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lovejinku:期待後續，請加油！ 05/09 21:39
推 snowg:不要那麼快就殺雷阿 05/09 22:49
第二章
天色又逐漸暗淡，赫菲爾早早等在公寓底下，等著他最新鎖定的獵物出現。
說來他也沒資格批評他的獵物沒有生活品質，他的生活又何嘗有？
老是得做這種無所事事的等待，除了工作似乎只剩下最稀鬆平常的吃飯睡覺了。
收起思緒，赫菲爾眼神隨著自五樓而下的身影移動。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牠趕著去哪裡？
瞧那移動的速度，傷應該已經復原了吧，吸血鬼的自癒能力還真是可怕。
赫菲爾自在的點起菸，看著目標自眼前走過，喔喔！梳洗過後看來更加……
他還是想不出該用什麼形容詞。
美麗嗎？用美麗來形容一個男人不妥吧，但若是用英俊來表示，又與他心中的感覺
相去甚遠。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他吐了口煙霧，悄悄跟上人影。
牠是要去跟同黨會面嗎？還是有加入什麼秘密集團？以這時間點來說，牠這隻吸血鬼
太早行動了點，與他過去的經驗完全不同，令他充滿好奇。
跟著轉入巷子裡的酒吧，赫菲爾露出笑，仔細看清了店名－－『永恆』。
這就是牠的賊窩嗎？永恆啊……帶給客人永恆的方式就是把他們變成吸血鬼？
赫菲爾收起笑，若真是如此那就不可饒恕了……
踏入酒吧，光線正如預料中的昏暗，倒是店裡出乎意料的熱鬧，他挑了個角落的位
置坐下。這小店生意還真不錯，這時間點吧台上已坐滿了客人，不過也好，他本來就沒有
打算要坐吧台，離目標太近了，待在這角落他才可以觀察到整間店的狀況。
原來他的獵物是這家酒吧的調酒師。
赫菲爾微垂眼眸，吧台前的人都是衝著牠來的吧，瞧那些年輕女孩一個個癡癡的笑，
不過也難怪啦，他的新獵物的確有著一張令人想多看幾眼的容貌，就連閱人無數的他昨晚
也大大吃了一驚，加上那頭飄逸的長髮，不正是時下女孩最著迷的類型？不過可惜了，擁
有美麗外表的生物往往就越是危險啊，大自然不也是如此………
「客人是新來的吧，想喝點什麼？」女招待對他露出親切的笑，赫菲爾抬眼直盯著她
的嘴，想看清她嘴裡是否有著一對尖牙，可惜光線過於昏暗。
不，其實就算點亮了燈也是沒辦法清楚看見的，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多人還是將吸血鬼
當成是傳說。這是人類演化上的弊病吧，上嘴唇居然可以巧妙的遮住尖牙，也沒有哪隻吸
血鬼會笨到咧嘴大笑讓人發現他的不一樣。
總之不可否認的是，盯著別人的嘴想看清牙齒已經變成了他的職業病。
他自嘲一笑，幾乎忘了女招待的存在。
「就你們店裡的招牌吧。」赫菲爾又點起根菸，身子往沙發上靠去。他沒到過這種店
，根本也不知道有哪些種類的調酒，點個招牌才不至於顯露自己的無知？或者是反而在無
形中已經顯露？他突然覺得不安起來。
「雷，角落的客人要一杯永恆。」他聽見女招待這麼對他的獵物說。原來牠的名字叫
雷？只是暱稱吧，雷……與調酒師給人的感覺不算連貫，牠給人的感覺是冷漠纖細，一雙
眼有些無神。
招牌的酒也叫『永恆』啊，那麼……會是什麼滋味呢？從那雙修長的指頭下變出的魔法。
赫菲爾沉默打量著吧台的一切，他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冒險，如果這裡真是吸血
鬼－－雷的賊窟，那麼等會那杯『永恆』會不會加了什麼不該加的？畢竟調一杯酒的過程
裡有這麼多花招，動個小手腳不是難事……牠是拿這個挑選獵物也說不定。
