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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到底為什麼他會真的跟著大叔來了呢?   走進小酒館的時候,巴納比死皺著眉,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沒想到兔子真的跟著來了耶?   走進小酒館的時候,領路的虎徹抬頭挺胸,其實內心手足無措。   酒館就位於訓練室附近的小巷子中,外表非常的不起眼,跟永遠高朋 滿座的英雄酒吧比起來那更是差遠了。但這麼多年來,虎徹早已習慣時不 時跟安東尼奧他們到這裡來喝兩杯,若說要找人一起喝酒的話,他的第一 反應就是這裡了。   不算寬敞的空間中迴盪著爵士樂,幾套原木桌椅上坐著三三兩兩的酒 客。虎徹觀望一下全場,沒找到那幾張熟悉的臉……還真不知道是該放心 或失望。   「你說喝酒,就是來這種地方嗎?」   跟以往一樣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在腦後想起,虎徹一瞬間苦了臉。   「呃,還真對不起啊!大叔可沒錢請你去什麼高級酒吧喝酒……」   「我可沒抱怨。」   無視於突然愣住的大叔,巴納比快步往前走,自己在吧檯邊找了個位 子坐下,然後望了酒保一眼。   「馬丁尼,隨便調。」   ──會答應的原因,搞不好是因為自己也很想喝酒吧。   想念那種酒精入腹之後,會如同火焰一般向上燃燒,讓結冰的血管都 溫暖起來的感覺。   ……跟大叔的體溫很像。   他回過頭,瞪了一眼還愣在那邊的大叔。   「你不喝嗎?」   被他一催,大叔把嘴嘟得高高,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 他旁邊。   「奇怪,為什麼聽到你講這種話會覺得有點不爽咧……燒酒一杯!」   「你現在才體會到我每次看到你的心情嗎?」   「──真不好意思哦!大叔就是長了張讓人覺得不爽的臉!」   這樣的鬥嘴模式竟然會讓人感到熟悉?也許是因為喚起了那一個月在 大叔家養傷的回憶。巴納比沒再開口,輕捏杯腳,端起酒保已經遞到面前 的馬丁尼。   杯腹邊緣微微結霜,昏黃的燈光下,連淡色酒液也變得混濁,橄欖在 其中載浮載沉。他輕啜一口,瞇起了雙眼。   「……調得還不錯。這是間好酒館。」   捧著玻璃杯的虎徹望向他,咧出個笑。「是嗎?我是搞不太懂那些東 西啦,反正我每次跟安東尼奧他們來都是喝燒酒~」   然後就被老相識酒保瞪了。虎徹嘿嘿嘿嘿乾笑著回應。   再喝一大口熟悉的燒酒,嗆辣的口感直衝胃袋,虎徹舒服的嘆息一聲, 望向身邊開始陷入沉默的青年。   巴納比長得帥是無庸置疑的,雖然常常一開口就死一片,不過不開口 的時候尤其能騙人,光是這樣望著酒杯、略為憂鬱的側顏就能迷死多少女 孩子啊……這樣的人也有什麼煩惱嗎?   為什麼……老給他一種,很不穩定的感覺?   虎徹摸著下巴,估量著開口了。   「咳嗯……今天天氣不錯啊!」   講完虎徹就沮喪得趴桌上了。蠢啊!怎麼會是這麼蠢的開頭!?而且 地點還好死不死的是在酒館,完全的搭訕專用句啊!   不過巴納比倒是挺賞臉,似笑非笑的瞟他一眼。   「嗯哼,繼續。」   繼什麼續啊?這隻兔子好煩。   虎徹再次坐正,決定既然自己沒什麼找開場白的天份,不如直接進入 主題,比較符合他的個性。   「兔子,你今天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有的。鏑木先生今天又出狀況了。」   「不是那個啦!」虎徹煩躁的搔頭。「我是說其他方面的。嗯……你 今天看起來好像很心神不寧的樣子?」   巴納比發出嗆到似的笑聲。   「──我?有嗎?」   「不知道,也許是我多心了……我是說,如果你有什麼煩心的事可以 講出來呀!就算你才是我的顧問,嗯……你看我年紀也比你大吧?