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winddolphin:頭推!(灑小花) 06/09 16:09
推 puremilktea:沒頭推... 不過仍然好看! 06/09 16:30
推 TokinoeMina:推老闆性格偏差(咦) 期待暑假CWT >////< 06/09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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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bettykoyasu:推~ 咦?原來老闆是受...(毆) 06/10 23:02
【熱烈炒飯】─番外。刺青
「趴下。」
有些生澀的聲音，面對第一個客人，即使是熟人，林生洋還是感到有些緊張，對
他來說，完成開店的願望，自己接客人，才真正算是獨立了。
「你真的可以嗎？」
汪亦忍乖乖的聽話，趴在躺椅上，但是臉上帶著點不怎麼放心的表情，是故意要
激生洋的。
「怕的話就不要找我！」
用力拍了他的後腦勺一下，表達不滿，他知道阿忍是只會找他弄的，就是因為這
樣才緊張，第一個客人，刺下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刺青，要不是他知道那麼多事，
這傢伙也不可能找他。
果然是知道太多就會有壓力……人情壓力。
「怎麼可能怕？」
因為趴著的姿勢而壓迫到喉嚨，他發出奇怪的笑聲，加上那種聽起來一點都不在
意的口氣，突顯出這個人的性格偏差。
他們倆都相當清楚刺青的意義，不是為了好看、亦不是為了跟隨潮流，他們都知
道每一張圖背後代表了多沉重的含意，刺在人的身上又有多重的重量。在皮膚表面留
下記號，等於是在記憶裡加上條碼，只要一看到，就能馬上回想起所有關於圖騰的記
憶。
會那麼沉重，不是因為久了會後悔，而要花上更多金錢除去；相反的，是因為那
個圖案會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記憶是無法抹除的。
生洋知道他選這圖案，為的是什麼。所以當初在要求他時，他猶豫了好幾天，才
決定幫他這個忙。
「喂、你不要後悔哦。」
林生洋拉起他的上衣，露出好看的後腰線條，邊說開始邊用酒精擦拭要刺的位置。
「不會啦……嗯、再低一點，直接把褲子拉低一點。」
感覺到冰涼的觸感，阿忍微微瞇起眼，享受這種難得的感覺。要不是他想刺的位
置他根本沒辦法勾到，他早就自己搞了。
學這方面卻從來沒想過要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他跟生洋都是異類，不像阿襄身
上不知不覺中已經一堆了。
「再低就到股溝啦！這樣是能看嗎？等你老了、屁股鬆垮垮的會變得很醜！」
雖然嘴巴上是這麼抱怨著，但是生洋還是很聽他的話，伸手到前方，要他腰稍微
抬起，幫他解開褲頭，再把牛仔褲往下拉，露出好看的臀線。
「怎麼？又不是要給你插、老屁股又礙到你的眼睛了？」
跟著生洋的話，他也不自覺的想像起鬆垮垮的老屁股……真的很倒胃口。不過想
像起來的畫面卻很好笑，因此他也忍不住笑出聲。
反正到那時候，他還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呢。
「說好的哦，只有這一次。」
看在他認識他們兄弟倆，加上這陣子以來阿忍這麼消沉的樣子，他才勉為其難的
答應了，幫朋友下手，比幫客人做複雜的構圖還要累。
「幹嘛那麼小氣？反正也只有這一次了，因為只有這張圖……」
想起那個人，當初只留了這張圖給他，說等到他出師了，第一個客人是阿忍，這
圖是送給他的，但是他已經永遠等不到那一天了。
永遠不能在一起，除了性別還有血緣，將他們放在最殘忍的平行距離上，是最近
的距離，卻也不能再近了。
「我說得可能會有點難聽，但是還是想跟你說……既然忘不掉，也不要勉強自己
永遠記得。」
「這樣的感情太沉重了，將來若遇到同樣喜歡的人，甚至更喜歡，你會變得放不
下過去。」
這段路走來，生洋其實什麼都看在眼裡，他愛得太深也太痛苦，雖然說這樣想很
不厚道，但是他聽到阿襄的死訊時，第一個想法的確是「有人終於可以解脫了」。
「放不開過去？有嗎？若是在意我早就直接上了，還等到最後什麼都沒有？」
聽到生洋這樣跟他說，他有些不悅的撇撇嘴，毫不猶豫的否認了，但是他的確是
很在意，因為他跨不過那條界線，所以才會弄到任何機會都沒有。
說不在意、不後悔是騙人的。但是他更害怕跨出去了會後悔。
「你不敢。」
生洋聽了他的回答，早知道他是在逞強，邊笑邊用力的往他的腰拍了一下，完成
