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aroyaglaia:深夜頭推~ 05/10 04:32
推 snowg:赫菲爾快用你那熱情融化雷伊斯冰冷的心XDDD 05/10 10:12
→ munun:居然有人比我還晚睡XD sn大真強,第一章就破題了XD 05/10 21:50
→ snowg:最近我的鼻子很厲害的XDDD 05/11 13:22
趁著周末有空......XD
第三章
他覺得有些累了……
赫菲爾瞪著走在前頭的雷，他總是只能望著他的背影，看不見表情如何能知道雷想些
什麼？他想要結束一切了……
也許事實已經證明了他的理念是一個錯誤？終究吸血鬼還是吸血鬼，還是得殺無赦，
他應該回到過去，選擇與帕塔羅他們一樣的作法…………？
赫菲爾輕握住槍，心底一陣惆悵，失神間雷的身影猛然的迅速往前奔去，赫菲爾大驚
，難道自己的意圖被發現了？他趕緊想追上。
不遠的前方在下一瞬傳來一陣巨響，混雜尖銳的煞車聲，赫菲爾心底閃過一股
不祥的感覺，用盡全力奔去。
停下的大卡車車頭前一片血跡，雷伊斯癱倒在地，懷中護著個孩子，司機還處於驚嚇
狀態無法動彈。
血泊中的雷伊斯喘著氣，腦袋一片空白，感覺孩子爬出了懷抱，他無力闔上眼，
其他的事他管不著了。
「……………！」赫菲爾遠遠怔看著這一幕，心跳得飛快。他見著那孩子對著雷露出
尖牙，又似乎發現什麼不對勁，隨即撲向正打算下車察看的司機，一陣哀號聲響起，赫菲
爾回過神奔向前，衣袋內的手一縮，兩聲悶響，孩子的身體瞬間僵硬，從不自然抖動的司
機身邊向後倒去。
他慢了一步？赫菲爾倉皇看著鮮血汨汨自抖動的男人頸間湧出，他急速的喘氣。
該死！他慢了一步！
回過頭看著同樣渾身是血的雷，現在該怎麼做？……
情況突然脫離了常軌……
他該怎麼做？
「是我，有意外，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有名剛被咬的男性，不確定是否轉為吸血鬼，快
送他去醫療部。」赫菲爾收起手機，順手切去電源，他知道特殊運輸部隊的效率。
低頭再看了雷一眼，沒時間讓他猶豫！
他顧不得弄髒大衣的將雷自血泊中抱起，迅速往雷的住處而去。
屋子裡
輕手將他放上床，赫菲爾微喘著氣背對著雷坐在床尾。
他做了什麼………他不是下了決定要結束他永恆的生命？為什麼現在結果會是這樣？
他懊惱抱住頭……
一切事情發生得太快，他來不及仔細思考便順著本能行動了，難道在他的潛意識裡並
不想殺雷？為什麼？………
「唔……」輕聲的呻吟傳入耳，赫菲爾匆忙轉頭，察覺雷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他急促
的喘著氣，身體微微顫抖，一張臉毫無血色，雙眼緊閉，眉睫緊蹙。
赫菲爾站起身靠到床沿查看，發覺雷的體溫驟降，不好，過去的經驗告訴他
雷的本能無法負荷身體這次的損傷，這麼下去就算是吸血鬼也會一命嗚呼！
赫菲爾緊張起來，該怎麼救雷？往常只需考慮怎麼殺吸血鬼，沒想到該怎麼救卻是一
無所知。他伸手輕撫雷的臉頰。
不想他死……
赫菲爾清楚感覺到心裡這麼想著，原來他是真的不想他死！
再管不得為什麼，赫菲爾自鞋邊抽出護身小刀，撩起袖子毫不猶豫在手腕處劃下，鮮
血與劇痛一同湧出，他微皺眉，輕啟雷的嘴讓血滴入他喉中。
這樣應該可以救雷吧，吸血鬼不是要血嗎，不過赫菲爾並不確定，反正除了
這方法他也想不出其他，與其坐以待斃，他寧願放手一搏。
「嗯……」雷伊斯低聲的呻吟，遵循本能的伸舌渴望喉間血的香氣，他沒嚐過這樣的
美味，想索求更多，不禁伸手拉住赫菲爾的手臂，同時吃力睜開眼。
一條人影模糊的映入他眼簾，人影……難道他無意識下攻擊人了？雷伊斯感到惶恐，