想著他下意識摸向衣袋裡的手機，習慣性的確認它正常運作著，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總
部也可以查出他停留的位置，這群吸血鬼也跑不掉……只是，他為何要拿自己的生命當誘
餌？
赫菲爾低頭看了眼服務員送來的『永恆』，閃著耀眼的寶藍色光澤，給人像大海一般
沉靜的感覺，這就是『永恆』啊……視覺上是夠吸引人目光了，只是不知滋味如何？他緩
緩吐出一口白煙，帶著意味深沉的笑又看向調酒師，牠依舊忙碌，客人的點酒率似乎非常
踴躍，不過調酒師本人看來異常冷冽………吧台前的女孩一個比一個可愛迷人，牠卻是抬
一下眼都沒有呢，真是可惜。
「辛苦了，雷伊斯。今晚還是一樣忙碌啊。」一個手掌拍上肩，他嚇了一大跳倉卒的
抬首。
「卡爾……」雷伊斯冷然看了來人一眼，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場，逕自褪去工作服，
赤裸著上身略過卡爾身旁，開啟自己專屬的置衣櫃。
「你這傢伙還是一樣這麼不在乎啊。」卡爾菀爾一笑，戲謔的由後輕摟上他的腰。
雷伊斯換上自己的衣服回身看了卡爾一眼，他雖不在乎，卻也不想被當成輕浮。
卡爾在下一秒投降的舉起雙手，確實的從雷伊斯眼裡收到了警告。
「你今天的臉色似乎特別不好？」雖然還是一貫的蒼白，不過他直覺今天雷伊斯的臉
色已經接近慘白了，幾乎無一絲血色可言。
雷伊斯沒理會他的話，兀自將工作服丟進洗衣籃中。
「聽說今晚店裡又來了個迷上你的新傢伙，整晚都盯著你瞧呢，不過點的永恆連一口
都沒喝，也算好事，喝過永恆的人沒點過第二次的。」卡爾像個跟屁蟲跟在雷伊斯身後移
動，因為只有短短的交班時刻能稍微跟他聊個天，而這傢伙收拾的速度總是快得差不多只
夠他講四句話，目前他努力一年多還沒能進入到第五句……
雷伊斯依舊沉默，迅速的紮起髮，一身清爽啟門離去，連向卡爾道別都沒有。
卡爾無奈一笑，不信邪的彎起指頭數了一下，果然還是只有四句………
到底是自己與人交談的技巧需要加強？還是問題出在那傢伙身上？每次與雷伊斯聊完
他都有這樣深深的挫敗感，然後激起他的鬥志，再拿這份鬥志去工作，都快變成他的習慣
了。卡爾重新揚起嘴角，動作緩慢的換上工作服。
同樣的街景雷伊斯無聲走過，一頭長髮讓風拂得飛揚在腦後，與一些仍在街頭遊蕩的
人擦身而過，他感到喉頭有些悸動，趕忙拉緊了身上的衣，加快速度往家的方向而去。
五樓的燈燦爛亮著，他今天沒將窗簾拉上？赫菲爾朝車窗外抖了抖菸上的灰，低頭看
了眼手腕上精確無比的電子錶。
凌晨一點鐘。
夜才剛開始呢！他微揚嘴角，感覺血液裡無法控制的興奮，他的獵物等會又會換上什
麼裝扮穿梭在街頭尋找今晚的樂趣？他無法自拔的好奇。
「一杯拿鐵………」早餐店的服務員讓赫菲爾一張死人臉嚇了一跳，驚慌的準備好他
要的商品。他端著溫熱的咖啡重新滾回車子裡，沒心思去注意車窗外滿地的香煙蒂。
睜著一雙整夜沒睡充血的眼，他咬起牙。
為什麼整晚沒再見雷走出牠的住處？絕不是他打瞌睡漏看了什麼……難道牠是從窗口
出去的？不……以牠家的格局，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牠的每一扇窗，他不可能在這些小細
節疏忽，剩下的唯一可能，牠還不餓吧……不過牠的身體在前天的受傷中應該消耗不少能
量，這一兩天肯定會有動作的，他灌了一大口咖啡，苦澀在嘴裡漫開。
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部門裡還是一樣雜亂，赫菲爾將手機與槍夾粗魯丟上桌，一屁股坐下後便將身子埋入
柔軟的椅中。
沒道理……太沒道理了！他已經跟了雷好些天，為什麼從沒逮到牠下手的時機？這怎
麼可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他並未讓雷發現自己的形蹤啊，雷的身體也不可能
