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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本文雖聲稱瓶╳邪,他兩其實連牽手都沒有,且較偏瓶→邪。另外還枯燥的要死。 請三思而後讀。   小店內,吳邪趴在桌上睡了,半邊臉貼著翻開的報紙,睡得很沉很沉。   除了吳邪一起一落的微弱氣息外,店內還有一個潛伏在暗處的暗影。   裝有鈴鐺的門偶爾會傳來清澈的鈴鈴聲,客人輕聲招呼,目光直視,穿過琳琅滿 目的商品,看見趴著的老闆正睡得香甜,再往四處掃視,發現某個牆角隱約有著人的 氣息,屏氣凝神一看,竟有個人站在牆邊不友善的瞪著自己。本來考慮著要不要打擾 老闆入睡的客人一下子忘了自己的來意,粗暴的關上門溜了。     門上的鈴鐺一時如雷聲大噪。   吳邪猛然抬起頭,黏在半邊臉上的一頁報紙也被拉了起來。「怎麼回事,王盟?」 他將報紙扯下。   王盟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沒事!老闆!」   吳邪的思緒漸漸甦醒,他扶著額頭問:「還裝?剛才碰的那麼大聲怎麼回事?」 「只是客人關門的聲音大了點,又不是寶貝破了,老闆你怎麼就嚇懵了!」王盟不怕死 的搖搖頭。 「你小子挺帶種的,再說一次……?」吳邪本來要發火的,遲鈍一會,下一句開口, 卻顯悠然:「那門是用上等紅檜木做的,王盟要是沒有看好,被撞出瑕疵了,這年他 都得做白工。」他相信了,但你一眼就看出這塊木的價值。   面前的王盟抿上嘴,直勾勾的看著吳邪。      吳邪挑眉。怎麼,話都說得這麼白了還想裝傻?「你是小花?找我有什麼事?還 有我那夥計人呢?」      要說他身邊的奇人只兩個,不是悶油瓶,就是小花。但悶油瓶親自來找他這事簡 直比登天還難,所以他選擇相信後者。   只見來人發出喀喀兩聲,調回原先的體型,而後撕下面皮;飄散的黑髮蓋過雙眼, 稍嫌雜亂。他緩緩抬頭,那張面容依舊是吳邪在斗裡看慣了的波瀾不興。      「…………小哥?!」吳邪無法不驚訝,因為這已經超乎他的認知。悶油瓶總不 可能是來跟他借果醬的吧?   那頭揭開神秘面紗的還是不肯說話。 「行!您老大老遠跑來絕對是有什麼要緊事,我明白,我吳邪不是不講義氣。」他看 著悶油瓶,悶油瓶也看著他。久到他都要懷疑時間暫停了。     等不到回應,吳邪開始不耐煩。「您不肯說,罷!」老子沒時間陪你耗!   說沒時間就沒時間,吳邪沒有再搭理他,只是隨意翻閱桌上的今日早報,頭版新 聞又是一樁命案。   一刻前,店裡都是吳邪的聲音,話音未消,這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等到一切都 靜了,那人的氣息也消失無蹤,像是融入照不進光亮的暗處。但吳邪心知肚明,悶油 瓶壓根沒走。   傍晚,低沉的橘光被黑色的布幕壓下。   一個下午過去,店內還是冷冷清清。吳邪隨手放下報紙,準備拉下店外的鐵捲門。 此時夜已臨,天色轉暗,只剩街道上幾盞燈輝映的微光。 「你要在這裡待多久?打烊啦!」吳邪指著大門說:「我這不包吃包住,自個兒請便。」   夜晚的玻璃就像起霧的鏡子,朦朧中倒入自己的影子。吳邪從來沒有顧盼那張臉 孔這麼多次--那人蒼愴的側面寫照在玻璃上,說有多慘白就有多慘白。   不會是失血過多吧?   如似要回答吳邪心裡的問話,張起靈把目光移了回來。窗外燈光映入他深海似的 眼波。裡頭,各種思緒拍打在岸,激起千堆雪。他這一趟歸來,是苦,是痛,抑是愁? 「這裡不安全。」不疾不徐的音頻,如同他的表情。   不用張起靈點醒,吳邪早已察覺不對勁。「怎麼說?」他問,一手正好摸到電燈 開關。 「別關燈!」張起靈喝道,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漆黑。 「吳邪!!」他撲向吳邪。     倒地聲止後,取而代之的是連續不間斷的巨大槍響。   生與死,只此一瞬間。那一時,鏡面依存他們的殘影;這轉瞬,鏡裡萬華已成故 思。吳邪還未感覺到背部撞擊的疼痛,卻先目睹被玻璃的碎片懸浮在半空的畫面;他 的腦子像是老舊的攝影機,影像始終封印在一個杳無聲息的畫面中。接著影像才慢慢 的快轉--玻璃碎的更多,牆上被鑽出不少的洞,耳裡激盪著陶製品碎裂的聲音。諷 刺的是,那便宜貨的木門卻在槍戰中屹立不搖。   吳邪的知感爆炸似的覺醒,先是背上的撞傷,臉頰的刮傷,古董報銷的心傷…… 然後是壓在身上的那股不能忽視的重量。   