清潔之後，他開始描線。
「……」
他被這樣一嗆，也很想回話頂回去，但是被戳中要害，生洋說的沒錯，他無話可
說。
他總是在放掉機會，就算拋開所有性別、道德那堆古老的觀念，他還是無法出手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有放那麼深，是小花罵他，「你這個有精神潔癖的變態」
時，他才終於想清楚。
不是沒有機會出手，而是他放棄所有追求的機會，因為他怕那份感情會在更進一
步進展之後，完全扭曲。
他喜歡阿襄，大概在他還是小學、臉整個是圓滾滾的時期，就很喜歡他了。當老
爸跟他說，「今天開始你就要照顧阿襄、他是你弟弟。」就見鬼的完全不討厭這個從
中間竄進來他家的人。
老媽跟男人跑了，老爸也都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回家也只是為了睡覺，有好幾年
總是一個人，除了朋友沒有人可以傾訴，變得很陰沉、很討厭與人來往。直到那時阿
襄出現在他的生活中，讓他感受到被依賴的感覺，尤其是每天下午他都要翹掉兩節課
，跑去家裡附近的小學接阿襄回家。
『你還是不知道路回家嗎？』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低頭看著戴橘色小學生帽的弟弟，眼睛很大很漂亮，但是總
有不太符合他年齡的成熟感。
也許是看錯了，或者是擔心他老媽也不怎麼關心而產生的疑慮。
『……我想吃薯條。』
每次這樣問，阿襄只會搖頭，什麼話都不說。
是真的不知道路？還是不想要認得路？久了，他也懶得去追究了，反而在這樣一
來一往中，找到生活的重心。
每天都想著今晚弄些什麼給他吃好？下午要做什麼點心？最後還誇張到，要他別
吃學校的營養午餐了，他幫他帶便當還比較健康。
像中毒一樣，他的生命開始靠著阿襄的依賴而活，沒心情想課業、沒心情想未來
，過了幾年，他才驚覺自己變得很扭曲。
除了阿襄以外的事，他幾乎都不記得了。不是真的失去記憶，而是他無心記住，
久了就忘了，連朋友都覺得他很怪，對一個只有一半血緣相同的弟弟疼愛成這樣，到
底哪裡出了問題？
『我想學刺青。』
那時他正在學徒階段，阿襄跟他年齡差距有點多，還只是個剛升上高中小毛頭，
看著他弄那些東西，也看出了興趣。
『不好吧、你還在唸書。』
搖頭，他的理智很清楚這是不對的。
『你不教我的話，那我就自己去外面找人學，也沒差。』
會說出這種話，有一半的責任必需要推回到他身上，是他太溺愛阿襄，什麼都順
著、什麼都說好，所以才會變成「不能拒絕他」的定律。
當時他有認真考慮著要拒絕，所以沒有馬上回覆，只覺得自己該改變，才有辦法
讓關係拉回原來的軌道，他一邊害怕自己的感情被發現，一邊又煩惱著不知道該怎麼
相處與定位。
以為「喜歡弟弟」的感覺，只是一時的腦昏，不可能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但是他
不去正視的結果，就是越陷越深，而也在那時候，阿襄找了別人教他刺青，年輕人總
是衝動。
然後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色彩。
他很後悔那時沒有馬上答應他、很氣自己為什麼要猶豫，一方面覺得不該在溺愛
下去、一方面又感到後悔，一堆混亂的感情交雜在心中，變得無法舒解開來，死死的
纏著他。
「生洋、如果我說，我想一輩子讓他依賴著才弄這個，你會生氣吧？」
依附在他腰上，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他那矮小的身高能勾住的位置，就算已經不
在世上，他還是想一直記得最初的感覺。
「會，但是你甘願被寄生，我有什麼辦法？」
嘆了口不太明顯的氣，他拿起刺針，在阿忍的皮膚上烙下記印。
身體的疼痛是短暫的，一下子就過去了，但是他知道這個人的內心，有他們都不
了解的傷口，還有隻蟲，不斷的在啃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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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這下真的全篇完了（轉圈）
這個（上）是為了配合系列所以才標上的
沒有後續、是完整的。
因為（下）是另外的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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