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deInItaly (OK?GO!!!!!)
標題[自創] 熱烈炒飯─喜歡是沒有理由的
時間Sat Jun 2 02:32:19 2007
【熱烈炒飯】─喜歡是沒有理由的
說我像個小鬼,而我也的確是小鬼,被他抱著抱著,我抽抽噎噎的哭了不知道多
久,蜷著身體就睡了。
即使是被擁抱著入睡,但這並表示就能滿足的入睡,相反的,我睡得很不安,一
直緊繃著,呼吸、翻身、就連頭髮搔到臉的感覺,我都一清二楚。
即使他輕手輕腳的放開我,離開床舖,我都知道。
我緊閉著眼,逼自己不要去在意,趁著還昏昏欲睡時不要多想,很快的又睡著,
然後幾乎是隔沒多久就醒一次,睡得很淺,沒有作夢,但是很不安穩,然後這樣幾次
下來,天也亮了,告訴我又是新的一天,又該睜開眼面對一切。
「沒睡好嗎?」
一翻身,我只是坐在床上,還沒打算起床的意思,就聽到他這樣問,他會知道我
一夜沒睡好,大概也是都沒什麼睡。
不過他不會知道,我睡得不好,是怕一放鬆,就會作惡夢。
每次心情一不好我都會夢一些奇怪的事,不一定都會夢到他,但是感覺是會讓我
陷入絕望的夢境,所以我討厭吵架後睡覺,就算是他抱著我睡也一樣。
「嗯……」
沒理會他,我只是應了一聲,然後什麼話都不想說,就要爬下床去刷牙洗臉,今
天沒心情跟他亂扯,我只想要冷靜一下,一個人。
「告訴我理由,刺青那件事。」
一早又提那件事,真的很悶。我嘴巴咬著牙刷,抬起頭,透過鏡子看著他,嗯,
臉色不太好看,跟昨晚一樣沉重,那就要小心了。
弄得不好,又會大吵一架就算了,還會把情緒搞差,誰喜歡啊?
「我喜歡啊。」
沒有回頭,我只是盯著鏡子裡的人看,滿是泡泡的嘴含糊的說著。
「喜歡?別的不喜歡、喜歡這做什麼?」
很顯然的,答案令他不滿意,所以他皺了眉,露出了那種「真搞不懂現在的小孩
在想些什麼」的表情。
你當然不懂,我喜歡的不是那個刺青,我喜歡的是你。而且我也知道,別人不喜
歡、偏偏喜歡你做什麼?這叫自作孽。
「要你管。」
每次我只要不想回答都用這種爛方式逃避,然後低頭繼續磨牙,藉此帶過這個話
題。
「喜歡總有個理由吧?」
他似乎不打算放棄,昨晚是因為我哭出來,他才沒繼續問下去,現在是平靜點了
,沒想到他還真有耐心。
「咕嚕咕嚕……」
翻翻白眼,繼續假裝沒聽到,然後再偷看他的表情,很不爽,看到這樣,就換我
爽了。
「阿晶。」
他警告似的再喊了一聲,反而引起我的不滿,我的名字在他口中喊出來,聽來真
的很刺耳,有事才會叫我的名字,似乎已經是習慣了。
雖然也沒人會沒事亂叫名字,但我就是很不滿,他不管做什麼事我都很不滿!