屬於那個被他戲謔為悶油瓶的人。   他們仍然維持趴與被趴的姿勢,張起靈撐起上身,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 「沒事了。」他屈起一腳就要起身,但被吳邪阻止,於是張起靈又伏了回去。 「在斗裡,為什麼要救我們?」吳邪躺著,不用昂首就能看到只屬於張起靈的景觀- -天花板--。 「為第一次見面的人捨命?」吳邪並沒有特別研究過張起靈,只是他覺得這人太矯情。     張起靈這次沒有昊蒼可看,所以他直視著吳邪微怒的臉。 「因為優越感?想當英雄?惻隱之心?」話中隱約透露吳邪對他的鄙夷。   初夏應該是躁熱的,挨著另一個人的體溫也應該是躁熱的,但他卻覺得冰、冽、 凍、冷,分不清他心涼的--是對方眼神鋒利的寫滿不信任,還是自己的身體刺骨的 像冰天雪地?   他看著地板,視線游移。吳邪,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他們都在臆測彼此的心,而吳邪更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你把我們當成雞鴨魚牛,以為自己吃素就能拯救動物嗎?!」吳邪捧著他的臉,語 重心長的嘆氣,然後,頭往後一仰,向前砸了過去。--這樣總該會清醒了吧!   張起靈吃痛的凝起眉眼,一片殷紅從他的額上沁出。 「你他爸的還真以為自己吃齋念佛啊!」吳邪眉頭緊鎖的比張起靈還利害,腦裡的震 盪似乎還沒停止。「是人,都會需要群體的力量。老天不會給你任何回應。」頭很痛 ,吳邪想站起身,但還是忍住了。是誰說張起靈難以捉摸?他蔑笑。張起靈的冷漠, 只是要掩飾那雙見識太多的眼。   忽地,張起靈冷冷的開口:「你的大道理說完了嗎?」他撐直的手離開地面,姿 勢從臥倒變成站立。他面向吳邪,雙手死垂。王盟當不成了,他該走嗎?口裡彷彿有 有什麼,被苦澀的化開。   吳邪盤腿坐了起來,嘴角微揚。   他們都對彼此感到厭惡,吳邪選擇正面攻擊,他則是選擇沉默。他自認情緒控管 良好,但凡事總有例外,比如現在,他被吳邪激怒,忍不住回問。 「你行,你想套我話,你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好罷,我告訴你。」   說真的,吳邪很詫異,悶油瓶竟然回嘴了。事後他曾回想過,其實這也不是什麼 意料之外的事,因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是悶油瓶的行事作風。   張起靈拍上吳邪的肩,黑白分明的眼珠裡看不見猶豫:「王盟死了。」他說得很 淡很淡。「這就是你要的事實。」   彷彿剛才那一記頭錘造成的暈眩餘韻尚在,吳邪機械性的重複:「王盟死了…?」 他盤問似的說:「你說那個整天捧著一張傻笑的臉,老愛混水摸魚,但很善良的王盟 ,死了?」再問也沒用,悶油瓶是不會說假話的。      他想了解的只是悶油瓶在隱瞞什麼,又和剛才險些讓他們見閻羅王的人有什麼仇 恨,怎知這個事件沒有想像中的單純。原來他能輕易的向悶油瓶質問,只因自己是個 在旁觀局的看戲人。哪裡明白……戲裡聲淚顫天,戲外卻無人問津。他說悶油瓶矯情 ,擅自揹負一切當自己是聖人;……他以為…自己讀的懂悶油瓶的眼神…   他根本不是出自於關心悶油瓶,他所做的,不過是為了鄙視而鄙視;然而悶油瓶 …… 「你…扮成王盟的樣子有多久了?」吳邪蹙眉,隱忍住淚,又問:「你想要代替王盟?」      只剩窗框的窗口灌入夜晚特有的冷風,下午時隨手被吳邪扔在一邊的報紙啪搭啪 搭的翻開。像是一種開關的契機,吳邪爬過去想抓那疊今日早報,才發現,他的腳, 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見如此,張起靈身子一彎,把報紙撈了過來,然後遞給吳邪。   報紙頭條仍是下午看到的那幾個大字,但此時吳邪卻有不同感觸。昨晚在杭州某 住宅裡被發現一具男屍,依屍體腐爛程度初步研判死亡時間為一個月以上,同時,死 死者身分也被驗明--不是王盟。吳邪抬起頭,詢問似的看著張起靈。      那人的目光又飄遊到窗外。「王盟的屍體,我一直找不到。」嘆,今夜沒有月。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王盟?」吳邪問。 「那時在西湖,有一群年輕人在一邊涼亭裡喧嘩,誇耀自己殺了什麼人。」