撐得住這麼多天不進食。雷每天晚上八點到永恆工作，凌晨一點回到住處，之後再無出門
，白天他雖然不在牠家監視，但雷應該也是沒辦法出門的，除非牠想自殺……
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他究竟疏忽了什麼……
赫菲爾閉上眼沉思，微微的晃動他的沙發椅。
難道牠果然有同黨供應牠鮮血來源？但他監視的期間裡從未見過牠有訪客………
或是，牠的黨羽是在白天將血送來？似乎只剩下這個可能？……因為那是唯一他沒注
意著牠的時間，連『永恆』那家鬼店他也是每晚報到的，點了一杯永恆卻始終沒嚐過一口
，服務員都已經可以不需詢問他，就自動端來了他所要的寶藍色調酒。
而若真如他所猜測，那麼整件事就要邁入一個最新的局面了……吸血鬼開始與人類建
立了利益勾結？其中的利益會是什麼？
但他又覺得雷不像是工於心計的傢伙，牠的生活實在單純得可以，至少就他所觀察，
除非他真漏了什麼？
……那……會是什麼？
赫菲爾煩躁抓了抓髮，不行！他想不出一個結果……他從沒遇過這樣棘手的狀況，毫
無頭緒的茫然，他開始後悔當初沒有一槍結束雷的永恆，搞得他現在這麼心煩。
「赫菲爾？……你好些天沒來部裡，我還在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正要幫你向總部提
出調查哩！」帕塔羅的聲音突然響起，赫菲爾猛然睜眼，那條高大的身影正坐在他凌亂的
桌子邊緣，手裡隱約還抱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不過他沒興趣理會，又微闔上眼。
「怎麼？為殺了美人而心煩？還是又盯上什麼麻煩的獵物？」對帕塔羅來講，赫菲爾
的獵物一律都是麻煩的，不過畢竟他算是前輩，大家對他還是有分尊敬。
「………」赫菲爾重新睜眼看著帕塔羅，他該把他陷入的困境告訴他嗎？可他預想得
到他的回答，八成與『給牠一槍一了百了』之類的答案有關，赫菲爾又嘆了口氣，沒想到
他連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也不是這麼可憐啦，真要找人商量他還是找得到，只是目前還
不想動用那傢伙。
「那是什麼？……」他不想回答帕塔羅的問題，只好將話題帶往別處，正好見他低首
逗弄著手裡抱著的，似乎是隻什麼小生物。
「你說這？……是隻小野貓，這可憐的小東西不知為何落在外頭的陽台，我將牠救了
起來，很親人呢！」赫菲爾感覺帕塔羅的瞳孔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笑得燦爛。「你要養牠
嗎？……貓可是很好的陪伴者喔。」帕塔羅說著將貓遞到赫菲爾面前，這小東西還不到他
巴掌大。
「你饒了我吧。」他對養貓沒興趣，何況是這樣的小傢伙，感覺他腳步一個不慎就會
意外把牠踩死，隨便翻個身也會把牠壓死。
「呵呵，我也不放心把牠交給你。」帕塔羅將貓抱到胸前，輕柔撫了撫，赫菲爾有些
訝異，看來帕塔羅很喜歡貓啊，從他的表情一覽無遺。
「你聽說凱特迪歐的事嗎？」帕塔羅說著臉色黯沈下來，赫菲爾一臉疑惑抬頭。那愛
炫燿的鬍子男出了什麼事？
「沒……怎麼？」該不會翹辮子了？那真不好意思，他一點都不會感到惋惜，那鬍子
一天到晚老愛跟他提業績業績的，他到部率不高有一半是因為他。
「聽說和民間自己組成的吸血鬼獵殺團起了衝突，受了不輕的傷。」唉呀！雖然有失
厚道，不過赫菲爾心底著實覺得可惜，他還以為從此終於可以耳根清靜了。
「上面似乎也開始派人調查這集團，實在是太胡來了！」帕塔羅微皺起眉，大敵當前
，沒想到人類自己倒先起了內鬨。
「哼……」赫菲爾冷笑了一聲，這結果他不意外啊，事情果然越來越複雜了……
