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littlewendy:等你寫完! 05/26 21:46
推 nns0216:凱大加油!! 05/26 23:20
推 gingersoda:加油!! 05/26 23:22
推 clearmoon:拿平底鍋敲昏沈秋離不知道醒來後會不會想起來 05/27 01:07
【I XXXX YOU】─26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盯著他那樣子，有太多太多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開
口，就像他之前對我隱瞞了太多事，不知道如何說。
我總不能劈頭就跟他說，我是他喜歡的人，也許是最重要的人。這種事，在記
憶失去之後，也許都無法成立了。
「你跟我回去。」
抹乾眼淚，我強逼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拉起他，要跟他我回家去。大概是因
為怕我抓他去警局，所以他一聲都不敢吭，沈默的讓我拉著走。我打了電話給尹崇
靖，要他不用等我，已經找到人了，接下來我會自己處理。
「……請問……」
生疏的口吻讓我聽了很煩躁，我沒讓他繼續問下去，一到家中就把他推進浴室
，隨便抓了換洗的衣物給他。
「你先洗個澡，洗完再說。」
將僵硬的人推進浴室，關上門，我才終於能吐出一大口氣，無力的滑坐在桌邊
，整理混亂的情緒。
開了啤酒，我需要酒精讓我暫時不要思考那麼快，必須一件一件的慢慢想清楚
，現在已經人事全非，我再把以前的事搬出來談也沒用了。
沈秋離忘了我，忘了所有的事情，當然，連他的感情也全都消失了。
我無力的爬起身，走到後來被我清空出來堆放沈秋離留下的那堆雜物的工作間
，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整理那些東西，每一樣我都仔細看過，那是他努力保存下來
，對我的記憶。
很多照片，是我接過的客人，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心力找出來的，他幫那些客
人都拍了照，比我自己留檔的資料還要完整，包含所有日期，個人資料，以及刺青
的動機。還有不少偷拍的照片，甚至是我去商店出來隨手亂丟的發票，以及一本又
一本，根本不是記錄自己，而是記錄我的日記。他以前的偏執變態到讓人驚訝。
而我看過這些東西後，卻沒有感到噁心，只覺得很心酸，如果我們一直沒有交
集，是不是這些最後都只是泡影，因為單向的感情是不會有回應的。
碰。
在我陷入思考時，沈秋離洗完澡，開門走出浴室，我聽到聲響立刻將房門關起
來，不想讓他看。直覺就是他看到這些，只是在強迫他接收而已，對於記憶與感情
一點幫助都沒有。
我不希望他只是接受了我告訴他的事實，然後喜歡我，那跟以前根本不一樣，
我不想要那種片面的感情。
「洗好了？」
我回過頭從冰箱裡拿了瓶啤酒給他，三個月沒有見面，他頭髮留長了，剛才在
外面看起來就是像流浪漢一樣，現在洗完澡，感覺清爽多了。
「那個……」
他猶豫著，似乎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對於我這個陌生人。
「這是你的名字，你記得嗎？」
我拿了一本筆記本，翻開空白頁，在紙上寫上他的名字。果然他有點困惑，搖
了搖頭。
「那你那些朋友都叫你什麼？」
三個月耶，他沒想過自己去找答案嗎？
「X，因為簽名的關係。」
他這樣一說，我很訝異，所以他還是有些事情是像本能一樣，忘都忘不了的，
也因為這樣，我才有機會找到他。
「你以前念過台大醫學院、老家在雲林、家裡很有錢、後來在雜誌社工作，這
些記得嗎？」
他又搖搖頭，不記得了。
我嘆了口氣，這樣是要我怎麼問下去？
「你還記得些什麼？」
我感到很絕望，心很痛，我很怕我的每一句問話他都搖頭，那就真的什麼都沒
有了。
「我不太清楚，有時候會突然想起一些事，但都很模糊也很快就忘了。」
他看著我，很老實的回答，所以說穿了，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一口喝掉剩下半瓶的啤酒，爬起身決定不要再問
了，先睡覺再說。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在我轉身的同時，他用很猶豫的口吻問我，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
我的心中，我完全沒料想到，這句話聽起來會那麼痛。
「范江、生洋。」
我緊握著拳，拼命忍住不要讓眼淚掉下來，連自己的名字都說得很生硬，我回
頭看他，想看他聽見我的名字會有什麼反應，是跟以前一樣，聽到後不知道為什麼
的開始大哭嗎？
結果該哭的還是我，沈秋離的反應很遲疑，但是從他疑惑的表情我便看得出來
，他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睡覺吧，你今晚就先睡這裡。」
我叫他跟我一起進房間，我把自己的床位讓給他，而自己則是在地板上找了個
位置，隨便鋪好床，拉條被子倒頭就睡。
「那個……我們是什個關係？為什麼要帶我回來？」
