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選擇的代價 18(完)

作者munun (Be a hero for animals.)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選擇的代價 18(完)

時間Fri Jul 12 00:09:28 2013

　　下班後賴軍廷一臉疲倦的開著車，刻意放慢的車速讓他花了比平常還久的時間才到家，轉個彎將車子停入租來的位置後熄火，他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趴在方向盤上喘了口氣，嘴裡碎唸著又渾渾噩噩過了一天，這樣的生活真沒意思之類的話。　　副座上的Aniki也顯得有些焦躁，不斷在自己的墊子裡挪動，好像牠忽然找不到舒適的姿勢似的，賴軍廷見狀伸出一手安撫牠，牠舔了幾下他的手，終於安靜的坐下。　　對不起你的主人太沒用了，沒辦法讓你過舒適的生活。賴軍廷在心裡悄悄向Aniki道歉。　　跟燥熱又湯湯水水的麵店比起來，李丞英的診所對Aniki來講簡直是天堂，但是因為他已經沒有臉再去那個地方，所以只好委曲Aniki跟著他受苦，Aniki沒表現出什麼不滿，總是乖乖的趴在不會擋到任何人的地方，偶爾有愛狗的客人摸摸牠，牠也不排斥，反而會高興的與對方互動，因此贏得許多稱讚，連他老爸老媽也忍不住誇獎他這狗兒子比他還乖。賴軍廷聽著笑著，心裡默默將這功勞歸給李丞英，是李丞英將Aniki教導得那麼好。　　唉，說好不想李丞英。　　他稍微振作起精神後牽著Aniki下車，往住的大樓走去，接近大門口時Aniki突然又躁動起來，回頭吠叫了幾聲，還一直想往回跑。　　「不行，Aniki！」賴軍廷喝止牠，以為牠是想去散步。「今天不要散步了好不好，我很累。」雖然他昨天也是這麼說的。　　Aniki完全不甩賴軍廷，對著某個方向猛叫又瘋狂的搖著尾巴，只有幾種情形會讓 Aniki有這麼激動的反應，但那些情況現在都不可能發生，賴軍廷一臉疑惑順著Aniki吠叫的方向看去，見鬼了，什麼也沒有啊。　　「不要叫了Aniki！」時間畢竟不早了，會吵到別人啊。　　不一會果然就看到大樓管理員匆匆跑出來察看，賴軍廷朝對方打個招呼，然後示意他會很快處理，管理員才又回到管理室。　　「Aniki！」賴軍廷用力拉了下牠的狗繩，隨後蹲下身強迫牠看著自己。　　Aniki嗚嗚又哀了幾聲後終於閉嘴，但皺著眉望他。　　「乖啦！回去開罐頭給你吃。」賴軍廷拍拍牠，起身後又牽著牠要進大樓，這回 Aniki就不再反抗，如往常的跟在他身旁。　　但賴軍廷越想越覺不對勁，養Aniki這麼久還不曾見牠這樣過，總該有個原因吧，大家都說狗可以看見人類看不到的，難道說真的看見不該看的？他狐疑的又回頭看往Aniki 剛剛狂吠的方向，這回他看見一個人站在那，他無預警被嚇得身體一瞬僵硬，等認出那真的是個人後雖然放鬆了一些，但還是動彈不得，有另一股情緒全面接管了他的一切，而 Aniki反常的原因也同時得到了解釋。站在那的是李丞英。　　李丞英侷促不安的站在遠處，他被心底的疑問煩得無計可施，才從病歷表上查了賴軍廷的住處然後搭車過來，他原本只打算遠遠看看賴軍廷過得好不好，不料還是瞞不過 Aniki，害Aniki被斥責了幾聲他過意不去，猶豫著要不要現身自首時就被發現了身影，而現在他天人交戰著下一步該怎麼辦，轉身逃走？或是硬著頭皮走上前？　　賴軍廷與李丞英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天色昏暗彼此都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因此也遲遲沒有動作，直到賴軍廷發現李丞英好像有意要離開，他才連忙出聲叫住他並且急急的往他走去。　　Aniki知道笨主人終於發現後動作比他還快，賴軍廷便乾脆放開狗繩讓牠率先奔向李丞英投入他的懷抱，李丞英也蹲下身迎接牠，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　　看見這一幕後賴軍廷驟然停下了腳步，胸口有股疼痛漫開，他再一次無法動彈。　　李丞英是來看Aniki的吧，他只是來找Aniki的，像那樣的笑容從來就不是因為自己，李丞英在乎的只有Aniki。他沒辦法阻止自己這樣的想法，沒辦法不因此嫉妒Aniki，好不容易因看見李丞英而亮起的臉又暗下，且似乎比之前更加無光。　　跟狗玩了一會李丞英才發覺賴軍廷和他之間仍有距離，他站起身猶豫好幾秒，終於決定拉著Aniki往他走去。　　「我有事情想問你。」李丞英開口，聲音平靜，但不如往日從容。　　「什麼……什麼事？」賴軍廷發現被李丞英問問題遠比問李丞英問題還讓人緊張。　　「你……過得好嗎？現在。」　　「咦？」　　「我問你，你現在過得好嗎？」這麼羞恥的問題為什麼要讓他重複兩次！李丞英沒辦法不皺眉。　　「過得好啊，過得很好，怎麼可能不好呢。」賴軍廷連苦笑都擠不出來，只好側著身子偏頭盡量不讓李丞英看見他的表情。　　李丞英不用看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撒謊，他可是在這裡等好一會了，從賴軍廷下車他就一直看著，看他一路走過來一點精神都沒有，垂頭喪氣好像腳有千斤重，看起來不是他牽著Aniki，而是Aniki拖著他。看見他這樣，李丞英覺得對方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心上一樣難受。　　「要怎樣……才能讓你過得好？」他希望賴軍廷過得好，很久沒有對一件事抱著這麼強烈的希望了。　　「丞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因為他不知道，他聽不懂李丞英想幹嘛。　　「你想過結婚的事嗎？」李丞英又問，對於賴軍廷的問句自動略過，因為太複雜了，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結婚？」　　對，結婚。不想再複述一次，李丞英直瞪著賴軍廷，等他回答。　　「沒想過要結婚，結婚這種事，又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　　「交過那麼多女朋友，從沒有想過要定下來嗎？」李丞英追問。　　「什麼那麼多女朋友，我不花心！」賴軍廷抗議。　　「幾個？」