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orangeshop:喔耶頭推~ 02/16 20:00
→ orangeshop:兩個自我中心的人要溝通就爆難的阿!! 02/16 20:00
→ MadeInItaly:這對我真的不知道要寫到何年何月......囧 02/23 00:53
【I XXXX YOU】─15
理智告訴我，沒有放下感情就不要去招惹他，因為這對我們倆都沒好處，但是
理智管不住行動，後悔時，我已經撥了電話給他，約他出來吃飯。
理由是很爛的：好久不見，出來聊聊吧。
「前陣子我還在台大附近的一處廢墟看到你的塗鴉。」
「哦？是哦……我都記不太清楚在哪裡塗過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眼神一向另一邊，假裝專心烤肉。
「你的東西很好認啊，看過幾次就不會忘記那種風格。」
只有你自己記不得吧？我不想直接戳破他，因為這對他來說也許是一種折磨，
我能想像，哪一天如果自己醒來卻什麼都記不得了，必須要靠外在的力量來記憶，
是一件很無奈的事。
「嗯嗯……」
沈秋離還是低著頭，咬著香菇，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我們兩個這樣吃飯對話
，老實說真的很尷尬，以往他都有說不完的話，而現在他卻變得很冷淡，但我懂他
為什麼會這樣。
但我就是不希望因為那句告白而改變些什麼，所以才這般努力著。
撇開喜不喜歡那回事，當我知道自己被遺忘了，感覺是很難過的，而那時我也
才知道，自己有點在意他，但是哪方面的在意，我卻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樣很可
惜，很不想放開手。
努力的找了幾個話題，但最後都沒有炒熱氣氛後，我就放棄了，我們這一桌越
來越安靜，最後只剩下烤肉的滋滋聲，以及碗筷的聲音。
「你覺得這樣算是什麼呢？」
過了很久，他突然這樣問我，但我聽不懂他到底在問什麼，沒頭沒尾，令我滿
臉問號的看著他。
「你這樣約我出來，真的只是想聊聊嗎？你明知道聊什麼我可能早都忘記了。」
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的問，害我夾著剛烤好的肉片，愣了好一會兒。
「就真的只想聊聊而已。」
像朋友一樣。
很難得我會這麼在意朋友，也是我在不知不覺中，把他當朋友了，才會有難過
與放不開的感覺，才會想要跟他多聊些什麼……大概吧。
「還是你好奇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你只是想問那些，我都可以直接告訴你。」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他並不介意我直接問他為什麼會記不住的原因。
「我不想知道，過去的事，我知道了也沒用吧。」
就像我知道他喜歡我，花了多少的努力記住這件事，我卻什麼回應都給不了時
，那種無力感是無法揮開的。
「但是現在的事，也許你以後又會忘記，但是我可以幫你記得。」
什麼都給不起，但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吧？因為我當他是朋友，不再只是以前
工作往來的陌生人而已。
「你幹嘛講出這種話？」
突然放下碗筷，本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頓時表情都沉了下來，怎麼了？
「你發什麼火？」
莫名其妙，話是不會好好講嗎？不爽也不講原因，擺個臭臉是要給誰看？看到
他這樣，我也有些不爽，回嘴也帶點刺。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抱著希望？明明沒那意思的……幹他媽的、幫我記得
又有什麼用……」
沈秋離像是被戳到要害一樣，一臉扭曲的低頭碎唸著，放在桌上的手已經收攏
，緊握著的拳頭像在忍耐些什麼。
「他媽的是你叫我別在意的，現在你跟我提這又是什麼意思？別在意的話，我
只是想要用朋友的方式幫你不行？幹嘛莫名其妙發脾氣？你當我很閒自己的都做不
完了，還來幫你記東西嗎？」
就是當他是朋友，才想幫他的，要不然老子哪來那麼多時間。還在內心緊張的
擔心這樣會不會傷到他？幹！
越講越火大，我也放下筷子，不吃了。
「幫我記得有什麼用？該記的都不記，你說這種話只會讓人想笑而已。」
「你到底在講什麼？」
