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腦內雜煮─曾經感受過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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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內雜煮】─曾經感受過的心痛






　　幹、真是太沒用了！竟然這樣就昏過去。



　　這是我醒來時，全身還是痛到沒辦法動，瞪著白晃晃的日光燈唯一想到的事。我
幾乎是不用想也知道，現在人在哪裡。



　　果然偏過頭，就看到他趴在床沿邊，睡著了，那顆本來有柔軟髮絲的頭，現在被
修得短短的，摸起來還有些扎手，但是我知道他是個比誰都心軟的人，要不然我現在
就不會只是躺在這裡了。



　　他大可以丟下我不管，繼續去跟那男人鬼混，也可以趁我昏死時再多揍我幾拳，
把我弄到痛醒再揍昏，因為這些比起我對他做過的事，都不算什麼了。



　　但他是個心軟的人，而我在某些無意識的行為下，也吃定了他的心軟，一想到這
裡，心就被緊緊的揪住，比外在的傷口還痛。



　　「唔、醒了？」


　　他被我摸了幾下臉，感覺到有異樣，才睜開眼睛含糊的嘟噥了一句。



　　「嗯……」


　　明明很多話想跟他說，但是這時我卻還是只會一樣的把話吞回嘴巴裡，卡在喉嚨
底下只能發出單一個音，然後忍著左手臂痛得要命，硬生生的縮回來，與他保持距離。



　　『不要碰我、這樣我怕我會討厭你！』


　　那次他推開我時是這樣大吼著的，所以我也下意識的保持距離，明明就希望我們
的事情能趕快結束，我也能早點解脫，我卻一點也不希望被討厭。



　　「那好，你可以走了。」


　　他冷著臉別過頭，沒有看著我，冷淡的說道。還是在生氣，不用想也知道，這種
事，我沒資格請他原諒我。



　　「阿晶……」



　　「有屁快放！放完了就快滾！」


　　他被我老是一字一句的吐給惹得很不耐煩，忿恨的轉過頭來瞪我，連拳頭又已經
準備好就差沒有毆過來而已，但是他在那一瞬間是馬上收手了，我發現到他的猶豫和
心軟。



　　這樣並沒有讓我感到慶幸，自己躲過他一次的暴毆，相反的，我替他感到難過，
明確的、即使的發洩出情緒對他比較好，會忍住是因為感情。



　　嘴巴上大吼著要分手、不想再碰到我，其實並不是那一回事，他要是有那麼坦率
，就不會憋著感情在心底，然而嚷著說當替身也沒關係了。



　　雖然是個複雜的小鬼，但終究是個小鬼。



　　「你真的不後悔嗎？」


　　有後悔，才能真的討厭一個人，雖然我不希望被討厭，但是他這樣才能徹底放手
，我也無所謂。



　　「後悔什麼？跟你扯上關係我只想要全不抹去，連後悔都嫌太浪費時間！」


　　僵著臉，果然還是很賭氣的回嘴了。



　　「算了、後不後悔都好，你高興就好。」


　　其實我也不想追究了，因為問他那樣的話，還是一樣的只是期待著他能造著我所
預想的去做而已，究竟有沒有真的得到解脫，我真的無法猜想。



　　就連他有多喜歡我，感情有放多深，都無法從語言來判定了，如果他就說這樣比
較快樂，那也就只能這樣了。



　　「就這樣嗎？那就快滾吧！拎北還很忙、不要佔用我的時間！」


　　邊說著他邊站起身，白色的T-Shirt上面沾到了一些血跡，顯然是在把我從頂樓
弄到房間裡時弄到的，他看了一下，然後馬上脫掉，在我面前換起了衣服。



　　既然他都趕我走了，我也不想多留，全身痛到幾乎沒辦法動還是勉強爬起身，但
是沒辦法站穩，一爬起身就往前倒，好死不死就壓到他，兩個人又一起摔到地上。



　　「靠……」


　　因為怕他被我壓到，還在著地之前本能的用手想去撐著，但是舊傷加上先前被嚴
重攻擊過，現在根本就是痛到完全無法出力的狀況，所以這樣一撐只是加重傷勢。



　　「你幹嘛啊？痛了還這樣撐！」


　　他發現我痛到整個人往另一邊滾，他才爬起身，把我拉起來，結果拉的動作又會
動到手臂，扯得我想樣馬上捏個什麼自殺比較乾脆。



　　「幹……」


　　連罵都沒力氣了，硬是發出點聲音都覺得有氣無力的，喘著氣，然後是沒料到的
懷抱。



　　「喂？」


　　他衣物也沒穿好，先前連讓我碰都不碰，現在卻整個人這樣將我緊抱住，實在無
法想像……這小鬼果然很複雜。



　　「這樣、有比較不痛了吧？」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表情說這種話，但是這很明顯的讓我
感受到，說什麼分手和討厭，根本是表面話而已。



