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zoe3209:嘖嘖~竟然不是兄弟阿(失望) 01/25 02:43
→ moonsha:對，真的不是兄弟....^^bbb 01/26 13:10
推 saraclaire:云衷一直喜歡的人是不是就是沈若時？ 01/28 22:00
→ saraclaire:若時不要那麼討厭云衷嘛...QAQ 01/28 22:01
→ moonsha:他現在沒辦法不討厭云衷，因為神醫現在太在乎云詠了>"< 01/31 00:35
聶云詠立刻就道歉了。
而沈若時一聲雲淡風清的「無妨之事」說完，到也當真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礙於現正處
於任人宰割，絲毫無法動彈的狀況下作聲不得，不然我一定會跳起來大罵：聶云詠你這個
笨蛋！
沈若時何其有用，而聶云詠聰明一世，怎在說話這方面犯傻？無論是驚怒還是懷疑，說話
時總要考量，若把沈若時逼走，你從哪裡再找個神醫有病治病中毒解毒受傷醫傷，這樣全
方面的護你周全？
真是個笨蛋！
啊，我當然不是那麼冷血無情，絲毫不同情沈若時，我只是比較現實，而我的現實裡聶云
詠又多了那麼一點點份量罷了。
我被平放在鋪了外衣的地上，沈若時發冷的手接連停在我幾個真氣匯流的部位，喃喃自道
：「以毒性封藥性，所以我將毒性自聶云衷體內逼出時，封住的藥性爆發，窒礙真氣、麻
痺、化消內力，用藥不當，便成妨害……」
「如何能解？」
「要解不難，」沈若時頓了下，續道：「只，聶云衷血氣缺乏，不宜再落激烈的藥方，喚
若水來吧，應該有更溫和的方法。」
「嗯，朕遣人請若水姑娘前來。」
從頭到尾，沈若時的語調都很平靜，有時還很輕緩，與之前醫治時粗聲粗氣沒口德的模樣
一差八千里，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害我現在怪不適應的。
他們開始沉默，不久以後，若水姑娘匆匆入了御書房，他們兄妹商量片刻便達到共識，又
過了幾刻鐘，超乎難喝的液體被餵到我嘴哩，基於若水姑娘在場以及我的形象問題，我耐
著陣陣作嘔在動彈不得中努力吞嚥，在難受到極處時不禁很小人地開始懷疑，是否沈若時
趁機報復，特地選用最最難以下嚥的藥材來欺負我。我昏了過去，可能因為藥性的關係，
雖然我比較認為是因為藥湯味道太過噁心。
沒有人想到，那落毒的人可以用毒性封住一層藥性，就可能用那層藥性再封一層毒性。我
沒想到，云詠沒想到，連若水姑娘和沈若時都沒想到。
誰想得到竟有人會這般無聊，落毒這檔子事，不是殺人就是傷人，要嘛一毒給他沒命，要
嘛一毒就傷得徹底，誰還這樣層層疊疊，活像是刻意造給沈若時的闖關遊戲。
只，有些事，往往讓你料不著。
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是若水姑娘，她正拿著濕布替我擦拭額際，這實在是美好的景象。
沒來由地又想起了繡華姑娘，我死死閉了閉眼，想將她趕出腦海。
「云衷大人是否有何處不適？」
「無。」沙啞的無字吐出，胸口一悶，我擰了下眉，續道：「只要妳不喊我大人，怪生疏
的……還有，也別喊我公子。」會讓我想到繡華姑娘。
「那，王爺是否感覺何處不適？」
「若水姑娘……」我哀怨地瞪向她，我做了什麼讓妳要跟我畫清界線麼？
她失笑，「你這麼小媳婦的表情，大哥見了準要笑死。話說回來，你身分高貴，以上三者
都不能喚，我也不知曉怎樣稱呼才適切了。」
「沈若時每回『聶云衷』三字喚得鏗鏘有力殺氣騰騰，也不見他顧慮我的身分，怎麼若水
姑娘這般介意？要不叫我云衷，要不就同你大哥連名帶姓，只是這樣欠了點親切，大概不
適合像若水姑娘這麼溫柔的性子。」
「人醒了便開始貧嘴，好了，我去請陛下過來。」
「又是叫他，別叫他啊，這麼快讓他來同我囉唆……」
突然若水姑娘看著我，我眨眨眼，與她對視片刻。
她溫溫潤潤的面容神色平靜，語調也很柔緩，她說：「這個給你吧。」接著掏出眼熟的布
製小囊放在我的被上。
我嗯了聲，感覺眼眶有些發熱。
於是若水姑娘退出去，換了聶云詠進來，他身著龍袍，勢態無比威嚴神色無比難看地瞪著
