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oyoro (Absurd)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APH]【各式各樣的】Chapter2.狂宴(6) - 激限
時間Sat May 22 20:53:08 2010
- APH二次創作,與現實中之國家、史實、事件、人物等均無涉
- 架空城市
- 全文使用人名/以相近名諱代稱
- 18R(折檻、典挪)與過激18R場面有(丁挪)
- 黑暗血腥向注意
- 典芬、丁挪,微露芬、微折檻、微典挪
過激十八禁防爆注意Again
【貝瓦爾德.奧克森謝納】
「吶,瑞桑……睡了嗎?」懷裡的提諾細聲問道。
貝瓦爾德不作聲,只是輕輕摟了一下提諾來代替回答。
「……我跟布拉金斯基先生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沒有真.正.傷.害
過我。」
「……」
「令人難以置信吧──是那個布拉金斯基先生耶。」提諾說話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微微顫抖著,「雖然他真的是個,嗯,有些可怕的人。」
「辛苦了。」
「瑞桑。」
貝瓦爾德低頭,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見提諾在黑暗中晶亮閃爍著的清晰雙
眼。
「我在想啊,如果捨棄了那些所有讓自己感到傷心痛苦的其他──這樣
的話,在腦中所殘留下來的記憶將會永遠是燦爛而值得懷念的;然後就可以
保有最初時候的原本心情繼續面對未來。可是,」他伸手撫摸、描繪貝瓦爾
德稜線分明的眉骨,「我很害怕,非常害怕;比瑞桑所想像的還要害怕。只
剩下美好的回憶與純粹的愛,能夠支持我繼續生活下去嗎?只承認支離破碎
的事實而刪去惡毒的那一部分,算不算是
謊言的一種呢?」
提諾靠上貝瓦爾的臉,似乎因為覺得太過害羞而閉上眼睛、唇貼著唇輕
聲說:
「雖然這麼說實在令人害臊,不過我比任何人都還要愛著瑞桑您唷。」
貝瓦爾德依舊沉默不語。
「我討厭欺騙。所以,請千萬別對我說謊哪。」
丁馬克和貝瓦爾德,在丁馬克還不叫作丁馬克、也尚未使用D作為代號
正式獨立以前的少年時代就已經相識。那個時候二個人一同擠在狹小的套房
內,以互不干涉的方式進行日常生活:丁馬克偶爾會帶著沾滿血跡的鈔票回
來,平時就忙著把玩鋼索、刀械、槍枝、炸彈等等各式各樣的凶器;貝瓦爾
德在上課以外的時間並不跟任何同學有所交集,一旦在家就是透過方框眼鏡
盯著漆黑閃爍的電腦螢幕、雙手也從不間斷地敲打著鍵盤。
直到丁馬克在工作上用D取代自己。
D接到委託的時候,丁馬克會先依照委託人的需求將適當的凶器準備好:
比方說希望對象從此以失蹤人口的名義消失在世界上、或者是在眾目睽睽之
下使對象以行刑之姿死去來達到殺雞儆猴的功效、或者是讓對象生不如死直
到他後悔曾經活過──有的時候貝瓦爾德不得不承認,廚師的確是個適合退
休殺手、正確說來應該是個適合丁馬克的職業──對他而言,以不同方式料
理食材就和以不同手段解決目標是相同的道理。然後貝瓦爾德則侵入系統以
得到包括電話線路及預定地點等等與委託相關的資料,交給丁馬克擬定計畫;
最後在丁馬克下手實行的時候由貝瓦爾德遠端給予所需支援。當然委託人除
了D之外不會知道其他的存在;就像網路上只有在極少數特定人士之間曉得
Gars
(註1)這個稱呼所表明的意義一樣。
在工作之外他們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除了偶爾上床之外。
用上床一詞其實或許不夠貼切。有的時候──就只在某些時候,二個人
會在雙人床上彼此撫慰;沒有交談、沒有愛撫、沒有前戲、沒有插入、沒有
溫柔、沒有取暖,離上床很遠更遑論做愛。正確說來用發洩指稱可能還恰當
