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Nessa1103:好久不見...還是老樣子...這麼悲... 02/17 10:08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明宇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受傷了？」
而且還是這麼嚴重的傷。
依舊沒有得到回答，緊閉著唇的文曄，似乎鐵了心不願意做解釋。
「好，我可以先不管你這些傷的原因，最起碼你現在得讓我幫你清理傷口。」
顧明宇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太過激動，以免驚嚇到男孩，雖然他真的非常焦急。
對於他的一番話，文曄這次倒是虛弱的點了點頭。
會這麼順從，也許是因為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他心疼地看著臉色已經發白的文曄，泛紫的雙唇以及顫抖的四肢，都顯現出他身體有多麼
的難受。
再度開始動作，顧明宇摟著文曄，小心翼翼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
將那件深色的圓領長袖t恤脫掉後，儘管早有了心理準備，他仍然被眼前所見到的景象驚
嚇到。
滿滿的傷，尤其是那片白皙的背部，除卻和新傷交錯在一起的舊傷外，還增添了幾道既長
又深的傷痕，不斷流淌出鮮血。
縱橫交錯在一起的深淺傷口顯得可怖，但最叫人難過的是，被迫承受這些疼痛的竟然是一
名才八歲的孩童。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需要背負這些醜陋的痕跡？而他又得要花費多大的勇氣、忍受多大的
痛苦，才能從他家走來這裡，甚至是淋了幾個小時的雨？
顧明宇怔怔地注視著，只感到一股強烈的悲傷蔓延開來。
「嗚……」在他懷裡的文曄，突然發出一聲疼痛的呻吟。
「啊，抱歉。」他這才回過神，慌張的拿起蓮蓬頭，「你一定冷了吧？拉著牆上的扶手轉
過身，我幫你沖洗傷口。」
文曄聽話地照他吩咐的做，細小的胳膊握住扶手，還不斷的細微顫抖著。
當溫熱的水接觸到傷口時，他不禁重重的抖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滑倒。
「小心！」顧明宇也顧不得自己的衣服會被弄濕，趕忙踏進浴缸內，「你乾脆趴在我腿上
吧，省得我在旁邊看得提心吊膽。」
露出猶豫神情的文曄，直到顧明宇終於等不下去要伸手拉他時，他才慢慢俯下身子。
「我說你啊……」顧明宇再度轉開水龍頭，「不是又在擔心東擔心西了吧？」
不然幹嘛一臉歉疚的。
「衣服……會被弄濕。」開口的話語，果然如他的臆測般，有著濃濃的歉意。
他嘆了口氣，「我告訴你……我是心甘情願好嗎？沒必要總顧慮那麼多。」
文曄沒再說話，熱水再次流過那些仍然滲出血絲的傷疤，緊緊抿著唇的他表情透出痛苦。
即使已經盡量放輕動作，感覺似乎還是沒辦法舒緩他的疼痛。
「再忍耐一下，快好了。」顧明宇只能加快速度，溫言安撫。
他看著男孩背上不斷滑落的水滴，好像怎麼洗都無法洗乾淨，混雜著血色的液體深深刺痛
了顧明宇的雙眸。
好不容易總算結束這段煎熬的過程，他趕忙拿起一旁的浴巾替文曄擦拭身體。
自己的衣服也全都濕了，但顧明宇此刻只擔心懷裡不斷發抖的小傢伙。
「來，去旁邊把褲子換掉。」他仔細地將那具單薄的身子擦乾後，抱出浴缸，「上半身先
用浴巾披著，我等等幫你上藥。」
「你呢？」文曄搖搖頭站在原地，氣若游絲的擠出問話。
「我？我沒關係啦。你快點去換！想讓我生氣是不是？」
「但……」
他的固執實在讓他頭疼。
「快去！」
被顧明宇略帶憤怒地吼了一聲，文曄才咬住唇，轉過身挪到一邊換起褲子。
顧明宇跨出浴缸，視線依然盯著文曄不放。
略顯笨拙和遲緩的模樣，肯定是因為只要一挪動四肢，便會牽扯到背上的傷吧。
「喂……」他有些不忍心的喚道，雖然知道這麼一說會傷到他的自尊，「需不需要我幫你
？」
「不需要！」像是現在才意識到顧明宇還待在浴室裡，文曄迅速的作出回答，維持著背對
他的姿勢，耳根子染上一抹暈紅，「你快出去！」
顧明宇搔搔頭。
「真的不用？」