我，所以我瞪了回去。
下一刻，他靠在了我床邊攢住我的手，捏得死緊。
我苦笑，「聶云詠，我還沒死，你哭什麼？」
他將額頭抵上我的掌背，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榻上，「是我害你。」
「也不是頭一遭了。」
聶云詠說：「我知道你一直覺得總有一天，我會害死你。」
我沒有開口，雖然這個人是那麼地喜歡我，並且那麼地傷心。
聶云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我，我就有多喜歡他。
見我不答，聶云詠細碎的聲音染上了哽咽，「我很抱歉……」
他是那麼小心翼翼的低下的懇求的，以九五之尊的身分同我說抱歉，真是犯傻啊，從來從
來，錯不在他。
我胸中一擰，卻扯開一笑，「這時候說什麼呢？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性命便好，我想什
麼不想什麼放個屁也就過去了，半點不打緊，還是說說那個毒吧。」
聶云詠於是放開我，嚴肅了臉面，「若時說這毒落在三處，食膳、桌案蠟燭，還有鳥籠，
要三者都接觸了才會中毒。」
「就是衝著你去的，連你鳥籠子藏哪兒他都知曉，你要小心身邊人。這樣吧，你扮做我，
假裝你已然中毒，引誘他現身。」
「不，國不可一日無君。」
「君什麼君，你要當真沒了，又豈只是『一日無君』？扮做我你一樣處理政務，有什麼好
不要的？」
「我不高興所以不要，這事兒我能自己處理，你不信我？」
「……就知道你要這麼說，罷，那我扮做你總成了吧？」
「不成。」聶云詠左右開弓啪地拍上我的臉，害我痛叫一聲，「云衷，離這事遠點。」
「不要抓我的臉你這混蛋，如果有兩個你混淆視聽，說不准比較好抓到對方的馬腳，你懂
是不懂？」
他不理我，自顧自說道：「此事危險，那人連我暗格的位置都曉得，不知掌握多少我的動
向，或者根本就埋伏在宮中，我已經跟若時商量好，事情結束前，你就留在若時的醫館。
」
「沈若時應該留在宮中照應你！」我急道。
「我知道。」他笑，「沒想到你沒反對我的決定。」
我也笑，笑得極度的無賴，「因為能與若水姑娘朝夕相處的魅力太大，既然有沈若時負責
照應你，也不用我了。」聶云詠狐疑地看我，還要開口我卻先一步打斷他，「我想休息了
，你呢？」
於是他輕聲一嘆，壓齊我的被角對我說：你睡吧。
我在兩天後低調的前往沈若時的醫館，出發前我趁著沈若時端藥來的時刻，告訴他我的計
畫。
「我會放出消息，說聶云詠將秘密移駕至你的醫館調養，藉此混淆對方的目標，皇兄那邊
你幫著注意點，萬萬不可出錯，我這邊的我自己可以處理。」
「陛下要你不可妄動。」
「你別告訴他啊傻子，能夠分攤風險，云詠那裡也會安全些。」
他雙眉倒豎，滿臉不屑：「扮演不是長久之計，你連帽紗都戴不穩了，還能扮演多久？假
若連累到若水出事，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
而我笑，「我能比聶云詠更像聶云詠，至於若水姑娘的周全，我會用性命去維護，若她出
事，聶云衷會賠你一條命。」
他擰起眉，手掌啪地拍在桌面上，「你算什麼？十個你都抵不了若水。」
「這是自然，但我只有性命可以表示我的誠意。」
霎時沈若時眉尖一挑，接著擰得死緊，我突然發現其實他的眉眼與若水大夫很像。
「聶云衷，我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
「什麼意思？」
「聶云衷，你不能喜歡若水。」
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我一瞬間不能明白沈若時說了什麼，而待我回神，我卻
說不上話。
沈若時用的是「不能」。
「為什麼不能？」不能、不能，從小母后就告訴我，你不能喜歡那個某某，夫子也跟我說
，殿下娶妻應門當戶對，甚至奶娘也說，殿下身分高貴，那些個某某配不上殿下的。你不
能娶誰，你不能喜歡誰，不能。身分這個理由並不能使我心服，然而當我終於有能力作主
，我全心全意去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我，現在我悄悄欣賞著的姑娘他大哥又跟我說，你「