用力撥開了抓住的手，翻過身蜷縮起來。
他攻擊人了？他還是克制不住的殺人了？不！……不要……他不要這樣，他……
「雷？」赫菲爾疑惑於他的動作，雷剛才是清醒了嗎？
他站起身查看，發覺雷又陷入沉睡，不過呼吸平穩許多，身子也不再顫抖，應該脫離
險境了吧……接下來就靠他的本能自我恢復了，而他自己則需要包紮一下。
赫菲爾移動到沙發前坐下，自大衣內袋取出小型的醫療組合，有些笨拙的包紮起傷口
，他是第一次使用這玩意啊，原來政府設立的其他秘密部門還真不是全然無用，以後他可
不能再小看他們。
癱坐在沙發裡的赫菲爾持續陷入發呆的狀態，他支手撐顎，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
他不想殺雷，那現在該怎麼辦？他也不想再過跟在雷背後的日子，他想看雷的臉，想
看雷的表情，想……陪在雷身邊………
！
赫菲爾突然坐直了身子，無意識捂住嘴，剛才閃過的想法是什麼意思？感覺好像文藝
片裡的台詞……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自從遇上雷，他連自己都越來越不瞭解了，這……
有些不妙！他失控得非常嚴重。
快想想別的事，赫菲爾！別的事……對了，剛才那孩子年紀看來應該不滿十歲，是他
見過最年輕的嗜血者，但是那場車禍是偶然嗎？孩子看來完全沒受到驚嚇，牠一開始還打
算朝救牠的雷下手，後來認出雷是同類？還是比起雷牠覺得司機比較美味？吸血鬼會互相
殘殺嗎？答案應該是肯定的吧，畢竟他們曾經是人……
如果那場車禍是個騙局，那孩子背後有人指導吧，一個孩子應該不致於想出這種計謀
，真是如此就糟糕了……
上面到底想將吸血鬼的資訊壓到什麼時候？這樣只會讓更多無辜的人因為疏於防範而
死於非命，但是反過來說，如果實施了宵禁，街頭上空無一人時，會不會逼得嗜血者闖入
民宅？這樣一來似乎連家也不安全了……
難道這問題只能一直陷入無解的狀態？
赫菲爾越發覺得煩躁起來，他撥去額前的落髮，突然想喝點什麼，起身來到
雷伊斯的冰箱前。
吸血鬼如果有固定的血液供給，是可以完全不進食其他東西的，雷的冰箱裡該不會什
麼都沒有吧！希望他不會這麼殘忍……
伸手打開冰箱，這是他見過最整齊的，雖然目前為止他冰箱也只見過三個：自己家裡
的、殺手部裡的、雷的。他自首從沒整理過自己的冰箱，殺手部的冰箱就更不用說了，發
霉的食物、過期的果汁是司空見慣的事，甚至在裡頭找到過鞋子，不知是哪個喝醉酒的白
痴做的荒唐事……總之雷的冰箱看來真是賞心悅目……這不是重點！
「啤酒……啤酒……」會有這種東西嗎？他完全不敢懷抱任何希望。
赫菲爾拉開冰箱的收納櫃，紅色總是會異常顯眼的竄入眼底，他肅起臉抽出一包血袋
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果然是雷的糧食……還有什麼好驚訝？這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他將
眼光移離紅色，旁格的綠色圓罐讓他眼睛一亮，啤酒！居然真的有！赫菲爾欣喜抓起，迫
不及待的拉開瓶蓋，仰頭灌下一大口，然後長長呼了口氣，忙完一天喝罐啤酒的清爽感真
是太棒了！雷也是這麼想嗎？赫菲爾陡然覺得自己與他的距離也不是這麼遠嘛……
他沒發現自己笑得有些癡…………
房間的燈亮得就算蓋著眼皮也令他覺得刺眼，身體得到勉強足夠的休息後他就被迫的
開始有些意識，雷伊斯翻過身，抓起被子蓋住臉，該死的光線！
慢著，燈光、棉被？他彈起身迅速看了眼週遭，是他家！
雷伊斯深吸了幾口氣，注意到自己一身是乾涸的血跡，對了，他在回家的路上又做了