我關了燈之後，他的聲音軟軟的從床的那邊傳過來。
「我不知道，這些我不能跟你說，你要自己想起來。」
我悶在被子裡，我承認這樣是有些在賭氣，但是我就是很不甘心，我可以接受
、也被他牽著鼻子繞了一大圈，終於喜歡上他的時候，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我，
然後全部忘光光。
我真的很生氣，我又不是資源回收筒，現在需要這些記憶了才來跟我要，我就
非得要吐出來嗎？夠了！
「如果想不起來呢？」
是啊，我不是沒有預想過這種情況，但我能怎麼辦？想不起來就代表不喜歡我
，那我也只能認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你。
我難受的憋住呼吸，不想讓聲音流洩出來，怕讓他聽到我哭的聲音。
跟沈秋離再度重逢的第一個晚上，我們很平安的渡過了，隔天一大早我像是怕
他再度消失一樣，睡沒幾個小時，天剛亮我就醒了，呆然的坐起身，看他還是躺在
床上睡覺，我才鬆了一口氣。
即使不喜歡了，也想要留在身邊，是這樣嗎？
我刷牙時這樣問自己，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因為我喜歡他，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但是沈秋離呢？他應該有他的選擇權吧？
失去記憶後，重新選擇是否繼續談感情，是否要在一起，是否還喜不喜歡我的
權利……
所以當他醒來之後，我還是把想清楚的想法告訴他。
「你可以住在這裡，我不會強迫你一定要想起什麼，但總而言之，這裡你能一
直住著。」
直到，我不喜歡你了為止。
「為什麼？」
「你根本沒地方可以去，只有這裡了。」
其他的我不想再跟他多說，我不想說因為這些都是我欠你的、不想說留你下來
是因為喜歡你、不想說如果你不在這裡我會很擔心……
我不想要把感情加在他身上，影響他的選擇。
「我們以前是朋友嗎？一定很要好吧？」
他說這句話時表情帶著淡淡的微笑，很好看，但是話的內容卻很殘忍。
「嗯。」
後來我告訴他，我工作的地方，以及連絡方式，我不在的時候若有急事可以找
我。
「我不能告訴你太多，很多事情我希望你自己能想起來。」
他聽了我的話，輕輕的點頭，但還是一臉困擾。
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認真要想，而且想不想的起來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敢抱期
待，就怕希望會落空。
「吶、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能夠找到的話，我就把全部的事都告訴你。」
這種情況要多久才能改善，我不知道。但我想賭一把，就跟他以前一樣。
「全部？」
「如果你想知道，就跟我賭一把，要不要？」
「我每天晚上十一點，就在一個地方等你兩個小時，只要你猜的出來是哪裡，
我就全部跟你說。」
其實這樣有點狡猾，因為我決定等他的地方，是他得想起一些事的前提下，才
會知道的，但因為看他一直都是那樣的態度，我才想要這樣逼他。
「有期限嗎？」
他似乎被我的話吸引，聽的很專注。
「期限……一個月。」
我一邊擔心這樣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一邊擔心自己沒辦法撐那麼久，但如果他
能因為這賭約開始努力去回憶，倒也是好事。
如果一個月後還是想不起來呢？我搖搖頭，暫時不要思考這件事，爬起身決定
今天早點出門。
「小洋、」
他這樣叫我時讓我驚訝的回頭，但回頭仍是那陌生的表情，情緒高高低低的起
伏著讓人很難受。
「謝謝你。」
在我出門前，他認真又誠懇的看著我，對我道謝。
「別再說這種話了，你沒事就好。」
我對他露出了苦到再也不能苦的笑容，只能這樣回應他了。
又是一句謝謝，我突然想起他最後要離開的那個晚上，也是不斷的跟我說謝謝。
我討厭這句話，我們之間不應該有施與捨的關係的，所以也不應該有對不起和
謝謝，我很想衝過去揍他，要他不准再跟我說謝謝，我想聽的不是這句話，但現在
不行。
關上門，無力的靠在門邊，嘆了很多氣。
我想要聽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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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快寫完了。（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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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是無病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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