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那個男人-Missing You。上8

作者munun (都是月亮惹的禍)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那個男人-Missing You。上8

時間Wed Sep 23 01:52:01 2009

　　周六的清閒早晨，應亦瑄家接了通令人心慌不安的電話。　　警察局打來的，說是應恂燁被人發現醉倒在路旁，情況看來不妙所以路人打了電話將他送醫，希望她能盡快去處理。　　應亦瑄簡直要嚇死了，她記得她的小燁是滴酒不沾的，一度還以為警方找錯了人，甚至誤以為是詐騙電話，畢竟現在詐騙集團的花招實在是太推陳出新了，跟警員來回周旋了好一會，她才願意相信警方要她去認的人真的是她的小燁沒錯。　　陳書民本要獨自前往處理，畢竟應亦瑄的腳，現實的說是個累贅，而且家裡還有兩個孩子，理應要有個人留下來。　　但是應亦瑄打死也要跟著去，陳書民也不是不了解他老婆的個性，不讓她跟的話他這兩個休假天恐怕都會泡湯在她的怒氣中，最後是開了車先將兩個孩子送到奶奶家，兩夫妻再轉往醫院。　　急診室裡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多，小周末的夜晚大家都放縱過了頭嗎？陳書民一面在心底碎碎唸，一面注意病床區的病人，沒多久就看到最角落的床上應恂燁正坐著發呆，他斂了斂眉走上前，在床邊停下腳步。　　「……」原本垂著頭，突然發現床邊多了雙鞋，應恂燁遲緩的抬起頭察看，顯得茫然而無神的眼底映進陳書民一張氣得要扭曲的臉。　　！　　陳書民起手先給了他一巴掌，應恂燁毫無防範，臉上掃來的力道又極猛，他整個身子給扯得滾下床。　　「都幾歲的人了還搞出這種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過你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讓她放心！」除了氣上述那些，他還氣休假天的一大早就要來處理這些麻煩事。　　「……」痛……痛死了！應恂燁皺眉摸上自己的頰，傾刻間已經一片火辣辣的腫痛，嘴裡也嚐到了一股血腥，老實說他從小到大還沒被這樣呼過，立時心跳一陣加快，又讓陳書民這樣一吼，也呼吸急促的發起怒。「你們可以不用管我！我已經成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要來管我！」他抬頭直視著陳書民。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放屁！你哪知道你在做什麼！為了一個男人，搞得三分不像人三分不像鬼，還敢說知道在做什麼！」陳書民讓應恂燁首次露出的挑釁眼神惹得越發憤怒，他衝上前拉住應恂燁的衣服握拳又要揮下。　　這一次應恂燁就沒那麼疏於防範，他本能伸手要擋。　　不過陳書民的拳終究沒有落下，一旁病床的家屬有幾個男丁趕過來將他架了開。　　「賀阿賀阿，午威呵呵阿共，加係病院，賣啊咧起腳動手啦。」和事佬這樣勸著，因為這場騷動，連護士跟醫生都趕來了。　　「老公？」應亦瑄沒想到騷動的主角是自己丈夫，撐著拐杖吃力穿過人群。　　「嘖！不是叫你外面等就好？」陳書民一臉的不耐煩。　　「你們是應先生的家屬嗎？麻煩跟我過來一下。」戴著口罩看不出年紀的急診室值班醫生對兩人招了招手，應亦瑄擔憂看了在護士扶持下吃力爬起的應恂燁一眼，猶豫著是要先去和他說說話，還是先聽醫生怎麼說，最後是讓丈夫催促著走向醫生。　　「嗯……病患剛進院時有急性酒精中毒的現象，經過處理後等會你們去櫃檯那裡把手續辦一辦就可以帶他回去，因為他還年輕，睡個覺讓身體把酒精代謝完就沒事了，不過病患目前神智還受到酒精的影響，可能會特別亢奮或暴躁，所以你們可能要多擔待一些。」醫生平靜說話的同時特地看了陳書民一眼，他可不希望出去後兩個人又打進醫院來增加他的工作量。　　「知道了，謝謝你醫生。」聽醫生說可以帶小燁回去，應亦瑄放下心頭一半重擔，連連對醫生道著謝。　　回家的路上，車裡氣氛真他媽的凝重。　　應亦瑄坐在副駕駛座，自然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丈夫臉上的冰霜，再從後照鏡瞄應恂燁，看得出來腫著一邊的臉頰，眼神直望著窗外的景色，臉上是放空的表情，不知想些什麼。　　車子停靠在應恂燁住的大樓前，應亦瑄堅持要親眼看應恂燁進家門，陳書民已經懶得再說什麼，擺了擺手示意她依自己的意思，見兩人進電梯後他下車點了根菸吞吐。　　「小燁，你沒什麼要跟我解釋嗎？