傻事，再這麼下去，他真的有一天會死在街頭，可是他就是沒辦法放任不管，反正吸血鬼
不是擁有永恆的生命？只要他有力氣走回自己的住處，用他一些血換一條生命，應該稱的
上划算………
等等……雷伊斯抬手撐住額，他的記憶告訴他，他不該是在家的……難道他又發現了
吸血鬼的另一項能力？無意識之下還可以靠本能回到家？甚至掏鑰匙開門？真是如此未免
太可怕，那人類就註定要滅亡了………
管不得那麼多，他垂眼揉了揉痠痛的頸項，感覺身子還有些飄飄然的不踏實感，該補
充些體力嗎？………算了，他恨死那噁心的紅色液體，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想去碰觸，雖然
他給自己的獎賞是之後可以喝一罐啤酒。
雷伊斯一如往常的脫去血衣踏入浴室，扭開水龍頭調整水溫，然後任著溫度稍高的水
流自頭頂淋下。
水流聲………
赫菲爾睜開眼，他竟靠著沙發睡著了。轉頭往床的方向看去，人呢？他站起，意識到
不斷傳入耳膜的嘩嘩水聲，在浴室？他來到浴室門口，門大敞，輕易就看到一身赤裸的雷
正在淋浴。他還真是大膽，居然完全沒關門！不過這是他家，他的行為還稱不上不正常，
反倒是直盯著雷裸體的自己才大大有問題！
……雖然只看到背面，還是足以令他一顆心跳得飛快。
赫菲爾狼狽回到沙發椅，真的很不妙啊，他。
雷似乎還沒發現他的存在……他突然覺得緊張起來，等會見了面該怎麼與雷開啟
對話？雷肯定會很驚訝，他該怎麼開口？第一句話說什麼好？總不能輕鬆的跟他
說聲『嗨』吧。
赫菲爾輕咬手指，他覺得這樣不知所措的自己像個傻子，不如繼續假裝睡著？
不，他不想這麼做作……
不知為何他腦海裡掠過那天與帕塔羅的對話。
滌淨了身上的血污，雷伊斯隨手抓了條浴巾圍住下身，走出浴室因著身上的溼漉感到
些許涼意，他抓起吹風機胡亂吹著髮，完全沒想到家裡會有其他人的存在，一切的動作都
如往常隨性。然後他來到魚缸前，習慣的執起飼料瓶，打開燈，灑下幾十顆飼料，缸裡的
魚如發瘋般的搶食，他怔怔的看著魚缸，嘴角有些弧度，只有這些小傢伙看來依舊逗趣，
雖然總是搶得天翻地覆，卻從沒發生過什麼追咬事件，不像他所生存的世界………
赫菲爾支手撐頰，靠在沙發上看著雷的側臉，雷不動的時候令人感覺像在欣賞一幅畫
，不過他也不禁要想，如果他都不出聲，雷究竟何時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雷到底是天生
遲鈍還是根本沒知覺啊？這樣子會不會太誇張了點……雖然他主張低調，但也不想被忽略
到這種程度。
「想不到你養魚……」赫菲爾終究禁不住的出聲，想仔細看清雷轉頭時臉上的表情，
絕對會是極度的驚訝吧。
「……」雷伊斯放回飼料瓶，養魚有什麼不好嗎！他起身打算走向衣櫃取件衣服穿上
不對，剛剛的聲音聽來是完全的陌生。
他緩慢轉過身看向在沙發上等候許久的人，臉上並沒有赫菲爾預期的震驚，令後者
感到失望，這傢伙真是令人猜不透啊。
雷伊斯緩慢走向赫菲爾。
所以那不是一個夢？他在恍惚中看到的是真實？在赫菲爾面前站定身，一眼瞥見
他手腕上的傷時雷幾乎屏住了呼吸。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是我咬的嗎？」他抓住赫菲爾的手臂，口氣像在質問著什麼，
雙眉緊緊的攏起。
這下反而是赫菲爾對他的反應感到驚訝。
「不是你咬的，我自己弄傷的。」某程度來講他並沒有說謊。赫菲爾看著雷的表情逐
漸緩下，雷剛才是認真的在擔心傷了他，怕把他變成吸血鬼？不過一般人的第一個問題應
該是『你是誰』吧？
不是他咬的……雷伊斯鬆了口氣放開赫菲爾，逕自走向衣櫃隨手抓了件上衣套上。
赫菲爾沉默看著他，他決定以靜制動，視雷接下來的行為應對。
