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永恆-第六章

作者munun (開著門說要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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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永恆-第六章

時間Tue May 12 02:36:26 2009

第六章　　如果有一天殺手部變整潔了，他一定會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樓層，不過恐怕永遠沒那一天吧。　　赫菲爾一臉清爽踏進部門，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上椅，才點起菸，抬眼就見帕塔羅高大的身影朝他而來。　　「大忙人，不是說會早點來？」帕塔羅一臉責怪的瞪著他。　　「有事耽擱了。」赫菲爾帶著歉意一笑，隨後完全沒誠意的呼出一口白煙。　　「什麼事啊？跟女人鬼混吧！」瞧他臉上那副春風得意樣，昨晚應該過得很激情吧，瞞不過他這行家。　　「哈哈……」赫菲爾菀爾一笑，看帕塔羅說得斬釘截鐵，他也很樂意讓他這麼以為，因為事實上他是與男人鬼混，而且那男人還是隻吸血鬼。如果讓他知道……如果讓他知道啊……赫菲爾收起笑，表情嚴肅起來。　　「不說這個，剛才上面召開了一個會議。」帕塔羅還是一臉責怪的看著赫菲爾，都怪他失信，害他被迫參加這種事，往常都是赫菲爾代表的，因為他可以開會後三分鐘睡著，所以對他來講無所謂。今天可苦了他，而且與會的人最近好像對殺手部特別嚴格，說什麼他們懶散啊、沒制度啊，一群只會放屁的傢伙，說得那麼了不起的話，何不自己去面對吸血鬼看看？　　「喔……辛苦你了，有什麼新消息嗎？」原來是因為這樣才不放過他啊。赫菲爾淺笑，帕塔羅八成被數落了吧，難怪他臭著一張臉，那他可得感謝雷伊斯，否則現在滿腹不爽的人就會是他了。不，這倒也不一定，上面的人開會總是無聊的讓他想睡，說不定他又會睡過去，不過事後的嘮叨就又更多了…… 　　「已經決定要我們供應醫療部的吸血鬼來源，所以不久後配槍會多給一副麻醉槍，然後醫療部給了我們一款新藥。」新藥？赫菲爾一臉疑惑望著帕塔羅。　　「也不知是什麼鬼東西，醫療部說他們最近忙著紀錄吸血鬼的各項實驗結果，沒時間測試新藥，叫我們想辦法讓吸血鬼服下新的藥後送去給他們。他媽的！把我們當什麼在使喚啦！」帕塔羅越說越是氣憤，也不想想部裡的人越來越少，不補新人進來就算了，居然還增加額外的工作給他們，甚至讓他們的危險度提高！殺手部的人就不是人了？哪天如果他因為這樣變成吸血鬼，肯定會回來報仇洩恨！　　「這樣啊……」的確是有些得寸進尺了，赫菲爾陷入沉思。　　「喏，就是這個。」帕塔羅丟給他一個藥袋，上面簡單記錄了一些資訊，袋裡收納一包包不起眼的藥丸，赫菲爾瞄了一眼。　　「反正他又沒給期限，上有政策下就有對策啊，你不想理他的話就別管他了。」露出一抹意味深沉的笑，帕塔羅也對他眨了眨眼，他懂赫菲爾話裡的意思。　　「那麼沒其他事了吧。」表示他可以閃人了？他感到迫不及待。　　「是沒其他事，不過你最近很不尋常喔，新的獵物這麼棘手啊？你不常到部裡來，業績卻也沒增加。」