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dfish12:不會吧~~最後這幕要來了嗎!!?? ((>"<)) 11/20 23:48
一路和小洛打打鬧鬧的往韓家宅邸走去，但即使他表面上笑得十分愉悅，我依然察覺出他
有心事。
其實自己心裡也稍微有數了。
根據我的猜測，和我莽撞行事而破壞當初約定好的計畫肯定八九不離十。
抱歉啊，小洛。
儘管內心充滿歉疚，不過既然小洛沒有提及，我也只能繼續裝糊塗地與他嘻鬧。
為什麼你能對我這麼溫柔呢？
對你而言，我明明是個來路不明的傢伙而已啊。
對於如此輕易得來的幸福還有些不敢置信，我滿懷感激的將它們一點一滴謹慎小心地收藏
起來。
倘若這樣美好的時光，能夠持續的久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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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待會你安安靜靜待在我身邊，不要說話，懂嗎？」等接近大門口時，小洛突然換
上嚴肅的表情叮囑道。
「為什麼？」
是我猜想的那個原因嗎？
「還問為什麼！」聽了我的發問，他無奈的回答，「不都是因為有人很瀟灑地拋下我交代
的事、跑得不見蹤影嗎？然後就留了一堆爛攤子給我收拾。」
「喔──」省悟的點點頭，我立刻乖乖閉上嘴不再多言。
在心裡努力盤算該做些什麼才能挽回被我搞砸的局面，但一直到進了宅邸我仍舊毫無頭緒
。
矗立在門口旁等待我們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伯。
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小洛便一個箭步不動聲色地將我擋在身後。
感激於他這般維護的舉動，我垂下眼安心的靠著他，可揮之不去的膽怯依然纏繞在心頭。
能夠感覺到老伯打量猜測的視線正梭巡著我的全身。
蒼老的聲音儘管帶著鬆了口氣的情緒，同時卻不無焦急地追問起小洛方才的去處。
邊聽著小洛和老伯之間的對答，我隱約明白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少爺……在您後邊的那位是何人？」
果真，一如料想般質問的犀利語句，片刻後便朝我襲來。
小洛也明白這是無法隨便應付的問題，只能無奈地將我推到老伯面前，開始交代我的來歷
。
當然，是他編造出的，關於我的來歷。
或許是之前曾經大致的研擬過了吧，雖然仔細聽還是能察覺小洛話語中細微的顫抖，但總
的來說倒還算流暢。
不過……怎麼覺得有某些地方聽著不太對勁哪？
疑惑的搔搔頭，異樣的違和感充斥整個腦海。
啊！
慘了！
小洛方才說我們兩人是在市集結交的，可我當初依照原訂計畫走至小洛宅邸前的時候，便
已經被看門的僕役給注意到了！
難怪聽完小洛講述的內容後，老伯臉上的疑慮會不增反減……
猛然憶起這關鍵的一點，我慌慌張張地看向小洛，卻苦於老伯在場而無法傳達。
我只能拼命的使著眼色，期盼能夠引起小洛的注意。
不過面對我焦急萬分的模樣，他僅僅安撫似的拍了拍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
笨蛋小洛！
在心裡狠狠地把他罵了個臭頭，我根本不敢往老伯的方向望去。
「少爺。」滄桑渾重的嗓音戳破小洛費心編造的謊言，責備的語氣聽來如雷貫耳，「看門
的跟我說了，您那時頗為慌張焦躁的在找人，找的想必就是這位公子吧？如此說來，您們
應該早就認識不是嗎？」
小洛聞言立時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額際甚至緊張地滲出汗水
。
老伯則深深皺著眉，表情飽含了失望和怒意。
該怎麼辦才好呢？
「老伯，我和小洛的確不是在市集認識的。」
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我便出聲打破了僵局。
兩道目光刷刷地朝我射來，一個擔憂一個質疑。
「喔？那是在哪兒？少爺最近可都沒出過門哪，要說是舊識……恕老奴無禮，老奴對您一
點印象都沒有。」老伯強硬的回答裡充斥著警戒。
暗暗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地平息下胸口激烈的震盪。