我記得你從不喝酒的，還有，你的手機為什麼一直關機？」上了樓，應亦瑄跟在應恂燁身後進屋，然後終於忍不住心底的疑問。　　「手機壞了，送修了……」應恂燁繞到廚房打開冰箱，除了牛奶以外沒什麼可招待的飲料，但是牛奶沒記錯的話是那天在大賣場買的，都是顧競溟出事前的事了，應該早就超過保存期限。「喝水好嗎？姊，對不起沒什麼可以招待的飲料。」　　「水就好了。小燁，你還沒跟我解釋為什麼喝酒。」應亦瑄一在沙發上坐下便揉著痠痛的手掌與手腕，四腳拐雖然方便，但是相對的對兩隻支撐的手是一大負擔，剛剛在醫院這樣走來走去，她現在是真的累了。　　「沒什麼好解釋……只是喝了一點酒。」應恂燁端來兩只分別盛了七分滿開水的馬克杯，應亦瑄注意到他的手仍顫著，想必是酒精的影響。　　「一點嗎？怎樣的一點？醫生說你是急性酒精中毒，這是很危險的事你知不知道？嚴重的話是會賠上一條命的，你不要讓我這樣擔心！」　　「……對不起，姊。」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我想知道為什麼！……是不是為了顧老師的事。」應亦瑄覺得自己是在明知故問，所以她連問句都懶得用了。　　「……」應恂燁深吸了口氣抹抹臉，然後呼出。就算是精神好時他也不想再與姊談論這件事，何況是他腦袋暈眩得十分嚴重的現在，一路硬撐著回來，姊如果還要對他疲勞轟炸，他怕自己會像剛剛對姊夫那樣失去控制。　　他不想說出讓姊傷心的話，一句都不想，所以拜託，不要逼他…… 　　「我們，不要談這件事好不好？姊……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現在……」現在可不可以先饒了他。　　「……我請子妍的導師幫忙打聽，學校那邊收到的消息是顧老師讓他的家人轉到屏東的醫院去了，似乎是因為這樣比較好就近照顧。」為了避免小燁又絕望的做傻事，應亦瑄決定的告訴他自己得到的消息。　　「姊你說的是真的嗎？」應恂燁一雙眼很明顯亮了起來，拉著應亦瑄著急再確認一次。　　「對，是真的……但是小燁，你不會打算要這樣跟顧老師繼續下去吧？姊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我認為這是你脫身的好機會，趁這機會不要再跟顧老師連絡了好不好？他不是你應該選擇的人，從這次的事情你應該看得很清楚，你能得到他家人的認同嗎？轉院通知了你嗎！」　　「不要說了……姊……」　　「小燁，剛開始一定會痛苦的，沒錯，就像吸毒的人要戒毒一樣，一開始一定會痛苦，但是熬過了就沒事了，小燁，聽姊的話好不好？趁這個機會回頭，不要再執迷不誤一錯再錯，那不是……」　　「我說不要再說了！」應恂燁突然站起身大吼，應亦瑄讓他嚇了一跳怔怔的瞧著他。「……對不起，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吼你的，我現在……我現在控制不住我自己，對不起，對不起……」一瞧見應亦瑄驚嚇的眼神他就想搥死自己了，應恂燁不斷道著歉靠過來摟抱住她，以為是安慰的動作實際上卻是渴望得到什麼的撒嬌。　　應亦瑄皺眉嘆了口氣，伸手擁抱那副靠過來的發抖身軀，她的小燁這一點倒是一點都沒變，小時候在外面受了欺負回家，她雖然不是當事者，但她永遠是比他氣憤的那一方，這種時候他就會過來抱著她，嘴裡說著『不要生氣了』這一類安慰的話，動作上卻像隻受傷的小動物一樣向她撒著嬌…… 　　「你一定是太累了，小燁……對不起，姊不說了……你洗個澡後再去睡一覺吧，如果太累了想直接睡覺也是可以。」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又拍了拍他的背。　　應亦瑄回去後他不顧腦袋瀕臨關機狀態，因為受不了那一身的酒味，硬是去沖了個澡，雖然在浴室裡好幾次差點滑倒，不過最後終究是平安的躺上了床。　　一身舒爽躺在床上後腦袋卻似乎清醒了，昨天到剛剛所發生的事，除了醉得不省人事那一段不記得外，其他倒是可以經過排列之後還原。　　昨天下班後他去了一趟通訊行詢問手機維修的進度，服務人員告訴他，手機本體損害十分嚴重，就連SIM卡也受到了牽連，建議重新再辦一個門號搭配手機，然後開始跟他推銷最近的優惠方案什麼有的沒的。　　馬的！服務人員只想跟他推銷方案以增加自己業績，他哪能換門號，換了門號顧競溟要怎麼連絡他！　　回家之後越想越不開心，磨菇了大半天本來想下樓買個消夜什麼的當晚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卻是在雜貨店買了一瓶酒…… 　　說來好笑，他還記得在醫院醒來時，護士一面幫他調著點滴，一面看著他似乎有話要說很為難的樣子，後來她還是決定說了，她問他，空腹喝這麼多烈酒，是不是想尋死？