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腦內雜煮─真的是做人失敗

[MadeInItaly (OK？GO！！！！！)]

　　【腦內雜煮】─真的是做人失敗






　　「不要弄掉……」


　　當我說這句話的同時，我真覺得人好自私……不、應該說我真的很自私，不喜歡
的時候，不希望他身上留下跟我有關係的記號，而喜歡上了，反而希望他一輩子都留
著，每次看了都會想起我。



　　因為我真的怕他把我忘掉。那種被忽視、被遺忘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尤其是喜歡
的人。



　　「身體是我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還是一樣沒有面對著我說話，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聲，說到最後幾乎快要聽不到了
，這讓我不禁懷疑，其實他也沒有真的想要弄掉的意思，才會越說越心虛。若真的是
這樣，那或許還有機會？



　　「那要花很多錢，再說會刺上去我也有責任，若真的要弄掉，我也該負責。」


　　是我讓他產生了想刺青的念頭、是我帶他去刺的、連圖也是我設計的，全部都跟
我有關係，所以要弄掉的話，我也會負責幫他找醫生，幫他出錢。



　　「所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去掉刺青的事，我會負責。」


　　我再度欺到他身邊，想再確認一次他的意思，如果他答應，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他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的，若他真的要離開，那我有責任讓他乾乾淨淨的離開。



　　「……」


　　沒想到一靠過去，他沒回應我說的話，雙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閉上，躺在地上縮
成一團的睡著了，側臉怎麼看都像個小孩，臉頰軟軟的看起來很好戳。



　　「都快二十歲了呢……還像個小孩。」


　　連先換個衣服，去床上好好的休息都不要，像這樣躺在地板上，連被子也不蓋，
不感冒才怪……感冒！



　　剛才因為情緒很緊繃，根本沒發現他的體溫比正常人還高，現在一摸臉頰，才發
現他體溫高得嚇人！真的感冒了？



　　「阿晶？身體不舒服嗎？」


　　這小子怎麼一個人住外面，還不懂得要照顧自己啊？這樣他媽媽怎麼會放心讓他
在外面一個人生活？



　　我小心的搖了他幾下，試著把他叫醒，他非但沒醒，還皺了眉，一副很難過的樣
子。這小鬼該不會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在硬撐吧？甚至更早之前，就在硬撐了？



　　因為我還沒有機會問他現在的工作是什麼，但是看這樣子，也是那種日夜顛倒的
工作，才會這時間回家，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外出穿的。



　　「感冒了還不回床上睡……找死啊！」


　　拉住他的手臂，讓他能勾著我的脖子，手穿過腰後將他抱起來，這樣子得先把他
弄回床上躺好才行。



　　「唔……你變重了……」


　　太久沒抱他，加上他之前當兵時練過身體，體型當然不如以前那樣乾瘦，現在抱
起來是有比較重，但是這樣比較剛好。



　　將人抱進房間之後，把他平攤在床上，拉好被子幫他蓋上後，算是安頓好了。但
是這樣對他的身體狀況似乎沒有多大的幫助，額頭還是一樣很燙手，不知道現在燒到
幾度了？



　　溫度計……這小子這裡一定沒這種東西！更別說是感冒藥了！



　　我看了房間一圈，東西不算多，但是都成雙成對的，杯子有兩個、煙灰缸也是兩
個……連浴室裡的牙刷都是兩支擺在一起。



　　這無疑是他不是一個人住的證明，或者是說，這裡常常有另一個人來住。



　　意識到這一點時，我也只能忽視內心落空的感受。從他口袋裡摸到鑰匙，直接出
門幫他買感冒藥和一些補充體力的食物。



　　「有也是正常的，都分手那麼久了……」


　　我無奈的抓抓頭髮，還是忘不掉看到什麼東西都成雙成對，但是使用者卻不是自
己的感覺。本來還有些賭氣，想把人丟給所謂的「同居人」照顧就好，但是看他那樣
子，搞不好還撐不到同居人回來，就不行了。