浮影，加油。
說什麼也得隱瞞過去才行，不能什麼事都只靠小洛幫忙啊。
什麼事都要以失去記憶作為藉口逃避，然後自己就這樣安心地躲在小洛身後，未免太懦弱
了一點。
「……如小洛方才所說，我盤纏都被偷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流浪
著，家鄉那除了死去的父親根本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會關心我的下落，我也不怎麼想回去，
常常是有一餐沒一餐的四處晃盪，」
「結果……真的嚇到小洛了。」
「但是小洛他……即使被我嚇到，也沒有立刻趕我走，不僅和我聊天甚至在聽我講完我的
遭遇後，要我當他的書僮、陪伴在他身邊。」
不可思議的，原先只是靈光一現隨便胡謅的內容，我竟越講越順口。
透過言語傳達出自身的真心誠意，我不知道這樣的說詞是否能取信於老伯，我只是一個勁
努力不懈的講著。
「我真的很開心很感動。」眨了眨閃爍著些許淚光的眼，對小洛報以感激的微笑。
小洛隨即應和起我的言詞，而老伯的表情依然維持防備，深鎖眉頭似乎正思索些什麼。
不免有些心慌。
還是不行？
「是這樣嗎？」就在令我焦慮緊張的沉默中，他再度開口的語氣卻已不再如當初那般嚴峻
，「老實說不就得了？」
「就說怕你生氣嘛。」小洛打著哈哈，我則是在旁放了心。
老伯見着小洛的模樣也不禁笑出聲，終於允諾讓我留下來。
還不待我跟著興奮的小洛一起開心，他又立刻補上讓我心驚的話語。
「不過，老奴有幾句話想對梅公子說，少爺您先回房吧。」
「這……」小洛明顯的露出猶豫，躊躇不決。
「只是交代一些事，梅公子也是初次當書僮吧？既然是沒經驗的新手，總得要老奴教一教
啊。」
「那我留下來聽也沒關係吧？」
「少爺聽這些做什麼？又不是您要當書僮。」
老伯異樣的堅持，央求要與我兩人獨處。
會是為了什麼事？
儘管害怕，不過我總是得學習不要太過依靠小洛才行。
況且，說不定真有什麼事要交代……
主意打定，我咬咬牙道：「小洛你就先離開，沒關係的。」
小洛似乎不太放心，走的時候還頻頻回頭張望。
老伯刻意降低音量，說的話全是在叮囑我以後所要負責的工作和注意的事項。
等小洛的身影隱沒在遠方後，他倏地住了口，犀利的目光直直盯著我瞧。
一天之內先後被兩個人這樣專注的看著，我的恐懼又隱隱約約地冒出頭，各種可怕的念頭
胡亂滋長。
「……其實我沒有完全的相信你。」
聽見這句話，我其實並沒有過多的意外，本來我和小洛的說辭就只是隨口胡謅，真要細想
肯定會發現破綻，況且面對的是像他這種這麼精明幹練的人，想隨便敷衍過去也太困難了
一點。
「嗯。」
我儘量保持冷靜的點點頭，應了一聲。
所以……是打算先支開小洛，再把我趕走嗎？
不由自主地往壞的方面想，越想越是不安。
「不過我還是會讓你留下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因為我已經很久不曾見到少爺
他……會這麼執著於某樣事情了。」
驚愕的睜大眼，我對老伯的結論感到訝異。
「看你也不像是什麼壞人……你就好好的和少爺相處吧。」老伯的笑容裡帶著疼惜，看樣
子他真的很疼愛小洛。
「沒問題！」我大聲的應答，嘴角高高揚起。
太好了！
「但是請你別忘記……如果你真作出什麼傷害他的事，就算拼著這條老命不顧我也不會善
罷甘休。」
「我不會傷害他的，永遠不會。」信心滿滿的承諾，對老伯，也對自己。
永遠不會。
要我傷害小洛，那還不如……先讓我死了算了。
我在心裡慎重地起誓。
但當時的我卻忽略了，永遠代表的意義有多麼沉重艱難。
所以才會天真愚蠢的信以為真。
直至豔紅的鮮血浸潤了我的目光，直至殘酷的現實撕扯了我的希冀。
我只能無助的瑟縮著啜泣著，最終絕望的悲哀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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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拌著愛與恨，快樂與悲傷，信任與背叛，
再加點笑容和眼淚調味，
一口．嚥下。
味蕾品嘗著另一種語言，
愛情的滋味，在體內沉默地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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