一些。
反正他們不在乎。
因此至今仍然有許多事情是貝瓦爾德所不明白的。就像他並不知道,為
什麼丁馬克會放棄地下水道的豐厚待遇與優渥保障決定自行以D的名義脫離
組織接案;但這總歸並不是他需要、也不是他打算關心的問題。簡單來說事
態已經發展至此,既然不打算反抗、那也就沒有疑惑的困擾。丁馬克更奇蹟
似地從來沒有失手過;於是D在道上建立起後人恐怕將難以超越的好口碑,
或許獨立作業的好處就是不會因為集團的利益糾葛而身陷險境。
直到那一天。
那天一如往常地,丁馬克接下暗殺某個以綁架勒贖為本業的集團首腦委
託。這本來應該是個稀鬆平常的日子、除了因為委託人驚動警方之外任務也
並不比平時困難,一切卻在丁馬克透過狙擊槍準心看見目標的時候變了調。
比照片上的樣子更有魅力哪,貝瓦爾德只透過耳機聽見了丁馬克的喃喃自語
就被切斷通訊;更糟糕的是由於丁馬克的擅自行動,使得他的所在位置差點
就被進行秘密監控的警方發現、從此在記錄上留下一筆。等到貝瓦爾德狼狽
地逃回住所,就見到丁馬克與那個他豁出性命甚至沒有打算找屍體偽裝就直
接把人拐帶回家的目標。
妖精。
天使。總之丁馬克是這樣稱呼他的。
瀏海別上十字髮夾的脫俗少年被關進為了避人耳目而搬到新公寓的丁馬
克房間裡。只不過雖說是軟禁但似乎也沒有打算逃跑的意思,貝瓦爾德在吃
飯時間經過半掩的房門時總會聽到裡面傳來丁馬克爽朗的笑聲、以及永遠面
無表情的少年痛擊對方的碰撞聲。過了一個半月後晶瑩剔透的少年終於走出
房門,簡短地向貝瓦爾德打聲招呼;而在一個半月前D就銷聲匿跡了,網路
上傳言他是因為失手被黑道丟進厄勒海峽。
Gars仍然保持適當的活躍度,卻比以前更加謹慎小心。
貝瓦爾德越來越不常待在家裡。
不久之後就是聖誕節。平安夜的那個黃昏貝瓦爾德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
閒晃;他們以前甚少一起度過聖誕節,通常是因為忙於工作。今年丁馬克打
算在家裡辦個聖誕派對、畢竟諾威還要等到很久以後才能在外頭行動,因此
他替自己隨便找個買酒的藉口就出來溜達了。
「這位先生,有興趣參考我們的活動嗎?」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時,
一個聖誕老人蹦蹦跳跳地走過來,不僅硬塞給他廣告單、還直接一屁股坐在
他的身邊。
「……」
「哈哈,真是抱歉打擾您了。其實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話而已。」
白色鬍鬚下的聲音意外地年輕、紫色眼瞳閃閃發亮,年紀應該跟自己差
不多吧,貝瓦爾德心想。
少年也不介意一直沒有開口的青年,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其實這個
時間已經沒什麼人會在大街上走動了,不過店裡頭的規定是要等到七點才可
以計算工資呢。」不知道為什麼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迷,「只是我就算打工
結束之後也沒有地方可以回去……在平安夜前跟鄉下的家人大吵一架還鬧到
決裂果然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呢!」
「……為什麼?」
「嗯?因為我打算靠自己的力量來大都市裡走一趟,然後朝室內設計的
夢想前進呀哈哈。」少年有些無可奈何地甩了甩剩下的傳單。
「原來如此。」
一陣沉默之後,少年拿下臉上的鬍鬚對著貝瓦爾德淡淡地笑了。
「雖然我這麼說可能有些冒犯……您看起來雖然很嚴厲的樣子,不過實
際上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哪;這個時候還坐在這裡,是因為身上有很多不能告
訴別人的秘密嗎?」