還說了一些什麼年輕人不要這麼悲觀，事情總會過去之類的打氣的話。　　想尋死嗎？　　應恂燁在床上翻個身，側躺著勾起嘴角笑了笑，現在不想了，姊說顧競溟只是轉院呢。　　不，其實他雖然想過這念頭，但也只是想，並沒有打算去實行或計畫，因為他一直相信顧競溟不會有事。　　昨天的事說來只是湊巧，他讓雜貨店老闆娘幫他挑瓶酒，誰知道老闆娘給他挑了瓶烈酒……大概是看他臉上的憂鬱吧。不過空腹喝酒的確是他的錯，但他當時哪管得著這麼多。　　姊問他為什麼喝酒，為什麼呢？他也想問自己…… 　　大概是想著，反正都為顧競溟破了一個例，不如另一個一起破一破？　　哼哼……隨便吧。　　應恂燁喘了口氣，覺得身體又從內部微微熱了起來，外面卻是感覺冷的，他拉著被子縮起身體。　　顧競溟讓家人轉院到了屏東，那麼在他養好傷回來之前，自己是不可能與他見面了，天曉得顧競溟的傷要多久才會痊癒，他要等多久？他能等多久？　　姊說的話讓他好不安，除了顧競溟以外，他在其他人眼裡什麼都不是，他們幫顧競溟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會告知他…… 　　應恂燁突然發現到自己和顧競溟之間關係的薄弱，曾經視為理所當然的存在，原來只是微小的自己的自以為是，命運若有心要破壞是如此輕而易舉。　　「溟……」　　他劇烈顫抖著伸手抓取顧競溟的枕頭，緊緊的抱在懷中，眼淚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沿著臉頰的曲線滑落在自己的枕上。　　在一片模糊的視線中他瞧不清東西，於是索性閉起眼，腦袋便跟著停下思考，將一切交給身體的本能去入睡。　　這是一個涼爽的周末早上。　　顧秀溟提著自己的早餐和一袋打發時間用的雜誌、漫畫、小說，走在醫院潔淨的走廊上，用漂亮的弧度轉過個彎，她抵達目標病房，推門而入，很快迎面傳來一陣笑聲。　　「三哥你嘛幫幫忙，笑這麼大聲，外面都聽到了。」顧秀溟將東西放上一旁的櫃子，輕拍了依舊看著電視大笑的顧鋒溟一下。「而且你這麼吵，二哥要怎麼休息啦。」　　「他一整天都躺著在休息啊，不差這一點時間啦，反正這是個人房，又不會吵到其他人，你說是不是呢，顧競溟先生～」顧鋒溟一臉欠揍樣的拍了拍顧競溟沒受傷的右手，不過還是注意著沒去碰著上頭的點滴。　　「……」顧競溟垂著眼，看向顧秀溟，手指彎成寫字的姿勢朝她示意。　　「喔喔，今天終於記得帶了，紙和筆。」顧秀溟一臉笑意自袋裡取出準備好的筆記本和原子筆，將筆塞進顧競溟手裡，她則幫忙撐著筆記本讓顧競溟書寫。　　悶了許多天終於可以表達自己的意思，顧競溟顯得有些急，但手指很不靈活，讓他的字看起來很像鬼畫符。　　「二哥你別急啦，這樣沒人看得懂你寫啥。醫生說你腦裡的血塊還沒完全吸收，所以肢體動作尤其手指腳趾會比較難控制，每天復健一些慢慢的就會好了。阿不過你不用擔心，只是小復健啦，就捏捏小軟球那類的，醫生說你運氣已經超級好要偷笑了。」顧秀溟體貼的急著解釋，就怕二哥為著寫不好字而心情沮喪。　　「聽到沒有要偷笑了，不過你本來的字就不好認，現在根本完全看不懂，難道你是在出樂透明牌？且讓我瞧瞧，要是中獎了我一定不會暗槓，我分你一成，所以你要讓我中大獎，不然中200只能分20元，買杯飲料尿一尿就沒了。」顧鋒溟笑著湊上臉來研究了一下顧競溟的『畫』，咧嘴笑著打趣。　　顧競溟則是斂眉拿著筆桿敲了下就在一旁的顧鋒溟的頭，令顧秀溟噗哧笑出聲。　　顧秀溟其實是來與顧鋒溟交接的，所以沒多久顧鋒溟就閃身離開。　　她抓了幾本書堆成個小山讓顧競溟的筆記本有所依靠，然後便任著顧競溟去一筆一劃手寫想說的，自己則在旁一面吃早餐一面看報紙。　　顧競溟花費一番心力寫好後敲了敲她。　　「嗯？寫好了嗎？我看看。」　　上頭的是一串電話，一個人名，以及『報平安』三個字，人名的字實在不好寫，以致有些筆畫都相疊了，不過還是勉強認得出來啦，肯定費了他許多力氣，她笑笑看了顧競溟一眼。　　「二哥是要我打這隻電話跟這個人報你平安嗎？」　　顧競溟點點頭，看小妹懂得自己意思，終於鬆了口氣丟開筆。　　靠！鼻孔裡的鼻胃管到底什麼時候能拔掉啊！這樣插著不要說不能講話，連吞口水都困難，這幾天意識終於越來越清楚，可是他媽的全身痠痛得要命！　　顧競溟在累得睡去前將心裡的不爽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了一遍。待續。 --------------------------- 嗯，然後這是標題...(掀) http://www.youtube.com/watch?v=OPyKflOTg_w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70.17.95

