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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二次創作,與現實中之國家、史實、事件、人物等均無涉 - 架空城市 - 全文使用人名/以相近名諱代稱 - 性暗示場面有(丁挪) - 黑暗向注意 - 丁挪、折檻、典芬,微典挪 【諾威】   Come on and lay with me   Come on and lie to me   Tell me you love me   Say I'm the only one           ──《Lie to Me》.Depeche Mode     今天大哥又晚歸了。     諾威在黑暗的客廳裡轉打液晶電視切換到新聞頻道、將聲道轉成靜音,   然後拆開茶几上的夾心餅乾盒包裝,拿出裡頭的餅乾小口小口地吃著、連一   點碎屑也沒有落下。丁馬克買給他的粉紅兔子玩偶靠在身旁。身旁的妖精們   窸窸窣窣地說話,不過諾威並沒有很注意他們在說什麼。     大哥曾經問過他開著電視卻不聽聲音不是就失去看電視的意義了嗎。     因為這樣會聽不到妖精們說話,他是這麼回答的;然後又自顧自地面向   螢幕。至於不開燈的原因只不過是在黑暗中比較舒服的關係。     丁馬克從來不過問那些曾經被他提過的妖精們,可能只是把牠們當成自   己的幻覺也說不定──畢竟對他來說這大概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恐怕像   是冰箱裡的肉丸燻鯡魚醃火腿或是架子上的黑麵包馬鈴薯、超市特賣的新鮮   海產蔬菜牛奶等等,都還比較有可能獲得這位優秀現任廚師的注意。但說實   在或許大哥的確是該關心一下。     因為那些妖精總是會告訴他很多事情。     諾威一直以來都非常清楚這棟公寓、或者該說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些   什麼既詭異又處處透露出線索的隱密過往。身邊的孩子們或許的確沒辦法成   為實質上的得力助手,卻可以和他說很多很多的話、同時也告訴妖精眼所有   無論是當事者想或不想被別人得知的眾多小秘密。來自遙遠北國的少年因為   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而相當受到妖精的歡迎及親近,諾威身上竟然流著妖精   的血液呢、好懷念的感覺哪,牠們細聲低語地感嘆。     或許這就是他為何能出落生成這副,喔、丁馬克說是十足誘人犯罪的清   靈模樣。古老異教徒的信仰崇尚多產多育,將誘人美貌視作神聖光榮的恩賜;   沒弄錯的話一定是自母親那方的支系遺傳下來呢,妖精吱吱喳喳地說。你的   身體浪蕩得能拐倒所有男人女人,丁馬克用鼻尖湊著撫過光裸的雪白肌膚時   邪佞地笑道,把天使綁在內診台上的他從來不擁抱不親吻也不實質進入諾威。   那樣太骯髒、不可以玷污天使,前殺手漫不經心地隨口回應。或許吧,純潔   而污穢、清新而妖冶,他畢竟是繼承了妖精血與眼的孩子。     說到母親,是的,諾威印象中的母親總只是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拿不準   自己其實早忘了長相,自他牽著異母弟弟的手流浪到某座充滿噪音與污染的   現代城市時候開始。妖精談論著說不定能告訴他一點關於母親的故事──如   果少年想要──牠們可以透過風不斷不斷的委託,讓疑問走上遙遠的路途回   去探探故鄉;畢竟家族混上妖精血液的人類一向是自然界神靈關注的對象、   即便遺傳因子已經越來越稀薄。所以才說諾威是個奇蹟哦,濃厚純粹的血統   竟然能在這個世代短暫復甦,這個城市的妖精們第一次見到他時手拉著手說,   真的不想知道母系家族的過去嗎真的嗎。     諾威拒絕了。一次大型地下水道的暴動導致他和異母弟弟不幸失散,自   己雖然輾轉流落到這座城市來但異母弟弟卻從此不見蹤影;異母弟弟是純正   的普通人類,妖精根本幫不上半點忙。