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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風
◆ 文章標題 ◆ 【如風（一）傾心 ..........終於有名字】
插播00
這是一篇像練習文一樣的東西，可以說是只有骨架還沒長肉
的小說吧！一直想寫些什麼東西，卻老是只有些不連貫的片
段，如果看起來很奇怪，就叫它「實驗小說」吧！
基本上故事的時空背景都是架空的，主角是人類，就這樣
啦！
01
這真是一雙很冷淡的眼睛。彷彿什麼也不在意，什麼都可以
忘記。
深深的黑色，不見底的井。
雖然視線只有那麼一瞬的交集，他撇過了頭，我卻把他看入
了心底。
02
在那裡，住了約莫兩個月吧！卻彷彿已一世紀那麼長。
哥哥是在兩個月前登基的，婆憂國的新王。這座京城西郊的
別宮，便是禁錮我的堡壘。秋天的天空，藍得特別的高、特
別遠，襯得寂寞的日子更深更長。我並不想去猜測他的心
思，那太簡單太無聊。他很明白我的優秀對他造成的威脅，
卻不明白我的內心實在無欲無求。這些個日子，雖然無趣，
但我還可以等，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忍太久。
03
幾乎有點捨不得哪！擱下藥包，我望著滿桌的菜。畢竟，殿
下是那麼好看的一個人。
傳說，他是本國武藝最高的人之一，曾與禁軍教頭比武難分
軒至。不但如此，又寫得一手好文章，連朝中的大學士都稱
讚不已。我見過王，派來這兒的婢女奴僕，都是王上的人。
王也是很好看的一個人，但彷彿一直很累似的，一股不平不
順之氣，從眉稍眼角，順著微微鬆弛的臉頰垮下來，驀地裡
抬起頭來，竟是一副驚疑的眼色。
可二殿下不一樣，他似乎沒把什麼看在眼裡。滿不在乎似
的，過著平淡無趣的日子。看起來，他已經比原先瘦了點、
蒼白了點，難道他沒發覺這是軟禁，這是慢性殺人？
04
練武就是這樣麻煩，每日還得運氣練功，都成了一種習慣，
作息的一部份。
所以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每天的飯菜有問題。
不吃會餓死，吃多了會毒死，想來餓死是比較即時的問題。
況且，我知道他沒那個耐性，而且，就算要借刀殺人，他也
想殺得漂亮點，或者說，比較有快感一點。如果可能，他不
會背後捅我一刀，寧願當面給我一劍。但這一點在當年我們
切磋比劍時，他就曉得這輩子不會有那麼一天。
我並不想讓他那麼失望的。可是一個人如果自卑，你再退讓
也不能讓他自信，很不巧的，我當時是個不太懂退讓的人。
05
除了早生兩天，我知道自己並沒什麼贏過他。
讀書也是，殿裡的大學士都讚賞稱道他的政論及文章。
比武也是，儘管師承相同，我永遠忘不了那次比試棄劍認輸
的屈辱。
就連比外貌，論風雅，我竟也不如他姿態雍容。
我恨自己太在乎，更恨他的不在乎。
或者，我該感謝他的不在乎，所以，今天我是主他是從，我
親愛的弟弟。
06
北境來的使節團。來了！是無聊日子的結束或是無聊一生的
結束？老實說，我還想碰到一些有趣的事呢！或者，有趣的
人。
一頭微亂的金髮，一雙像夏日無雲晴空的眼睛。聽說，他是
宣日國的右將軍，北境首屈一指的高手。
我別過了頭，因為有些刺眼，這個人的眼神太清澈。或者這
兩個月的日子讓我變得有點陰暗了。
可我知道他在看我，因為背後熱熱的，他的視線熱熱的。
07
婆憂國的新王是個面目端整，卻讓人沒什麼印象的人啊！
身為北境宣日國的右將軍，對這趟祝賀新王登基的友誼之旅
本來是覺得興趣缺缺的。承平已久，不打仗軍人也無什用武
之地，將軍，和保鏢護院又有什麼差別？只不過保的標的物
貴重了些。
我朝的太子殿下也是個平平庸庸的人才罷了，可能還不比婆
憂國的新王端正呢！
可是他，他和他的那一雙眼睛。聽說他是二殿下。
如果要我效忠，我可能比較想效忠他吧！不為什麼，純粹個
人美感問題。
08
比武，挺無聊的遊戲。
沒有仗可以打，可又要宣揚國威，總愛來這套點到為止的把
戲。
又說刀劍不長眼，傷亡難免，戰敗的一方不可計較，死活與
人無尤。
我總算瞭解這什麼意思了，想來他要讓我死得不怎麼英雄。
說不怎麼英雄，到也算為國捐軀呢！
哥哥，難道你不能有創意一點嗎？
09
我知道我會是壓軸的那一個。如果他們先上都能贏，那我就
是不用上場的那一個。
沒什麼好看的，真正能打的人多半不會在宮廷之中，武術不
是秀給這些王族看的把戲。
我只看他。
