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麼都會，好厲害。」
吃飽飯後，顧明宇清洗了餐盤和食具，顧明宇坐到客廳的沙發削水果，坐在一旁的文曄突
然發出感嘆的話語。
「沒這麼誇張啦。」嘴巴謙虛，顧明宇臉上倒是滿滿地掩藏不住的得意。
「做的飯很好吃、又會削水果……」男孩眨眨寫著佩服的雙眸，「你怎麼會這麼多？」
「因為以前想幫我媽忙，所以就拼了命的學。」他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他，是精緻可愛的兔
子形狀，「來，給你。」
「謝謝。」文曄小口小口的咬著，「幫阿姨的忙？」
「嗯。」想起了過往，顧明宇有些消沉。
整天喝得爛醉的父親，每日以淚洗面的母親。
他的童年就是在不斷的爭吵與隱忍中活過來的。
那時的他，只想為母親多盡一份心力，想讓那個疲累憔悴的慈祥面容能夠不要那麼辛苦。
當自己第一次成功做出一桌飯菜時，母親感動地抱著他又哭又笑。
「謝謝明宇，」她的嗓音溫柔和藹，眼眶裡閃爍著感動的淚水，「媽媽好高興，你真是個
好小孩。」
「……明宇哥？」
文曄的叫喚拉回他遠颺的思緒。
「你沒事吧？」
「沒有，」他笑了笑，「只是想起過去的事罷了。」
文曄再沒有多問，將視線轉向開著的電視。
這樣也好。
要是他真的追問起來，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還有剛剛……應該不是他聽錯吧……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拉拉男孩的衣服，笑得很開心。
文曄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目光仍然鎖定在螢幕之上。
雖然龐仔之前故意模仿文曄的語氣叫他，但其實私底下文曄根本不曾那樣叫過自己。
這還是他……首次開口叫他的名字，以前不是喂就是欸呢。
「再叫一次。」
甩開他的手，沉默。
彼此的距離，或許又再拉近了一點點。
在內心興奮的猜想。
「再叫一次嘛──」乾脆死皮賴臉的貼上去。
連耳根都開始泛紅，男孩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說──」
他難道不明白，越是臉紅就越增加他逗弄他的動力嗎？
「煩死了！」
喔喔，臉紅成這樣，就算口氣再怎麼兇狠還是大打折扣喔──
顧明宇偷笑。
「拜託嘛，看在我今天這麼努力的份上。」
「……明宇哥。」聽到顧明宇這句哀求的話，文曄終於嘟起嘴小小聲地叫著。
清秀的臉龐，紅到似乎都要滴出血來了。
好.可.愛！
「乖！以後都要這樣叫我啊！」目的一達成，他立刻開心的歡呼大叫。
「才不要──你不要靠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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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拌著愛與恨，快樂與悲傷，信任與背叛，
再加點笑容和眼淚調味，
一口．嚥下。
味蕾品嘗著另一種語言，
愛情的滋味，在體內沉默地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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