嚴厲、溫柔、秘密──貝瓦爾德看著穿著聖誕老人裝、溫暖恬靜的少年,
心中就像是有某個開關被猛力扳起來似地,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你,現在有地方去嗎?」
「咦?沒有……因為是急忙從家裡出來的,身上什麼也沒有帶;昨天是
睡在教會的救濟所裡。」
「……你願意來我這裡嗎?」
「欸──不、不覺得太突然了嗎?」
「說的也是。」
少年看著面前似乎有些窘迫並且也感受不到半點惡意的青年,不由自主
地將心裡所想的話一下子就脫口而出──
「那個,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雖然可能有些倉促寒酸、不過我們可以一
起辦個簡單的聖誕派對呀!啊,我的名字是提諾.維那莫依寧,請多指教。」
很久以後貝瓦爾德回想起來,有時候會覺得提諾在那個聖誕夜之於他、
也許就和當時的諾威之於丁馬克一樣,是在瞬間觸動心中某些部分的存在;
但他從來就不敢肯定,再說他知道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決定性的不同。貝瓦
爾德真正明確記得的,是那天夜裡他帶著聖誕老人裝扮的提諾直接從公園回
到家時(「不回去店裡回報真的不要緊嗎?」),丁馬克伴隨歡呼而來的複
雜表情及諾威不可置信的吃驚模樣。這是你帶給老爺我的驚喜嗎、哪裡找來
的聖誕老人、請務必記得喊老爺我大老爺然後這位是大太……(遇襲)、請
不要太過介意大哥,諸如此類的閒話家常讓提諾在微妙的狀態下融入這間小
公寓的日常生活裡。
待鐘聲敲響了十二下整的時候,洗過澡並穿上貝瓦爾德睡衣的提諾和他
們互道晚安、鑽進了睡衣主人的被窩裡疲倦地睡去。隔天一早應提諾的強力
要求,貝瓦爾德還是決定妥協:在一起去購買日常生活用品之前先到昨天打
工的商家去道歉。等我賺錢之後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就是聖誕老人裝,提諾
非常地堅持、而貝瓦爾德也就從善如流地笑了。提諾安分地什麼都沒有問起,
包括貝瓦爾德及他的同居者們那些過去與秘密都是,就像他一直以來都存在
於家中一般、或者應該說是聖誕老人毫不介意地包容了一切。
D銷聲匿跡一陣子之後,發揮自己原本就有的一手好廚藝以丁馬克的名
字到小餐館工作;Gars仍然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諾威雖然還是處於被禁足
的狀態,但似乎也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提諾在室內設計事務所打
工,夜裡畫出一張張令人驚豔的草稿。
一切看來都如此平靜美好。
除了貝瓦爾德深受不定時的簡訊騷擾之苦。
──老爺我總是想著你。你打算忘記老爺我嗎?
──老爺我整天想到的都是從前,你好絕情。
──我們好久沒一起了,你不會封鎖老爺我吧。
──貝瓦你好冷淡,比可愛的諾威還令人難過。
──老爺我打手槍時想到的都是你。
──吶,不想在家裡的話我們去開房間嘛好不好。
──想到貝瓦皺眉的樣子老爺我就要高潮了。
貝瓦爾德已經養成一旦看見丁馬克發來的簡訊就立即刪除的習慣,但是
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直接封鎖的地步;畢竟凡事總有萬一,生性謹慎的他認為
要是哪天有要事而連絡不到人的話絕對不會是件好事情。但貝瓦爾德難以理
解的其實是丁馬克的心態:丁馬克非常喜歡諾威,即便在別人面前講出肉麻
的體己話也不會有半點害臊;諾威雖然經常看似無情地對他施加毆打,不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丁馬克的特別關注。貝瓦爾德也知道自己的直覺並沒
有出錯──當丁馬克第一眼見到諾威的時候,眼中除了這個可人的小妖精外
