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長的.......
3.
「你不幫你弟弟一把嗎?」
那戲謔的笑聲在他的頭上方響著,這讓洛青沒有來的感到恐懼及擔心。
洛璿隻身站在不遠處,沒有表情的看著他。
「真是隻聽話的狗,隨便一通電話就乖乖的送上門來,看來你們洛家的奴性頗強──
」
「跟姓洛的沒關係。」洛璿淡淡的說道,低頭看了眼手錶。
劉胤誠一愣。「你說什麼?」
「他只是養子,不要污辱洛氏。」他頭也不抬的說著,像是想到什麼般,忽然露出嘲
諷的笑容。「或許你可以找其他人幫他,畢竟我不像你這樣的好人好事代表,如此樂於干
擾別人的生活。」
「你倒是挺硬的?」劉胤誠咬牙道;他摸摸臉,恨恨的瞪著洛璿。「那這筆帳,就算
到他頭上了。」
嘴角上的傷刺痛的令劉胤誠無法忍受,就算這傢伙只是洛璿家的養子,他就不信他會
眼睜睜的看著洛青被毒打一頓。
「隨、便、你。」
第幾天了?洛璿煩躁的看著窗外的雨,那連綿不絕的細絲冰寒的像是針尖,一點一點
都冷寒入骨。
他像煩躁不安的熊,在樓梯口不安的來回走著。
連著七天,那扇門沒開過;沒人進,沒人出。洛璿想不出除了這間房子這個房間,洛
青還能以什麼地方為家?還能回去哪?
那天,他離開劉胤誠之後,便在屋子裡等著應該會被痛毆一頓,臉色淒慘的洛青。滿
肚子要訓誡他不可輕信他人的話,正重複校稿著,就等著洛青狼狽的回家。
他等到天亮,洛青一直沒回來。
「布榖布榖!」
客廳的鐘在空蕩蕩的室內響亮鳴叫,窗外的燈火依然閃動,他撥動大拇指指甲,發出
答答的聲音。
「該死!」狠狠捶扶手一拳,他怒瞪著階梯。十二點鐘的階梯上,沒有玻璃鞋,甚至
連腳印都沒有。洛璿忽然覺得這間屋子,大的令人難以忍受,讓人窒息。
因為除了鐘所發出的聲音之外這屋子並無其他聲響,所以當門鎖轉動時,洛璿認為那
是幻覺。
可是步伐蹣跚,腳步聲聽來顛簸。
「還知道要回來啊?」冷笑一聲,洛璿斜眼看著僵住的黑影。很可惜沒有燈,否則他
真想知道洛青現在的表情。洛璿走下階梯,往他走去。
出乎意料的,那影子並沒有一如往昔的低下頭,用那不慍不火的嗓子不輕不重的說對
不起,反而像受到驚嚇的動物,既跌又撞的碰撞大門,縮成一團。
「你幹嘛?」洛璿見狀,立刻衝到洛青身邊,想將他扶起身。
可洛青卻蜷縮著身子,緊緊抱著頭,用幾乎啞掉的聲音不停的哭喊著一些洛璿聽不清
楚的話。
「洛青!洛青?」
「不要……不要了,對不起,對不起……不要碰我,不要碰!」
洛璿伸出的手還沒碰到他,洛青便淒厲的求饒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模糊的照著洛青
髒污恐懼的臉,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理智,只有卑微的乞求、畏縮,連點光都沒有。
他以為自己沒了呼吸,幾乎喘不過氣;他想抱住正在發抖的洛青,想讓他知道他不會
傷害他,可是他只要一動,洛青就會往玄關的角落爬去,想將自己縮的更小,好像這樣就
能防止他傷害他,好像……他會對他加諸他無法承受的暴力。
「過來,沒事的。」
洛青不敢看他攤開的掌心,只是戒慎的看著洛璿逐漸蹲低的身子,直到視線平行。
「過來啊。」放低聲音,洛璿用從來沒過的溫柔聲音輕哄著,帶點誘惑還有微笑。