　　還是那麼的喜歡，才會在意這種小細節。



　　這是第一次，我那麼明顯的感受到他的感情，自己是被喜歡著的。



　　「你應該是揍我、而不是抱我吧？」


　　我也真是犯賤，被抱得緊緊的還不知好歹，硬是要說一句來激他一下，讓他知道
再抱也沒好下場。



　　「幹！」


　　他一聽到我這樣說，馬上咒罵了一聲，放開我就算了，還用力的一把推開我，讓
我整個人倒回地板上，震得骨頭差點要散了。



　　「我不管你了！反正這房間我等一下要用、你用爬的也要爬出去、我才不想幫你
！活該！」


　　他邊說邊站起身，還不忘要再踹我一腳，我的提醒完全的激起他的怒氣，讓他想
起了所有的事，這次是毫不留情的踹開我，然後換了乾淨的衣服，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拉住他，要他只能跟我在一起，要他只聽我的……這次，身
體上我痛得爬不起身，心理上我也沒有力氣再跟他談什麼，我沒資格。



　　背叛者的下場，本來就該死。



　　我整個人躺平在地板上，無法動彈，盯著刺眼的日光燈，突然覺得自己很羞恥…
…憑什麼要求阿晶還要原諒我？憑什麼希望他能後悔來減輕我的罪惡感？



　　如果我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才能直接說「不要走」這種話吧？反正都分手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靠、痛死了……」


　　我整個人痛到想全身縮起來，但是不管怎麼翻身，都沒辦法找到一個較舒服的位
置，正當我已經抱定了一個人被丟下，只能等天亮後向外面求救的念頭時，門又被打
開了。



　　「抱歉，有個人我趕不走，你不介意吧？」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沒辦法回頭看清楚，但是可怕的畫面已經自動在我腦海裡
浮現，那個人……還沒走？



　　「你不介意我也無所謂。」


　　軟軟的，是我第一次聽到那個人開口，聽起來很讓人作嘔，但是我現在這樣子，
除了聽還是聽。



　　「阿晶？你要做什麼？」


　　我剛才花了許多力氣才讓自己用側躺的方式，才感到比較沒那麼痛，結果這門一
開，兩人一進來，我卻想翻身回去，看清楚兩個人的臉。



　　「做什麼？就做我跟他還沒做完的事啊、不過跟你無關吧，我早叫你用爬的也爬
出去，反正我們早就玩完了。」


　　冷淡的口氣，不大不小的音量，一字一字的擊中我，很痛，非常痛，但是我卻一
點聲音也沒辦法發出來，脖子像被掐住一樣，無法呼吸。



　　「關燈嗎？」



　　「不必。」


　　就如我跟他平常一樣的對話，他不喜歡關燈做愛，我知道這點，但現在卻換成別
人，我感到難過卻也只能苦笑。是的，我們都玩完了，我沒資格問。



　　但慘的是，我現在連自己爬出去的力氣都沒有。



　　而讓我陷入絕望的，不是要眼睜睜看他們做愛、或是自己沒辦法離開這件事，而
是我發現被這樣對待很難受，被緊緊掐著很痛……這種感覺，只有以前阿襄跟那女人
出現在我面前時，才有過的感覺。



　　不想要他跟別人在一起，卻只能恨自己沒有伸出手抓住的資格。



　　阿襄的事我還能推給血緣推給上一代，讓自己好過一些，但是阿晶是我自己推開
他的，以前他明明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要我給他等他回來的承諾，是我先背叛，沒
放下感情，從一開始就期待著分手。



　　我連喊停的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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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這個主角太矛盾、難寫到我也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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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用跑的，是因為我無法忍受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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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TokinoeMina:喔喔喔有新文啦(樂) 這篇痛得好棒啊//
推 WooMyke:再虐再虐啊～（搖旗）
→ verollny:p.6 「造」著--> 「照」著
推 verollny:可惡～從頭揪到尾  好痛阿 orz
推 reiv:我喜歡虐文～再多虐一點吧 XD
推 putoff: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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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uranushgsh:莫名的很想繼續虐下去...
推 newevian:錯字:全不抹去  哈哈邊看邊推
→ newevian:痛......〒_〒
推 zoe3209:很痛..超揪心的。            但是有種老闆是自作虐的感覺
→ zoe3209:                                               孽
推 smallligi:P.5 全"部"抹去 P.7 扯得我想樣-->是想"要"嗎?
推 memory812: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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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inlia:這個人口是心非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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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zytase:終於等到文了...但是還是好傷阿 T_T 怎麼會變成這樣~?
推 Taipeibear:雖然很痛，但都是你自找的阿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