搞不好 可以給你一點建議什麼的……」   吊得高高的語尾等不到回應,就此陷入尷尬的沉默。   高跟鞋扣扣扣的聲音,走近了然後又遠離了。   虎徹轉開視線,瞪著自己的酒杯,覺得肚子裡好像擱了塊石頭。   他都忘了這隻兔子既彆扭又陰陽怪氣,絕對不是三杯黃湯下肚就抱著 他哭喊「嗚嗚前輩你聽我說」之類的人。他真是發了瘋才會想要來熱臉貼 冷屁股……可是放他單獨在那裡好像又很可憐……   高跟鞋扣扣扣的聲音,走近了然後又遠離了。   「……哎,總之我早就說過了,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不過不代表我 不想知道……反正,只要你說,我就聽。」   被酒液潤過的大叔嗓子並沒有變好聽,卻似乎多了點既濃又純的東西。   巴納比始終沒有接話,第二杯馬丁尼,薩克斯風在小小的酒館裡面迴響。   高跟鞋扣扣扣的聲音,走近了然後又遠離了。   虎徹訕訕地再喝了口酒,覺得自己真是蠢透,明知是牆還硬著頭皮往 上撞……卻看見巴納比突然將整杯酒一口喝光,放下杯子站了起來,那動 作過於迅速,竟帶著忍無可忍的味道。   「──大叔果然遲鈍。」   虎徹瞪眼。「啊?」   「這裡太多人打擾,就算我要跟你談也沒辦法談。」   「太、太多人?」   完全無法理解兔子在說什麼,虎徹慌忙回頭,覺得今天晚上人不算多, 至少沒坐滿……不過好像滿多女性同胞正在盯著他們這裡就是了。   ……欸!?   「剛剛有三個,現在大約有兩個在蠢蠢欲動吧。」從皮夾中掏出信用 卡,巴納比冷哼,「偶爾睜開眼睛看看狀況如何?我好像常常對你說這句 話啊,大叔。」   ──誰、誰知道啊!又不是每個人來這邊喝酒都會被搭訕的!至少他 就從來沒被搭訕過啊!   虎徹慌慌張張的跟著掏錢包,一邊盯著巴納比的動作。   「所以你不喝了?才剛來沒多久……」   「如果真的想讓我抒發情緒的話,在這種地方喝酒可不是個好選擇。」   接過酒保遞回來的卡片,巴納比微微偏頭,朝虎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靨。   「回訓練室去,陪我打一場如何?」   「打……欸?欸欸欸欸?」   ※   回到公司時早已過了八點,除了幾個慣常加班的部門之外,整棟大樓 幾乎是空蕩蕩。   在更衣室換上方便活動的運動衫,巴納比扒梳著頭髮,對自己冷笑。   ──他的確是心神不寧。   而諷刺的是,若不是大叔點出這點,他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胸口被冰冷的泥沼灌滿,煩悶欲嘔;等聽了大叔那些好像在關懷他的 話,就更感到噁心。   悶燒著的火燄,以酒精澆灌也只會越來越旺吧。   刺痛的手指渴望破壞,渴望用力握住什麼東西直到碎裂。如果不發洩 這種欲望,他可能會就這樣從指尖開始崩解。   等等好像應該要跟大叔說,狀況不對就趕快發動能力逃走吧……雖然 他搞不好也會發動能力追上去呢。   他笑著,拎著袋子走出更衣室。   公司的重訓室旁邊有個房間,約莫普通教室那麼大,鋪了原木地板。 平常有些女性員工下班後會在裡面跳韻律操或有氧運動,但現在那房間的 用途可沒那麼溫馨。   當他走進房間時,已經換好衣服的大叔正在裡面努力伸展身體,隨著 動作,關節還不斷發出喀喀喀的聲音。   「……果然是老了呢。」   虎徹回過頭瞪他。「是你自己找這麼老的大叔過招的,不准抱怨!」   「我可沒抱怨。」   今晚第二次講這句話,這次多了些笑意,讓虎徹看了直皺眉頭。   「說好了手下留情啊!聽羅伊斯先生說你很厲害的,大叔一把老骨頭 了經不起折騰啊!」   「別說得好像自己多老似的,不是現役英雄嗎?」   「──剛剛說我老的是誰啊?是誰?」   他笑著,隨便活動一下身體,將緊繃的肌肉拉開來,感受裡面蓄積的 力量。   奇怪,跟出任務前完全不同的感覺。很微妙。   「規則呢?」   大叔轉了轉眼珠,「呃……點到為止?」   