洛青慢慢鬆開抱著頭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洛璿的瞳孔,緊繃的神情轉化成無神
,身體不自然的抽搐更加明顯。
「來,過來。」
他打了個顫,終於緩緩的動了。洛璿鬆了口氣,伸手要抓住洛青,洛青卻突然將他推
倒,發瘋似的往自己的房間衝去。
洛璿的後腦杓猛撞到地板,痛的他齜牙咧嘴。他氣怒的跳起身,飛快的追著洛青,就
見洛青像喝醉酒的人,先是被沙發絆倒險些撞上牆角,又狼狽的在樓梯上又爬又走。
「你在幹嘛──啊!」
洛璿心一抽,一個箭步即時接住摔落的身軀;洛青行動不自然的左腳一個踏空,纖瘦
的身子在階梯上滾動,險些要落在地板上,還好洛璿的動作快,否則難保階梯的稜角會造
成什麼樣的傷害。
「你搞什麼啊!」隔著單薄的衣料,洛璿清楚的感受著衣服下的高熱體溫,不做多想
,將洛青攔腰抱起,他疾步往浴室走去。
「不要碰──嗚!」
把洛青的頭顱塞入胸前,洛璿緊緊抱住洛青掙扎的肢體,也抱住讓他心慌的身體。
小夜燈昏黃的照著床上的人傷痕累累的臉,乾淨斯文的臉上落著青紫的傷痕,還有難
看的挫傷,像胎兒般屈膝的睡姿,時而不安的挪動身子,微顫的睫毛,半睡半醒著。即使
洗乾淨身體,每個傷口都被照護過,睡夢中仍然不得安穩。
洛璿心頭悶悶的;洛青狠狠瘦了一大圈,本來就不怎健壯的身體看來更加單薄,更別
說那一身青青紫紫的效果看來有多怵目驚心。
這七天,發生了什麼事?
洛璿的腦子裡不停的想著這個問題;劉胤誠再惡毒畢竟仍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如果真
的做出囚禁凌虐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他瞇起眼,手指滑過緊皺的眉頭,細細描繪弧線好看的素雅眉型;洛璿心頭慌成一團
糾結的線,抿著嘴唇,他不明白為何他會有這樣的念頭。終於打破洛青那張波瀾不起的冷
靜面孔,終於看到他之外的情緒,終於聽到他的哭聲,終於得到他的屈服……很多個終於
,但他沒辦法感到快意,反而直想將所有傷害洛青的人都殺掉。
讓他哭,讓他痛,讓他恐懼的一切,洛璿都想清除。
為什麼?
抹過睡夢中的眼,他將淚水沾上嘴唇,微鹹而苦澀的味道在心中沸騰著愛憐與憤怒。
昏黃的燈光,為深沉的瞳孔增添詭譎。
提著剛買的冷飲,洛璿看著晴朗的天空。湛藍如海的晴空,蒸騰秋老虎的火氣,好像
前兩天的陰雨是幻覺,其實夏天一直沒走遠。
正要發動機車,雷同的場景再度上演,只是這一次少了一個重要角色。
「喂!站住!」
洛璿冷冷的回過頭,雖有些意外沒見到劉胤誠,不過他身邊跟著那票二世祖倒是一個
都不少。捏著拳頭,洛璿回過身雙手環胸,原本還不錯的心情,嚴重跌蕩到谷底。如果不
是洛青這兩天精神失常的情況稍有好轉,他怎麼可能等到這幾個傢伙自動找上門來?不過
,有人討打,洛璿可不會客氣。
「好久不見啦?不知道令弟現在過的好不好啊?我們大家真有點想念他咧!」男子咧
嘴褻笑,油腔滑調的說著,身旁的同伴相互擠眉弄眼,神情帶了些詭異之色。
「有何貴幹?」忍住揍人的衝動,洛璿提醒自己,沒人盯著的洛青可不會定時吃飯。
「沒啊!那天受到他的招待,一直沒跟他打個招呼,實在是──等等!」洛璿沒空聽