　　「是朋友的義務。」


　　但他還當我是朋友嗎？拎著一袋必備用品走回巷子裡時，我忍不住這樣質問自己
，答案當然是無解，他當我是什麼肯定是猜不到，但是依以前到現在所有發生的事，
加上他之前又說了那樣的話，我想連朋友都不是了。



　　想要完全抹去、即使身上留疤也沒關係的人，應該是厭惡到了極點且無法忍受了。



　　「等你好一點之後，我就會離開了……」


　　看著他有些痛苦的睡臉，在我離開的這一小段時間裡，又沁出了一堆汗水，我邊
幫他擦乾，邊小聲的說著，他應該聽不到，但這是給他的承諾。



　　只要他肯答應讓我有些補償，弄掉刺青的事我會負責到底，之後我們兩個就互不
相干了，時間要看醫生評估，少則幾個月，多則要半年以上才去得乾淨。



　　他一定會感到很煩，但是這也是我最後能做的，之前來不及給的，現在全部傾倒
給他，是很不公平，但我不想留下遺憾。



　　阿襄也走了五年了，我也後悔五年了，「我喜歡你」這句話憋在心裡早就超過十
年，永遠說不出口，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若這次還是這樣放掉所有的機會，我真覺
得自己這輩子真的就完了，不會記取教訓，就會永遠重蹈覆轍。



　　不、現在就在重蹈覆轍了。



　　沒有在對的時間說正確的心意，現在再怎麼努力，也追不回來。



　　「喂……如果我現在說那句話、你還會不會……」


　　會不會喜歡我？



　　看著他睡著了還皺眉的臉，想也知道他不會回答，我問了一半就說不出口了，根
本就是在奢望！



　　什麼等到有跟你一樣的喜歡對方時才說「我喜歡你」……那根本就只是想得太美
好，因為感情會產生變化，當我好不容易覺得自己有比以前更喜歡阿晶，多到自己都
無法想像的地步時，他已經不喜歡了。



　　這怪不了他，要他那麼卑微的等待，本來就不公平。



　　這一天，我提心吊膽的守在他身邊到了傍晚，終於等到他的體溫降回正常的溫度
，汗水也不再流了，我才放心的準備離開。



　　「嗯？」


　　沒想到在走之前，他就醒了。一臉困惑的看著我，或者我該解讀成是「困擾」。



　　「你感冒了，有幫你買了藥，要吃嗎？」


　　我又折回他身邊，找出袋子裡早就買好的感冒藥，連同倒好的白開水遞給他。



　　「抱歉……這麼麻煩你……」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過手，不自然的別過頭跟我說些客套話。我在意的不是他說
的話，而是他的動作，不習慣、不喜歡、也可以說是很本能的別開臉，不想看著我。



　　既然這樣，那就長話短說吧。



　　「除掉刺青的事我會幫你找好的醫生，錢我會出，這些我會負責，畢竟一開始都
是因為我才會弄上去的。」


　　我還是一樣看著他的側臉，很誠懇、發自內心的想要取得他的一點諒解才這麼說
的，如果這樣會讓他比較開心一點，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為什麼？」


　　他吞完藥丸，看著緊握在手裡的水杯，愣了一會兒才吐出三個字的問句。



　　「嗯……因為喜歡我才刺上去，因為不喜歡了才想弄掉，而『不喜歡』的原因大
半都是我造成的，我本來就該負責。」


　　我也不太知道要怎麼說，或許他會認為我太自作多情了，但他一直沒說真正的理
由，我也只好這麼猜想。而這種情況，我想誰都會這樣猜的。



　　「誰說……誰說要你負責了！」


　　我看著他，結果話一說完，一個完全不像病人會有的快速動作，手上的水杯用力
的往我這邊潑，我的臉全被他潑濕了。



　　「我又不是女人！又不是懷了個孩子什麼鬼的！你不必現在才來說要負責！有什
麼好負責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管就好了！」