「你有這麼膽小嗎?」   「哈!那就──看誰先被打趴下!」   話聲剛落,根本不給他準備的時間,虎徹一踢地板衝了過來。   大人就是卑鄙啊……他一邊感慨著一邊放低重心,腳步一側,閃開了直拳。   「欸?閃過了嗎……年輕人反應就是快。」   「少廢話了你。」   彎下上身,迴旋踢帶著一道勁風撲面而去,被虎徹橫臂格開,反手回擊 的時候還不忘順便抱怨。   「整隻手都麻了……兔子就是腳力好?」   「一直碎碎念是老化的前兆。」   「──就叫你不要說我老了!」   虎徹反擊的右拳沒能得逞,左鉤拳順勢再上,同樣被靈敏避開。巴納比 迴身之時揮拳攻他中段,虎徹輕輕一拍,四兩撥千金卸掉他的力道,觸碰到 身體時已經不痛不癢。   連過幾招,攻擊全部都失效。巴納比不自覺露出微笑。   平常看起來那麼傻,軟弱又沒用,但真的打起架來時卻出乎意料的……   「抓到了,恍神!」   正面直拳瞬間襲來,巴納比反應極快,一個矮身躲過了鼻血四溢的命運。   大叔緩緩收回拳頭,滿臉遺憾。他跟著站直身體瞪他。   「──剛剛要是被打中的話,鼻樑會斷掉的吧?」   「欸?不會啦,我有控制力道……應該有吧……」   大叔好吵。巴納比輕輕嘖了一聲,這次換他主動開始攻擊。   左拳,右拳,迴旋踢──當然被閃開了。虎徹顯然已經把握到巴納比的 攻擊模式,刻意拉近距離讓他無法施展足技,手肘往上一拉直擊下巴,巴納 比險險避過,重心略為不穩的同時腰部也露出破綻,那一瞬間他看見虎徹雙 眼放光……   就是現在!   算準大叔一定往前直攻,他左腳微彎意圖將對方絆倒,劃出的半圓卻撲 了空。大叔在發現他的空隙時居然連退兩步,閃身到牆邊去了!   「……沒中計嗎?」   「嘿嘿,」虎徹豎起拇指,頂了頂自己的胸膛。「不好意思,我可是擁 有野性直覺的狂野猛虎啊!剛剛那個一看就知道是陷阱啦!」   他輕笑。「真希望這句話也能在你出動的時候應驗。」   於是驕傲的臉瞬間變成苦瓜。「要、要你管!」   「不好意思,正是歸我管。」   巴納比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緩緩靠近虎徹。   「平常出動時怎麼沒見你身手這麼靈活?」   虎徹哼了一聲,「那些犯人哪需要我拿出真功夫?不過是小菜一碟, 不……欸!?」   當他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巴納比瞬間縮短兩人間的距離,完全壓縮虎 徹的出手空間。他一個佯攻試圖逼退巴納比卻被看穿,伸出的左拳來不及收 回就被緊扣住,巴納比巧妙一帶硬是將他轉了一百八十度,讓他的手被反剪 在背後動彈不得。   「你──我正在講話!」   巴納比伸出空著的右手扣住大叔頸部,略略一壓,大叔整個人就被鎖進 他懷裡。   「不好意思,我可是個不擇手段的機會主義者。剛剛那個一看也知道是 陷阱不是嗎?」   「你……!!!」   左手扣著脈博,右手壓著頸子,巴納比微微喘息,聽見懷中那個人的呼 吸跟他一樣急促,心跳大力鼓動著。   大叔的體溫真的很高,跟他長年偏涼的溫度大不相同,運動後汗濕的身 軀更像是要灼傷人,男性的氣味撲鼻而來。   ……好溫暖。   手指底下的是另一個人的肌膚,不是殺戮而是活生生的,那個人對著他 笑撥開他的頭髮為他量體溫,那個人為他取了一個從來沒人叫過的綽號──   突然領悟到這件事的瞬間,巴納比彷彿觸電一般,連頭皮都發麻。   「喂……兔子,大叔手要斷了啊喂!」   他微微一愣,放開的訊號傳到了大腦,身體卻不聽使喚,遲疑了好幾秒 後才鬆開手。   咬咬唇,為了掩飾剛才的僵硬,他緩緩開口。   「……這樣不算打趴在地上吧?再打一輪?」   虎徹齜牙咧嘴,甩著被扭得酸麻的手,抬頭瞪他。   「求你放過大叔吧!年紀大了沒辦法陪你這樣玩啊!」   巴納比眨了眨眼睛,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有些遺憾。   