李丞英發現自己欲罷不能，以前從沒想過要問的事，現在卻一股腦的想知道，他想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切，那樣他才能安心的……重新考慮下一件事。　　「女……女朋友嗎？」賴軍廷低頭動起手指算了算。　　「還要算？」李丞英來不及阻止自己呼出這句話。　　「我只是……想認真回答你這個問題。」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那些終究也是過去的事。　　李丞英頓了好一會，四處都張望過一遍後才又忐忑發問，這期間賴軍廷也跟著無所適從。　　「如果父母逼你結婚的話呢？」　　「他們……管不了我啦，也不太敢管了吧。」見李丞英露出疑惑，賴軍廷抓抓髮解釋道：「年輕的時候，我爸逼我跟大哥一樣學醫，可是我沒興趣，所以我離家出走了一段時間，靠當粗工養活自己，後來被找到之後，他們就不敢再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所以我想，結婚這件事也是吧。」　　真想不到眼前的人有這麼一面，沒因此學壞還真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李丞英聽著心裡難免有點喜悅，但也只是一瞬，又被他立刻壓下。　　「那你有多少兄弟姊妹。」　　「呃……兩個哥哥和一個姊姊，我是最小的。」這是在身家調查嗎，賴軍廷越來越不懂李丞英問這些要幹嘛。「丞英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怕你跟顏祖定一樣。」李丞英是無意間說漏了嘴，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　　「我才不會！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　　「我不知道。」　　賴軍廷訝異於對面那張臉龐此刻露出的迷惘表情，那一點也不像冷靜的李丞英會有的，還有對方竟然會來到這裡，問著那些奇怪的問題，這一切都感覺太不真實，他幾乎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我想相信你，但是我辦不到，我不知道你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只知道，我希望你過得好，我不想……給你帶來痛苦。」李丞英重申了一次自己唯一的渴望，他這麼渴望著，卻不知道該如何做，他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方寸大亂，在他看見賴軍廷真如琪琪所說的，一點都不好時。　　賴軍廷聽著、看著對面的人好一會，他似乎，有一些懂了李丞英想表達的，然而他的猜測讓他遲疑，他又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決定大膽往李丞英靠近一步，見對方沒有任何閃躲的動作，他抬起手，緩慢而輕柔的碰觸他臉頰。　　「丞英，現在，要我過得好只有一個方法，你願意……你願意放棄顏祖定，和我在一起嗎？」賴軍廷問得膽怯，他很怕李丞英又會再一次拒絕他，但是李丞英的表情讓他想再問一次，再確認一次。「你不怕嗎？你想過和我在一起要付出什麼代價嗎？」李丞英的情緒很明顯因為賴軍廷的接近而出現波動。「我想過，但是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都無所謂，那些都比不上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到我身邊來，丞英。」賴軍廷雙手捧住李丞英的臉，感覺到手掌貼著的肌膚十分冰涼且微微發著抖。　　李丞英聽得猛吸一口氣進胸腔，幾乎忘了要將它們吐出。他還有很多的問題與不安需要賴軍廷回答和承諾，但是聽見他那麼說後，他忽然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的執著變得無關緊要，他的擔心變成庸人自擾，他一切的焦躁都平靜下來，唯一剩下的是想擁有這個男人的念頭，也想，被他擁有。他再也沒辦法偽裝自己，他需要這個男人，他渴望著他，即使他還沒辦法完全信賴他。　　「如果我說，我沒有和顏祖定和好，你相信嗎？」李丞英的聲音不再平穩。　　「我信，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賴軍廷將額頭靠住對方的，兩人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　　「你還……等著我嗎？」李丞英的聲音因為壓抑過度而聽來沙啞。　　「還等著，我當然還等著，我等你來找我。」賴軍廷因為內心不斷攀升的喜悅而發顫。　　「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李丞英終於壓不住激動而哽咽。　　「丞英，丞英你願意說你喜歡我嗎？」賴軍廷用手指輕劃過李丞英嘴脣。他記得眼前的人說過，如果是真的喜歡，他也會去追求，也會坦白的告訴對方那句話。　　李丞英緩緩閉上眼，在兩行淚承載不住滑下的同時，在賴軍廷低頭吻上他的同時，他終於用微弱的聲音再度說出那句話：「我喜歡你。」　　「我聽見了，丞英，我也喜歡你，非常、非常的喜歡。我們在一起，時間會證明我跟顏祖定不一樣。」　　賴軍廷欣喜的不斷親吻他，李丞英此時反而臉紅羞於回應，只用眼眶邊一顆接一顆滴落的淚作為回禮。　　腳邊的Aniki好似也感染了那一股興奮，又跑又跳的繞著擁抱的兩人轉圈，善於解讀犬科肢體動作的人也許會說，牠正在用牠的行動表示：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對牠家的兩個笨主人來說。完結。最後的碎唸：好吧，我想聰明的大家一定都猜的到這集的走向了XD 用一句話描述整體的話，大概就是：這是一個傷痕累累的獸醫被大狗治癒後重新再出發的故事。因為李醫生出乎意料的難搞，完成故事後我才發現... 靠，怎麼都沒有可以塞甜蜜片段的地方 Σ(0_o) 讓我因此懊惱了很久，然後也修改了很多小地方企圖彌補一下呆頭鵝(我盡力了X"D) 最後，一路上給予推文和支持的朋友們，我真心的謝謝你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70.82.31