他廢話,揪著他領子,掄起拳頭就要好好跟他打"招呼"嚇的男子立刻掏出懷裡的光碟片。
「喂喂!要真打下去你可會後悔的啊!」
揮開男子,洛璿面無表情的環視圍過來的人群,其他人一接觸到他目光便自動往後退
去。
「有何貴幹?」聲音冰冷如故,恫嚇的意味極重。
男子拉拉領子,微慌又怒的看他一眼。「這片子你先看看吧。如果喜歡,我們可以討
論個好價錢。」他將光碟遞向洛璿,洛璿直視他的臉,一動也不動。
「什麼意思?」
男子聳肩,把玩光碟,用輕慢的口吻說道:「不論他是不是你們家的孩子啦,如果被
人看到裡頭的內容,對他對你,都不會是件好事唷。」
抬腳快速一擊,男子只覺手腕一痛,幾乎是同時光碟落進洛璿的手中。其他人面色
不善,趕忙扶起直冒汗的男子,神情有些驚恐的看著洛璿。
「恐嚇我?」勾起嘴角,那笑非笑的模樣帶著肅殺之氣,眾人莫不背脊發涼。
「你,你囂張個屁!洛璿,別以為那是原版,得罪我們,誰知道那捲母帶會被賣到哪
裡去!」低聲怒吼,男子凶惡的瞪著洛璿,臨走前不忘落下狠話。
「滾。」
4.
畢竟不再是夏天,入秋的夜晚,不過五、六點的光景便成墨色。溫熱買回來的瘦肉粥
,將油條塊灑上,洛璿端著熱騰騰的粥走進洛青的房裡。
厚重的窗簾將房間遮掩的不容一絲光線透過,洛璿摸黑走到床邊,將床頭燈打開,果
不其然看見洛青曲成一團棉被捲,吋膚不露,一時半刻洛璿還真分不出哪裡是頭哪裡是腳
。
「洛青?」坐在床沿,洛璿耐著性子輕聲喊道;現在的洛青只要一點聲音都可以使他
受到莫大的驚嚇,所以,別說是給他臉色看,連稍稍大聲一些洛璿都不願意。雖然不懂為
何自己會產生想要照顧他保護他的心情,但洛璿很清楚自己對他有一份極深的愧疚。
「洛青,起來了──」那團棉被忽然往牆一彈,洛青跪坐著緊靠著牆面;清瘦的臉讓
那雙眼睛顯得駭人的大,他拉緊被子,倉皇的喘著氣。「沒事,沒事,只是吃飯而已。」
看著他這樣子,洛璿心裡一陣難受。他動也不動,靜靜坐著讓洛青觀察,不多久,洛
青垂下眼,洛璿笑笑,往床內挪動,舀一匙熱粥,送到洛青口邊,他張口慢慢吞下。
見他乖順的吃粥,洛璿感到很滿意。洛青的胃口極差,除了粥之外,幾乎吃什麼吐什
麼,水和果汁的量也不多,營養極度失衡。
「等下去洗澡,洗完再繼續睡。」
手裡的粥還剩半碗,洛青越吃越慢,洛璿忍不住皺眉。「再吃兩口就好,來。」半哄
半誘,他舀一匙遞去,洛青還他一臉可憐相,生恐他不悅的討饒神情。「吃不下了?」
「恩。」低著頭,攏緊膝蓋,洛青靠著牆怯生生的點頭。
暗嘆一口氣,一手將粥放下一手將他攬進懷裡,閉上眼,洛璿抵著他的額頭。
「……沒發燒……好吧。」即使隔著被子洛璿依舊可以感覺到洛青的身子有多僵硬,
不知道是冷的發顫還是其他緣故,洛璿下意識的將他抱的更緊。
「……警告過你的。」抵在洛璿胸前的手掌驀地揪緊他的衣裳,洛璿感覺到洛青的睫
毛刷過脖子的動作。洛青的睫毛就這樣顫抖著,搔刮他敏感的肌膚。
洛璿覺得全身發熱;那熱跟憤怒不同,與羞愧無關,興奮與惶恐混成一氣,一如擁抱
時的突兀,驅逐致使他異樣的物體後,他端著碗盤離去。
落荒而逃。
將自己摔到床上,洛璿把頭埋進枕頭裡。並非不知情慾的孩童,所以他很清楚那一身
燥意是從何而來。
太詭異了。
也不過只有九天的時間,為什麼會有這些令他聳然的感覺?對洛青的厭惡彷彿是上個
世紀的事情,取而代之的心情竟是如此陌生,陌生的教他……