至於母親,噢,頭凹了一個洞的她被   父親藏在後院走廊地板下、而異母弟弟甚至不曉得自己的母親是誰。所以知   道了又有什麼意義呢?他連異母弟弟的名字都快要忘記,想不起來;誰叫這   些事情一向是多睡幾場覺就可以一併從收藏記憶的抽屜裡直接丟進不可燃垃   圾桶的、跟父親不分日夜的酗酒毆打是相同道理。     因此他成為綁架集團的首領也只不過是機緣湊巧。原本不成氣候的混混   們所謂的綁架是指在陰暗的巷弄內隨機抓人,接著憑著長相來決定賣到人口   販子或是妓院那裡去。深夜一個人在大街上徘徊的諾威看起來令人垂涎三尺。   但他們沒想到這個少年瘦弱卻是身體強健、再加上妖精不受夜間視線影響充   數的眼睛指引,瞬間宰了個七七八八。當他奪過帶頭者的長刀時不知怎地竟   然連發愣的時間也沒有,就直直狠狠地劈得對方腦.漿.四.溢。     就像他那個同樣被敲得頭破血流、身上混著久遠時代以前妖精血統的母   親。     不理會妖精們因見血而發出的痛苦哀鳴,他只是想著父親握住酒瓶時大   概也是擁有差不多的手感吧,一邊順從本能持續攻擊;直到剩下幾個看起來   腦筋聰明一點的同伙正畏畏縮縮地打算趁機逃跑時才終於罷手。     「喂,我累了。」渾身是血的天使的聲音空曠飄渺,「讓我加入吧。」     從此諾威以智庫的身分坐穩這群窩囊混混的首領位置、擴大並將其組織   化成真正具有威脅性的實質集團,靠著妖精們的幫助他一向無往不利。如果   不是因為太過招搖惹人注目,引來這個那時候還叫做D的殺手,自己也許可   以順利坐大吧。也許、世間總有太多也許,比方也許他只是不甘願平凡無奇   的死去,硬是要做點什麼能夠招惹些誰的不法勾當,讓自己死在像故鄉旗幟   般鮮紅的濃稠血泊裡。     但他活下來了。明明聽到妖精的警告也不閃不躲的,行刑式的槍決不是   很棒嘛。     但他活下來了。明明犯下綁架案時也常因為人質付不出贖金而冷血撕票   的。     但他活下來了。明明連要好的唯一異母弟弟都不曉得失散到哪去了。     完全瘋狂的丁馬克從瘋狂的世界裡瘋狂似地帶走即將瘋狂的他。   So lie to me   But do it with sincerity   Make me listen   Just for a minute   Make me think   There's some truth in it     諾威站起來,拉平身上的水手服,把空的餅乾盒包裝拿去扔在廚房的垃   圾桶。紫藍色的晶澈眼睛涼涼地掃視過餐桌上所放著且幾乎沒動過、丁馬克   事先做好收在冰箱裡的晚餐──雖然自己是故意丟在外頭不收拾的。稍微退   冰的鮮蝦沙拉、肉片燻鯡魚乳酪冷盤、沒加熱的馬鈴薯燉牛肉、消氣的   Carlsburg啤酒,正在下雪的初冬夜晚是足夠保證食物不會失去新鮮的,不   過等那個白痴大哥回來大概還是會笑著摸摸鼻子全吞下肚去。唉,誰捨得讓   老爺我的諾威吃到隔餐菜飯呀,丁馬克將他從屋子各處撈到餐桌上的時候總   是這麼說。     滿嘴真誠的虛假情話。諾威不耐地猛力捶了下桌子,揮手趕走被他這突   如其來舉動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妖精們;從丁馬克隨手掛在椅背上的大衣口   袋裡摸出那傢伙素來愛抽的紅色Prince皺著好看的眉頭走到陽台吞雲吐霧起   來。紅色王子,他的嘴角牽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麼高貴的名字的確   是很對那傢伙胃口。     外頭因為下雪的關係非常冷,但只穿著單薄衣服的他決定堅持到抽完為   止。     精緻收斂的混和香氣嚴謹地凝結飄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丁馬克跟妖精們一樣非常討厭諾威抽菸。