雷伊斯處理好手邊的事後坐到床尾，眼前的男人為何還賴在他家？他想要什麼？
不，問題該是自己能給什麼………
「你是誰……」雷伊斯淡淡的說，注意到男人身上也沾了一些血跡。
「我是……把你叼回來的小野貓……不，我是指……大狼狗……」赫菲爾自覺臉頰一
陣火熱，媽呀！他在胡扯些什麼！腦袋裡蹦出那天與帕塔羅的對話，害他不自覺就這樣出
口，然後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該稱為小野貓，改為大狼狗後感覺更窘迫。
雷伊斯聽完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噗哧笑出聲，這男人在胡謅些什麼啊，不過至少
還清楚自己是大狼狗不是小野貓。笑容只是一瞬，雷伊斯隨後捂住嘴，他居然不自覺
的笑了，他還以為他這輩子………
「我是赫菲爾，你呢？」赫菲爾又改變了策略，因為發現雷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如果要等他主動開口，他們的對話不知會進行到何時。
「雷伊斯。」回神抬首看向赫菲爾，雷伊斯注意到桌上的啤酒罐，這麼說來他開過
冰箱了？那麼……他為什麼還敢留在這………
「不好意思喝了你的啤酒。」赫菲爾察覺他直盯著啤酒罐，臉上的神情依舊令人猜不
透。
「………」雷伊斯似乎沒聽進他說了什麼，雙手交叉胸前想著自己的事。
赫菲爾皺了下眉，雷不會為了一瓶啤酒的事與他生氣吧？還是說啤酒讓他想到其他的
事？例如，放在啤酒旁的東西………
「你的傷好了？」赫菲爾嘴角微揚，他明知雷伊斯的身分，但他想試試他，如果雷伊
斯向他坦承，那麼他也不必為了隱瞞什麼而傷神找藉口。
沉默了一會，雷伊斯抬頭看著赫菲爾，眼神顯得冷峻。
「你相信世上有吸血鬼嗎……不相信也不行，因為我就是……所以我勸你快離開這裡
。」他此刻的表情異常嚴肅，看得赫菲爾微微一笑。
雷伊斯真的是個危險人物啊，對他而言。
這麼坦然的曝露身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在哪工作，到市立醫院的事我也知道。」赫菲爾微笑著看他
，這次可讓他逮到雷伊斯吃驚的表情了。「但我並不打算離開，相反的我想在你這住下。
」後面的決定，赫菲爾也是自己說出口後才發現。
「……你究竟是什麼人……」雷伊斯的眼神依舊冷淡，因為他完全不瞭解眼前的男人
究竟有何企圖。
「簡單的說我是政府的殺手，你是我這次的目標，但我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吸血鬼，
我不想殺你，但又必須確保你不會危害其他人。」所以他要在他家住下。
真是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赫菲爾覺得這將會是他這輩子最可笑的事，不過無所
謂，總之他想多了解雷伊斯一些，被覺得不擇手段或厚臉皮都沒關係。
赫菲爾說話間雷伊斯沉默的走到魚缸前，長相圓滾逗趣的魚馬上向他游來，
似乎在向他討食，他不自覺伸出指頭，在透明玻璃前移動，天真的魚群追在他指頭後。
說到底他已經不被當成一個人看待，他已經失去身為一個人的資格，甚至只配稱為獵
物？
……哼哼……
雷伊斯陰冷的揚起嘴角，身後的獵殺者為什麼不一槍給他個痛快？反正他也只是行屍
走肉，過著見不得陽光的生活這麼多年………已經多久了？他數不清，他恨不得忘記又怎
會去數？
雷伊斯雙瞳溢滿孤寂，只是赫菲爾看不見，他盯著雷伊斯的背影，思考著雷伊斯為何
不說話，是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太絕情？