　　接著遭殃的是那個玻璃杯，磅的一聲直接砸在牆邊，我大氣不敢亂喘，只慶幸沒
有砸在我的臉上。



　　「滾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等我的反應，他馬上對著我歇斯底里的大吼，指著門要我出去，他現在生病情
緒一定很不穩，既然都這樣了，我也無話可說。



　　現在說太多都沒用了。



　　「幹！還不快走！」


　　我沒有馬上離開，在他趕我走之後，我還是先拿了報紙把碎了一地的玻璃清理乾
淨，確定沒有留下碎片後才離開。



　　「電鍋裡有粥，要記得吃。」


　　最後我連再見都沒說，因為我不確定我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來見他一次，怕說了
又是一種變向的承諾，沒留下言語的承諾，至少我會隨時想到就可以來看看他。



　　而且，說了再見，他會更氣吧？因為他已經完全不想見到我了。



　　關上他家的鐵門後，我終於忍不住癱坐在門邊，難受得只想抓住些什麼，最後卻
只有空盪盪的懷抱。



　　「沒想到會那麼痛……」


　　這次比起五年前，還在喜歡著阿襄那時的感覺還要痛，當時只有得不到的心酸，
現在卻是滿滿的、快要溢出身體的疼痛。



　　被喜歡的人厭惡了，徹徹底底的。汪亦忍你真失敗……。








---
兩邊都好彆扭怎麼辦……我快爆炸了（喘氣）
不過本日最中肯是最後一句話。（被踹飛）
--

       ╬╬                                  ┌──濁水溪公社─╬╬
     ╬                    　　　　　 　 　─┴後搖籃曲───╬╬  ╬╬
       ╬╬                       「我用跑的，是因為我無法忍受離開你。」
     ╬╬╬　              　Made in Italy。SD_Italy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16.101.51
※ 編輯: MadeInItaly     來自: 61.216.101.51        (08/31 15:58)
推 ohole:汪亦忍你真是枉為人啊……（遠目）
推 SHMHJ:汪亦忍你真失敗................
推 psychehide:最後一句話真的是本日最中肯......(掩面)
推 TokinoeMina:突然有點在意房間內的東西(笑)還會有人登場嗎？
推 bypassfyc:我想應該是相反.. 那是懷念跟等待吧.. 房間內的東西
→ bypassfyc:因為我好像也會這麼做.... (汗)
推 cinlia:耶 我怎麼覺得是故意擺城雙成對的=  =
→ cinlia:打錯字 成
推 uranushgsh:我也覺得是阿晶在等待...只可惜老闆不懂Q口Q
推 auroreancat:我也覺得那是一年半來阿晶等待老闆的證明Q Q
→ auroreancat:汪亦忍你非人,腦中裝的東西糊成一堆了......
推 trbi:這兩隻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講清楚說明白阿?看得我心都揪痛了OTZ
推 Asilentsoul:汪亦忍你不是人啊.....，我也覺得成雙的東西是阿晶在
→ Asilentsoul:待與懷念。老板，重要的三個字要先說出口，其他不用說
推 uranushgsh:推最重要的那三個字阿!!!!!!!!!!!!!!!!!!!!!!!!!!!!!!!
→ uranushgsh:或者四個字也行ˊˋ
推 MadeInItaly:偏偏其他不用說的他倒是說了一堆 囧>
推 Asilentsoul:沒錯="=。光看老闆在腦裡面煮了很久的三個字，卻都沒
→ Asilentsoul:說出口.......
推 clearmoon:兩個人不要再擦身而過啦(著急)
推 MRHF:超揪心.....汪亦忍是大笨蛋!
推 blnick:......彆扭的兩人 (看完真是有夠揪心的!!!)
推 ooyourxxx:推........
推 dancecloud:邊看邊覺得自己快無法呼吸了...真是令人心痛的人阿！
推 saraclaire:他們兩個之間到底需要的是翻譯年糕還是自白劑阿= =|||
推 lesnereides:誠實豆沙包*2 (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