莫名其妙的提了我完全聽不懂的事，該不會除了失憶症以外，還有精神分裂症
吧？這不看醫生行嗎？
但我這問題，他沒有回答我，只是一臉很認真的看著我，很久很久，他又嘆了
一口氣，低頭繼續把沒吃完的東西吃掉。
「我記得的事，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多，你不用擔心。」
這樣一句話，結束了我們氣氛奇怪的晚餐。
有別於以往的態度，他不在主動拉我去續攤或閒聊了，這次吃飯下來，我感覺
的出來他很刻意的想要避開所有我跟他的話題，感覺像在切斷些什麼一樣。
「吶、來一根吧。」
走出燒烤店，我隨手遞了根菸給他。
「其實我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朋友記得我，所以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再說……
你這樣真的很怪，很不像你。」
他順手接過後，才嘆了很大一口氣，邊抽菸邊說著。
他的話讓我接不上，什麼不像我？
「你一直是那麼自我中心的人，不要在意別人什麼，更何況，你這樣在意我的
事，也許也只是一時的心虛或同情而已。」
「你說這什麼鬼？我才沒有、」
「有。」
我的話硬生生被他打斷。
「拜託你不要再這樣了，反正不會有結果，你也不用這麼勉強。」
勉強個鬼啦！我什麼時候勉強了？
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激怒我，而且是那種一戳就爆，我看著他說話的表
情，自我中心的人才是他吧！
「我有沒有勉強我自己最清楚！」
他媽的關心他還給我冷臉，現在是怎樣？姿態自己擺高起來了？說得好像換成
我在追求他似的，搞屁啊！
「但是我看得出來。」
看得出來什麼？幹他媽的那種像是什麼都知道的自信嘴臉真的很令人不爽，我
瞪著他一會兒，用力的抽完剩沒幾口的菸，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不要那麼憤怒，不
要跟他一個鼻孔出氣。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吧？就跟你說什麼喜歡我卻不要我回應一樣，那是你的事
。」
我當然懂我們彼此所期待的事什麼樣的關係，這中間的落差太大，我不勉強他
改變，他也不勉強我一樣，但這樣還是有平衡點的吧？
在不想失去，在仍舊是很在意的前題下，我希望能夠找到那個平衡點。
「我的確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給你，更不可能是你所期待的事情了。但是我很喜
歡你這個人，當你是朋友，才會想這樣幫你，要不然你怎麼了干我鳥事啊？」
受不了他不戳破，我直接把話說的很清楚，他再聽不懂我真的要揍人了。從來
沒見過這麼鑽牛角尖的人。
他聽了我的話，然後轉過頭來看了我很久，最後他笑了。
「果然是這樣才像你，這樣就好。」
是指我的自我中心嗎？我因為看了他的笑容後愣住了，所以一下子轉不過來他
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只是覺得，他的笑容很苦。
那時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個人來將所有遮住雙眼的謊言或藉口都揭穿，讓我看清
楚事實，不要再這樣打啞謎下去。
即使不一定能辦得到，至少有個方向，不要再露出這種表情讓我看了。
「那現在要去哪？硬幣決定吧。」
看了那個表情，我感到很難過，不想再扯這些話題，換個話題問他。
掏出十元硬幣給他，這是認識他之後，我最大的收穫吧，當感到茫然的時候，
把決定交給命運，不要去想那麼多，會比較輕鬆。
「正面喝酒？反面回家？」
「不要啦！你酒量很差！」
跟這種人喝真的很沒意思，但是他已經丟了硬幣，結果是正面。而且街角就正
好有便利商店，最後我們像是一年多前一樣，什麼事也不想，決定了就去做，衝進
便利商店裡，幾乎把冰箱裡的啤酒都買了，然後坐在馬路邊大口喝起來。
---
兩個自我中心的人談戀愛超難談的。（嘆）
--
telnet://bs2.to P_Kat.
http://ameblo.jp/kat46/
http://0rz.tw/b63v6
我，老是無病呻吟。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5.17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