「也是。這種事對大叔來說太激烈了。」   「……不要講得好像有言外之意啊喂!」   讓大叔在那邊自顧自發牢騷,他輕笑著走到門邊,從袋子中掏出礦泉水。   原本冰冷的手指開始恢復溫度,令人坐立不安的刺癢感消失了。彷彿破 土而出似的,適才的煩悶感都被甩到腦後,只有兩杯馬丁尼帶來的微醺感, 讓人覺得身體都輕盈了起來。   ──只不過是過了幾招而已啊。   轉過身,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扭開水瓶蓋子,仰頭灌了好幾口。   然後,就在他閉上眼睛擦掉額前的汗珠時,一種陌生的觸感突然降臨在 他頭髮上,亂搔一通。   睜眼看去,大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他面前。   「看起來沒事了啊,兔子。」   兩人姿態的差別讓他必須抬頭仰望,一個好久不見的角度。他莫名的又 再次回想起養傷的那一個月,他也是這樣在床上仰望大叔。   而現在,那張見慣了的臉帶著淡淡笑意,暖得令人厭惡。   「好吧,下次你又有哪裡不爽的話跟我說,大叔就不收你陪練費了!」   他瞪著他,瞪了很久。   「……為什麼?」   大叔愣了一下。「為什麼,是在問什麼?」   「我心情不好,干你什麼事?」   他知道他口氣很差,但是他無法控制。而大叔搓了搓鬍渣,看起來也有 一些疑惑。   「呃……你這麼說也是。可是啊,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是那麼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嘛,就忍不住開始關心你了啊……」   他眼神暗了下來。「我並沒有半死不活。」   虎徹張大了嘴,聲情並茂還連帶著肢體動作,指著自己的側腹。「哪沒 有啊!你肚子上可是開了一個這~麼大的洞哦!」   「……那是槍傷。」   「而且血流了滿地,都淹到對街去了哦!」   「……你確定是『淹』嗎?」   他的吐槽顯然沒有達到效果,因為故意在那邊擠眉弄眼的大叔突然間看 著他笑了,是他最討厭的那種笑法。   「反正,最慘的樣子都被我見過了,還有什麼關係?別老是逞強,累的 時候就乖乖的說累了,偶爾也可以示弱啊!」   那聲音好刺耳,太刺耳。   他垂下眼,放開礦泉水瓶的右手,手背上有個黑色的圖騰。   吞噬自身,永恆輪迴,無始無終。   「……不可能示弱的。」   他的聲音細微卻冰冷,大叔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欸?」   「不可能示弱的,因為……」   烙印著紋身的那隻手掌前伸,抓住大叔汗濕的領口,用力一扯,他抬頭 迎向那個人溫暖的唇瓣。   狠啄之後,巴納比咧開了溫柔笑靨。   「因為,一示弱,就會被吃掉哦。」                         【待續】 -- 渣戰鬥對不起。在這種情況下啾了對不起。 這篇號稱虎兔但是遮住(逼--)的部份之後其他看起來根本是兔虎對不起。 覺得CP被逆了雷了的人各種對不起。 我去旁邊面壁思過...... ......可是蛇兔女王的個性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啊〒△〒 哭完繼續去面壁對不起......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9.45.16
ac6011726:(拍拍)這是反差萌啊!蛇兔女王讚! 11/15 21:25
finfly:這篇真的很兔虎www不過身為兔虎兔非常安定XD 11/15 22:51
shininghouse:超棒的啦!!虎爸被啾了啦!!等好久了啦!!>w< 11/16 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