就再也放不進其它事物。無論如何在持續發送這些可稱作是變態的簡訊同時,
丁馬克仍然能夠一如往常地纏著諾威不放這點讓貝瓦爾德甚至覺得有些反胃。
於是貝瓦爾德繼續若無其事地度過每一天,直到丁馬克要求提諾陪他出
去購物的那個晚上。
因為貝瓦爾德實在太令老爺我傷心了嗚嗚,所以老爺我要跟提諾訴苦,
把我們之間甜蜜青澀的過往啦、還有現在由於莫名疏遠所造成的痛苦通通告
訴他哦。
當據說整個晚上都在和妖精對話的諾威聽見巨大的聲響而不得不打開丁
馬克的房門時,只見到二頭野獸在地上撕咬搏鬥:貝瓦爾德在丁馬克進門的
那一刻就結結實實地讓對方毫無防備的腹部吃了一記重拳,丁馬克也不甘示
弱地抓住貝瓦爾德的衣領回以頭槌,二人雙雙跌在地上仍然不放棄痛毆彼此;
雖然丁馬克有曾經接受嚴密訓練的優勢,但貝瓦爾德與生俱來的魁梧身材及
因突襲帶來的先機也不得小覷。提諾嚇得跌坐在地,或許是因為他從沒見過
如此蠻橫激動的二人之故。最後他們遍體麟傷地回到各自的房間,包括口腔
破皮、各處瘀青、挫傷、輕微脫臼及些許內出血等等,足足躺了二、三天才
顯得好轉。
從此以後貝瓦爾德就再也沒有跟丁馬克說過任何一句話。
即便其實貝瓦爾德也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低級粗淺的挑釁就能激得他失
去理智;他只隱約覺得,不能讓提諾發現這件事情。簡訊的事情更必須保密。
家裡的氣氛也變得低迷;精確的說只有提諾感受到這種巨大的無形壓力。
因為丁馬克仍舊過著吃諾威豆腐再等挨揍的日子、也和提諾自然地閒話家常,
諾威對待所有人的態度沒有任何變化,就連貝瓦爾德也能與他保有正常互動。
換句話說,即使貝瓦爾德及丁馬克目前看似交惡,但在提諾來到這個家裡的
時候雙方面對彼此的態度看起來也只不過比現在好一點而已。即使如此提諾
就是感覺得到,這間房子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或者應該說,他總是會聽到有
什麼正.在.崩.解的聲音。
因此聽到貝瓦爾德告訴他決定離開的時候,提諾並沒有顯露出驚訝的樣
子。看著有些困窘地問他願不願意一起走的貝瓦爾德,提諾打從心底因為覺
得可愛而笑了出來。於是在同樣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裡,二個人連諾威也沒
有告知就匆匆消失在黑夜中。
但提諾不知道的是,貝瓦爾德在此之後仍然從不間斷地受到丁馬克的騷
擾。
──你真的打算離開老爺我了嗎?
──為什麼?老爺我絕對不允許!
──太過分了貝瓦爾德!你會後悔的!
──為什麼要到老爺我不知道的地方去!
──回來吧!老爺我一直在等你!
──拜託不要丟下老爺我……
──就像以前那樣不是很好嗎?傷害老爺我讓你很開心嗎?
如果貝瓦你再不出現的話,老爺我只好告訴那些傢伙Gars究竟是誰了。
讓他們幫老爺我找到你;順便連提諾也一起,反正你們不是很要好嘛。
貝瓦爾德太過了解丁馬克認真起來時說到做到的為人,否則也不會有那
樣完美的委託達成紀錄;他同樣不打算讓提諾為此苦惱。因此貝瓦爾德決定
找上那個除非死到臨頭否則絕對不會有人想要求助於他的情報販子,伊凡.
布拉金斯基:畢竟唯一能夠完全保守秘密而乾淨俐落地私下解決事件的人,
也就只有這頭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北極熊了。
「喔──我當然可以幫你這個忙啊,我是很善良的;何況天底下沒有我
辦不到的事情唷。至於報酬,」伊凡臉上揚起燦爛耀眼的笑容、以規律的速
度敲擊著水管,「等我有需要的時候再跟你說囉,因為我很大方啊。」
後來貝瓦爾德果然再也沒有收到丁馬克的簡訊威脅,終於不用擔心因為
對方的緣故使得他必須阻止提諾拋頭露面。貝瓦爾德和提諾租下新家;等到
提諾已經是個可以開始自行接案的室內設計師時,他那時還住在菲利克斯.
