「阿信這下打得很重,怪獸,你的臉都腫起來了。我去拿冰塊來給你冰敷吧!」
石頭站起來走向冰箱。
「免啦!我要去追阿信了。」拿起吉他和包包,「士杰,幫我顧一下孩子。」
「喔…」
「我從來沒看過阿信這麼生氣。」
阿信和怪獸前後離開之後,客廳變得安靜,冠佑輕輕說著。
「嗯!我也沒見過。」想了一下,石頭也附和。
「如果你是阿信,你不生氣嗎?」瑪莎看著兩人緩緩說著。
是啊!誰能不生氣呢?
整個晚上,沒有對上一句話的兩人,掌摑瞬間的肢體碰觸與眼神相對,已經是最大的寬容
。
〝叮咚〞,才踏出浴室,手還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便聽見門鈴聲。
阿信知道,門外的人是誰。
站在玄關猶豫了好一陣子,阿信伸手解鎖開門。
開了門,阿信逕自轉身跺入客廳,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意轉換著頻道。
走進客廳,怪獸將包包和吉他置於客廳一隅,看了眼阿信,發現他的頭髮還是濕的,熟門
熟路地走進阿信的臥室拿出吹風機。
來到阿信的身邊,插上插頭後打開吹風機的開關,自顧自地幫阿信吹起頭髮來。
兩人沒有任何對話,沉靜的空間裡只有機器運轉的聲音。
濕髮轉乾,怪獸關閉吹風機,放在一旁,順手關上根本沒有人在看的電視。
怪獸伸出手從身後環住阿信的頸項,下巴靠在他的肩上。
久違了的擁抱,好溫暖,暖得讓阿信落下滴滴淚珠。
感受到水滴墜在手臂上,怪獸泛起陣陣心疼,「對不起…阿信…」
將阿信翻轉過來面對著自己,見到的是哭得眼眶鼻頭都紅透了的可憐模樣。
怪獸低下頭一一吻去阿信臉上數不清的眼淚,「對不起…」每吻一下就說一次。
終於,阿信慢慢停止哭泣,怪獸額頭靠著他的,深邃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阿信。
「…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聲音破碎且哽咽,惡狠狠地揪住怪獸的心臟。
怪獸捧起阿信的臉,直接吻上那片柔軟。
輕輕柔柔的吻,繾綣纏綿的吻。
離開那方唇瓣,「阿信…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手輕撫怪獸紅腫的左臉頰,眼神滿是疼惜,「痛不痛…」
抓住阿信的手,「和你比起來,這不算什麼。」語尾,怪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總是讓他方寸大亂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身邊了。
禁不住心動,阿信湊上前去吻住怪獸。
吻,一發不可收拾,兩人越吻越深、越吻越重,才分開,都還喘息著,便又再次迫不及待
地貼上對方。
多一點、再多一點,如果可以把彼此揉入體內,那有多好。
趁著兩人唇舌分開的瞬間,怪獸拉起阿信,走入臥室,將人推倒在床上,欺上身去。
舔吻、啃咬、愛撫、刻印、刺探、衝撞、交纏、釋放、相擁、入眠。
皎潔的月光,穿過窗戶,灑落一地銀白。
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阿信一個人,但是他知道怪獸這次沒有離開,因為已經好久、好久
沒聽到的吉他聲,悠悠地在房外響起。
阿信翻身看了眼時鐘,下午1點14分,沒有賴床,下床梳洗,換上衣服後踏出臥室。
走出臥室看見的景象,讓阿信覺得好熟悉。
怪獸坐在地上彈吉他,小翊則是坐在專屬的小椅子上在客廳的桌上塗鴉。
以前,他們也是這樣,安靜的午後,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一個人彈吉他,一個人塗鴉或
寫歌。
看見佇立在門邊的阿信,怪獸停下撥弦的手抬頭看著阿信,「你醒囉!我有準備午餐,應
該還是熱的,緊企呷(快去吃)。」淡淡的微笑掛在嘴角。
「喔!」簡單應了聲,阿信移動腳步往廚房。
「昨天小翊住哪裡?」一邊吃著今天的第一餐,一邊發問。
「士杰帶他回家,今天早上去帶他得時候順便去買了一些食材。」
「多桑!你看!」小翊拿起滿滿塗鴉的紙張攤在怪獸眼前。
「喔…金熬(真棒)!欸當粗溝比賽啊內(可以出國比賽了呢)!」
怪獸笑開懷,認真地給予評語。
只見小翊拿著紙張跑向阿信,「阿信、你看!」
放下碗筷,阿信將小翊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兩人一起看著那張圖畫。
「小翊也喜歡畫畫嗎?」
「喜歡!多桑說阿信也喜歡畫畫,我喜歡阿信,所以我喜歡畫畫!」童言童語,卻讓阿信
的臉悄悄紅了起來。
「嗯哈…」懷裡的小翊突然打了個哈欠,阿信想起現在是小翊平常睡午覺的時間了。
「小翊想睡午覺囉…我們去房間睡喔…」這麼說著,阿信準備起身帶小翊進房午睡。
卻被起身前來的怪獸阻止,「你繼續吃,我帶他進去就好。」伸手抱起小翊,走進房裡。
將小翊哄睡著了之後,怪獸踏出房門時,阿信已經吃完飯,坐在客廳裡滑起手機。
怪獸筆直走向阿信,勾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
「…幹嘛啦…」臉紅地低下頭繼續滑手機,聲音微弱到快聽不見。
怪獸沒說什麼,只是笑著坐回剛剛的位置,繼續彈著吉他。