滿嘴雪茄味的他和天使一同躺   在舒適的大床上細細密密地說著好聽話,告誡一些類似抽菸會加速老化啦這   些從白痴的嘴裡吐出來一點說服意味也沒有的綿綿碎語、聽久了只會想狠狠   朝那傢伙的胃袋揍上幾拳──反正也不是禁不起打;最後諾威還是在對方身   上帶著W. O. Larsen生產的Signature菸絲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間睡著的。   無論王子或是貴族權杖,似乎都是非常合適貼切的描述;名為丁馬克的青年   也許就跟他的故鄉及過去一樣,是由童話浪漫天真還有現實力量血腥等等那   些虛幻又真切的名詞所構成。     實際上的確是如此。如果說提諾擁有的是野生動物般的驚人直覺,那麼   他應該就是繼承了精靈特有的卓越洞察力:溫柔的丁馬克和殘酷的丁馬克、   囂張的丁馬克和卑微的丁馬克、愚蠢的丁馬克和聰穎的丁馬克、誠摯的丁馬   克和虛偽的丁馬克,他們全是丁馬克但也都不是丁馬克。而他的甜言蜜語也   如同本人一般反覆無常。愛,愛你唷,最愛你了,老爺我最愛諾威啦,老爺   我會永遠愛著諾威呢;無時無刻不間斷地述說愛意,一天至少二十次再乘以   三百六十五日也絕對超越了整整二萬遍的深情。只不過知曉人心的妖精比誰   都還要清楚,從情報販子布拉金斯基嘴裡吐出來的總是最為虛情假意的真誠   話語、自丁馬克的口中說出來的則是最為童叟無欺的謊言連篇。但諾威從不   質疑,畢竟自己太過了解對方的脾性,字字句句必然都是他的真.心.誠.   意、就像偷偷寄給貝瓦爾德的那些簡訊一樣。     老爺我死你了。     諾威抽完最後一口菸走回廚房;衣服溼了卻不想換,反正客廳裡的壁爐   還有餘火。原本應該要進浴室沖掉菸蒂再漱個口的,不過他考慮了一會,決   定把殘餘的火星死死地按在手工編織的白色蕾絲花邊桌巾上。平滑的木質餐   桌連帶被燻焦了一個粗糙的黑點。其實跟報復或懲罰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就   只是想這麼做而已,像昨天晚上拿著水果刀做出毫無意義的威脅那樣──不   過是打算給平淡無奇的夜晚添點小小變化而已、替丁馬克在這棟窄小公寓構   築出來的狹隘世界增加一些措手不及。大哥是怎麼形容的,嗯,生活情趣?     幽暗客廳裡的茶几上安靜地閃爍著鮮紅色的電子螢光,是丁馬克。     『喂?親愛……』     「你可以去死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諾威──』     「少浪費我時間。」     『同事拖老爺我去酒吧走不開嘛!馬上就回去你等……』     闔上手機把對方朝氣蓬勃又可憐兮兮的聲音阻絕在話筒另一端,順便制   止最後一定會從對方口中聽到的那句話。這大概就是丁馬克口中所謂的美好   日常吧:有份豐富有趣的穩定工作、容易相處的和善同事、住所溫暖祥和、   愛人在家中等待、相互以自己的方式傾訴愛意,充滿歡笑愉快的生活像是覆   上薄紗般既通透著陽光又視線模糊的令人隱約感到不安。     而現實中的所有歪斜不堪就全被胡亂塞在那個走廊末端的房間裡視若無   睹。   Promises made for convenience   Aren't necessarily   What we need     諾威早在那天之前就收到消息,敵對的組織因為利益衝突決定僱用殺手   解決掉日益強大的眼中釘以收殺雞儆猴之效;但他沒有改變任何預定行程、   甚至藉故調開身邊所有幹部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就連暗地監視關切的警方   也是底下親信自作主張引來的。其實諾威同樣對自己竟然能如此平靜而感到   有些不可思議,或許當下他的確是已經趨於瘋狂也說不定。     但總之丁馬克強行帶走他了。