推 cane5:Aniki最後圍著他們轉圈的畫面好可愛!!! 恭喜完結~~~ 07/12 00:16

Aniki精力旺盛XD

推 natasha50927:恭喜完結！幫抓小Bug，P2的委「屈」和P3的「躁」動 07/12 00:26

→ natasha50927:兩人終於走到一起了，忠犬肯定會好好照顧醫師的吧～ 07/12 00:27

謝謝抓錯：) 醫生願意接受的話應該是會吧XD

推 anils:求甜蜜番外~ 07/12 09:48

推 kochiu:推推~~恭喜完結~~求甜蜜番外~~XD 07/12 11:56

推 natasha50927:我、我錯了，對不起，P2那句的確是曲沒錯(;e;) 07/12 23:32

→ natasha50927:好丟臉啊…想求番外時神經突然接對線發現鬧笑話了冏 07/12 23:34

咦，不是錯字嗎XD? 查了一下似乎也算可通用(?) 不過平常我會以為是錯字就是了，哈哈很感謝讓我多學習一件事喔：)

推 domotocat:恭喜完結～求後續進展^^ 07/12 23:38

推 laroja:恭喜完結~可以敲番外咩XD~ 07/13 00:28

番外的話...讓我想想謝謝大家 ※ 編輯: munun 來自: 61.70.82.31 (07/13 1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