「shit!」猛搥枕頭數下,洛璿紅著臉瞪著床頭櫃。
直想罵髒話。
「該死……」用力抹抹臉,洛璿忽然想起口袋中的光碟,閃著不安的眼驀地冷了下來
。翻下床,將光碟至入槽內,他以食指敲打著桌面,面無表情的看著晃動極嚴重的畫面,
音響傳來的雜音極大,挑眉,洛璿往椅背一靠,不耐煩的等待畫面恢復穩定。
然後,畫面不再搖晃。
洛璿坐直身子,一動也不動的盯著螢幕。
破碎的聲音取代先前的雜音,音響傳出物體碰撞摩擦的聲響,還有嬉笑聲。在以痛楚
與恐懼為配樂的畫面中,嬉笑聲像根針,一針一針扎著洛璿緊繃的神經。
手上有點黏黏的,關掉電源,他低下頭。
「真是的,居然受傷了。」
敲敲浴室門,不等人應聲,洛璿便走進室內。
水聲倏止,洛青蹲在浴缸裡,錯愕的看著居高臨下的洛璿。
「你要做什麼?!」他嚇了一跳,征征的看著洛璿的舉動。
洛璿一言不發,拿過浴球,擠好多沐浴乳,揉出滿手泡沫。他走進浴缸,也蹲了下來
,不輕不重的替洛青擦背。
洛青一動也不敢動,濃郁的香氣瀰漫密閉的浴室,他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緊抱著雙膝
。
背上游走的雙手,非常仔細的刷洗著他的肌膚。洛璿的動作十分輕柔,像在碰觸易碎
的物品,但又像力道適中的按摩。洛青說不清楚心裡的感覺,身體隨著洛璿的動作前後搖
晃,洛青把臉埋在膝間,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
「轉過來。」
洛青傻楞的回頭,似乎不怎麼理解他在說什麼,洛璿沒什麼表情,自顧自的拉他轉身
。
「不要──啊!」洛璿抓住他手腕的異常行為,讓洛青嚇了好一大跳,他反射性的掙
扎,未料蹲踞的姿勢讓腳麻痺,那一缸泡沫比任何打蠟劑好用。只來得極慘叫一聲,亂揮
的雙手根本來不及抓住洛璿。
這一蹭一滑,洛青整個人向後倒去,洛璿大吃一驚。看著他背後有稜有角的水龍頭,
要是這下撞實絕非同小可。
「你是笨蛋嗎?」微怒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洛青頭昏眼花還搞不清楚狀況,忽然被
罵他只能呆楞的抬頭看著出聲的人。
「笨。」洛璿的手墊在他顱背之後,讓他免去頭破血流的命運。「痛嗎?」洛璿的氣
息噴在他臉上,他臉一紅,突然意識到他竟全身赤裸的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他想起身,
但那浴球卻往他臉上抹來。
「笨死了。」
「放、放手!我,我自己洗──你別亂來──嗚!」還來不及撐起身子,便被洛璿抹
上一臉泡沫,他難過的嗆咳,緊閉雙眼,生怕泡沫流進眼裡。一手被洛璿反制,一手抵在
他胸前,洛璿將他放倒在浴缸裡,順勢搓洗他的胸腹部。
被碰觸的瞬間,不愉快的記憶如海水倒灌衝入腦中,他嚇的又踢又叫,可洛璿不為所
動,甚至放肆的往他下身抹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洛青聲音帶著哭音,緊收的雙臂怎麼也脫離不了
箝制,逾越禮儀界線的碰觸讓他恐懼的不顧一切苦苦哀求。
「沒事的,乖。」浴球在他腿間揉搓一陣之後,開始來回擦刷細嫩的大腿內側。「要
洗頭嗎?」鬆開了手,洛璿讓他的頭靠在頸邊,低低的在他耳朵旁問著。