一切就像是愚蠢可笑的脫線童話般:紅色   王子騎著重型機車於日正當中的漫天煙塵中狂飆,從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撈起   由於太過驚愕而忘記掙扎的天使又呼嘯遠去、速度快得差點連在身旁振翅飛   行的妖精都要跟不上;直到甩開所有眼線監控追蹤被拖回陌生套房時諾威才   清醒過來狠狠朝對方肚腹痛毆下去。眼前淺褐色頭髮的青年卻只是笑個不停,   壓制住他後隨手從抽屜裡翻出一個別緻的銀製十字髮夾替諾威整理略長的瀏   海。     Alf(註1),老爺我喜歡你的漂亮長相。即便發音不盡相同諾威還是知   道他說了什麼。     那是妖精的意思。     冷藍色眼睛的瘋子還有同夥,是個總是寒著一張臉的高大青年。接近傍   晚的時候諾威還被丁馬克綁在床頭,後者踩過佈滿主機電線的雜亂地板、正   忙著攤開行李箱將要帶走的衣服家當一股腦兒地全塞進去;門被大力打開的   瞬間他身手敏捷地按下少年的頭一同伏低在床與牆壁的縫隙間,看見那對在   眼鏡背後散發陰鷙光芒的熟悉冰綠色雙眼才放鬆下來。     「你真慢耶貝瓦,快點收拾一下該走人囉。」     貝瓦爾德的視線迅速地掃過面無表情的諾威,下意識地按住手臂上的擦   傷。     「哎呀你看起來超悽慘哪,是差點被逮到嗎?」     「……沒有。」     「那就好啦。老爺我要帶engel(註2)一起走,你沒意見吧。」     諾威看著沒有回應的貝瓦爾德轉過身,坐在電腦桌前開始抽出硬碟。     搬進新公寓大約一個半月之後諾威才終於願意走出房門;即使出於本能   的防衛態度抵抗了很久,他最後仍然不得不承認丁馬克的確沒有別的意圖,   只是隻煩人的蒼蠅,只是個拯救了玻璃棺材內的美麗妖精、打算把牠收藏進   放滿戰利品城堡中的王子。英勇高貴的王子、予取予求的騎士、用作裝飾的   天使,隱姓埋名地住在只屬於他們、溫馨可愛的小小皇宮裡。     所以至今諾威其實還是不敢確定丁馬克究竟是恨他或是恨提諾哪個多一   點。平安夜來訪的提諾比身上的服裝還要更像個聖誕老人──或許對於貝瓦   爾德來說他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那個也說不定。即使有著一頭米金色頭髮的青   年恐怕永遠無法真正脫離王子所賜予的堅實枷鎖。而他也確實聽見大哥的湯   匙無聲地掉落沉入吃到一半、淋上熱櫻桃果醬的米布丁中。愛,愛你唷,最   愛你了,老爺我最愛諾威啦,老爺我會永遠愛著諾威呢,丁馬克邊說著邊按   下簡訊的傳送鍵。他在日漸激化的眾多矛盾中自得其樂地生活著,並強勢地   要求所有人與自己一同維持精心打造的完美箱庭、裝做或是完全看不見本就   腐敗頹圮的支架橫樑。明明沒有人是真正被蒙在鼓裡、所有人卻對那些徵兆   全數視而不見;互毆只不過是個早該爆發的導火線,無聲地宣告瑰麗城堡的   塌陷進入倒數。     貝瓦爾德消失的那個雪夜諾威是知道的,妖精不安地低聲討論、牠們一   向比任何人類都來得敏感。但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多嘴,就連丁馬克將   他扔進貝瓦爾德的房間裡並鎖在床上時也是沒發出半點聲音。     老爺我死你了。丁馬克把冰塊塞進諾威體內的時候帶著哭腔說。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聽見大哥哭泣。     伊凡來了又走的那個下午,諾威看見丁馬克帶著燦爛無比的笑容抄起他   眾多武器中最喜愛的長斧使勁劈壞貝瓦爾德的房間。逃吧,妖精們說,這次   你非逃不可。而他只是搖搖頭、掐住粉紅兔子玩偶的脖子,思考從來沒被大   哥說過愛著的貝瓦爾德究竟應該算是幸運或是不幸的那個。只是答案大概連   本人都不會清楚。最後房間地板改鋪磁磚方便清洗、牆壁補上隔音材質避免   騷動、大片大片的鏡面圍繞四周,替天使量身訂製的內診台被搬進中央安置,   唯一的鐵櫃放滿堪稱淫邪的各式藥劑道具、琳瑯滿目到讓諾威下意識地顫抖   起來的程度;貝瓦爾德.奧克森謝納於是幾乎澈底地自箱庭內消失,除了那   支不知何時就已存在的長棍被丁馬克和長斧一起丟進鐵櫃最下層。