沉默了一會，帕塔羅還想再聊什麼，不過赫菲爾的錶忠實響起，提醒他該工作了，他
對好友無奈一笑，抓起桌上的手機與槍夾放入大衣的口袋內。
他很是期待今晚，因為『永恆』每週一次的公休日正是今天，他瀟灑的獵物今晚會打
算如何度過呢？他等不及想了解。
牠今天的打扮還真是輕便，一條長褲，一件素色黑上衣，雖然簡單，穿在牠身上還是
有獨特的感覺，長髮收在帽裡，這樣比較方便行動吧，畢竟被害人也不是完全不抵抗的，
長髮反而會變成一種阻礙。
赫菲爾熟練的與獵物保持一定距離，表情一派輕鬆，但收在衣袋內的手卻是備戰狀態
，因為他察覺到幾雙打量的眼神。分神之間，雷已經轉進下一條街，他趕緊追上前，正見
雷輕巧翻身進入一道圍牆，赫菲爾反射性抬頭。
市立醫院！
牠打算朝病人下手？這讓他猛的心中升起一股怒氣，但視線再回到雷身上，卻發現牠
不是往住院病房而去，赫菲爾一陣疑惑，這陣子他這獵物已經給他帶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
，他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判斷牠了。
默默跟著雷來到醫院後的垃圾子母車，赫菲爾直覺自己幾乎快被心底的疑問悶死，他
真想衝上前抓住雷，直截了當的問牠現在究竟是在搞什麼鬼把戲！
可是他不能………
赫菲爾嘆了長長一口氣，眼神重新回到雷身上。
他只看得到牠的背影，只見牠頭微揚，似乎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筆直朝子母車而去
。
牠該不會想去翻垃圾吧？……赫菲爾睜大了眼想看清，不過距離有些遠，加上天色昏
暗，人的能力畢竟有限啊，所以需要儀器的輔助。
他伸手自大衣內袋掏出一副眼鏡，無聲的戴上，轉動右側看似裝飾的小鈕，眼前的景
象就逐漸清楚起來，他反覆調整了遠近，終於選定最清晰的視野，然後露出得意的笑。
當初跟開發部討這副眼鏡式望遠鏡果然是個正確的抉擇，否則憑他視力再好，也有無
法應付的情況啊，例如現在。
這會雷已經迅速的自垃圾堆中拖出一個紙箱，牠熟練的拆開，似乎是想確認箱內的物
品。是黨羽給牠的包裹？藏在垃圾堆中避人耳目？應該有許多其他更好的方法可以選擇吧
……沒必要這樣糟蹋人。
赫菲爾微垂眼眸，雷似乎從箱裡拿出了什麼，他再度伸手，這次是扭動眼鏡左側的小
鈕，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小看開發部，不，不只不能小看，還要套好關係呢！才有辦法討到
其他有用的輔助工具。
左側似乎是類似紅外線之類的功能，這方面他沒研究，總之只要能讓他看清雷手上的
東西就好。
赫菲爾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腦袋一片空白，他自雷手上看到的東西是血袋……搭上遠視
的功能，正確說來是過期的，無法再為病人所利用的血袋；再更正確無誤的說，是剛才過
了凌晨，醫院才剛丟棄不久的。他不想批評醫院的處理過程是否有失當，他只關心雷的動
作，只見牠小心翼翼的將血袋裝入自己的背包，臉上的神情滿是………
赫菲爾真的不知該如何形容，他居然總是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的獵物？他不懂自己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硬是要選擇一個語詞來解釋雷的表情，他會使用『悲慟』……問
他為什麼他也不明白。
跟著雷往家的方向走去，赫菲爾心中五味雜陳。
他唯一想得到雷拿那些血液的用途就是………那是牠的糧食。這麼說來牠並沒有朝人