不能」喜歡她。
「反正不能。」
「沈若時，」我又問了一次，「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允許。」他瞪著我，說。
而我竟突然覺得有些虛弱，定是氣血未順的關係，「我並無要求若水姑娘要同等的喜歡我
，喜歡誰是我的自由，我並沒有打擾到若水姑娘，憑什麼你不許我就不能？」
「……她在等一個人。」
「然後？」
沈若時閉上眼睛又睜開，視線直直對著我，不太平穩，「她一直在等一個人，等過的人最
明白等待的滋味，如果若水知道她後面還有一個你也在等，她會傷心，這是其一，然後，
你不開心陛下也不會開心，這是其二，所以我不容許。」
我以為我不會介意，可當真正體會到眼前人有多討厭自己時，那種感覺還是很受挫的，我
自認沒做錯什麼，可在這人眼中，一切錯都是我。
「隨便你。」我揮揮手要他下去，「我要打理東西，你先離開吧。」
「聶云衷，我會幫你照看陛下。」他說完旋身就走，緊緊帶上了門。
離出發還有一段時間，我想，我需要出去走走。
我沒有乘日鳴，因為日鳴那個畜生囂張跋扈，只要天氣風和日麗，牠便是脫韁的瘋馬一隻
，只認得往南丘的路。
我也沒有告知任何人，因為我想悄悄地來悄悄地去。
終於我站在前陣子頂下的茶樓前平穩氣息，我好想繡華姑娘的琴曲，我好想她。雖然我知
道自己這樣很傻，可是我實在忍不住。
神經質地甩甩腦袋深呼吸，自我激勵數回後，我慢吞吞地走入茶樓。
店小二並不知道我是幕後老闆，他客客氣氣地請我入座，我也客客氣氣地請問：「小二哥
，今日有琴曲可聽麼？」
「這位大爺真不住，柳姑娘今日身體欠安，不奏曲。」
我擔心起來，「……那，不知在下能否見柳姑娘一面？」
他臉色一變，變得很不友善，「這位爺、」
而我打斷他，「請將這柄扇拿給柳姑娘過目，在下是柳姑娘的舊識。」
店小二不甘不願地去了，而我在片刻後順利見到繡華姑娘。在繡華姑娘乾淨整齊的房裡還
有另一個人，我愣了下，招呼，「是若水姑娘。」若水姑娘朝我笑笑，我走到床邊關切，
「繡華妳怎麼樣了？」
「我沒事，一點風寒。」她笑，「倒是云衷你終於良心發現知道來陪陪老朋友啦？」
「什麼話，我這不是來了，王爺很忙的耶……」
她又笑，問我要不要合奏。
我搖搖頭說不要不要妳應該休息，可她卻衝著我笑得又溫柔又開心，然後告訴我她想彈琴
……這樣我根本拒絕不了！
方才那位店小二迅速搬了琴上來，我注意到店小二趁繡華姑娘旋過身去時所投注的視線，
有濃濃的眷戀濃濃的情感，那樣的畫面，就像是在重溫自己的當年。
胸口驀然疼痛起來，我幾近要握不住我的簫。
好痛。
真的好痛。
這一刻我以為那只是單純的心痛。
然而下一刻，我倒在地上捲縮起來，卻是疼痛到幾乎不能思考。
為什麼，難道我的毒並未完全解開？
若水姑娘搶了上來，我聽見她說：「沒有中毒的徵兆，可脈相紊亂、真氣倒沖，是走火入
魔的勢態，柳姑娘，勞煩妳請人去喚我大哥，要快！」
走火入魔？我試著定心凝神，可疼痛數次將我努力打亂。
這不是走火入魔，我想，因為我神智清明，而且人不會在沒有動用真氣的情況下突然走火
入魔。
可若沒有中毒的徵象，那這又會是什麼？
我咬牙苦撐著，只一心希望沈若時快快出現，若水姑娘和繡華擔憂心急的表情映入眼簾，
我只覺得胸口越來越痛，快要不能忍耐。
沈若時、沈若時，你快出現！我會記得在云詠面前讚美你的佛心與妙手，快出現吧！
--------------------------------------------
為我的字數爆減道歉..........orz
因為19路本來只是要寫在自己家自high用的，所以可以慢吞吞地湊到不才某重平常單篇幅
習慣的7千到1萬5這樣的字數，可是我那天發神經把19丟上公開版後，我決定把一篇砍到
3.4千，不然19可能會變成1年1篇的壞孩子，啊，雖然本質上來講是一樣的啦....Q口Q
另外，19真的不是兄弟，就算聶家兄弟很旁若無人(？)的在那邊喜歡來喜歡去，那也只是
手足之愛，不是情愛喔，愛情分很多種的嘛~~(拍)
(↑被拖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21.116.183