盧卡榭維茨家裡的鄰居舊識愛德華.馮.芬克跟萊維斯.格蘭特等人甚至會
偶爾收到短期居住的邀請。貝瓦爾德也頻著在學時優異的成績找到電腦科技
工程公司的職位;Gars的活動越來越僅成為樂趣,因為那終歸是提諾並不知
曉的過去。
所以當伊凡突如其來地敲響貝爾瓦德的門口時,他也只能咬牙不做半點
聲響。就像偷走魔女萵苣的家人終究要以女兒付出代價。
「我考慮了很久,好不容易決定好了!就讓提諾來住我這裡一陣子吧,
我剛好希望重新翻修住所呢。是一間很大的宅邸,可以住得下很多人、非常
熱鬧唷。」伊凡興致盎然地說著,「而且提諾的朋友們也會搬進去住的,這
樣他就不會寂寞了。嘿嘿我很厲害吧──」
伊凡話音未落,水管卻仍然毫不留情地擋下貝瓦爾德突如其來的襲擊。
他冷哼一聲,另一隻手立刻抓住貝瓦爾德的右手手腕、才稍微施力就毫不留
情地折斷;倒在雪地上的貝瓦爾德顫抖著試圖爬起來,又馬上被水管一次打
斷腿骨。伊凡像個孩子般笑得相當開心,一腳踩住已經扭曲變形的小腿、揮
著水管像是在拍打棉被一樣痛擊貝瓦爾德的肋骨與腹部,積雪被濺得四處紛
飛;他怡然自得地用另一隻發出清脆響聲的厚底鞋跟踏碎了貝瓦爾德的左手
手掌,伴隨著笑聲用水管不斷地戳刺著他的傷口。貝瓦爾德的嘴裡無法控制
地湧出大量苦澀的血液及胃酸,過於劇烈的疼痛竟然讓他有種意識即將脫離
身體的感覺。地上腥紅泊泊。
「吶,我說你醒醒呀。」伊凡隨著甜膩柔軟的聲音用沾滿鮮紅色血液的
水管尾端撥弄著對方的頭部,「我話還沒說完耶,真沒禮貌。受到這點教訓
應該夠了吧,」他拿變得骯髒的袖子擦拭自己臉龐、聞到濃厚的血腥味,哎
呀全身上下也都濺滿了破爛抹布的體液,「永遠別想跟我玩突襲這招;還是
你想讓我告訴提諾是你出賣他的?」
「我……沒有背……」
「看來死到臨頭還想嘴硬耶,難道你覺得提諾會感激涕零嗎?korukoru,
多麼珍貴而令人動容的高尚情誼呀。」將有些變形的水管伸進嘴裡無情地搗
弄;貝瓦爾德被逆流的嘔吐物嗆得狂咳起來,等到伊凡抽出水管後還順勢吐
出了一顆牙。
「夠了!」隨著淒厲的叫喊聲,從樓上傳來提諾的哀嚎。啊啊明明記得
叫他千萬別往窗戶外頭看的、為此還特地偷偷把他反鎖在房間裡,虧這場雪
吸走了不少聲音呢,貝瓦爾德恍惚的想著。
「你放心吧,我可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哪。」伊凡低聲對貝瓦爾德說道,
「你知道的,想反抗的話就得接受處罰,剛剛那不過是你偷襲我的回禮。但
是你生命力也真夠旺盛的,」他瞇起眼睛打量眼鏡歪斜地掛在折斷鼻梁上、
眼睛已經腫得快合不起來的青年,「我就良心發現,給你個小小的懲治以示
警告吧。」
說著邊拿起水管往貝瓦爾德的眼鏡上像是要穿透眼睛似地大力戳去。
然後隨著提諾的尖叫聲無數的玻璃碎片扎進了貝瓦爾德鷹亮的眼睛及素
來冷冽的臉龐。
提諾不情不願地跟著伊凡離開後,貝瓦爾德足足在病床上躺了將近一年
的時間。雖然受傷非常嚴重、但是筋骨並沒有受損──該是伊凡下手非常乾
淨俐落的關係,以後還是可以自由地正常活動;不過視力比起以前差了一點,
值得慶幸的是只要戴上眼鏡就仍然能夠和往常一樣。醫生是由提諾拜託愛德
華陸續轉介而來,是個醫術高超性格卻有些古怪的大夫;曾經讓貝瓦爾德在
意識不清的狀態下聽到諸如「真難得,是維京人的血液樣本耶……好想要哦」
之類意義不明的喃喃自語。
出院之後的貝瓦爾德比起自己所能想像的更加像是個行屍走肉。雖然住
院期間由於飲食均衡且營養豐富,因此復原相當良好;不過等到回到家中面
對空盪盪的房間時,貝瓦爾德只是整天把自己扔在曾經與提諾一同躺過的雙
人大床上緘默不語。工作仍然照例進行,貝瓦爾德卻不知不覺地時常忘記自
己上次吃飯睡覺是哪個時候了。
因此當諾威找上門來,貝瓦爾德的確是實實在在地嚇了一跳。
「請讓我借住。」諾威空靈飄渺的紫藍色雙眸直視著貝瓦爾德。
「那傢伙呢?」
「……我不要大哥了,請收留我吧。」
看著諾威堅決的表情貝瓦爾德知道他不會再說得更多,無論如何答案只
有二種:同意、或拒絕。
於是他決定讓出路來給諾威進門。諾威安靜地經過玄關,輕靈的動作顯
露了小小的不自然;在二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貝瓦爾德以自己也感