類下手？因為有那些糧食，所以他才完全逮不到雷襲擊人類的情事？但是對一個吸血鬼來
說，那種不新鮮的血足夠維持他的身體機能嗎？這一點他有向醫療部查證的必要。
然而如果雷一直是這樣生存，他可以相信牠對人類是無害的而選擇不殺他嗎？……他
很迷惑，至今為止他還沒遇過像雷一般的案例………
赫菲爾站在樓下看著雷進屋，他連點菸都忘了，怔怔看著五樓，他不會看到牠點起燈
，因為窗簾全拉上了，再些微的光線也無法進出。
他沉默將自己鎖入車裡，內心的價值觀遭到劇烈的衝擊，他該拿眼前的嗜血者
怎麼辦？怎樣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他不禁皺眉撐住額……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遇上雷……
霓虹燈拼起的永恆兩個字依舊閃著亮光，赫菲爾嚴肅抬頭看了一眼，他們真該
換個招牌，看久了覺得異常俗氣。
來到老位置，他將身子摔入沙發椅中，呼了一口氣闔上眼，眼眶下明顯掛著
沉重的眼袋。
他睡不好……這話若讓帕塔羅等人知曉肯定會放聲大笑，因為他們都見識過他三秒入
睡的工夫，尤其在開會時。這樣的他卻為了雷的事失眠好幾天，他克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
的事，他真的覺得十分困惑，他跟蹤雷也有好一段時間了，該是做決定的時候。
殺？還是赦？
選擇赦的話，他無法保證他那無止期的生命永遠不會對人類帶來危害，
因為他不可能一直以這樣的方式生存下去，時代會改變，他甚至不可能一直在『永恆』待
下去，人們遲早會對他歲月刻不下痕跡的容貌產生懷疑。
但若是選擇殺，他又感覺心底有一股無法言喻的痛楚，因為不甘心，彷彿間接的
承認了帕塔羅與凱特迪歐的路才是真理，那他這段時間以來付出的心力算什麼？
他到底該如何做才好………
令人生氣的是，在他這麼苦惱的同時，雷那傢伙還是同往常一樣自在的規律生活，該
到永恆工作就到永恆工作，永恆公休時就到市立醫院補給他的糧食……
赫菲爾為這感到氣憤，這傢伙出現在他眼底時總是一貫的無表情臉龐，絲毫沒有受到
影響，這未免太不公平！……他居然在跟雷要求公平？赫菲爾直覺自己瘋了……雷甚至不
知道他的存在！
雷獨處一人時都做些什麼事？他如何打發時間？他從未見過雷有朋友來訪，就連工作
時間也幾乎未與人交談過，這樣仔細想來，他根本沒見雷開過口，他會是個啞巴嗎？如果
不是，那麼他的聲音會是如何？………
赫菲爾沒發現自己是如何渴望知道心裡所有的疑問，也沒發現自己的眼神是如何熱切
的追逐著雷……
其實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清楚，就連『雷』這個暱稱也是從女招待口裡探知。嚴格
講他對他不是一無所知，但卻完全無法滿足心裡想要的。赫菲爾皺起眉，他隱隱約約察覺
自己有了一些改變，但是他還不想承認，他硬是將它歸為對工作的狂熱，畢竟雷現在是他
鎖定的獵物，就算棘手，獵物終究是獵物。
收起思緒，赫菲爾這才發現桌上不知何時已端上了『永恆』，如今那寶藍色光澤
看來似乎透露著名喚孤寂的憂鬱，赫菲爾不想多看一眼，還是將視線移回雷身上。
他覺得有些累了……
赫菲爾瞪著走在前頭的雷，他總是只能望著他的背影，看不見表情如何能知道雷想些
什麼？他想要結束一切了……
也許現實已經證明了他的理念是一個錯誤？終究吸血鬼還是吸血鬼，還是得殺無赦。
赫菲爾輕握住衣袋裡的槍。
他應該回到過去，選擇與帕塔羅他們一樣的作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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