帕塔羅抓抓頭，他知道赫菲爾不喜歡聽到『業績』這個詞，不過不然要叫他怎麼表達啊？　　「是很棘手啊，捉摸不定的。」赫菲爾露出神祕的笑，他可沒說謊，帕塔羅再怎麼用力盯著他也沒辦法瞧出些什麼的。　　「哦？……你還不肯放棄你的理念啊。」真是個倔強的人！帕塔羅嘆了口氣，如果赫菲爾肯振作，有一半凱特迪歐的幹勁的話，殺手部就不會讓人瞧扁了。　　赫菲爾站起身理了理大衣，為什麼要放棄？事實證明了他是對的，如果他跟帕塔羅他們一樣，就發覺不到雷伊斯的真實，如果他像他們一樣毫不猶豫的射殺吸血鬼……赫菲爾驟然凝起眉，他似乎該小心保護雷伊斯，免得哪天遇到這群不長眼的傢伙…… 　　永恆…… 　　赫菲爾抬頭看著招牌，他該跟雷伊斯建議換招牌嗎？哈哈，八成會換來他的一對白眼吧。赫菲爾心情愉悅的走入，來到老位置坐下身，神秘的調酒師依舊忙碌。　　「客人今天想喝什麼？」熟悉的女招待帶著燦爛的笑站在他面前。　　「永恆啊，怎麼？」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之前不是已經心照不宣了？他疑惑看著女招待驚訝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我們店裡喝過永恆的客人從沒點過第二次的，客人你是第一個呢！」赫菲爾覺得女招待臉上的表情寫著『真是一個怪人』。　　沒人點過第二次啊，他理所當然一笑，那是他們嚐不出永恆的真實滋味，因為他們不懂…… 　　說來他也不是完全懂，他隱隱約約覺得雷伊斯還隱藏了一個味道，但是現在的他完全說不出那是什麼，也許有一天他會明白，他不執著明白，因為越是了解，他就越為雷伊斯感到心疼。　　「我還是要永恆，以後也不用再問。」他靠往沙發隨手點起菸，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呼出騰騰的白霧。　　女招待帶著笑容退去，心裡暗自興奮她可以去跟姐妹們稟告賭局的結果了。　　永恆…… 　　雷伊斯停下拿起酒瓶的手，靜靜往角落看去，赫菲爾正用熱切的眼神盯著他，似乎等著他為他調配寶藍色的憂鬱。　　雷伊斯嘴角勾起一些弧度。　　赫菲爾……赫菲爾…… 　　赫菲爾一定是他上輩子的冤家，怕下輩子要等很久所以特地這輩子來跟他討債的。　　打開永恆的後門，赫菲爾的身影很快印入眼底，雷伊斯嘴角露出些弧度走下階，卻沒打算等他的直往前走去，赫菲爾看著他走過眼前，熄去菸跟在他身後。　　「………！」雷伊斯臉上閃過紅暈，在赫菲爾牽上他的手時，他下意識想掙脫。赫菲爾也不想開口說什麼，執意握緊了他的手，帶著淺笑走在他身旁。　　迎面的風雖涼，雷伊斯卻覺身子一陣躁熱，心頭有種甜甜的感覺。　　赫菲爾為著他臉紅的反應而笑，想摟住他，卻怕自己的急躁會壞事，他還是慢慢來好了，免得嚇壞他，好不容易雷伊斯才肯讓他接近。　　洗過澡走出浴室，他果然是待在魚缸前，赫菲爾擦髮靠近他，語帶疑惑的開口道：「我何時能放魚啊？」他盯著自己的魚缸，這樣感覺好空虛。　　「下禮拜永恆公休時，急不得的。」雷伊斯灑下飼料，他希望赫菲爾明白，養魚最忌諱就是『急』這個字。　　「嗯……你要和我一起去喔。」那就只好等啦。他坐到沙發上繼續擦乾頭髮的動作，雷伊斯看了他一眼。　　「去拿吹風機來用啊。」與其在那邊擦了老半天還溼答答，不如多走幾步路拿吹風機，一下子就乾了。　　「我不喜歡用吹風機……不過，若是你肯幫我吹髮，我不排斥。」赫菲爾咧嘴朝他一笑，讓雷伊斯瞪了一眼。　　才不關他的事。　　