這次文曄連話都懶得說，放下拖到一半的褲子，走過來就要將他往外推。
「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你別亂動啊。」顧明宇訕笑著擺擺手，顧不得全身溼答答的趕快
往門外走，「我等等再過來。」
回到房間邊換下衣服的顧明宇，邊想著方才特別留意的事情。
下半身似乎沒看到有傷……看來傷口應該是都集中在背部吧。
這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嗎？
他扯扯嘴角，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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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曄，好了嗎？」顧明宇敲了敲門，問道。
「……嗯。」半晌，才聽見文曄小聲的回應。
「那我們到客廳去，我幫你擦個藥。」
「等等。」顧明宇正要開門，卻聽見門的另一側傳出飽含猶疑的話語，「阿姨……」
「別擔心，我媽去睡了。」
事先猜到文曄會顧慮被媽媽看見，顧明宇剛剛便已經和媽媽說好，要她先回去房間休息，
其他事由他一人處理。
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要不這會兒又要花更多時間才能將他哄出來了。
要文曄在沙發上坐著，顧明宇拿起擺放在一旁的藥水。
「撐著點。」他狠下心，將沾滿藥水的棉花棒往他背部抹去，「很快就好。」
文曄的手死死絞著褲子，唇邊不斷溢出的聲音，充滿了壓抑的痛苦。
印象中文曄對於疼痛的承受力很大，也許是因為習慣和自尊極強的緣故，從不會輕易地叫
疼。
這次卻在他面前流露出這麼脆弱的神態，不難想見那些傷口有多麼的深，造成的傷害又有
多大。
好不容易擦完藥貼好紗布，文曄已經虛弱的軟倒在沙發裡了。
顧明宇將準備好的衣服套到文曄身上後，跑去廚房將媽媽準備的食物以及熱飲端過來。
「別睡啊，先吃點東西，暖暖身子！」他把迷迷糊糊的文曄搖醒。
文曄揉著眼，一臉的不情願。
「不然起碼把這杯喝下去。」
他退而求其次的將熱牛奶塞進他手裡，看著文曄咕嚕嚕的喝下去，總算是稍微安了心。
「在這睡不舒服，去我房間吧。」等文曄一喝完，顧明宇立刻催促。
唉，自己還真是跟個老媽子沒兩樣啊。
「不要……我好睏……」文曄嘟著嘴抱怨，那樣天真任性的表情總算是和他的年紀比較符
合。
嘖。
懶得再多費唇舌，他一把將男孩抱起，往樓上走去。
文曄也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又開始打起盹來，直到顧明宇將他輕輕的放到床上，他
依舊閉著眼睡得很沉。
絕對是累壞了吧。
顧明宇疼惜地撫著他的頭髮，跟著躺到他身邊。
床雖然不大，但文曄的體型十分瘦小，兩個人躺在一起倒也不會太擠。
書桌擺放的時鐘，已經指向三點。
一沾到柔軟的床鋪，濃濃的睡意便湧上來。
顧明宇翻了個身，靠在文曄的旁邊，拉起棉被蓋住兩人的身體。
「晚安。」
他對著身側的男孩，無聲地用唇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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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久沒來貼文了\囧/
希望還有人記得這篇(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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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上的公貓們不安分地騷動著，
擺盪的長長尾巴上，
快樂與悲傷交織成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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