洛青微微發抖,強烈的恐懼感竟在耳語下緩解。雖然身體被撫摸的不自在感一時半刻
無法適應,但那雙具有安撫魔力的手掌,將不安如灰塵般撫去。
「我……自己洗。」聲如蚊蚋,洛青臉色蒼白,洛璿的行為令他幾乎暈厥。
「那就是要?」沒有預告,洛璿拉起洛青的腳,架在手臂上,沿著膝處仔細的刷到腳
板,連腳指頭都不放過。
「別這樣。」從眼縫中看見洛璿認真的表情,洛青忽覺羞恥萬分,但那和被侮辱又有
所不同。洛青說不清那種差異,是心慌不止,還有難以啟齒的心悅……
他們稱不上是兄弟,但姑且還能說是朋友,這麼親暱的行為,並不屬於這種關係內所
有……這樣的洛璿太溫柔,溫柔的讓洛青有種恍惚的錯覺與莫名的羞怯,彷彿自己是被珍
而重之,是被疼寵、呵護的……的……的什麼呢?
洛璿見他捂著臉,忍不住戲謔的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怎麼?不舒服嗎?」看著那只發紅的耳朵,洛璿有些壞心的呼著氣,果不其然引起
一陣顫慄。
洛青咬著嘴唇,忍住不哭出聲;洛璿或許只是捉弄他,可那感覺讓他覺得難受異常。
洛璿看不見洛青臉上的表情,自顧自的拉他坐起,頗有架式的揉洗著洛青的髮絲。
「你,你要幹嗎?」抹開臉上的泡沫,洛青被洛璿的動作嚇了一跳,他錯愕的看著洛
璿。開啟蓮蓬頭,試過水溫,洛璿將淋溼的上衣脫下。
「衣服濕了啊。」責怪的眼神似乎是在說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我,我自己──」
「等你說完話天已經亮了。閉眼。」
毫不客氣的淋上一頭熱水,洛璿認真的替洛青刷洗滿身泡沫。
「等下我幫你推拿。」也不管洛青同不同意,洛璿逕自說著。
其實學校離家不遠。
洛璿瞪著心虛的前室友。
「這是怎麼回事?」
坐在電腦桌前渾然忘我的女子,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男友與洛璿的對話。
「我想這陣子你都回家住,我一個人也很無聊啊,所以……嘿嘿嘿……」
「……房租你付。」
「別這樣嘛!洛璿!她跟家裡的人吵架了,暫時收留她一下而已啦!」前室友擺出哀
兵姿態,不忘提醒洛璿,他也是負氣離家的一份子。
橫他一眼,洛璿想想,隨意拿了幾樣東西。
「我隨時會回來住,你最好小心一點。」
「洛大爺!感謝你!」
懶得再跟室友多說什麼,洛璿拿著提袋,緩緩走下樓,心中盤算著要替洛青帶些什麼
當午餐,然而機車旁的一個身影,讓他擰起臉。
「有何貴幹?」
「他呢?」
劉胤睿側頭斜視著洛璿倨傲的臉,冷冷的問著。
「不知道。」洛璿逕自發車,冷漠的丟下三個字。
「他很久沒來上課了。」
洛璿嘴角挑高,犀利的看著劉胤睿。「我聽說你弟休學,到加拿大唸書?」
劉胤睿抽緊下巴,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怒視著洛璿。
「不干你的事。」
「那也不干你的事。」
意有所指的笑笑,洛璿的笑容帶著令人惱怒的惡意。
「已經半個月了,他不是你弟嗎?」
「不‧干‧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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