聽說他是個武藝高強的人呢！看來他會是南朝的壓軸，我的
對手。
可以跟個王爺真正的對打，倒也難得。
他得正眼看我，他不會忘記我。
10
我知道他對我感興趣。
這不難知道，人人都對我感興趣。奇怪的是越低調越引人注
目。
行動，是有些遲緩了！畢竟我不是百毒不侵啊！
但是我知道我會贏，因為對手是他，值得賭一賭。
11
應該，沒看錯吧！
他似乎對我笑了一下，讓我呼吸頓時一滯。
這個人，笑起來更好看了！而且，好像沒那麼冷淡了？
我並不想應付了事，與高手對峙，盡全力是一種恭維。
可是，好像有那麼點奇怪？他的身手，確是上乘功夫，可是
每一出手都有點吃力？守招都避得那麼險，攻招又慢了一
步。
是故意的嗎？看他一點都不驚慌。是力有未逮嗎？又不像。
我迷糊了，手下卻絲毫未緩。
12
上身微傾向前，我有一點緊張。
計畫完成得太容易，總有點不真實。你會如我所願吧！從此
我的眼前再沒有阻礙，我的呼吸也才會自在。
手心微微滲汗，原來南朝也有能人呢！這個二殿下不簡單
啊！可是右將軍也不是省油的燈。北境，若論武，沒有輸的
道理。又或者，該給右將軍一個真正的戰場？
13
算好了不是致命的傷口的、、、可是，該死的，刀鋒卡在骨
頭間，真他媽的好痛。
很久，沒受過傷了！都快要忘記「痛」是什麼感覺。
最好是沒看錯他，我們連話都沒說過一句呢！
看錯了也罷！那麼以後也永遠不會痛了！
一片金黃，是陽光？還是他的頭髮？好刺眼！！倒下來的時
候，我看著他，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14
那個眼光，是促狹的眼光吧！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血好熱，身子卻是冰冷的。就算是不會死的傷，也算得上是
瀕死的重傷。
想知道，我想知道是為什麼。
我要你記得我，不要忘記我，可是不是死人永遠不會忘記的
那種。
太子和南朝的王都站起來了！周遭一片亂烘烘，我的心，亂
了！你是為什麼？
抬頭看向南朝的王時，我有些懂了！
他在笑。
不是很明顯的。
他在笑。
我跪下，聽見自己說：「請陛下恕罪，臣，誤殺了二殿
下。」
15
當然是不會降罪於我，反而該感謝我吧！
南朝的王一副痛心難忍，強自鎮定的撫慰宣告一番後，匆匆
回朝。太子似乎也懂了，自己枉做了他人的一把刀。
殺了南朝的二殿下，事情可大可小，如今南朝新王不計較，
倒讓北境欠了南朝個人情哪！如果真要追究起來，我方使節
團或許將淪為人質，甚或兩國開戰呢！
很想跟你說，起來，別裝了！緊閉著眼的你，好像也帶著一
抹嘲笑呢！
想來你有好一陣子要起不來了！
16
果然還是會痛啊！看來我是賭贏了。躺在床上果然比地上溫
暖，隱約看到他的背影，不知怎地，他的氣息令我安心。
我一點都不想動，也不想醒。沒有人忍心責備傷患吧！至少
他不忍心。
哥哥，你該感謝我陪你演這齣戲，今後，若你不介意，我也
沒打算再出現在你面前。知道嗎？很痛耶，比我想像的痛得
多，我暗暗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退讓，下次，如果有下次，
我會讓你也試試這種痛。
17
他的黑髮，散亂地覆在枕上額上，黑亮得像烏鴉的翅膀。蒼
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
烏鴉的翅膀，不吉祥的鳥啊！即使飛過不幸，帶來死亡，我
也要守在他身旁。
他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很不舒服吧！睫毛在眼下搧了層黑
影，給人一種纖弱的錯覺。我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這八成是著魔了我。
深深的黑色，不見底的井。
只要你看著我，溺死也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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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孤獨的，我只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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