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tom1130:終於等到了QDQ 好心疼主角呀... 09/04 02:09
【失明前我記得的十件事】－05
那一拳，真的很痛。
我爬起身，搞不清楚狀況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親了我又賞我一拳
，更正確的說，我完全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媽的、這麼多年來我最想這麼做了。」
邱彾夏還是一臉兇狠，折了折手指，但是沒有再賞我拳頭，只是又默默的
坐回原本的位置，兩三口就把只剩半罐的啤酒喝掉。
感覺像是不夠一樣，煩躁的搔搔已經很亂的頭髮，又再走進商店裡面買了
幾罐。
從頭到尾，我都沒再說話，腦袋很混亂，很想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但是
又問不出口，以前我一定會問的，但現在我根本不了解這麼多年來他到底改變
了多少，而我自己也變得退縮許多，這樣的沈默一直持續著。
我偷偷用眼角餘光瞄了他幾眼，除了造型改變了一些，他的臉其實沒什麼
變，還是跟高中時一樣，看起來很好捏，眼睛除了黑眼圈重了些還是很漂亮，
嘴唇也翹翹的讓人很想親。
看到這樣，我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右臉頰，剛才那一拳真的很紮實，跟
親吻的感覺一樣，刺進心臟又痛又麻。
「你看什麼？」
他似乎發現我在看他，斜著眼瞪人，一臉毫不客氣的樣子。
「沒什麼。」
我將視線收回來，不禁想著，他現在只有臉可以吸引我，性格實在有夠差
，只是不懂心跳還是那麼快是為什麼。
「你就是這樣什麼事都不說清楚、讓人誤會！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解釋清楚
？」
他不耐煩的捏爛啤酒罐，仍是非常煩躁的樣子。
「呃……解釋什麼？」
他突然這樣靠過來，又拉近了一些距離，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本能的想躲
，稍微往後挪了一點位子，但因為抵著牆，根本沒多少空間可退。
「解釋什麼？」
邱彾夏愣了兩三秒，臉上的表情有一點轉變，從本來的憤怒轉為笑容，而
且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大笑。
笑了好一陣子之後，他自己退回原本的位置，繼續喝酒，沒再說話，我仍
是不懂他要表達什麼，只是從那時起，他的表情不像先前的銳利，相反的很平
靜。
「大人都是這樣吧，做什麼事都不需要解釋的。」
他又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很想問清楚又不敢問。
「為什麼一定要彈琴？為什麼一定要上台表演？從小到大，他們沒有跟我
解釋過為什麼，只是一昧的幫我安排。」
「為什麼我沒有選擇的權力？沒有為什麼。」
說著，似乎是鬧脾氣似的把空罐往馬路上丟，但因為是大半夜，也沒有人
來阻止他脫序的行為。
我只是默默爬起身，去幫他把丟出去的垃圾撿回來，裝進裝垃圾用的塑膠
袋裡。現在的邱彾夏感覺又跟高中時一樣，為了家裡的事情在煩惱，仍然是個
十七歲的憂鬱少年。
「為什麼，只是想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也不行？」
我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也是順著父母的意思出國，從來沒有想
過自己想要什麼，只有這次，我想要見他，想要在最後看得見的時候，好好的
看著他而已，但我沒有遭受到多少阻饒，所以他的問題我也回答不出來。
如果這世界上，什麼事都能照自己的意思選擇，就不會有社會體系了。
過了一下子，他悶悶的將自己的臉埋在腿間，沒再說話，因為擔心他的狀
況，我蹲在他前面，觀察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動靜。
「喂……」
搖了一下都沒有反應，該不會是喝醉了？才幾罐啊。我嘆了口氣，試著拉
起他，但都軟趴趴的毫無反應。
「根本就沒長大啊……」
我一下子想不出來該怎麼辦，只好先把垃圾都收好拿去丟，再費力的將他
拉起來背在背上，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只能先帶回家了。
「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不知道是醉話還是他打從心底想問的，回家的路上，他還是會突然發出幾
句問話，大概都類似這些，感覺的出來他很煩，很想知道，但是卻沒有人給他
答案。
解釋什麼呢？解釋了難道你就會接受嗎？這是不一定的吧。我又再度嘆了
口氣，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無助。
那一夜，我將他丟在自己的床上，讓他安穩的睡了一晚，隔天起來他又跟
平常沒兩樣，對我總是沒好氣的說話。
「你怎麼都一直沒講你在美國的事？該不會是混不下去了才滾回來的吧？」
他蹲在我的CD架前，問話毫不客氣，但對音樂這種東西的興趣還是跟以前
一樣，從他的表情看來，就是那種閃閃發亮的眼神，透露出他的喜好。
「嗯、是啊。」
我總不能說是為了他回來的，想到昨晚那一拳，我再多幾顆心臟都承受不
起，想到又不自覺的抽痛起來。
「美國很好吧？很開放、像你這種人在那裡應該很習慣吧。」
像你這種人？哪種人？我愣了一下反應不過來，但後來從他的眼神我就明
白了，我這種人，同性戀，對男人的屁股有興趣的那種人。
而且我有瞬間明白他昨天晚上為什麼給我一拳了。
所以還要解釋什麼？當下我真的很想大笑，笑他為什麼要我給他解釋，反
正我就算解釋了也沒用吧？我就是那種人啊。
噁心。他的眼神透露出這樣的訊息，我怎麼可能不懂。
「對啊、我交了好幾個男朋友，黑人白人都有，每天都打好幾炮，真是爽
翻了！」
不知道為什麼的，我不想輸在他的眼神之下，從來沒有這麼衝動的說過這
種話，腦袋完全沒思考，就說了跟事實相反的話，只是想要更刺激他。
「媽的、我沒問你這個！」
不曉得是踩中他要害，還是我說得話讓他更不舒服，竟然抓起我的CD，回
頭就往我身讓扔，額頭還不小心被CD殼的角給擊中，痛的我連忙摀住，看有沒
有見血，確定沒事後，回過神來，他已經關上門，跑了。
他還是怎麼看都十七歲的樣子，只要一說他可愛、或踩中他要害，就會動
不動就發怒。只是我不懂這個話題他是在生什麼氣？
我都沒有因為他的鄙視跟態度生氣了，他到底在怒什麼？我揉著額頭，感
覺連著的後腦也一起發疼了起來。
---
這個主角其實蠻可憐的，老是受傷。
--
telnet://bs2.to P_Kat.
http://ameblo.jp/kat46/
http://0rz.tw/b63v6
我，老是無病呻吟。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178.41
※ 編輯: MadeInItaly 來自: 220.136.178.41 (09/04 0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