聽見後頭傳來吹風機的聲音時赫菲爾一陣欣喜，還以為雷伊斯真願意幫他服務，回頭才發現原來雷伊斯是吹著自己的髮，有些失望，不過腦袋轉得飛快，赫菲爾來到他身邊，在床沿坐定身，用眼神懇求著。　　「………」雷伊斯皺起眉，現在是怎樣？他還真懂得抓住時機…… 　　赫菲爾闔上眼，感覺一陣熱風吹上頭，然後是雷伊斯冰涼的手，溫柔的撥著他的濕髮，感覺很是舒服，赫菲爾不禁陶醉，讓雷伊斯每天幫他吹髮會是一個奢望嗎？　　雷伊斯望了眼赫菲爾的表情，他有必要露出這種享受的模樣嗎……讓他就算想生氣也無從氣起。　　「雷……我肚子餓了……」赫菲爾拉住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睜開眼。　　這又關他什麼事！雷伊斯揮開他逕自彎身收納吹風機。　　「巷子口不是有家便利商店？這時候還開著吧……」赫菲爾不願放棄又拉住他，微笑著看他皺起眉一臉的為難。　　他真沒用…… 　　居然無法拒絕他！　　雷伊斯雙手縮在大衣口袋內，一腳跟著赫菲爾踏入光亮的便利商店，琳瑯滿目的物品印入眼。這家店東西一向很齊全，他很清楚，甚至連魚飼料也買得到！哪裡擺著哪些種類的東西他也一清二楚，需要什麼他都會來這。　　看赫菲爾筆直往食物區走去，雷伊斯淺笑，赫菲爾是真的餓啊……不過他不想到那去，反正他的身體也不需要，看了只是心底難受，雖然吸血鬼並不是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只是無法產生身體需要的能量。　　雷伊斯晃到雜物區，架上擺著些雜誌、遊戲與一些ＤＶＤ影片，他簡單瀏覽了一下，眼神停在某個聳動的的片名上，伸出手指將影片推了推，會是他以前喜歡的題材吧，雷伊斯有些猶豫，也有些感慨……他明明已經變得跟片中的活死人差不多了，卻還是喜歡這類型的東西。　　「喜歡這部影片嗎？我們就買回去看吧，正好我也買了啤酒。」赫菲爾不等他回答，伸手就取下影片一起放到櫃檯上結帳，雷伊斯沉默跟在他身後。　　影片看來很玄疑，開頭就充滿緊張的氣氛，赫菲爾側首看了雷伊斯一眼，想不到他喜歡看這種片，瞧他蜷縮起身子，目不轉睛盯著螢幕的認真樣子，赫菲爾微笑替他拉開了啤酒的拉環，遞到他眼前，雷伊斯緩慢接過，眼睛還是離不開電視螢幕，這讓赫菲爾突然感到吃味，不過他隨即露出笑，趁著雷伊斯解開身子放啤酒之際，他側躺下身將頭枕在他腿上。　　雷伊斯看了他一眼，不過影片正值精采之處，他也無暇處理赫菲爾的逾舉。　　「雷……剛剛被活死人拉進電梯的男人是那女人的情人嗎……」赫菲爾盯著螢幕突然冒出一句，雷伊斯低頭看了他一下。　　「好像是……」否則那女人不會這麼賣力想去把他拉出來吧。　　赫菲爾垂下眼眸，他最受不了這種情人間的分離…… 　　虛構世界尚且如此，現實生活……如果他失去雷伊斯的話怎麼辦？　　…… 　　他居然有這麼悲觀的想法？　　赫菲爾沉入自己的思緒中，因為雷伊斯一點也不珍惜他的生命，他仗恃著他有永恆的歲月，卻不知這永恆何等脆弱，不，雷伊斯根本不稀罕這份永恆，所以他願意用它去換別人的一條性命，可是失去了這份永恆，也等於失去他的生命。在之前不算長的時間裡，他已經救過他兩次，以雷伊斯胡來的程度，他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了，但是接下來…… 他絕不准他再這麼不珍惜自己…… 　　赫菲爾想得有些累了，雷伊斯的身上一直飄來沐浴乳的香味，令他飄飄然，不自覺的闔上眼。　　