到吃驚的速度握住了對方冰涼的手腕。
「別!哈啊……唔嗯!」
看見對方臉上迅速泛起紅潮而雙腿發軟的貝瓦爾德,心裡的震驚雖沒有
表現在臉上、感受到的恐懼卻仍然是無法言喻。話說回來,少年在這樣的天
氣在披肩大衣裡只穿著一套輕薄質料的衣褲本身就是件相當奇妙的事情。貝
瓦爾德難得僅僅考慮了三秒鐘左右就決定不顧諾威尖聲阻止地掀起他的衣服;
或者說,看起來毫無疑問是即將興奮起來的諾威根本無力反抗。
接下來的詭譎畫面時至今日貝瓦爾德仍然完全不願意再回想起第二次。
因為極度羞恥而蜷曲起來、泫然欲泣的諾威,白淨的身軀上被刺眼的鮮
紅繩索纏繞,胸前的突起用膠帶貼著類似電極的薄片、拉著長長的電線跟繩
索交纏延伸埋沒到後背的褲頭裡;皮膚因寒冷和快感交錯在浮起的疙瘩上散
佈著細密的汗珠。諾威躺在地上不住地顫抖著,雙眼失神、喃喃碎唸著沒有
人理解的妖精語。
別動。貝瓦爾德止不住心中的驚慌低聲說道,毅然決然地不顧諾威伸直
背脊吐出高亢呻吟的淒涼模樣解開他的褲頭。
諾威細緻清白的下身整個被淫靡異常的皮製束具包裹綁緊,只騰下前端
的小小開口;鮮紅繩索從前方爬行至後頭,除了固定住會陰處同樣用膠帶黏
貼連接後方電線的發燙電池、還能防止在狹窄甬道中的異物被排放出來。只
要身體移動繩索就會牽動四處造成深淺不一的摩擦。
諾威透過淚光迷茫的雙眼看著面色凝重的貝瓦爾德,「有試著……拆掉
但是嗯啊!太緊了我又很難……唔!」自己的身體已經敏感到只要被隨意撫
摸就會輕易地達到高潮,這種話實在是難以說出口;雖然自己現在也早就變
得無法思考就是了。
「我幫你解開。」貝瓦爾德迅速地打開櫃子的抽屜拿出剪刀,壓制住諾
威纖細的手腳以防不小心劃傷──但似乎也將他激得更加敏感,手腕脖頸肋
骨腰際大腿後背臀部腳踝等等地方只要一被碰觸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彈跳起
來──冰涼的地板上因為諾威的汗水、眼淚、唾沫、前列腺液而散發出溼亮
的反光。等到貝瓦爾德終於拿出放在諾威體內用保險套細心包覆、二顆快要
沒電的後庭專用無線跳蛋時,小妖精已經因為過度虛脫混合著強烈的羞恥感
而昏了過去。
貝瓦爾德將諾威抱到浴室稍做清潔;令他意外的是身上除了紅腫之外並
沒有其他傷痕或瘀青等等,彷彿遭受那種怪異對待的諾威不過是場妖精所製
造的夢幻一般。最後他將光裸的諾威留在客房床上蓋實棉被,卻始終沒有打
開提諾的衣櫃。
光線照進房間的時候諾威就已經清醒過來。貝瓦爾德拿著自己的衣服走
進客房時,看見諾威光著身子若有所思的坐在床沿、晨曦映出他半是光輝燦
爛半是陰暗模糊的軀體。瞬間貝瓦爾德突然感覺自己的眼中第一次見著丁馬
克在那個當下所真正看到的東西:乾淨剔透的身軀晶亮的像是耀眼通透的水
晶雕像,猶如背上即將浮出隱形翅膀、純潔無垢的虛無天使;這樣面無表情
的諾威卻能讓人意外地感受到在十字髮夾及紫藍色眼神之下隱藏了不同於外
表、冷豔妖冶而狂妄奔放的淫亂本質,企求著奢靡浪蕩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從
他身上散發出來而無法完全遮掩。初生朝陽下的諾威給人一種錯覺,一種事
實上在那個光怪陸離的昨夜因為被丁馬克恣意玩弄而扭曲不堪的諾威、才是
他原本模樣的錯覺,一種既.想.親.近卻又陡.生.厭.惡的錯覺。
貝瓦爾德竟看得有些呆了。
諾威細軟的銀色髮絲像是漂浮似地微微翹起,他轉頭有些尷尬地看著貝
瓦爾德。
「……謝謝。」「不會。」別過臉將衣服交給他。
聽見諾威窸窸窣窣穿上衣服的聲音,貝瓦爾德才開口:「你不打算回去
嗎?」
「暫時沒有。」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又補上一句,「不方便的話我會盡快
搬出去的。」
「這個不急。」
貝瓦爾德轉頭看見將自己的衣服多折了好幾道口才勉強適合、一隻手抓
著褲頭顯得的有些無奈諾威,不禁感到抱歉,「等等去幫你買衣服。」
既沒有勇氣打開提諾的衣櫃,也不想讓裡面的氣味因開闔而逐漸散失、
或是沾染上別人的氣味,貝瓦爾德在心底冷聲嘲笑自己。就像如同不斷忽視
自己衣櫃裡正掛著一套突兀的聖誕老人裝一般──那是提諾送給他的第一份
禮物。
