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腦內雜煮─死都不想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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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內雜煮】─死都不想放開手






　　一個人時，不會特別感覺到自己特別寂寞，但是換成了兩個人就不一樣了。



　　『今天有沒有排休？』



　　『沒有。』



　　『可是上次不是說今天有休？』



　　『今天同事有事，我要幫忙代一下。』



　　因為這樣，我好不容易想要排在一起的店休，就浪費掉了。



　　「所以你才會跑來找我？我這裡不是遊民收容所！」


　　好不容易解決完一個客人，生洋一邊伸懶腰一邊把腳伸過來想要踹人，但被我躲
掉了。



　　「反正你晚上又沒事。」


　　晚上沒事，講起來感覺內心空蕩蕩的，很不踏實也很不安，所以想要抓住些什麼
，什麼都好。



　　「啊、你上次買的新遊戲拿出來玩好了，反正沒事嘛。」


　　一個晚上的時間，認真說起來其實很短，但是當人無聊或寂寞的時候，每一秒都
會感覺變成三倍長。



　　「誰跟你沒事啊！我今晚有事！」


　　生洋把我手中的遊戲片搶回去，連同已經被我翻出來的X BOX通通收回去，不讓
我碰。不過既然他不陪我一起殺時間，一個人玩也沒樂趣，我就乖乖的讓他收走。



　　「是哦……那、」



　　「不准跟！我今晚就是要一個人、一個人看電影！」


　　多年的交情讓生洋馬上猜到我想說些什麼，一口氣把話都說得很絕，想要打消我
的念頭。



　　不准跟……這種話好像前不久也有個人對我說過，當下真有種被狠狠揍了一拳、
頭還被抓去掄牆的感覺，很暈、站不穩……腦袋完全無法運轉，因為打擊太大只好直
接關機，不去面對。
　　


　　因為如果勉強自己用力去思考該怎麼面對這情況，會很痛很難過。



　　「喂……？」


　　生洋換過衣服後，發現我來是愣在原處，大概覺得我怎麼都說那麼直接的話了還
不走，蹲下身來想拉我起來。



　　「我走就是了。」


　　他可以享受一個人的感覺，而我卻無法忍受實在說不過去。避開他的手，我自己
爬起身，別過臉沒讓生洋看到尷尬的表情，打算就直接離開。



　　「喂、你真的很怪耶……以前都不會這樣。」


　　生洋最後還是拉住我，沒讓我跑掉，結果這個不貼心的朋友一劈頭又不是心軟的
邀約，而是開始婆婆媽媽的詢問。



　　「我以前就是這樣啊。」


　　被他這麼一說，我不禁苦笑，以前只要一個人感到寂寞的時候，就會本能的去找
點事做、去感受人的呼吸、去撫摸人的體溫，總之就是不想要一個人。



　　但是現在不能這樣，隨便找個人玩很簡單，但是感覺一定會比以往還要空虛好幾
倍，還附送想忘也忘不掉的罪惡感，所以才來找最保險的朋友。



　　是朋友的話，可以消磨掉一點時間，也不會是一個人獨處了。



　　「你現在這樣子啊……」


　　生洋皺了眉，還偷偷嘆了口氣，話說到一半就吞了回去，最後他妥協了，沒再推
我走，反而是拉住我的外套，「我看的電影很無聊哦。」



　　「想也知道。」


　　還好他的個性不像小花那麼直，知道這時候只要默不作聲就對了，所以沒有直接
戳破我，引燃那顆未爆彈。



　　接著一整晚，我就跟生洋兩個人在二輪戲院裡混掉了好幾個小時，片子真的很無
聊，但是至少不是一個人。



　　這是很可怕的習慣，或者該說是我一輩子都克服不了的心理障礙。



　　小時候，回到家時總是空無一人，桌上的灰塵厚度顯示出父親已經多久沒有回家
了，而在離開時還跟老爸大吵一架，甩開我的手的母親，更是不用期待。



　　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不是嗎？



　　某一方面的人際關係有了缺口，人就會自人的尋求另一個方向來補足，但在學校
，卻怎樣也無法跟同學朋友相處，因為家庭的環境不同，讓我怎樣也無法跟正常家庭
下的人相處。



　　思考方式和感知能力都完全不同，只會突顯寂寞的感覺，所以在阿襄走入我的生
命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的。



　　但就像溺水時突然抓到浮木，一旦可以讓自己喘口氣，便再也放不開手。



　　或許一開始對阿襄的感情，是那種類似同病相憐的起因吧，然後是同一條船上的
依賴感，不自覺的就會多放入一些感情，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莫名其妙的就被帶入
這個家庭，然後就被丟下，一個人面對只有空殼的家。



　　「喂、散場了。」


　　突然被推了一下，生洋把我從混亂的思緒裡拉出來，電影院的燈都已經亮起，影
片也全都跑完了，人散得差不多只剩下我跟生洋兩個人還賴在位置上。



　　「……走吧、我肚子有點餓。」


　　我有些尷尬的開始找話題，逕自的站起身，套上外套就往出口方向走，剛才的樣
子應該都被他看見了，不過他多少知道一些，倒也是還好。



　　「你怎麼不把事情都告訴他？」


　　時間接近十二點，唯一還有熱食能吃的地方就只有吉野家了，我跟生洋找了位置
坐下來後，他吃沒兩口就開始問。



　　「誰？」



　　「阿晶。他不知道你的事吧？一個人就會感到空虛寂寞焦慮不安非得要找到出口
的習慣，你打算藏起來？」


　　一口氣用了一堆很負面的形容詞來說我的障礙，讓我只能苦笑，也虧他認識我那
麼多年，才能準確的說出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不敢想。