→ onlyayu:唉呀是頭推^^總感覺小燁會飛奔去找老頑顧XD 09/23 02:07

感謝你^^

推 witch1:啊啊啊!!!陳書民你這王八蛋!!!居然打小燁!!! 09/23 02:16

推 gooba:除了顧競溟之外，我好像沒有喜歡的角色了......真傷心 09/23 02:20

謝謝你喜歡顧競溟，我虧欠他太多了Q"Q

→ gamegame:不是說"不用復健"?XD 小妹可以準備叫人"二嫂"啦! 09/23 02:24

推 mozhaonu:我怎麼希望姊姊跟姊夫打起來或吵起來之類的!! 09/23 02:24

哈哈，我想你應該不孤單

→ gamegame:復健那點是在第5篇推文裡XD 09/23 02:24

首先感謝大家觀賞。我說過的話我都有記得啦XD 不過對不起這又是我沒說清楚的地方之前說的不用復健是指那種很努力讓腳啊身體啊之類可以動的那種這邊指的是很簡單捏小軟球的那種(小軟球有時候是小雞小鴨造型喔XD) 我來改好一點好了 ※ 編輯: munun 來自: 219.70.17.95 (09/23 02:32)

→ witch1:話說，顧競溟救了姊姊，怎麼也不去道謝或探望，太沒禮貌吧~ 09/23 02:33

啊哈哈...篇幅有限她自動略過了XD ※ 編輯: munun 來自: 219.70.17.95 (09/23 02:58)

→ gamegame:復健要不怕痛否則會像某人一樣等同半癱在輪椅上... 09/23 02:38

難道你是在說韓深漢？ ...我大老婆的反擊看太多了，拍謝

推 Archs:= = 說實在的我真的看不慣...這兩姊弟的相處模式... 09/23 02:40

→ Archs:看的我都一肚子火了...... 09/23 02:41

樓上的客官請息怒~~~ (滅火滅火) ※ 編輯: munun 來自: 219.70.17.95 (09/23 03:11)

推 hopepili50:姊姊是不是忘了顧老師是因為救他而受傷的阿= =" 09/23 07:41

→ hopepili50:快點讓他們二個重逢吧>"< 已經悲了這麼多篇了Q_Q 09/23 07:42

推 ieo7131989:姊夫跟姐姐都好討厭喔!!!!自以為是!!!! 09/23 11:23

推 babylone:該不會妹妹要打電話報平安可是小燁手機送修了>"< 09/23 11:38

→ alicat:我現在只想看小顧跟小燁重逢的那集耶其他人皆被無視=.= 09/23 16:41

→ alicat:我也吞過胃管耶~~~做胃鏡真的要人命啊我能體會小顧的心情 09/23 16:43

推 water1026:等重逢+1 09/23 18:40

推 janet6:小顧終於又出場了，快讓他們重逢吧 O_Q 09/24 0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