「你沒有理由、那我也沒理由啊。」
誰規定喜歡一定要理由的?我從鏡子裡偷瞪他一眼,冷淡的回他。
要是喜歡一定會有個理由,那我怎麼不知道,我喜歡你的理由是什麼?可恥的是
我連找個說服自己的理由都沒有。
「我什麼時候沒有理由了?」
被我的話唬住,他的樣子很像是在認真回想這問題,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記,那
代表那不是真心的。
「你說過你喜歡我,那理由呢?你沒理由我就沒理由。」
我冒著他搞不好會反問我喜歡他的理由問了這問題,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反應和
回答,雖然他每一句話都像包了糖衣,不是原本的模樣,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想透過
一點點的線索去猜。
就算已經不抱希望了,還是會病態的想要去挖掘,挖到手指都爛了才甘願。
我漱完口,洗好臉之後,我還是沒有轉身去面對他,只是透過鏡子看著他,表情
很困擾,很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樣子,我內心就有底了。
「好吧、我幫你說理由!喜歡我是因為我長得像他,對吧?就算你已經把照片從
皮夾裡抽掉,但卻無法從心裡抽掉吧。」
這次我沒有背對著他,而是轉身面對他、看著他的眼睛說的,這樣很自虐、心臟
很痛,可是也痛得很爽……我果然很變態。
「你不要隨便亂猜。」
很不滿我這樣說他,滿臉臭氣的回嘴,他要我不要亂猜,但是並沒有直接否認。
雖然說他直接否認,我還是認定他是心虛才這樣說的。
這樣對他很不公平,可是他的態度對我也不公平,我們倆不相欠。
「哦、要不然是什麼理由?」
視線沒有移開,我自虐的看著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很緊繃、很苦悶、很困擾,這
樣子讓我突然想到,他似乎常常拿這樣的表情面對我,沒有喜歡的理由就算了,連裝
個樣子都做不到,越想越難過,我不自覺的咬緊下唇,有點痛,但是卻比不過心臟的
疼痛。
他看著我什麼話都不說,我們兩個這樣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我甚至已經開始懷疑
,他是認真在想著要安撫我的理由嗎?
「唉呦!你還真的認真想啊、我隨便問的啦!」
最後是我先受不了了,自己開口打破沉默,抓起毛巾擦臉,走出浴室順便推了他
一把,裝出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這樣編出來的理由,不聽也罷。虛假的東西,聽了怎麼可能會滿足、會開心呢?
「如果我說沒有理由呢?」
我走到外面時,他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很壓抑很彆扭的聲音。
「沒差啊、反正我也沒有理由。」
我喜歡他也是沒有理由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怪他,相反的還感到鬆了口氣,若是
他真的說了理由出來,我還反而會覺得虛假呢。
「很多事本來就沒有理由了,你就別再想著要阻止我啦!」
說了那麼多還不是為了阻止我去刺青、不……是阻止我侵占了他的聖地,我有沒
有刺青他一定不會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我喜歡那個圖騰、而且也要在身上弄一個一模
一樣的而已。
我邊語帶輕鬆的說著,邊說邊套好上衣,收好東西準備離開,走之前還先確認一
下手機裡面的照片,是否有被他偷偷清掉。
「等等、我跟你去。」
我都沒說要幹嘛,他就緊張的過來抓住我,不讓我走。
「我又沒有要馬上去,你擔心啥?」
無力的嘆口氣,他是真的很不希望我碰他的聖地和記憶吧?緊張成這樣。甩開他
的手,我已經不自覺的露出不滿的態度,剛剛那種輕鬆的模樣,我真的裝不出來。
「至少我有熟人,省得你遇到爛店。」
再度抓住我的手,不讓我跑掉,隨手抽起一本厚重的資料夾,然後只帶了鑰匙就
打算跟我出門。
也好,他既然想看,我也不怕讓他看過程,反正那對他也是一種折磨,只是我不
了解他為什麼要看,還是他跟我一樣是變態的被虐狂?
「只是我希望你想清楚,是為了什麼而刺,自己想清楚、不要後悔。」
「我想得很清楚啊……很清楚很清楚……」
我主動跨上車,順著他的意讓他載,手自然的往前攬,緊緊的抱住他的腰。這時
我的表情才稍微的放鬆下來。
不管會不會後悔,我都沒心情想到以後了,因為只要一想到未來我就害怕,甚至
不用太久,我連幾個月後的情況,我都不敢想。
注定會分開的事,多想幾次就是對自己多虐待幾次。
「只怕現在放開手會後悔。」
風很大,他大概沒聽到我在說什麼。不自覺的又收緊手臂,只有這時候,我才有
那麼點安心的感覺。
後悔啊、理由啊、都是藉口,想那麼多,不如趁現在再抱緊一些。
「我很喜歡你、沒有理由的……」
我靠在他背後,小聲且真心的說著,但是他一定聽不到,就算我說得再大聲,他
也聽不到……因為他心裡只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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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終於要開始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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