張起本來 不打算插手,直到他們說出那個關鍵字。「是在西冷印社附近獵捕到的。」   接下來的事吳邪大概就猜得出來了:「然後你逼問他們,得知遇害的是王盟?」     張起靈點頭。「剛才開槍的也是他們下的手。」他皺眉。好像下雨了。 「這樣多久了?」吳邪問:「你裝成王盟的樣子…多久了?」這句話其實是個雙面問 號,他想知道王盟死了多久,而他又被瞞了多久。 「吳邪,這不是--」 「說!」 張起靈回過頭,臉上滑落一滴清涼。「……一年。」     --雨變大了。   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隔天,吳邪醒來時人已躺在家裡的床上。他只記得昨天脖子上一陣劇痛,人便沒 意識了。他急忙回到店裡,裡頭卻沒有一點被槍襲擊的痕跡。……悶油瓶失蹤了。   幾個月後,王盟的屍體在井裡被人發現,屍體依然保存良好。而王盟的遺體是兇 手惶恐自首後指示警官找出來的。最讓人感到離奇的是,王盟遠居他鄉的雙親在他死 後一年內,每個月仍有收到王盟寄回家鄉的薪水。   至於吳邪,他把古董店收了,人也就此不見行蹤。只有吳三省知道,吳邪積極地 要求下斗,好像要逛盡所有的墓。 後話 「最近的新人真有潛力。」這次合夥的老前輩感嘆地說:「去年這時候也是,有個比 你更行的青頭,但是突然就消失不見,我有小道消息,聽說是死了。唉。」   吳邪只笑不答。   老前輩突然看起他的背包。「我說小伙子,你這鈴鐺哪來的?」吳邪的背包總是 別上一個不知在哪扯下的鈴鐺,每次跟人合作時都會被問一次。 「有人遺忘在我家的。」那天他回到店裡,古董不但一樣也沒少,還從假貨變成真品, 連那沒壞的破門都變真的紅檜木了。 「忘的可多了。」他暗下眼,嘴角還是充滿笑意。 探路的人回來了,向他們招手。「喂!前面沒問題!」 老前輩拍拍吳邪的肩:「走吧。」 幾個人的身影越來越小。 幽冥的斗裡,隱約能聽見鈴聲清脆的迴響。    (完)   ============== 不好意思,我的文筆不是很好,所以想在這裡做個解釋。 劇情方面: 其實一開始我想寫的是搞笑文章,就是吳邪讓吐槽張起靈,例如張起靈現身一幕, 吳邪吐槽他是要來借果醬的(派大星梗)←雖然我知道不好笑… 也許是撰寫時我聽的歌是SPEC的主配樂,劇情到中間後,又突然想讓張起靈扮王盟 的劇情合理化,於是王盟就華麗的去領便當了。 人物方面: 說穿了,我寫得這個吳邪就是個死中二。他看不爽張起靈的作為(無故救人)因而想 要用語言的利刃傷害張起靈。吳邪的心態就像是漠視的殺手,冷看著被欺壓的人遭到 殺害。當他發現張聖人為了向王盟贖罪而打算扮演王盟直到永遠時,突然覺得自己的 行為實在幼稚,險些落淚。 之二,我寫的張起靈其實是個隱性變態。其一,他在透露王盟的行蹤時,同時也表明 了自己當時在西冷印社附近。若非每日窺探,豈有如此巧合。其二,張起靈假扮王盟 有一半原因是為了接近吳邪。 …對不起我有病。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4.11.28 ※ 編輯: mno13941 來自: 61.64.11.28 (05/23 21:46) ※ 編輯: mno13941 來自: 61.64.11.28 (05/23 21:47)
ASSISTANTBA:隱性變態張小哥推一個。 05/23 23:28
gogodebby:好看耶!不會枯燥啊 而且我覺得M大家的小哥變態得很好XD 05/23 23:31
gogodebby:中二無邪也不錯 這樣才有進步的空間! 05/23 23:31
adie515:隱性變態wwwww 05/24 01:45
slamoo:我喜歡隱性變態小哥=/////=...但結局好哀傷QDQ 05/24 02:04
  不好意思,我的表達能力有點差,這個結局我想表達的是:吳邪從對張起靈的漠不關 心,變成主動下斗去找他,這都是張起靈的苦肉計。最後的後話則表示:小張真的打算當 一輩子的王盟,然後用王盟的臉皮活下去(永遠偷窺吳邪之意)。   謝謝大家給的推文:) ※ 編輯: mno13941 來自: 61.64.11.28 (05/24 16:54)
selfexile:酷欸,中二的無邪XD希望天真能找到小哥>//< 05/27 22:29
arrio:我很喜歡這樣的小哥 很希望能看到完整的後話內容>///< 05/29 2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