畢竟貝瓦   爾德從來就不是真正的騎士,但是一座城堡終究無法容納得下二位王者;何   況妖精迷惑了其中之一、聖誕老人又趁隙拎走了另外一個。日日夜夜諾威只   是看著丁馬克眼中的冰藍色逐漸潰敗渙散,像是逐漸停止運轉的損毀機械發   出震耳欲聾的無聲噪音。逃吧,妖精們說,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住址是   某天自稱心血來潮的布拉金斯基告訴他的。因為小提諾現在住在我這裡啊感   覺很有趣的樣子,電話那端的情報販子笑得靦腆,要不要告訴殺手先生就看   你囉。     老爺我死你了。     老爺我死你了。     老爺我不能沒有你。     或許貝瓦爾德是最不幸也是最幸運的那個,王子除了沉重桎梏外什麼都   沒給予這頭獅子;而他是最幸運也最不幸的那個,王子為妖精獻上令人無法   負荷的濃烈情感。只有提諾是一直被深深愛著、深深嫉妒及深深憎恨的那個,   縱使諾威並不確定這是否就能稱得上是件好事。總之失去提諾的貝瓦爾德和   失去貝瓦爾德的提諾實在是讓諾威難以想像,但丁馬克的瘋狂笑容同樣使他   不忍卒睹。只不過諾威猜想丁馬克說不定早就心知肚明。那天大門根本沒.   有.關.上;所以丁馬克的疏忽必然是故意的、天使的逃離自然是絕對的、   毫無動靜的手機是正常的──在此之後他會成為D與貝瓦僅存的唯一聯繫,   而貝瓦爾德也會成為妖精與大哥僅存的唯一聯繫。     因此他們之於彼此都終將是特別的。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Truth is a word   That's lost its meaning   The truth has become   Merely half-truth     提諾回來的前一個夜晚諾威就悄悄地離開了。但他沒告訴貝瓦爾德,那   天下午自己一時疏忽接起聖誕少年打到家裡的電話。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提   諾沒有任何驚愕或疑惑的反應、僅淡淡地表示會再撥一通到瑞桑的手機去,   彷彿剛剛只是不小心打錯原本公寓的電話。大概只有提諾才是真的活在正常   世界中,他掛上電話之後按著別在瀏海的十字髮夾想。     不,也許他們都終究是虛假的也說不定。像是若無其事地迎接他回家的   大哥一樣,平靜地彷彿他從來沒離開過家。但這些其實本來便是只要睡個覺   就可以解決遺忘的事情吧。     因為他是晶瑩璀璨的淫靡天使嘛。     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沉寂,諾威跨過因坐在地上打瞌睡而被驚醒的   Troll(註3)接起。     「喂?」     『……哥哥?』 註1 丹麥文,妖精。挪威文為Alv。 註2 丹麥文,天使。 註3 洞穴山精,北歐妖精。於挪威傳說中是住在森林洞穴裡的小矮人姿態,有    四隻腳趾和衣服藏不住的尾巴、雜亂的頭髮中必定有一束梳不開,長得很    像人類;對待人類就像人類對待牠們一樣,有時候會偷走食物及剛出生的    嬰兒。 Lie to Me.流行尖端  中譯 來吧躺在我身邊 來吧欺騙我 告訴我你愛我 說我是唯一 所以欺騙我吧 但要真心誠意地 讓我聽見 只要一瞬間 讓我思考 夾雜其中的某些真實 承諾是為了方便而製造 並非必然 是我們所需要的 真實是個字眼 失去了它的意義 所謂真實 只不過是半真半假的陳述 -- 這章不知為何卡了非常久(淚目) 到時候大概也是得大修的一篇(暈) 不過我怎麼覺得丁馬克英雄救美的樣子超帥(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5.224.130.106 ※ 編輯: moyoro 來自: 125.224.130.106 (06/06 1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