聽見吉他聲音復又響起,阿信放下手機抬起頭來,看著怪獸撥弄琴弦。
突然,阿信皺起眉,「怪獸…你的手、怎麼了?」
停下手,怪獸抬起頭看著阿信,「還是被你發現了喔…」
自沙發起身走到怪獸身邊坐下,阿信抓住怪獸的右手腕,「怎麼了?」
「我是因為發現這隻手沒辦法彈吉他了,才去日本的…」
5年前會無聲無息地離開台灣、離開五月天、離開阿信,是因為怪獸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辦
法彈吉他了,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多年來累積的傷害在一夕之間爆發,來得太快,讓怪獸只能快刀斬亂麻,隨意收拾了幾樣
隨身物品,拿起護照就前往日本。
會選擇日本是因為TERU介紹了一個專治這種病症的權威醫生,為了不要讓消息走漏,怪獸
還千拜託萬拜託TERU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
「真是難為TERU桑了呢!」怪獸輕輕握住阿信的手。
治療了2年,終於恢復了七成,但是還是要繼續復健,在醫生的建議之下,怪獸出了院,
並在附近的社區租了一間房。
「就是鈴木先生住的地方?」
「對啊!他們都是很和善的人喔!」
復健是很漫長且無趣的,而且也沒想到要花這麼多時間。所以,怪獸平常就是聽聽音樂、
看看書、寫寫歌,和附近社區的居民互動或參加他們的聚會活動打發時間。
「你幹嘛不跟我聯絡?」嘟起嘴,聲音扁扁軟軟的,怪獸最受不了阿信這招。
捏了捏阿信的臉頰。
「我怕我堅持不下去啊…而且我什麼歌都聽,就只有一首歌不聽,絕對不聽。」
「什麼歌?」阿信好奇追問著。
怪獸微笑不答,「你怎麼不問小孩的事?」
阿信頓了下,睜眼看著怪獸。
他是主治醫師的女兒的小孩,單親家庭,後來因為一場車禍,醫生的女兒過世了。
「我和那個小孩很投緣啊!」
怪獸長期住在醫院裡,和醫生也混熟了,自然和醫生的家人也變得比較熟。
「醫生的女兒肯定長得很漂亮!」怪獸覺得阿信講的這句話夾了一點酸味。
一次偶然機會,怪獸和小孩見過面,那種感覺很特別,就是會讓人很想多親近他。是個很
乖巧懂事的孩子啊。
「媽媽過世的時候,他才1歲多。」
那時候怪獸已經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就跟醫生說想要認領小孩
。
醫生很驚訝,但考慮了幾天之後答應了怪獸。
「或許看著那小孩會想到女兒,會很傷心吧…」
「你知道小孩的本名嗎?」
阿信搖搖頭,「老實說我根本聽不懂他第一次說他的名字的時候是在說什麼,所以我就直
接叫他小翊,一直以來他也沒有反對啊…就一直叫到現在。」
怪獸又笑了,「信,佐藤信。」
「真的假的啊?」阿信無法置信,沒想到小翊居然和自己同名。
「真的啊!不過我都叫他小翊。」
「為什麼?」這種巧合也可以說成是一種默契嗎?
「因為那是你的名字啊!我怕我不夠堅強,所以我沒有辦法叫他本名。」
「怪獸…那後來你幹嘛又一聲不響的跑掉啊?信很可憐耶…」
「你這是一語雙關嗎?!」怪獸大力揉亂阿信的頭髮。
後來,怪獸的病復發了。又回到醫院住了一年。
住院決定得很急,怪獸完全沒有辦法做任何交代。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鈴木先生會聯絡你。」
「接到鈴木先生的電話我還以為我要去日本收屍欸…」
「收屍勒…哈哈哈…」怪獸笑得很不客氣。
「你還笑!還我珍貴眼淚來!」阿信向怪獸伸出手。
拉過阿信的手,將人也拉進懷裡,「我很想、很想你,所以我會跟小翊講你的事情。」
所以,真的是因為怪獸在想念他。
而且是,很想念、很想念他。
靠在怪獸的胸懷,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感覺自己的心臟終於可以恢復正常地跳動了,「
那現在、你的手?」
「現在大概是好了9成吧…只是、要像以前那樣彈吉他是不可能的了。」輕撫阿信的背脊
。
「那你怎麼會突然跑回來了?是因為鈴木先生跟你說我帶走小翊了嗎?」抬頭看著怪獸。
在醫院又住了大概一年,怪獸有次回家時,鈴木先生說他聯絡了阿信,而阿信把小翊帶回
台灣了,那時候怪獸認為,有阿信照顧小翊也比較放心,所以打算就這樣,繼續在日本住
下去。
「結果,幾天後,在一家餐廳裡聽到了那首這6年來我完全不敢聽的歌,當下我就決定回
台灣了。」
離開怪獸的懷抱,阿信皺眉看著怪獸,「到底是什麼歌?」
只見怪獸微微笑著拿起吉他,輕柔地彈奏了起來。
阿信聽了前奏,不自覺地紅了眼眶,跟著怪獸的吉他聲溫柔地唱了起來。
『我心內 思慕的人
你怎樣離開 阮的身邊
叫我為著你 暝日心稀微 深深思慕你
心愛的 緊返來 緊返來阮身邊
有看見 思慕的人
惦在阮夢中 難分難離
引我對著汝 更加心綿綿 茫茫過日子
心愛的 緊返來 緊返來阮身邊
好親像 思慕的人
優美的歌聲 擾亂阮耳
當我想著你 溫柔好情意 聲聲叫著你
心愛的 緊返來 緊返來阮身邊
心愛的 緊返來 緊返來阮身邊』
彈完整首歌,怪獸抱著吉他認真專注地看著阿信。
「阿信,思慕的人已經回來了,而且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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