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PH二次創作,與現實中之國家、史實、事件、人物等均無涉
- 架空城市
- 全文使用人名/以相近名諱代稱
- 黑暗微血腥向注意(精神層次)
- 獨普
* 查理 - 神聖羅馬帝國
【路德維希.拜修米爾特】
路德維希抱著已經完全昏厥過去的基爾伯特從車上下來,打開門踏進了
玄關。
除了自己親愛的弟弟之外,基爾伯特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病癥──而事
實上那究竟是否能被稱作一種疾病或許也是件未可知的事情;畢竟要承認身
為拜修米爾特家族榮光、堂堂的基爾伯特,竟然會在待在伊凡家當人質的期
間染上這不知所謂的症狀,無論如何都是帥得跟小鳥一樣的自己所不允許的。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連威斯特也不該曉得這件事情啊,哥哥是這樣說過的。
但你還是讓我知道了,路德維希愛憐地想。
將基爾伯特抱進自己的房間,路德維希脫掉他汗溼的衣服、細心溫柔地
替用濕毛巾擦去全身的冷汗,然後放到浴缸中小心翼翼地稍做清洗再迅速擦
乾。基爾伯特結實乾淨的身軀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舊傷痕,肌肉線條明確有力
地覆蓋在形狀優美的骨骼上;雖然雙眼緊閉讓人看不見主人原本所擁有的豔
麗紅寶石色彩,但白金色的短髮仍然俐落地展現出其性格堅毅之處。脖子上
掛著羅德里赫送給他、鑲綴著滿滿如繁星般細小亮麗寶石且從不離身的十字
項鍊,襯托出純日爾曼血統所擁有的偏白膚色。路德維希意義不明地嘆了口
氣。
基爾伯特仍然輕淺地呼吸著:這詭異的症狀是從住進伊凡家裡的後期才
開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作;或許是某種身心病徵也說不定、這是家裡有
好幾間藏書庫的二人所得到的結論(當然哥哥一點也不打算承認)。一旦發
作的話,當事人會逐漸失去意識、呼吸減緩、四肢僵硬,不細加查看的話感
覺上跟死去一樣沒有什麼差別。
就像個無法自行動作的人偶,路德維希在心底補上一句。
他顫抖著雙手從衣櫃取出最能襯托出兄長現在無法被看見的雙眼、祖傳
血紅色鑲金線滾白邊的及地披風,替全身光裸、只餘下項鍊的基爾伯特披上;
接著就打開與自己房間相連的專用書房,又把哥哥抱了進去,放在房間角落
那張與流暢內斂的裝潢風格有些格格不入、精雕細琢的華麗皮革木製椅子。
路德維希不自覺地嚥下口水,在將基爾伯特的姿勢調整好、整理了那件寬大
溫暖的毛料披風之後,自昏暗的燈光下拿出抽屜裡的相機。
喀嚓。喀嚓。喀嚓。
基爾伯特臉色死白、僵硬的四肢一動也不動地攤放在豪華坐椅上,色澤
濃豔的披風適當地遮掩著重點並襯托出了優雅傲骨的王者氣息;彷彿是才剛
在御.座.上.死.去的君主一般。
喀嚓。喀嚓。喀嚓。
寂靜無聲的書房裡讓按下快門的聲音放大了好幾倍。
一臉掙扎的路德維希好不容易終於完成拍照。他放下相機走到毫無知覺
的基爾伯特身邊,額上蓄滿細密的汗珠、臉色慘白地跪在跟前。
「基爾哥哥……」
路德維希喃喃自語著,伸手捧起基爾伯特的腳踝,蜻蜓點水般溫柔、不
留痕跡地輕咬下去。毫無知覺的青年皮膚上還留有方才沐浴過的淡淡香氣。
雙手則稍為施力、確認著哥哥粗糙美好的每塊肌膚及骨骼:趾骨蹠骨踝骨、
這裡有著絕對不能錯過的踝關節,向上是脛骨腓骨髕骨、以及膝關節,然後
是股骨恥骨、還留戀地多親了髖關節的部分一下,沿著肚腹來到能被細數的
肋骨胸骨鎖骨、同時伸手從背後懷念地揉捏按撫著脊椎與肩胛骨;再來回頭
吻起指骨掌骨腕骨橈骨尺骨肱骨、自然沒有放過指腕肘肩關節這裡,最後有
些困難地跨坐在基爾伯特身上抓著枕骨部分從顎骨顴骨額骨一路含咬上去(
依依不捨地從眉頭及眼睛之間離開)、不忘順著項鍊的冰冷線條在頸關節和
顎關節那邊停留許久。啊啊,路德維希在心裡反覆誦唸著人體各部位的學術
名稱,流暢連綿就像首餘韻不絕的詩歌;全身的感官被極度放大,不想錯過
任何一點享受。基爾伯特的年紀雖然比自己大了點、也經歷過不少街頭廝殺,
筋骨四肢卻仍然保持著良好狀態,像是能隨時回到戰場上一般。
基爾伯特暫時還不會醒來。