　　「有什麼關係？這樣很好啊，人本來就需要自己的空間，我又跟以前一樣的話，
是會逼死人的。」


　　盡找不相干的人消磨時間，反正這樣也不會放下感情，也不會對人產生依賴與不
切實際的佔有慾，這樣才是尊重。



　　「他不是阿襄、我也不希望他變得跟阿襄一樣，如果可以，我不管他的事。」



　　「這樣算什麼交往？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要多一點在意和嫉妒，你這樣完全不管
事的態度，不要說我了，連談戀愛經驗超少的阿晶都會發現有問題！」


　　生洋放下筷子，喝了口飲料，然後開始激動的對我說教，只要一挑起他的碎唸，
一時半刻是停不了的。



　　「會有什麼問題？我又不是不喜歡他。」


　　相反的，還比什麼都喜歡，所以更不能去干擾，如果還想要保持平衡、對彼此都
好的關係的話，我就不能干預他太多，給他自由就對了。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在不在意！」



　　「我很在意啊。」


　　要不然我就不會只敢找生洋耗時間，也不敢去外面隨便找人玩。



　　「……可是這樣很不健康。」


　　竟然用不健康來形容，下次豈不是要用病態了？正當我思考著要怎麼跟生洋解釋
我的感覺時，手機正巧在這時響起，打斷了我們兩個的對話。



　　『你在哪？』



　　「嗯、西門町的吉野家……」


　　口氣怎麼那麼差？不是在工作嗎？還有空打來問我人在哪，不過也沒什麼不能說
的，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那我過去。』


　　什麼？



　　「過來？你不是在上班？」



　　『我不是說過只是代一下班嗎？現在沒事了啦！』


　　他說話的口氣又急又衝，傳到我耳裡時，我還能想像他說話的表情，一定是臉紅
然後很彆扭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真正想要說的話。



　　「你先回家吧，我馬上回去。」


　　不讓他跑這一趟，我直接掛掉電話，回絕他了。



　　「要走了？」


　　全都聽到我跟阿晶的對話內容，生洋也在狀況內，看我已經把碗筷都收好，放到
回收台上，只是片面的問一下。



　　「嗯，今天謝謝你。」


　　要不是有他，我大概會一個人在家裡滾來滾去不知道幾百次，然後寂寞到想去撞
牆發洩吧。



　　「……你最好還是讓他知道比較好，他跟阿襄不一樣，你不也是這樣相信的嗎？
再說，阿襄的死真的是意外。」


　　在我離開之前，生洋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勸我，而對那顆未爆彈，雖然只是輕輕帶
過，但也夠我臉色變得不太好了。



　　「那件事，就別再說了。」


　　揮揮手，意思的跟他道別後，我還是不能忽略那種被刺痛的感覺。



　　才簡單一句話而已，輕描淡寫的說起那件事，但對我來說，是不可能輕易忘記，
而且還相信那真的沒關係的。



　　那天要不是我強迫阿襄一定要留在家裡，只是因為自己生日想要跟他在一起，他
也不會硬是唱反調的要出門、也不會大吵一架之後就真的跑出去、也不會因為吵架吵
得莫名其妙而氣到去喝酒……



　　也不會因為內心還是感到不安最後還不顧他女朋友的阻止，硬是要在半夜沒有捷
運也沒有公車的情況下，還要搭計程車回來。



　　若不是這樣，他就不會遇到那場連環車禍了……。



　　「抱歉、剛剛跟生洋去看電影。」


　　我用最短的時間回到他的住處，見到他來開門，臉頰和髮梢還沾著水珠，剛洗完
澡的清爽感讓我想都沒想就在門口直接抱住他。



　　我知道要有適當的距離、給他想要的自由，才是應該的，但……還是會很想要一
直這樣抱著他，永遠不想放開手。



　　「你怎麼了？」



　　「沒有啊。」


　　聲音有點飄移，但是我還是說了違心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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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梗梗！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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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可避免的莫須有罪名＋濁水溪公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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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的真理請你審判我，生命的盡頭要往那裡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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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216.100.58
※ 編輯: MadeInItaly     來自: 61.216.100.58        (10/30 23:57)
推 lunarrabbits:先推再看XD(是說你剛剛貼錯篇了嗎?還是我眼花...)
推 saraclaire:請將他推入gay的世界吧(期待的眼神)
推 auroreancat:老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喔~
→ saraclaire:矮由...修掉後面就沒人看懂我在說啥了(種香菇)
→ MadeInItaly:我真的太久沒貼，剛剛真的貼錯了 囧>
推 uranushgsh:老闆！！你又...陷入循環了啦><
→ MadeInItaly:除了貼錯、還修文修太慢 囧rz（真是囧到極點的人生）
推 TokinoeMina:看完突然好想抱住老闆(咦)那種「如果我不怎樣」就不會
→ TokinoeMina:發生意外的想法，我不覺得是梗耶....
→ TokinoeMina:人都為希望趨吉避凶的。
推 puremilktea:蠻意外老闆有這種毛病．．
推 ooyourxxx:....推......
推 dirtyeyes:老闆O口Q
推 Asilentsoul:老闆，再坦白一點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