「……謝謝。」「嗯。」
然後二人就陷入不明所以的沉默當中。
「我昨天下午趁大哥去上班的時候跑出來的。」諾威突然沒頭沒腦的說
道。
「……」
「從來沒有離開家裡這麼久過。但是,」諾威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情
緒、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大哥一次都沒有打電話來、
連簡訊也沒有。」他指著床邊桌上毫無動靜的手機。
他不會來找我的。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諾威那天在走進浴室前是這樣說的。但是天
殺的,貝瓦爾德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想去考慮或者去猜測,他只想要盡快結束
這場鬧劇、這一切荒謬可笑的情節。
他們的關係也進入奇異的狀態中:在諾威有些為難地說出他在夜裡無法
獨自入睡之後,貝瓦爾德晚上會來到客房、像以前摟著提諾那樣抱住對方;
諾威倒也沒有真正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會伴隨著呻吟在這頭雄
獅身上磨蹭直到高潮。大哥從來不擁抱不親吻他、遑論更加親密的舉動,諾
威面無表情的說,大哥說他太過漂亮、是他的妖精他的天使,不可以在他身
上留下傷痕;但是又非常非常想要看見他為了自己顫抖哭泣的瘋狂樣子,所
以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哥完全不能理解你為什麼要離開哦,
你們走了之後他才開始
那樣對待我的,諾威淡漠的說,我想我很了解大哥、
大哥也很了解我,不過大哥並不了解你、就像你也從來沒有了解過他一樣。
或許連大哥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貝瓦爾德在心中咀嚼著諾威虛無飄渺的說話
聲,大哥說他愛我喜歡我討厭我恨我不能沒有我,可是我知道他的貝瓦是特.
別.的。
而我想我應該也即將會是你心底的那個特別之一;難道不是嗎。
於是貝瓦爾德永遠無法清楚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就連貝瓦爾德自
己也無法篤定,當他在浴室自瀆的時候心裡除了提諾之外有沒有想過其他人
──而這種感覺跟所謂的面對A片純粹發洩慾望又是完全不同層次的問題。
註1 源自「北方雄獅」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Gustav II Adolf, 1594-1632),
年輕時曾化名Gars(Gustavus Adolphus Rex Sueciae,瑞典國王古斯塔夫.
阿道夫的拉丁文寫法)上尉微服遊歷歐洲進行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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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5.224.133.252
※ 編輯: moyoro 來自: 125.224.133.252 (05/22 22:20)
推 tweety421:嗚喔...這種設定真嶄新 05/22 23:33
感謝抬愛QQ 之後應該還各有諾威跟提諾的獨白(被拖走)
※ 編輯: moyoro 來自: 125.224.133.252 (05/23 00:23)
推 Edyth:幾乎所有人都黑化了 (抖) 05/23 10:13
有的有好幾個光亮系角色在後面(心虛指)
其實他們都很純良的XD 為了自己的原始想法行動這樣(越描越黑)
然後剛剛才發現我竟然不小心把折檻打成折艦了囧
※ 編輯: moyoro 來自: 125.224.133.252 (05/23 1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