不過路德維希仍然壓抑著衝動,趔趔趄趄地從基爾伯特身上離開了。牙
關喀喀作響、胃裡酸液翻攪,心理壓力不斷地在提醒自己的異於常人;但是
的確不得不承認,只要一看到那個模樣的哥哥,就會變得興奮起來,無法控
制地產生牙齦發癢、唾沫直生的生理反應──不這麼做的話狀況就無法緩解。
因此除了在發作的夜裡進行駭人的儀式之外恐怕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萬一哪
天被基爾伯特發現,路德維希痛苦的想,他大概連半個藉口也擠不出來。
基爾伯特簡潔有力的觸感還留在牙齒上。路德維希伸出舌頭舔舐,差點
就被犬齒刮出血痕。
自己恐怕不像鷲鷹,而是隻貨真價實、貪婪無比的狼吧,路德維希自嘲。
他打從心底無比敬重喜愛著哥哥,完全是由於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從來沒
有任何非分之想;基爾伯特力排眾議堅持獨自親手照顧撫養、供給他最完善
的教養成長,甚至因為自己的疏失而成為伊凡.布拉金斯基的人質。只是,
自從基爾伯特被折騰到不成人形才終於送還回來的時候、看見哥哥那個模樣
的瞬間,心中彷彿把某種異樣的情感給點燃至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是不
同於親愛戀慕的另一種情感,但似乎又不能稱作是普通的愛情;正確來說,
路德維希在那個狀態之下腦袋裡只會有一種想法。
──在實.質.意.義上把對方吃得一乾二淨。
用嘴唇感受粗獷鮮甜的皮囊,用牙齒發狠扯斷肌肉纖維、咬碎成長漂亮
的骨骼,和著血紅一同全數吞入肚內。
那是過於實際鮮明的飢餓感、腦中也清楚明白僅有吃光基爾伯特才是唯
一解決空腹的途徑,這一切都十足清晰到令人作嘔的地步。
齒列痕癢,唾液累積。要是能全部咬碎吞下就好了。
冒著冷汗、顫抖不止,不僅只是出於背德的本能恐懼,更多的是嘗鮮的
興奮快感。照片只不過是用來紓解夜裡偶爾產生的襲擊衝動而已;像個真正
王者的基爾伯特有著光是透過鏡頭就能讓人澈底拜倒折服的瘋狂氣質。
所以,這樣究竟可以被視作是怎樣的感情呢。是某種熱切渴愛的變形嗎?
還是不小心引發了對於這具強大肉體的迷戀?亦或只不過是哥哥的那副模樣
引起了心中深切戀.屍.癖的慾望妄想?路德維希就算翻遍所有的書籍也沒
有找到答案;就像基爾伯特那與死亡相仿的病徵一般。
路德維希陰沉地呻吟著,將基爾伯特抱回他自己的房間、穿好原來的衣
服;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哥哥注意到哪,這實在是一件太過難堪可怕的事
情。自己竟然想要將哥哥拆吃入腹──雖然他有時候覺得見過更多大風大浪
的基爾伯特只會發出令人心曠神怡的笑聲而毫不在意也說不定。
基爾伯特從少年時期就認識了亦敵亦友的法蘭西斯及安東尼奧,在陰暗
狹窄的髒亂街道上討生活:基爾伯特那時已經開始利用人脈做起掮客生意,
法蘭西斯在無名的小酒館內當酒保、安東尼奧則是酒店經紀;或許是由於他
們過於猖狂的關係,讓別人起了三惡少的渾號。但是他們越來越活躍,不僅
結識家道中落的羅德里赫少爺與他的小跟班們,還在當時以天才少年姿態建
立起龐大地下勢力、暫住在羅德里赫家裡的查理底下工作。直到後來法蘭西
斯暗算與基爾伯特稱得上是要好的查理(雖然被羅德里赫指稱因為是正太控
的樣子)打算取而代之、基爾伯特在不久之後多了自己這個弟弟、安東尼奧
也早就改行到在羅德里赫那裡認識的兄弟檔所培植的黑手黨旗下工作,三個
人才逐漸分道揚鑣。但是他們倒也從來沒有真正完全斷過聯繫。自己之所以
會當上律師、甚至成為多少跟基爾伯特有些淵源的黑手黨專屬顧問,一切都
是為了想要保護哥哥;如果不是因為路德維希那時候在處理相關的法律問題
上意外地出了差錯,也不會與弄到與伊凡為敵的地步……
到頭來被保護的還是自己嗎,路德維希用那混雜著飢餓及沉痛的鮮藍雙
眼直直地注視著躺在床上宛如已經死去的基爾伯特。
他那高傲狂妄、囂張瘋癲、光輝耀眼、直率認真、可靠強悍的哥哥基爾
伯特。
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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