「………」雷伊斯支手撐頰，低首看枕在他腿上睡著的人，他根本不是真心想看這部影片吧，那何必花錢買下來…… 　　是為了自己……因為他想看所以赫菲爾買下？還是他早計畫好要做這種事？　　雷伊斯伸手撫摸赫菲爾的髮，很是柔軟，跟他的人一樣，他是個溫柔的人。腦海裡不禁掠過與他纏綿的畫面，耳裡反覆重播著赫菲爾熱情的呼喚，他漲紅了一張韶美的臉。　　搞不清自己對他的縱容，雷伊斯仰起頭，從赫菲爾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覺得心急如火，他是不是已經將他的靈魂交給了赫菲爾？但赫菲爾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 　　他是他的獵物。　　…… 　　也許現在赫菲爾不想殺他，但未來呢？也許有一天赫菲爾會對他感到厭煩，他很清楚自己是個無趣的人，到了那個時候，赫菲爾會給他一個痛快吧……他不怕死，如果能死在赫菲爾手中，他也許會笑……然後感謝上天給他這最後的慈悲。　　雷伊斯收起思緒，發現影片早已結束，不知結尾如何……不用想也知道吧，這類影片的結局，當然是活死人被消滅，人類回到太平的日子。被消滅啊，雷伊斯淡然一笑，無所謂，只要人類可以繼續生存下去。如果他是活死人，而赫菲爾是人類……他可以束手將勝利讓給赫菲爾。　　「赫菲爾……」雷伊斯輕喚，總不能讓他一直在沙發睡下去。　　「嗯……影片做完了？對不起我睡著了。」赫菲爾爬起身，對雷伊斯感到不好意思，就像在電影院睡著還得旁人在劇終後叫醒他一樣。　　「到床上去睡……」雷伊斯催促他，隨手抓起已經不冰的啤酒喝了一口，滿嘴的苦澀，不涼的啤酒特有的風味。　　「你還不睡？」赫菲爾抓抓頭，打了一個大呵欠。　　「我還想再看一次。」他還是想了解結局，也許並不如他所想那般悲觀？說穿了他只是想尋求一點不可能的希望。　　「……別看太晚了。」赫菲爾自沙發後扳仰他的頭，在他額上輕吻，如果這吻能落在脣上不是很完美？都怪雷伊斯的奇怪規定。　　赫菲爾微笑著舔舔脣朝床上躺去。待續其實我不太懂甜的涵義，有點懂又好像不太懂我只是照著自己喜歡的情節去走人到了某個年齡，就只剩這種地方可以任性一下XD ps:忘了說，上一章的養魚設缸過程僅供參考，請勿真的照做＠＠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70.17.95 ※ 編輯: munun 來自: 219.70.17.95 (05/12 02:41)

推 lovejinku:總覺得那個藥真不是什麼好事啊.... 05/12 11:26

推 smtohyde:不能親嘴感覺還是在誘惑攻君捏 05/12 12:32

→ munun:大家怎麼都這麼強,我的梗一出場就死了XDD 05/12 18:32

→ munun:有興趣猜猜那部恐怖片是哪一部嗎XD 我是真的有設定 05/12 18:35

推 lovejinku:活死人電影我看不多Orz 一瞬間直覺是夜訪吸血鬼但是夜 05/12 18:47

→ lovejinku:訪沒有電梯這種東西.... 05/12 18:48

→ munun:其實那部片跟吸血鬼沒關係XD 05/12 19:27

推 snowg:我猜不出是哪部片因為我不看恐怖片 05/13 0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