「你不必感到有壓力，還是可以繼續過你以前的生活，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赫菲
爾有些愧疚的說。
以前的生活是嗎……雷伊斯連逗魚的興致都沒了，他垂下手。
他不想過以前的生活，他厭倦了，他想要一個解脫，可是又沒勇氣拉開窗簾迎接
陽光，他的父母犧牲了生命才讓他活下來，沒意義的死去的話，他無臉面對………
「雷？啊，我可以叫你雷嗎……」這樣真的很厚臉皮啊，赫菲爾心想。
「隨便你……所有的事都隨便你……」反正天大的事他都可以不在乎，也沒什麼好在
乎了……
房間內持續陷入沉默，只有魚缸裡輕微的水流聲不絕於耳。
赫菲爾心情萬分複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雷伊斯做著工作前的準備。
他好像惹毛他了？可是他又覺得雷伊斯的情緒不該歸類為『生氣』，有一些更深沉，
說不上口的東西存在。
夜晚開幕後赫菲爾還是跟著雷伊斯來到永恆店門前，不過他沒進去，有一些公事
等著他處理，再加上得回住處收拾些東西，拿幾套衣服，好住到雷伊斯他家，赫菲爾
內心感到無比雀躍。
晚風不斷吹拂他的髮，深夜的街道上滿是寂寥，今天他沒打算進永恆了，赫菲爾點起
根菸，等在雷伊斯交班後會出現的門口。以後他不用像過去一樣隱身暗處，他想光明正大
的迎接他，像迎接戀人一樣………赫菲爾停下動作。
戀人……戀人？他對雷伊斯的心情？他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這是他赦免獵物該負的
責任！他必須盯牢他，免得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朝其他人下手。
就在赫菲爾忙著撇清思緒的時候雷伊斯開門而出，見著赫菲爾時他有些驚訝，不過隨
即冷肅起臉龐，他是來監督他的吧！赫菲爾並不信任他，因為他是吸血鬼。
雷伊斯忽視赫菲爾的兀自走去。
他的生活不須因為屋子多了一個人而改變，不，這樣的情況屋子裡多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架監視器………他何必在意這一切？增加了什麼還是減少了什麼對他來講都無所謂
。
赫菲爾跟上他，他想走在他身旁，但今天雷伊斯的腳步出奇的快。
他果然在生氣？啊啊，這也是必然的。
赫菲爾想說些什麼，但不知如何開口，他情緒複雜的跟在雷伊斯身後。
搞什麼……他居然還是得看著雷伊斯的背影？無意識伸手拉住他，兩人臉上皆是疑惑
「………」雷伊斯轉頭看著赫菲爾。這傢伙有毛病？拉人的是他，為什麼他臉上的驚
訝比自己還多！
「你……在氣什麼……」赫菲爾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心底拼命責怪著自己的手，居
然擅自行動帶給他這樣的窘境。
雷伊斯沉默掙開赫菲爾的手再度向前走去，不過腳步較之前緩慢了下來。
他在氣什麼？他有生氣嗎......他有資格生氣嗎......
伸手撥去前額被風吹落的髮，雷伊斯緊皺起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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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9.70.17.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